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老爺讓江氏協助夫人打理府里的事務?」一位長得極為妖艷的女人听到丫鬟的匯報,便再也坐不住了。
「是的…姨娘…」那丫鬟小心翼翼的回道。
「真是豈有此理!」美艷婦人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沖到司徒長風面前去理論。
一個高大的身影踏進門檻,在丫鬟的臉上亂模了一把,這才走到婦人面前。「娘…您這是怎麼了?莫生氣啊,生氣會老的快。」
听到兒子的勸說,那婦人果然消了氣。可是心中的郁結未解,她還是有些不甘心。「青兒,你說說…那江氏憑什麼得到你爹爹的信任,能夠協助夫人掌管中饋?我也是這府里的姨娘,還給司徒家生了你這唯一的兒子,為何這管理中饋的事不落到我這個功臣身上,反而讓那個賤人得去了!」
看著她氣呼呼的模樣,司徒青忙走上前去,好一陣安撫。「爹爹是老糊涂了,娘又何必跟他計較!如果江姨娘真有本事,那咱們也樂得清閑。反正這家業總有一天是我的,她打理的再好,也是為他人做嫁衣,不是嗎?就怕她沒那個本事。若是爹爹知道下人們都不服她管,您想爹爹還會把這管家的大權交給她嗎?」
吳氏听了這話,心里頭舒服多了。
只不過那大權不掌握在自己手里,她總覺得不踏實。夫人病重,眼看就不行了。這府里的姨娘,她都沒放在眼里。反正量她們也生不出兒子來,所以不用擔心。可是萬一哪天再弄一個繼室進府,生下兒子來,那她兒子的地位可就不保了!
「可是…」
她還要說什麼,卻被兒子給打斷了。「娘,您就少操心吧。只要把爹爹哄好了,讓他再給我些銀子花花,兒子保證,過不了幾天,那江姨娘一準兒會被爹爹冷落,剝奪這管家的權利。」
「真的?」吳氏睜著一雙美目。
「您還信不過您兒子嗎?」司徒青諂媚的問道。
吳氏捏了捏兒子的臉,笑道︰「好,就依你。但你得保證!」
「兒子發誓,一定不會讓她順利上位!」司徒青指天發誓。
「好好好,那娘這就去準備,晚上給你爹爹一個驚喜!」吳氏曖昧的笑著,一點兒也不忌諱。
司徒青得意揚揚的從吳氏的院子里出來,就直奔府外去了。最近,京城來了個紅牌,他可是垂涎了很久。如果能夠從爹爹那里弄個幾萬兩銀子,那他就有艷福了。
想到那個絕色佳人,司徒青又是一陣興奮。
「太過分了!姨娘最近剛接手,本來就不甚熟悉府里的事務,那些奴才膽子也真夠大的,居然敢當面頂撞姨娘,簡直沒有把老爺的話放在心里!」緞兒見到江氏暗中抹淚,心里就很替她抱不平。
司徒錦早預料到了這一點,所以並不驚慌。畢竟第一次管家,很多事物不熟悉,也是情理之中的。再加上有些人刻意從中作梗,娘親的處境就更加艱難了。
「緞兒,你先下去,我有話跟姨娘說。」
緞兒明白她的意思,乖巧的去門外把風去了。
「錦兒,娘是不是很沒有?就連那些下人,都不听娘的話,更何況你那些姨娘們…」江氏一邊抹淚,一邊哽咽的說著。
司徒錦親自幫她擦了擦淚痕,這才說道︰「娘親多慮了。這太師府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家里的事務本就繁多,應付不來也是常有的。那些不听使喚的下人,娘親盡管將她們的名字記住,等爹爹回來,您再吩咐她們同樣的事情,我看她們還敢不敢把您的話當耳旁風!」
「這樣做,真的有用嗎?」江氏緩緩抬起頭,茫然的問道。
她雖然也是官宦子女,但從小到大都沒有操心過家事,也沒有在這麼復雜的大家庭生活過,所以做起事來,總是覺得綁手綁腳。
「听女兒的,準沒錯的。那些膽大妄為的奴才,就是算準了娘親不會在爹爹面前告狀,所以才這麼放肆。一旦爹爹肯定了娘親的作為,以後她們就不敢如此了。」司徒錦耐心的安慰道。
「那…那我听你的…」江氏擦干眼淚,努力平復心情。
司徒錦露出一絲笑容,將江氏送了出去。
「小姐,姨娘真的可以嗎?」緞兒有些擔心的問道。
司徒錦其實也沒多少的把握,畢竟江氏一直是個膽小懦弱的女人,遇到這樣的事情,退縮也是正常的。
「先不管這些了,你去門口盯著點兒,老爺回來後,立刻去通知姨娘。」
緞兒應了聲,然後便出去了。
司徒錦翻看了幾頁書,最終還是安靜不下來。
這府里的女人,都不簡單。周氏乃當朝丞相的嫡女,與爹爹又是青梅竹馬,身份自然是尊貴無比。王氏出身雖然不及主母周氏,但也是朝廷重臣家的庶女,性子高傲,手段更是強硬。吳氏出身最低,原先是某個官員家里的舞姬,後來被前去做客的爹爹看上,帶回來做了小妾,又好命的生了爹爹唯一的兒子。更因為擅長狐媚手段,將爹爹哄得好,地位自然也不容小覷。
除了那通房抬上來的李姨娘,恐怕就屬自己娘親的地位最低了。
司徒錦分析了一下這府里的形勢,難免為自己和娘親的處境感到擔憂。如果自己不去爭取,那麼她們以後只有任人欺凌的份兒。
「娘親,女兒一定不會再讓任何人踐踏咱們母女倆的!」司徒錦握緊了拳頭。
農歷七月初一,太子妃甄選終于拉開了帷幕。
作為司徒家的女兒,司徒錦被迫和其他幾位姐妹,陪著司徒芸一起,前往皇宮。雖然不是去參加甄選,連皇城的大門都進不去,但每位小姐都要求隆重的妝扮,在皇城門口等待好消息。
司徒芸一身粉藍色的衣衫,沒有刻意挑選艷麗的服飾,就是想突出自己絕世的容顏。只見她峨眉淡掃,略施脂粉,明眸皓齒,無一處不透著仙人之姿。頭上的發釵熠熠生輝,與那雲鬢相得益彰。
一路上,眾姐妹都很少開口說話。剛到皇城門口,就被迎面而來的一輛馬車給搶了先。那馬車看起來華麗異常,一看就是身份顯赫的。司徒家的車夫也算是有幾分見識的,才沒敢與對方計較。
「那是什麼人,居然如此囂張?」司徒雨好奇的問道。
在皇城策馬狂奔,這可是大不敬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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