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狼傳說 寒衛番外 分界線(下)(買過書的親可不看)

作者 ︰ 滿座衣冠勝雪

漁船一直在正常行駛,船長卻忽然派人來請他們。文字首發衛天宇看了一眼凌子寒,便笑著走了過去。凌子寒不動聲色地掏出一只微型耳機塞入耳道,傾听從衛天宇的手表里即時傳來的對話。

那個看上去很憨厚的船長仿佛更加善良,滿臉誠懇地說︰「先生,我們快到南港了,你們應該把剩下那一半的錢付了。」

衛天宇跟他一樣,滿臉微笑,和藹可親地表示異議,「我們講好的,到了岸再付那一半。」

「是是,當時是那麼說的,可現在情況有變。」船長耐心地解釋,「現在從我國到b國的難民太多了,b國政府不準我們再帶人過來,南港就不允許我們再進港停靠,所以我們跟b國那邊的朋友聯絡,由他們派船來海上接你們,將你們帶到南港登岸。」

「這個轉運也是違反了我們事先講好的協定,不過事急從權,我不反對,但是錢不能現在給。」衛天宇很溫和地堅持,「無論你們怎麼轉運,這另一半費用都必須到岸後才付。」

船長的笑容消失了,「先生,我好言相勸,你別那麼不講道理。這里大海茫茫,我真要把你們怎麼樣,你早就葬身海底了。現在只是要把你們轉運到南港,仍然沒有違背我們當初的協定,只是我與轉運船已經講好價錢,所以必須先拿到你們的錢,再付給他們費用,他們才會帶你們上岸,你懂不懂?」

「船長先生,你說的是有一定道理,可也不能中途毀約,你說對不對?」對他話語中暗示的威脅,衛天宇一點也不害怕,就像公司高管平日談生意一樣,對合同條款據理力爭,「我不管你怎麼操作,總之,上岸付錢。」

他們這一路都密切注意b國和e國的新聞報道及秘密情報,並沒有看到b國有禁止e國漁船入境的相關法令出台,船長這麼說,肯定居心叵測。凌子寒警惕起來,慢慢向船頭靠攏,並密切注意四周的動靜。

那位船長陰沉著臉看著衛天宇,見他毫無懼色,便不敢造次,悻悻地說︰「另外五個客人都已經付錢了,等接應的船一到,他們就可以過去,直達南港。你們不給錢就不能上那只船,我們會盡量向南港方向靠攏,如果b國警察出來攔截,那我們肯定掉頭回去。情況就是這樣,你自己考慮吧。」

衛天宇微微一笑,「如果你掉頭回去,那我們已經付給你們的那一半費用也必須退還。」

「我還第一次看到你這種人,真是要錢不要命啊。」船長冷笑,「行了,你回去吧。」

衛天宇施施然地出了駕駛艙,笑著攬住等在外面的凌子寒的肩,徑直回到艙室。

一關上門,他們便各就各位,衛天宇拿出電腦查看船只周圍的情況,凌子寒迅速檢查身上的武器,又給兩人的背包套上防水密封材料,隨時準備下水逃逸。

很快,衛天宇就通過衛星查到可疑船只,對凌子寒說︰「你來看,這艘水警的巡邏艇和那只快艇都很可疑,上面的人都帶有武器。他們航行的目標很明確,就是我們這只船。如果我們現在給了錢,那麼很可能是偽裝成警察的巡邏艇來接,如果我們不給錢,那只快艇可以隨時成為海盜船,過來綁架我們。無論是偽裝成警察還是海盜,他們的目的肯定都是勒索。」

「嗯,我同意。」凌子寒仔細辨認那兩艘艇上的人,「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他們不是偽裝成警察,而是真的警察。」

衛天宇有些意外,「真警察?你認識?」

凌子寒伸手指了指快艇上的兩個人,「這兩個是南港看守所的警察。我被石磊抓住送進去以後,被他們吊在鐵環上用水龍沖,對當時在場的每個人都記憶猶新,這兩個敗類也在其中。」

