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重點部位已經被長遮掩住,但在易靈看來跟**沒什麼兩樣了。頓時易靈的腦海中一片空白,這是他第一次在現實之中看見近乎**的女體。盡管以前他在某些平面媒體上看過,但這遠無法跟在現實中看見的相比。盡管他剛才在夢境中也見過相似的情景,但看一座**的雕像跟看一個**的人之間,有著極大的差距。
「這個、那個、這個,我該、該上學去了,冰箱里有吃的東西,還、這個,我上學去了!」易靈結巴得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穿好衣服,抓起書包,連早飯都不吃就匆匆離開了。
,易靈的眼前似乎總晃動著少女雪白的**,幾次差點撞在電線桿上,他連自己是怎麼到學校的都不記得了。總算,經歷這樣的沖擊,他也沒遲到。
「喂,老大!你怎麼現在才來啊!」一個身形魁梧的胖子老遠就在叫著易靈,但易靈因為精神恍惚,一句都沒听見。那胖子走到他身邊大叫了一聲,易靈才回過神。那胖子親熱地拍著易靈的肩膀,咧開嘴笑道︰「老大,你好像精神不佳啊!」
「你是……誰?」易靈怎麼想也不認識眼前這個臉上長滿青春痘,身材幾乎是正方形的胖子。
胖子有些尷尬,一張笑臉幾乎有些抽筋。「老大,我就是昨天輸給你的那個人。我說話算話,以後,你就這個學校的老大。以後上刀山,下火海,我和我的小弟們都跟定你了!」說著,他指了指在一旁的「小弟們」——只有昨天來觀戰的那兩個。
「哦,什麼都听我的是吧。那我要你們認真讀書,回頭考進大學,其它我也沒什麼要求了。」易靈隨口回答道。凡是被他打敗的人,十個里面有七八個會要求來當他的手下。易靈用這句話,至少已經回絕掉上百個人。
「好!沒問題!」胖子一口答應下來。
「喂,你听清楚了,可是上大學!」
「我听得很清楚,上大學就上大學!凡是老大要求的事,我一定都會做到的!」
听了這句話,易靈對他的看法完全改變。「想不到啊……很好,還有一件事,以後別叫我老大,听著別扭,好像我是黑社會似的。」
「沒問題。」胖子笑道,易靈看著他的笑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以後請讓我叫你師父吧!昨天晚上我一夜沒睡好,可以看得出,您一定是練過的。請您一定教過我武功!」說著,胖子就準備下跪。
「……」易靈無語。
「如果您不答應,我就長跪不起。」胖子不僅自己跪,還把那兩個小弟一起拖著下跪。胖子低著頭,跪了半天,卻沒等到易靈來扶他,抬頭一看,易靈早已不知去向。
……
門框上積著厚厚的灰塵,易靈用手在上面擦了兩下,露出「2o6」的字樣。門上的磨砂玻璃碎了一塊,就從這一點縫隙之中,可以看見房間里堆滿了雜物。陽光不知從什麼地方射進來,可以清楚地看見房間中飄浮的灰塵。
怎麼看,這里都是一間久不使用的雜物間,可昨晚易靈正是從這間房間里看見光亮,暈倒在這間房間外。
易靈嘆了一口氣,踏著上課鈴聲走進教室,引得同學一陣討論。
高一七班的課堂上,我們的主角正在上著無聊的數學課。當年在初中時,數學就是易靈最差的一門課,上高中之後,就更听不懂了。現在的易靈根本也沒心思听課,全在考慮昨天生的事。想著想著,易靈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易靈的名氣之大,即使是明空四中的老師也有所耳聞,再加上早上胖子的行為,校方已經將他列為「重點指導對象」之一。對于「重點指導對象」,校方的態度一向是︰只要不把事情鬧大,就隨他們去。像上課睡覺這種小事,自然不會有老師來管,同學對易靈也是敬而遠之。于是,易靈從上午第一節課開始,一直睡到中午第四節課下課,才自己餓醒。
易靈對自己睡了那麼長時間頗有些奇怪,不過肚子餓才是更重要的事。他搖搖晃晃站起來,現自己居然站不穩,要扶著桌子才能勉強站起來。
「奇怪,難道生病了?」易靈模了模自己的頭,感覺並沒有燒。
