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棄婦要改嫁 02 離婚事件

作者 ︰ 莫小遲

走在路上的心情,佟詩妍突然舉得很放松,那種被困在鐵籠里,綁手綁腳連呼吸都會用力才能喘氣的感覺,一下得到了宣泄,那是心靈上的解月兌。

既然都是埋沒不被人看見,就算只剩一個人又怎麼樣,一個得寂寞,總好過撕裂般的拉扯,沒有心碎,因為心從不曾完整。

她不是媽,是世界上最恨我的人。

坐落在無人的街頭,草長鶯飛的落寞,那夢里午夜夢回的片段,擠壓變形的腦容量,像底片般不斷的被人往外拉,還原不來原本屬于他的樣子。

空置的地方依然沒有東西可以存放,像死海般沉寂,看起來平靜,海底的漩渦和死角卻是隨時可以吞噬掉一切。

沒有重心的天平靠的是什麼平衡,傾斜的方向到底指引的是什麼地方,到底要怎麼才能走到出口,困住太久,好多東西都已經模糊。

佟詩妍看不到自己世界,有的是灑落在一地殘骸。

既然沒人記得有我來過,那就當我沒有來過,是該結束這一切了。路小西最後想在見那個好久都沒見的父親一次,好好的在叫一次爸爸,最後的記憶也好。

拿起路邊的公話,撥通了電話,幾聲嘟聲後,是陌生卻又銘記的聲音。

「喂,您好,請問哪位。」

原來爸爸的音調很久沒發也會有陌生的時候,突然發現這兩個音調在嘴開起的那一刻,始終在兩片嘴唇之間堵塞。

「喂,請說話。」

佟詩妍突然好像知道,有一天她真的不在了,他會不會為她難過的掉一滴眼淚。

「爸,是我,我是小妍。」

電話那邊明顯的沉默,過來漫長的三十秒,對于佟詩妍這個電話真的夠漫長。

「小妍啊,有什麼事嗎,我現在很忙,沒什麼事的話就掛了吧。」

連短短的幾分鐘也不願意給嗎的?

她哽咽了,她也只想听听這個男人的聲音,可一開口,才可悲的發現他們真的沒有話可以說,這樣的隔閡之間到底隱藏的是什麼。

「爸,你好嗎?」潛意識是離開這個家後過得好嗎?

一聲嘆息,「小妍,我知道,你當我的女兒很辛苦,對于爸爸這個身份我是不合格的,沒有給過你父愛的疼愛,對于這一點我真的覺得很虧欠你,從小就讓你在我和你媽媽的爭吵中長大。」

听著父親第一次表達的歉意,路小西明白這也僅僅是歉意而已,她甚至可以想象父親在說這番話時不自然的表情。

強忍著情緒,這一次絕對不要自己掉眼淚,「沒關系,我也已經長大了。」

好空洞蒼白的對話,一個父親對女兒說對不起,從小沒有給你父愛。

而女兒的回應,沒關系,我也已經長大。

因為這是世界唯一的悲哀,不要再被重復和轉載。

「那沒什麼事,小妍,我掛電話了,勸勸你媽還是簽字吧。」父親搶白先一步跟她說再見。

她著急的對電話說,「爸,先等一下,別掛電話。」

听著電話那邊還沒有掛機,佟詩妍緩了一口氣,「爸,再見。」

或許這個男人永遠都不會明白,為什麼女兒叫自己不要掛電話,卻也只是跟再見說了一句再見。

佟詩妍也只是想好好對他說句再見而已,沒有美好的開始,有個完美的結束也好。

再見,爸爸。

這里的郊外好美,美得好寧靜,寧靜的讓人心里發疼,有種血液都在倒流的感覺。

她真的想結束自己的身邊,她不想在繼續這種生活了,太讓人窒息了,反正就算她不在了,也沒有人會為她傷心的。

站在橋上,下面是一片畫面,有著二三十米深,她想如果縱聲一躍應該什麼都結束了吧,沒有指責沒有怨恨,一切都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一只腳已經跨上了欄桿,只要下面的一只腳一用力她就會掉下去的,閉著眼楮,感受最後一秒可以暢快呼吸的快感。

自由的風不停的拂面,她卻絲毫感覺不到活著的感覺,她要用這種方式懲罰所有人。

當真的要掉下去的時候,她突然發現腳上使不上勁,為什麼會不甘心就這麼去死,為什麼會不堅定,難道是怕死嗎?