衛天宇頓時勃然大怒,「好啊,現在正好把這筆賬算一算。」

「我同意。」凌子寒點頭,「我懷疑那組科學家說不定也落到他們手里了,得抓住他們好好逼問。」

「對,他們這麼干肯定不是第一次,不知害過多少人。」衛天宇立刻冷靜下來,「私仇我們可以不報,可公義卻非管不可。」

其實當時他劫警車,救回凌子寒,就從他身上的傷病看出他在看守所有過什麼遭遇,但並沒有多問,也從來沒想過要報這個仇,警察教訓賊,即使手段過激,也可以理解,因此他雖然心疼,卻沒有生氣,此時看到那些警察根本與強盜無異,知法犯法,沆瀣一氣,竟然對那些從戰火中逃出來的難民敲詐勒索,令他們雪上加霜,便不願再放過他們。

凌子寒理解他的心情,笑著輕輕摟住他,柔聲說︰「別生氣。」

衛天宇轉頭看著他,不由得輕嘆,「怎麼能不生氣?我心疼你。」

「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他們現在不是送上門來了?」凌子寒吻了他一下,輕笑道,「現在可以親手報仇了,我挺高興的。」

「我也是。」衛天宇開心起來,抱住他狠狠地親了一會兒,這才平靜下來,與他詳細商討應變方案。

當巡邏艇靠到漁船邊的時候,那五個一直躲在艙中的一家三代人才出來,本來神情都是戰戰兢兢的,一看對方的船上都是警察,心才定下來,高興地走過甲板,千恩萬謝地上了那邊的船。巡邏艇隨即開走。從頭到尾沒人來叫過衛天宇和凌子寒。兩人早就熄滅了艙里的燈,給外面的人他們已經睡覺的錯覺。

漁船在夜色中又航行了十多分鐘,偽裝成海盜的快艇便高速沖來,靠上漁船。幾個荷槍實彈的黑衣人在這邊船員的幫助下跳上船,直沖衛天宇和凌子寒所在的艙室,大力踹開艙門,撲進去用英語命令,「不準動。」

艙中悄然無聲,讓他們非常驚訝,等到打開燈,幾個人才看清楚,里面空空如也,那兩個歐洲游客根本不在。

偽裝成海盜的人回頭看著船長,厲聲質問,「人呢?」

船長很茫然,「沒看到他們出來啊。」

「搜。」為首的人命令道。所有人立刻散開,在船長與船員的協助下搜索各個角落。

他們每個組只有兩到三個人,分得很零散,衛天宇和凌子寒隱藏在暗處,各個擊破,將他們分別打暈在輪機艙、廚房和底艙,隨後,一個沖到駕駛艙,一個從海中游到快艇處,將留守的人制服。

衛天宇命令舵工按照自己提供的航線開,不準停。凌子寒把快艇上的人打暈,扔上漁船甲板,然後用微型塑膠**將快艇的船底炸開一個小洞,棄于海上,任它無聲無息地慢慢沉沒。他重新登上漁船,把所有昏迷的人都拖到底艙,牢牢捆在底艙的管子上,而那兩個他認識的警察則受到特別款待,高高地吊起來,腳尖勉強能沾著地。他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每個人都捆得很結實,這才開始逼供。

底艙原是用于儲藏捕獲的海產品的,空間大,還有水壓較高的水龍,凌子寒找到水管,愉快地拿起來對準那個曾經在看守所折磨過他的警察,然後擰開了水龍頭。

腥咸的海水立刻噴出,將那個昏迷中的人澆醒。他剛睜開眼楮,就被沒頭沒腦射過來的水柱嗆住,咳得翻江倒海。凌子寒將水管放低一些,任海水打在那人身上,然後冷冷地問︰「你們把綁架的人關在哪里了?」

那人好不容易止住咳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有什麼不明白的?」凌子寒冷笑,從身上模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尖刀,一邊翻來覆去地看一邊冷冰冰地道,「別跟我裝糊涂,否則我就扒了你的皮,扔到海里去喂魚。」

「你……」那人驚恐萬狀,「你到底是什麼人?」

凌子寒看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地說︰「你應該認識我。國際刑警曾經把我送到你們看守所,你們那幫雜種是怎麼對我的,你應該還沒忘吧?」

「你……」那人怔了一下,猛然想起,不禁面無人色,顫抖著問,「你是……鬼秋?」

「聰明。」凌子寒牽了牽嘴角,淡淡地道,「那天在場的每個人我都記得,這筆賬是該算算了。」說著,他手中的水龍一轉,向另一個人射去。那人吊在空中的身體被水柱打得不斷搖晃,像是已經死了,掛在那里的只是沒有意識的尸體。

