豪門棄婦要改嫁 01 可怕到詛咒

作者 ︰ 莫小遲

佟詩妍,一個不祥的小孩,好像從她出生那刻起,就注定了不受歡迎。

在冰冷的醫院里,父母的冷淡中來到這個世界,沒有常人家里的喜悅,更像是多余的存在,所以她是一個從出生開始就不會笑的孩子,她的世界里沒有笑容。

在父母的爭吵中,七歲的她從晨夢中醒來,摔盤子的聲音,砸東西的聲音,打罵聲,那麼無情的竄入耳朵,就算緊緊的用雙手捂住耳朵也那麼清晰的听見。

她慌亂的表情中唯獨沒有恐懼,只有經常都見到的這種局面,才會出現這種很快中慌亂中冷靜下來的表情。對她來說這些都是司空見慣的,從很小的時候,家里的情況已經是這樣了,習慣了父母不知道為了什麼而爭吵,每次母親都哭得特別厲害,用那種寒冷可怕的眼神看著她,雖然她不知道母親為什麼不喜歡她,甚至覺得他們的爭吵是自己有關。她打開虛掩的門,躲在門後看著父親打了母親一個耳光,︰「你到底要怎麼才能放過我,你這個瘋女人到底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

母親捂著嘴角還滲著血的臉,不肯罷休的走到父親面前,抓起他的手迎向自己︰「打,你在打,打死我你就自由了,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把外面的女人帶回來了。」

父親狠狠的摔掉了她的手︰「你這個瘋婆子,這樣的日子我們都過了多少年了,我受夠了,真的受夠了。」父親歇斯里地的向母親咆哮到。

詩妍是不會出去勸架的,她比外面爭吵的人更加受夠了,也不會因為她而改變什麼。

眼看著父親摔門走出了家門,母親想瘋了一想跟著沖了出去,一邊走,一邊向父親背後扔著石頭,嘴里咒罵著,而父親始終不肯回頭看過一眼。

有時可怕的不是爭吵,而是已經不願意爭吵,當選擇了沉默,那就是結束的開始。

路小西不知道她的父母是怎麼走在一起的,那麼怨恨著對方,到底是怎麼樣的仇恨使他們相互冷漠的折磨。

當走出門就看見外面回來的母親,路小西蜷縮著身體低著頭,怕又惹惱了母親,每次吵完架,她都免不了把自己的怨氣發在路小西身上,是因為父親的緣故嗎?至少路小西是怎麼認為的。

可母親還是沒有輕易的放過她。

「你這個野種,多余的負擔,跟你那王八蛋的爹一樣,當初就不該讓你來到這個世界上,就因為你,毀了我的整個人生,你說你是不是多余的。」母親使勁的推了詩妍的頭,  的撞著牆壁,像是把自己從父親那得到的怨氣統統的發泄向了她。

路小西沒有說話,也沒有逃跑,更沒有像母親求饒,任憑著母親的動作,或許只有身體疼痛,心里才不會那麼痛。

從來不敢正視母親看自己的目光,甚至都不敢開口問自己的母親,為什麼那麼討厭自己,因為她知道,有些話一旦問出口,會是更大的傷害。

如果連最珍貴的親情的都不可靠,還剩下什麼呢。

每一次,母親的打罵,當深深的像烙鐵重重的印在了她的心上,這份痛成了支撐她留在這個家的勇氣,證明自己還活著。面對母親的狠心對待,她都會左手握著自己的右手,沒有人可以拯救她,她只有忍耐,等到她長大足夠大,她就可以離開這個家,就解月兌了。

這年,她才7歲,剛夠上小學的年紀。

慢慢的母親也不爭吵了,那時沒人陪她吵了,父親已經很久沒回來了,就到忘了上次在家時是什麼時候。

其實路小西並不想他,甚至自私的希望他不回來也好,至少和母親可以平靜的生活。

母親變得來越來越沉默,經常都整天把自己鎖在屋子里,就算叫她,她也不應聲,只有透過外面的窗戶才可以看到她,這就是她們的家庭生活,時間久了,路小西也絕望了,不在奢求有一天可以過上爭吵的家庭的生活,活下去變得比什麼都重要,沒有人在乎自己是不是活在這個世界上,所以她只要依靠自己。眼前的家,家人,那麼陌生,她要怎麼對他們有感情,要怎麼去依靠。