對,她是怕死,怕她的死一點意義都沒有,怕她的死什麼都改變不了,所以她為什麼要這麼去死,好歹她要知道這輩子輸在了哪里。

她慢慢的從橋上把腳放下來,一個人在哪里冷笑,原來她還是不死心。

回到了家,再很遠就看到母親坐在路邊的石頭上,嘴里不停的罵著︰「死丫頭,像他那無情的爹一樣,真的走了,最好死在外面,那我就輕松了,」

她很慶幸自己回來了,不然死了就真的如了她的意了,一個那麼不堪的家,不該讓她還陪葬的。

看著自己的那一刻,說不清夏白嵐眼中是什麼神情,是驚訝後的惶恐,還是什麼,已經看不清任何人了,包括在她心里已經被取消母親資格的女人,從說她說最恨她的出生開始。她實在不明白是什麼樣的仇恨可以讓一個母親那個殘忍的對待自己的女兒,不管什麼原因都不能被原諒。

「你還知道死回來,有本事不要回來啊。」

從決定回來的那一刻,路小西已經做好了什麼都听不見的準備,已經重創的谷底,再大的傷害又算什麼呢︰「為了讓你繼續痛苦的活著,所以我回來了。」

她是不帶任何情緒的說出了這句話。一刀的疼痛和多幾刀對于此刻的路小西都是一樣的,反正也這剩下痛這而已種感受證明她還活著了。

又是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你說什麼,你敢這麼說話。」母親不停的抓扯著她的衣服,不停的搖晃她,語言暴力的摧殘她,然後在一把她推到在了地上,「佟詩妍,你別惹我,不然我真的會把你掐死,你本來就是多余的。」

這次她沒有任何的反駁,從地上站了起來,直徑回到家,做飯洗衣,跟以前一樣只是不在有交流,死寂的家跟廢墟沒什麼兩樣,兩個活著卻如同已經死去的軀殼。

她的沉默經常會惹到夏白嵐,這個已經被自己折磨到快神經失常的女人。

不太一樣的是她只是罵罵咧咧的朝詩妍吼幾句,不在出手打她。

而詩妍從不回應。

這就是寂寞。

很多人常說寂寞,卻不來不知道真正的寂寞是什麼,從來都用一個人來形容寂寞,寂寞也成了一個人的代表詞,而不知,真正的寂寞不是一人,而是一群人在一起,假裝的不寂寞。

那年,她十三歲歲,懵懂年紀卻已經早熟的年紀。

一直用她冷漠的方式懲罰著白嵐,折磨著自己。

兩年過後。

父親再也沒有回來過,而她也在沒打過電話給他,當父親拋下她不顧一切開始,她就知道,這個家沒有他留戀的了。

有些注定得不到的東西,等到心都死了,也就不在等了,一如等父親有一天可以回來看她,有些人傻得一直傻下去,就算心都死了,也抱著回憶繼續欺騙,就如那個傻女人等著那個絕情的男人。

當有一天,門被敲響,也說不清這個家有多就沒人來過了。好像記得從父母結婚開始,雙方的親戚就再也沒有來往過。

是那個久違的父親。

注意得看了白嵐的反應,用手換亂的梳著已經好久都沒有打理的頭發,還摻雜著幾根刺耳的白色,緊張的理了不知道該整理什麼地方的衣服,路小西眼里小時候的梵曉藝是一個那麼愛美得女人,長發披肩的頭發,精致的妝容,小套裝,皮短褲,而如今蒼老得如一個被歲月無情吹殘的老婦人。

都說歲月催人老,卻不知歲月老的是人,而有的人,心遠比歲月蒼老得更早。

去開門的是白嵐。

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們之間的見面,是久違的,悲傷的,等待的,期盼的,還是遇見後的再見。

父親看見白嵐的表情極其的鎮定,他一定看不出才幾年光景,他眼前的這個女人已經老了,身體也差了,話語中已經不知覺的摻雜著咳嗽,他是看不出的,心里沒有那個人,是看不出她的變化的,準確的說應該說是不在乎,所以可以看不見。

人都是可以選擇性看見的,不是只要睜開雙眼就一定什麼都看見。

「回來了。」白嵐打開門想讓他進來。

對于一個幾年都沒有回家的人,她居然用的是輕描淡些的一句回來了,感覺更像是對于一個早上出門晚上回家的人說的,而這一句回來了,卻隔了那麼多年。

突然感覺最可憐的真的是白嵐,這個可憐的女人,這而一輩子,愛著自己的丈夫恨著自己的女兒,兩個最親近的人以不同的方式同樣的折磨著她。

還是沒有表情,連愧疚都沒有,白嵐真的錯等了,或許她比誰都清楚。

「也幾年了有些問題該解決了。」父親開口了。

佟詩妍坐在自己的床上看著牆壁,他們的世界也她無關,反正他們從來都不曾把她安排進他們的世界。

白嵐有著明顯的激動但又強裝平靜的叫道︰「詩妍,你爸回來了,快出來。」

好諷刺的對話,這畫面怎麼可以對比得那麼殘忍,能相像那一副畫面嗎,一個外出的父親的回家後,母親高興的催促著女兒出來見面,好一副和諧的全家圖,怎麼可以假的那麼逼真,真得她都快掉進從小自己編織的幻覺里。

而真實的事實是,一個丟掉家庭的父親幾年後不知道為什麼回來,而討厭女兒的母親看著一直等待得丈夫回家居然第一次用歡愉的語氣叫著自己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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