那個醒著的人肝膽俱裂,顫著聲說︰「那個……鬼秋……先生,饒了我吧,我……我也不想的……可是,我的上司要這麼干,我也沒辦法啊……我家里還有老婆孩子……我不能死啊……」

「不想死也可以。」凌子寒神情冷峻,平淡地看著他,「告訴我,你們把綁架走的人關在哪里?」

那人囁嚅著,卻沒說出完整的句子來。

凌子寒扔下水龍,走到他面前,語氣淡漠地說︰「既然你不肯講,難道你們已經把人都殺了?如果真是這樣,那你就沒用了。」說著,他手中的刀尖對準那人的胸口,一點一點地向心髒部位插進去。

那人知道鬼秋的外號叫「開膛手」,這時見他要掏自己的心,不由得恐懼地大叫,「我說,我說,那些人都關在一個小島上,那個島叫金沙島,叫金沙島……」

「島上現在有多少人?」凌子寒將刀拔出,繼續追問。

那人抖得像篩糠,結結巴巴地說︰「關著……一百多人……都是……從e國逃難……來的……在上面看守的……兄弟……有二十多個……」

凌子寒懶洋洋地問︰「都是警察?」

那人趕緊搖頭,說出來的話要流利些了,「不不,看守的都是江湖上的兄弟,我們從一些小幫派里請來的。說好雙方合作,我們把人截住,送到島上,然後讓人質給他的親朋好友打電話要錢,那些幫派在b國收到錢,島上再放人。賺到的錢五五分賬……」

凌子寒神情沒變,冷漠地詢問了島上的地形、關押人質的地方和守衛的部署,然後把他敲暈,用水龍沖醒另一個曾經折騰過自己的警察,又將同樣的步驟重復了一遍。

兩人的口供基本一致,說明他們沒有說謊。凌子寒不再浪費時間,打開艙壁上的進水口,將智能控制儀調整好,讓底艙的水緩慢上升,等到深達一米六就自動關閉進水口,這樣既可以嚇唬那幫王八蛋,又可以保證不淹死他們。

做完這一切,他便飛快地跑到駕駛艙,用暗語把得到的口供告訴衛天宇,隨後接替他的位置,用槍對準嚇得面無人色的舵工。衛天宇退到一邊,立刻把電腦拿出來,查詢金沙島的位置,然後命令舵工調整航線,直奔那個小島。接著,他走出船艙,接通了洛敏的電話。

「洛局。」他的聲音很溫和,「我現在和小秋在海上,有件事必須請你支援。」

「你說。」洛敏毫不猶豫。

衛天宇把情況大致講了一遍,然後說︰「我們現在正往金沙島去,島上被綁架的各國人質有一百多人,大部分是e國難民,還有部分外國人,其中很可能包括失蹤的中國科學家。我們不便解救,但可以將島上守衛的黑幫分子干掉,請你迅速派人派船前來營救人質。注意,警察里有不少敗類,綁架人質的事就是他們干的,所以你的行動絕不能泄露出去,一定要派你信得過的人來。」

「現在警界的確有很多穿著警服的土匪,總有一天我要把他們清理了。」洛敏低低地罵了一聲,「你放心,我們日月會的兄弟有一些就在海上,另外,海岸巡邏隊也有信得過的人,我這就通知他們立刻趕往金沙島。」

「好。」衛天宇的聲音很輕,「我們‘靈鬼雙殺’這次來b國只是為了報仇,上次小秋在看守所受到幾個警察的非人虐待,現在他休養好身體,就回來尋仇了,人質什麼的我們不管,我們只管殺人報復。」

洛敏明白他的意思,忍不住笑了,「很好,我知道怎麼處理善後事宜。」

衛天宇掛斷電話,跑到底艙去看了一眼。

所有人都已經醒了,帶著寒意的海水已經淹到他們膝蓋,還在緩緩上漲。那些人大聲呼救,拼命掙扎,看到衛天宇進來,更是不管不顧地乞求饒命,什麼卑躬屈膝的話都說了出來,要什麼都願意給。

衛天宇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興致勃勃欣賞著每個人的丑態,笑呵呵地道︰「你們什麼時候听說過‘靈鬼雙殺’缺錢用?你們這些披著警服的強盜不是很厲害嗎?竟敢虐待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開膛手’鬼秋,那不是找死嗎?我什麼都不要,就是來提前瞻仰你們的遺容。看著你們慢慢地死,這是多麼美好的享受啊。」