「喂,師父!一起去吃中飯吧,我請客。」胖子每節課的休息時間都會來這間教室看一下,只不過看見易靈在睡覺就沒有去打擾。現在看見易靈醒了,不由分說就跑進來拉著易靈就往樓下走。
易靈感覺身體虛弱極了,幾乎無力反抗。更重要的是,他想起今天出門過于匆忙,沒帶錢包。也多虧胖子攙著易靈,不然易靈根本連走下樓的力氣都沒了。
在學校邊的一間小面館中,胖子叫了兩碗牛肉面,開始跟易靈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來。不是夸易靈如何厲害,就是表露自己的求學之意。易靈只管自顧自吃面,理都不理胖子。易靈又現一件奇怪的事,平時只要兩碗自己就可以吃得很飽,現在吃了四碗還覺得不夠。
相比之下,胖子雖然身形比他龐大得多,只吃二碗就停下了。易靈不搭理他,他就看著易靈吃。五碗面條下肚,易靈不禁對請客的胖子有些過意不去。在第七碗的時候,易靈終于開口和胖子聊起來。
胖子的第一句話就是︰「您那麼厲害,是吃出來的嗎?」
「……當然不是!」
在第九碗的時候,易靈對胖子已有所了解。照年齡來算,胖子早該上大學了,不過他在高一時留級一年,又在高二留了二年,現在是高三生。他在這個學校里整整待了有五年,比一些老師還熟悉學校的情況。
听到這,易靈想起了那個「自然現象研究會」,胖子說不定會知道些什麼。
「這個,你知道學校里有個什麼叫自然現象研究會的嗎?」
「這個名字,好耳熟……」胖子苦思冥想起來,他用筷子輕輕地敲打著桌子,想借此喚醒自己的記憶。「在哪里听過呢……」
在易靈吃第十二碗面時,胖子大叫一聲︰「想起來了!原來是那個。這個東西是很早之前的事了,想當年我初進學校的時候,一個三年級的告訴我這件事。而這個三年級的,又是在他一年級時听三年級說的。而那個……」
「什麼這個那個的,說重點!」
「是,師父!據說在多年以前,學校里面的確有這麼一個組織,是同一群愛好幽靈啊魔法啊之類的同學組織起來的。校方對這一類的民間興趣小組根本管都不管,只是給了他們一間活動室,似乎是2o6還是3o6來著的。但想不到,在某一年剛開學不久,這些人都全部慘死在活動室里。那死狀,圍觀的人沒有一個不吐的。據說最慘的一個,臉被撕碎,眼楮被挖出來,身體被撕成一份份的。」听到這,易靈馬上就聯想到昏迷之前看到的人,頓時沒了胃口。
胖子沒有注意到易靈的反常,繼續說得唾沫橫飛︰「看到這種情況,警察也沒辦法,只好不了了之。以互相毆斗至死結案,家屬拿到一筆錢後也不說什麼了。人們都傳說,那個什麼協會召來了真正的惡魔,所以才全部慘死。」听到惡魔這個詞,易靈心中又是一緊。
「據說啊,每當到他們祭日的時候,那個活動室里就會鬧鬼。凡是進去的人都會成為惡魔的祭品,據說有很多人都在那天晚上看到無人的活動室里透出燈光。為此,學校先是把它改成雜物室,後來干脆就封掉了。」說著,胖子笑笑,「這種東西全是以訛傳訛,我從來不信這種傳言,在這里五年了,我一次都沒見過。對了,昨天似乎就是他們的祭日呢。咦?師父,你臉色好像不太好啊。」
易靈的臉色豈止不太好那麼簡單,鐵青得根本就活像一具僵尸。他把筷子一擱,扶著桌子站起來。「我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要回家休息一下,你幫我請個假吧。」
「我送您吧。」胖子半是討好,半是關切地說。
「不,千萬不用了。」易靈離開了面館。
胖子看著自己面前的兩只空碗,再看看易靈桌上的十幾只空碗。「果然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易靈失算了三件事,他的身體狀況比他想象中的更差,走回去的路比他想象中的更遠,他對道路的熟悉程度比他想象中的更低。易靈很順理成章地迷路了。
午後的太陽灼照著大地,易靈的腦袋本來就不大靈光,在太陽底下一烤,暈得更厲害了。他只能扶著牆,在牆的陰影下慢慢走,比拄拐杖的老人走得還慢。走幾步,還要停下來喘口氣。