晚上母親不知道為什麼又發脾氣了,我把晚飯端去了她房間,她背對著路小路睡在床上,她已經睡了一天了。

「媽,吃飯了。」

猛的從床上翻起來,路小西部知道母親想干什麼,本能的退後了一步。

「媽,吃飯吧。」

母親一伸手直接把碗整個直接掀翻在了佟詩妍身上,她還來不及躲,就听見碗摔在地上的聲音,身上都是飯菜的痕跡,她完全不知道母親又怎麼了,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把髒東西拍掉,一邊蹉著油漬的衣服,眼淚不爭氣不停的流下來,她趕快蹲來收拾地上的殘留想趕快逃離出去。

「哭什麼哭,你在那跟我裝什麼可憐,你這個討債鬼。」母親任然進行著語言轟炸,在她眼里,路小西不管做什麼都是礙眼的,她根本就從心眼里容不下本該過著被她疼愛的女兒。

路小西趕緊擦干了自己的眼淚,壓抑著自己不在留眼淚,撿起著破碎的碗筷離開,一個枕頭從後面砸到自己的頭掉在了地上。

「覺得委屈是吧,還敢給我哭,我告訴你,我比你更委屈,我最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生了你,你的出生就是我悲劇的開始。」

手里的東西滑落一地,破碎的聲音還不及心碎的聲音來的快,那種撕裂的快感,那麼徹底決絕。

那刻壓抑那麼久以來堆積的仇恨排山倒海的像路小西襲來,她恨,恨這一切,恨她這個不希望她到來的母親。

空氣里充斥著無法呼吸的粉塵,好像呼吸到肺里,有種讓人窒息的難受。

詩妍的世界里早已昏天暗地,渾身僵硬著,母親把自己的不幸那麼沉重不堪的壓在她身上,哪是她能承受得了的。

突然覺得一切變得好可笑,好諷刺,原來這就是事實的真相,一切都源于她不該出生,不該生下來。

「悲劇,我的出生就那麼讓你痛苦嗎?」這次佟詩妍決定不在躲了,有些話一旦說了出來,傷害就已經造成,誰都逃不掉。

母親開始大笑,笑得人發抖,︰「你知道我為什麼從來都不喜歡你了吧,從知道有你的那一刻開始,我就開始詛咒你的不幸,開始厭惡比的到來,你就像惡魔一樣闖入了我的生活,掠奪著我的生活,我恨你,恨不得你去死。」

世界上最殘忍的事莫過于此了。

「如果能選擇我也希望不曾生下我,不僅你討厭我,我也討厭你,是你生下了我,卻給了我痛苦。你一直以受害者自居,以為世界上只有你最痛苦,那是別人的痛你從來都看不見。」這是第一次對母親的話進行反擊,既然傷害已經造成,那就一次痛個夠。

可能是她的話刺激了母親,她氣憤的沒穿鞋就沖到路小西面前,伸手想打她,可是這次沒有得逞,詩妍躲閃開了。

「從現在開始,我不是你的出氣筒,不要再想在我身上自私得發泄你的不滿,作為母親,你太不合格了。」

沒有打到人的母親听著這些話,恨不得把路小西撕碎,那刻眼里絕對不是母親對女兒該有的情緒。

正視著母親,那刻佟詩妍在畏懼,就算離開這個家,都到這個份上,這里還算是家嗎,她還能生活下去嗎?整天面對著一個本來是世界上最該愛她而她最親近的人,卻也是正真把她推向毀滅的人,她實在無法面對了。

四目相對,卻是殘破的心碎,相互在身上最柔軟的地方狠狠的捅了一刀,流得卻是自己的血,這注定了是一場沒有鮮血卻早已血流成河的戰爭,沒有所謂的勝利,剩的只是無法抹滅的傷痕。

「如果你認為你的痛苦時從我開始,那麼也由我結束,我離開。」

終于解月兌了。

母親毫不挽留︰「翅膀硬了是吧,好啊,滾吧,滾得遠遠的,不要在讓我看見,跟你那該死的爹一樣都是沒良心,都走吧,沒你們我一樣能活。」

佟詩妍氣憤的看著母親,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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