那些人聲嘶力竭地哀求,還有的趕緊表明自己並沒有參與虐待鬼秋,「我一向仰慕兩位大哥,如果見到,肯定會當祖宗一樣侍候著,怎麼可能對秋哥不敬?靈沙大哥,您就饒了我吧,我家還有七十多歲的老娘……」

「泡泡水而已,我們還沒玩夠,哪有那麼容易就讓你們死?當然,會不會死,就看你們的造化了。」衛天宇聳了聳肩,轉身查看艙壁上的智能控制儀,然後便悠閑自在地走了出去,把那些人的鬼哭狼嚎遠遠拋在身後。

日月會的兄弟來得很迅速,他們本來就是趁黑夜走私軍火,因此火力強勁,人數眾多,而且打起仗來十分剽悍。

他們趕到後,衛天宇讓舵工停船下錨,再把他綁得結結實實的關進艙中,然後和凌子寒換到日月會船上,悄無聲息地潛上金沙島。

這個島不大,方圓只有一平方公里,人質與守衛都聚居在一處,現在是後半夜,大部分人都睡得很沉,只有幾個守衛懶洋洋地坐在屋里打牌。他們的勒索工作一直進行得很順手,從來沒遇到危險,所以全都失去了應有的警惕,只想快點熬過值班時間,好回去睡覺,就連每隔半小時的巡邏也敷衍了事,很多時候都懶得出去,因此只要一入夜,整個島上都會寂靜得只听見有節奏的潮聲。

衛天宇讓日月會的兄弟隱藏在海岸上幾塊巨大的岩石後面待命,然後和凌子寒進島去查看情況。

除了幾個守衛開著燈打牌外,其他幾個石屋都是漆黑一片,顯然里面的人都在睡覺。目標太明顯,也太容易攻擊,就像是送到嘴邊的肥肉,凌子寒和衛天宇忍不住發動突襲,同時撲進亮著燈的屋子,只用一招便將四個拿著撲克、困倦不已的家伙打昏。

接下來的事更加容易,衛天宇把海邊的日月會幫眾叫來,把睡著的十幾個黑道打手活捉,然後將驚醒的人質安撫住。他們很快就發現了那組失蹤的中國科學家,確認了他們只是精神萎靡,但沒有受傷,這才放了心。以他們現在的身份是不便上去營救的,只能暗中關注,幸好海岸巡邏隊隨後趕到,將人質全部妥善送上巡邏艇,準備帶他們到南港。

島上人聲鼎沸,燈火通明,所有巡邏艇都打開了強力按照燈。衛天宇和凌子寒趁亂溜走,登上日月會幫眾有意停在小島另一邊的一只快艇,在夜色中疾馳而去。

這件成功營救大批人質的事件轟動世界,而身為b國國安局局長的洛敏更是名聲大噪。被綁架的人質除了e國難民外,還有b國和其他國家的公民,所有獲救人質所在的國家政府都對b國的國安局和海岸巡邏隊表示誠摯感謝,並強烈譴責偽裝海盜和水警綁架人質的警界敗類。b國政壇因為此事發生了劇烈動蕩,不少人引咎辭職,警界內部更是在輿論的譴責和監督下進行了一次大清洗。而因為洛敏的英明果斷,李源和周嶼在政界的聲望又提升了一大步。

被綁架的四名中國科學家很快回國,並繼續他們的研究。中科院向國家安全委員會致謝時,衛天宇和凌子寒正開車往山中小屋駛去。

「這幾個笨賊,太煩人了。」衛天宇有些氣惱,「我那幾間小屋有哪一點看著像是有錢人?他們非得進去偷東西,餓死了都活該。」

凌子寒開心地笑道︰「我看他們都是孩子,可能是覺得好玩吧,也不是存心要犯罪。」

衛天宇的山中小屋看著完全不設防,其實里面機關重重,他們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有幾個少年翻牆進去偷東西,結果被關在籠子里,無法出來。機關一旦被觸動,在房間的里里外外都完全屏蔽了無線電信號,因此那幫孩子也沒辦法用手機打電話出來求救,只能困在里面忍饑挨餓。幸好衛天宇比較善良,在機關里做了供水系統,以免被困的人渴死,他們才僥幸活到現在。