易靈走進了一條廢棄的小巷,他幾乎失去知覺,只是憑著某種執念在往前走。沒有倒在地上,已經算是一種奇跡。不過,倒下只是早晚的事。
走了一百多米,巷子到了盡頭,易靈一頭撞在盡頭的牆上。這讓他稍微清醒一點。他揉了揉眼楮,努力撐開快要合上的眼皮。覺眼前沒路,他回過頭準備離開。
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三十幾個人,把易靈堵在這條死巷里。他們個個手里拿著木棍,不懷好意地看著他。一個手上綁著石膏的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看樣子他是他們的老大。
「還記得我嗎?」那人獰笑道,他看樣子也不過二十歲出頭,卻染著一頭跟年齡不相稱的白。
「開……玩笑……」現在的易靈,連說話都是斷斷續續的。「根本……根本就沒出過場的人……我……怎麼可能記得。」
那人勃然變色,指著自己手上的石膏說︰「三天前,這傷就是拜你所賜的。我跟了你三天了,總算是找到機會。看樣子,你身體不太舒服啊。」
「跟……我三天?……那……昨天晚上……我有沒有帶女人回家……」
「女人?你想女人想瘋了吧,你從來不都是一個人的。哼,你想拖時間也沒用,現在正是工作時間,不會有人經過這里的。」
那人一揮手,三十幾人就沖了上來。面對三十幾個人,普通人早就逃得遠遠的,但易靈的字典里從來沒有「逃」這個字。如果說一挑百的傳聞失實,但一挑三十幾,易靈還是可以做到的。不過,那是在平時,他現在站穩都困難。
易靈對著先沖上來的一個人踢出一腳,那軟綿無力的一腳被輕易躲過,自己反而失去平衡,倒在地上。三十幾人圍上來,正欲對他拳打腳踢。
「慢!」綁石膏的人掏出一把水果刀,「把他弄起來,我要親自給他點苦頭嘗嘗。」
幾個人抓住易靈,把他按在牆上。易靈毫無反抗之力,只能任由他們擺布。那人走到易靈跟前,狠狠瞪著易靈,然後一刀刺下。
個白影閃過,殷紅的血滲出來,衣服上紅色的血斑開始慢慢擴大。不過,易靈一點都不覺得痛。因為,刀刺進的不是他的身體,而是刺中了早上那個少女。在千鈞一之際,少女不知從哪里竄出來,替易靈擋下這一刀。
易靈又一次暈了過去,這兩天他昏倒的次數比之前十幾年中的都多。
……
黃昏下,太陽不再像白天那樣盛氣凌人。吹過的微風,已經帶有些夏夜的味道。夕陽不僅映紅了天邊的雲,也在少女的臉上染上一層金黃。她端坐在小巷附近一座大樓的樓頂上,而易靈正枕在她的腿上安睡,出均衡的呼吸聲。少女撫模著易靈的頭,幫易靈驅趕開周圍的蚊子。如果這時有人看見他們,一定會將他們當作一對情侶。
易靈醒了,一睜眼便看見少女微笑地看著他。當他現自己是躺在少女腿上時,掙扎著想站起來,卻使不出力氣。少女輕輕按住易靈的肩,示意他不要亂動,易靈只好乖乖躺著。
他無力地說︰「我還真是差勁啊,居然讓一個女人來為我擋刀。」
「沒關系,因為我就是你。」
「你的傷怎麼樣了?」少女衣服上的血跡猶存,但卻絲毫看不出少女有痛苦的神色。
「我只是個分身,我所受的傷會自動愈合,但你受傷的話,你受的傷會映射到我身上。你可沒有自動愈合的本事。要知道,你就是我啊。」
「真的?」易靈還是無法接受這個少女的說法。
少女抓住易靈的手,模著自己的頭頸右側。雖然看不見,但易靈能很明顯地模到一條細線。線從動脈處伸出,隨風輕蕩。少女又讓易靈模自己同樣的位置,他同樣模到一根看不見的線。
「這條線,就是連接你我的血脈之線啊。這條線類似嬰兒的臍帶,讓我跟你共享生命。你之所以會覺得身體不適、嗜睡及飯量大增,純粹是因為身體負擔突然加大而導致的。過個幾天,應該就會好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可以算是你的姐妹,你的子女。」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少女也是微笑著。