衛天宇剛從b國出境便收到山中小屋發來的警訊,但他也不敢遙控放人,害怕這幫孩子出來後破壞他的屋子,于是只得快馬加鞭地往回趕,卻又不能跳過安全程序,因此緊趕慢趕,也用了兩天時間才回到北京。

他們從機場出來就直接駕車往山里奔,衛天宇一路走一路氣得咬牙。他放在那里的零部件和精密工具都是心肝寶貝,一想到這些小笨賊居然敢打主意就特別惱怒。凌子寒很難看到他這麼孩子氣,一邊笑一邊哄,開心得不行。

等到上了山,衛天宇按下開關,把合金籠子收起來,看著癱在地上的幾個少年,不禁又好氣又好笑。留他在房間里教訓人,凌子寒去找出幾包速溶的牛女乃麥片,沖泡出來後端進去,對幾個孩子說︰「先吃點東西。」

那些少年接過碗,狼吞虎咽地把一碗麥片喝下去,意猶未盡地看向他。凌子寒笑道︰「你們餓久了,不能多吃,先忍一忍,等會兒再吃。」

那些孩子不敢強求,只得垂頭喪氣地坐在那兒繼續听訓。衛天宇恨恨地說︰「我告訴你們,做賊是違法的,這事一點也不好玩。如果你們到別的地方去偷,人家的安保系統可沒我這麼人性化,你們弄不好會活活餓死的,知不知道?」

幾個少年有氣無力地回答,「知道了。」

「做人要有底線。」凌子寒溫和地說,「犯罪與玩鬧之間是有一條分界線的,你們一定要心中有數,千萬不要懵里懵懂地干出違法犯罪的事來。大人的話很多是有道理的,都是為你們好,不能因為覺得煩就不听,明白嗎?」

幾個少年根本沒听進去,但還是拉長了聲音答道︰「明白了。」

「你們幾天不回家,父母會著急的吧。」衛天宇看他們那個樣子,也懶得再嗦,「我送你們回去吧。」

幾個少年互相看了看,臉上都是苦笑。衛天宇看他們不吭聲,便勒令他們報出姓名,然後上網一查,就找到了他們的個人信息。根據搜集到的情況分析,這幾個少年都家境富裕,可父母只顧做生意,很少關心他們的生活,把他們往貴族式寄宿學校一扔就不聞不問。這幾個孩子是逃學出來的,不想讀書,也不想回家,就這麼瞎混,到處亂走。在城里可以刷卡,他們吃喝不愁,鬼混了兩天後就覺得乏味,便跑到郊外來爬山玩,饑渴之下找不到賣東西吃的店鋪,只得闖入民宅,其實沒想偷別的,就想弄點吃喝。

衛天宇不禁嘆氣,「這些孩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是啊,要是被人綁了去勒索他們父母,又不知有多少麻煩。」凌子寒也搖頭,「說不定小命就沒了。」

兩人知道這些孩子從小在蜜罐子泡著,現在又是逆反期,對大人的話不太可能听進去,卻仍然忍不住苦口婆心地規勸。幾個孩子得了教訓,受到大驚嚇,因此都很老實,對他們的嘮叨也沒有反唇相譏。

他們上的貴族學校建有馬場、高爾夫球場,學費昂貴,里面的學生非富即貴,丟了一個都是驚天動地的大事,何況幾個孩子一起失蹤?校方和孩子的家人都報了案,並重金懸賞提供有效線索、幫助找到孩子的人。衛天宇和凌子寒不願引起注意,便通知了呂鑫。

很快,呂鑫派助手過來,將這幾個孩子接走,帶回去妥善處理。

終于,山中小屋恢復了寧靜,衛天宇和凌子寒對視一眼,同時笑了。

「我這些寶貝看來都得往你家里搬,不然我不放心。」衛天宇走到工作間,愛惜地撫模著那台由他親自改裝過的多功能精密車床。

「可我那里小得很,裝不下啊。」凌子寒笑道,「或者我們想辦法把隔壁的房子也買下來,做你的工作室。」

「好啊。」衛天宇很歡喜,「回去就辦。」

凌子寒伸手摟住他的腰,溫柔地說︰「既然已經來了,我們先在這里住幾天吧。」

衛天宇笑著點頭,眉眼間都是喜悅。

兩人熱情地相擁著,在清脆的鳥鳴中纏綿地吻在一起。

文字首發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虎狼傳說最新章節 | 虎狼傳說全文閱讀 | 虎狼傳說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