「你可不可以不要微笑著說出這樣驚人的話啊。」易靈苦笑道,心中已經全然相信少女所說的話。「你叫什麼名字?」
「嗯……」這個問題讓少女陷入了沉思。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回答︰「我叫易雪。」少女眨了眨眼楮,「對,就叫易雪。」
「你不是剛剛才開始想的吧……」易靈實在是哭笑不得,這個名字很明顯是改自他的名字。「對了,那些混混呢?」
「這種小事,根本不用擔心,他們再也不會來煩你了。天快黑了,我們該回去了。」那少女分明在掩飾什麼,看著少女天真爛漫的笑臉,易靈突然覺得好冷好冷……
「你身上的衣服又是哪里來的?」
「你落在桌上的錢包……別這樣看我,這種事根本沒關系的。因為——我就是你。」
「……」
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射進房間,照在易靈的臉上。窗外清脆的鳥鳴猶如鬧鐘,把易靈從睡夢中喚醒。易靈無力地睜開眼,立馬被陽光晃到。他輕呻一聲,翻個身。翻身時無意間瞥見牆上的鐘,時針指在八,分針指在十二。
半夢半醒的易靈還沒反應過來,躺了好一會兒,他才猛然從床上跳起來。「糟糕,遲到了!」
易靈連忙穿上衣服,飛奔出去。自從父母去世後,易靈就再沒有整理被子的習慣,他認為一個人住沒這個必要。拉開門,一個美麗的少女看著他,桌上放著正冒熱氣的早餐。
繚繞的水蒸汽旁,陽光的照耀下,少女的身上仿佛帶著某種光芒,如同晨曦中降臨的天使。她微笑著,黑色的大眼楮中透著笑意。過腰的長不加約束地散開,纏繞在修潔的手臂上。櫻紅的嘴唇、小巧的鼻子、一切的五官都以最完美的方式結合在一起,幾乎就是每個男人的夢中情人。
時間,易靈竟以為自己走錯了門。他愣了半天,才想起這個少女是昨天剛出生的易雪。
「早啊,你起來啦。」易雪微笑著跟他打招呼,似乎這是她臉上唯一的表情。
「哪里早了?」易靈回頭看鐘,「現在已經八點了,怎麼你都不叫我一聲。」
「你搞錯啦,今天是星期天呢。」听了這話,易靈奇怪地看著易雪。她解釋道︰「你不知道,你睡了四天五夜呢。」
四天五夜?易靈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人睡那麼長時間的話,不管怎麼樣都不會像他現在心清氣爽。
「可是你不要忘了,你可不是一般人呢。在這四天五夜里,你的身體在適應我的存在。以後你的身體就跟平常人一樣。不過,每個月都有一天,你會睡天,以補充我的生命。每個星期你都必須在星期一大吃一頓,以補充我的體力。而我就不用吃,也不用睡了。」
易靈花了五分鐘來消化易雪說的這段話,才算是有所了解。這種事情,任何人踫到了都會覺得奇怪。易靈也不例外,雖然嘴上沒說,心中卻對易雪是種什麼樣的生物非常好奇。
「我就是你啊,可能之前沒說清楚,我自己也是花了三天才理清這種關系。我的人格、我的靈魂、我的思想、我的意志是存在于你的潛意識中,是你潛意識所塑造出來的完美人格。本來我應該是一直呆在你的潛意識中,但不明原因的突變產生現在這具軀體,而我的人格、靈魂、思想、意志也因不明原因而投射到這具軀體上。」
「等等!」易靈打斷易雪,他剛剛才想到一個問題。「你是不是能讀懂我的思想?」
易雪指指自己的頭,說道︰「注意,不是轉移,而是投射,也就是精神上的我依舊存在于你的大腦中,只是在遙控這具軀體。而**上的我則通過頭頸上的這條只有我們才能模到的線傳遞生命和體力,從而讓我存在。因為,從嚴格意識上來說,我跟你其實仍是一體的。我存在于你的腦海中,能讀懂你的思想也就不奇怪了,必要時我還可以跟你進行心靈上的直接交流。」易雪微笑地看著易靈,後者正為這復雜不已的關系而頭痛。
「先別想了,先吃飯吧,飯都涼了。如果你因此而有什麼不舒服的話,我可是也會有同樣的感覺呢。」
笑容,難以形容的美麗,令人怦然心動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