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俏茶婦 013章 暗中的較量

作者 ︰ 農家妞妞

柳子葉方面的嫌疑,符致恆從開始的懷疑到後面的否定,從柳子葉的敘述來分析,還有他當的表現來看,他不是殺楊唯楓的人。尋找最快更新網站,請百度搜索15;1看書網那如果不是最想楊唯楓死的柳子葉,那又會是誰這般處心積慮的殺人?

昨天,他在柳二姑娘房間的衣櫃里發現了一個收拾好的包袱,還有那雙還未完工的鞋子大小也符合柳唯楓的腳。他記得那雙鞋底納得很厚實,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柳二姑娘和楊唯楓一定是有計劃要私奔的。

可又是誰這麼湊巧的帶著鎮長去抓他們?

符致恆頭痛了起來,本來他懷疑楊唯楓自己出賣了柳家二姑娘,正和柳子葉商量查一下他,只一個晚上都還沒有過去,他就被人殺了。現在謎團越來越大,他已經找不到方向了。

只能肯定這里面一定有什麼驚人的秘密。

可又會是什麼呢?

柳家和楊家都只是楊柳鎮上普通的人家,柳齊先是私塾先生,柳子葉還是他的得意門生,而柳子葉和楊唯楓是曾經關系很好的同窗。也就是因為有這層關系在,柳家二姑娘才認識了楊唯楓。

這麼普通的人家,這背後的人到底想要得到什麼呢?

會是鎮長嗎?

現在楊唯楓也死了,他也只能從鎮長身上下手了。

豆豆扭頭疑惑的看著他,眉頭微蹙,「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什麼也沒有發現,但是,我可以肯定楊唯楓不是自殺的,而是被人殺害後再丟進河里的。」符致恆停下了腳步,垂眸嚴肅的看著豆豆,道︰「豆豆,我我總是心里莫名的發慌,總覺得有什麼陰謀朝我們襲來。」

說不出來的感覺,但是他卻是強烈的感覺得到。

「會不會是這些日子發生了太多事情,你有點想多了?如果那些人追上來了,不可能看著我們什麼都不做。」豆豆直接的聯想到黑衣人身上去。

看著豆豆凝重的臉,符致恆突覺很不舒服,他還是喜歡看到她陽光的笑容,一模什麼都不敢的樣子。他上前幾步,雙手緊握豆豆的肩膀,深深的看著她的眼楮,一字一句的道︰「豆豆,你別擔心。或許這就真的是我想太多了。待這事過後,我們立刻離開楊柳鎮。」

「好!」輕輕頷首,豆豆突然對著符致恆的身後,喊道︰「尹公子,你怎麼在這里?」

尹立平?符致恆松開了放在豆豆肩上的手,不著痕跡的將豆豆攔在自己的身後,擋住了尹立平投向她的目光。他彎唇一笑,拱手道︰「尹兄,天色已不早,你這是要上哪里去?」

「掌櫃的放心不下你們,便讓我出來尋你們。這不,剛好就踫到你們了嗎?」尹立平笑了笑,抬步踏著月色走了過來。他勾頭腦袋看了一眼豆豆,笑問︰「姑娘,你的樣子看起來很疲憊。」

「多謝尹兄的關心!都是我們兄妹的疏忽,讓尹兄受累四處尋找。」符致恆笑著答謝尹立平的關心,伸手朝他做了個請勢,「尹兄,咱們回客棧再聊吧。」

四處掃看了一圈,尹立平笑著點頭,「好!天色也不早了,咱們這些外來人,確實不應該四處游蕩。」

「尹兄,請!」

「唐兄,請!」

為了不讓人知道符致恆的身份,豆豆讓他頂用果果的身份。

路上,符致恆與尹立平仿佛是多年好友一般,暢談己見,兩個都見識非凡,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他們卻看到問題深處,也有各自獨特的見解。豆豆跟在他們身後,听著他們的交談,一句話也插不上。

她不禁對眼前的這兩個人刮目相看起來。

一個溫潤如玉,一個瀟灑不羈,相同的是兩人都是玉樹臨風的翩翩少年。豆豆不禁將目光投向一身雪白的符致恆,怔怔出神,他似乎很喜歡白色,身上的衣物都以白色居多。

雖然看起來飄逸如仙,但豆豆總覺得他身上少了一些‘人氣’,無形中他常給人一種冷清,不易相處的感覺。

心微微泛酸,豆豆知道,他這冷清的性子,多半與他的童年經歷有關。

似乎感覺到了她的目光,符致恆突然扭過頭來看了她一眼,兩人的目光隔著薄紗交匯了一下,豆豆朝他甜甜的笑了,那明媚的笑容仿佛是夜色中的一道光,溫暖了符致恆的心。

尹立平疑惑的扭頭看去,只覺心像被什麼撞擊了一下,不由的在豆豆的笑容中失了神。

不過僅是那麼一瞬間,他很快就回過神來,眸底浮現暗惱。

月上中天,夜色下的楊柳鎮顯得特別的安祥,除了偶爾傳來的狗吠聲,還是那不知名的蟲鳴聲外,再听不到其他的聲音。

突然兩道黑影一前一後的從客棧竄出,靈敏的從臨街的屋頂快速縱過,不一會兒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濃眉輕挑,尹立平一路朝鎮邊的山上而去,忽然,他身形一閃,隱進了一棵大樹上,茂盛的樹葉將他遮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精明的眼楮無聲的打量著尾隨他而來的黑衣人。

符致恆撫著胸口站在不遠處的大樹下喘氣,待緩過氣來後,他抬頭迅速的掃看四周,豎耳凝听,感受另一個人的氣場。武林高手都會有一種無形的氣場,只要凝視聚听,高手就能感受到另一個高手的氣息,準確無誤的判斷他的藏身處。

四周靜靜的,他感受不到高手的氣息。

符致恆不禁有些氣餒,追了這麼久,還是追丟了人,反而自己被他領著四處跳竄,累得氣息不穩。他一直在暗中盯著尹立下的一舉一動,果然不出他所料,月上中天時,他終于離開房間,隱身在夜色中。

一個人三更半夜好好的不休息,放著大門不走,而是從越窗離開,很明顯他的目的不是為了欣賞夜色,而是另有目的。符致恆有些興奮的跟上他,以為是貓追老鼠,卻不知貓反而被老鼠給戲弄了。

再次掃看四周,符致恆終于無果的離開了樹林。

半餉過後,尹立平朝另一個方向離去。

鎮長府,後院書房。

威虎站在尹立平的面前,不時的打量他那冷凝的臉色,心下有些驚慌。

正在這時,忽然外面傳來了一輕一重的腳步聲,威虎立刻拉開書房門,對著從外頭而來的人恭敬的道︰「夫人,二少爺。」

綠裳斜睨了威虎一眼,「威虎,你什麼時候這般沉不住氣了?這半夜三更的,你讓人把我們母子請來,所為何事?有什麼事情是不能白天說的,偏要選這個時候?」

半夜被人從好夢中擾醒,而且這人還是自己的下人,你說這做主子的哪里會有什麼好脾氣相對?

「回夫人的話,大少爺來了。」威虎抬頭輕瞥了一眼書房內,輕聲的應道。

「大少爺?」綠裳捏著帕子冷笑,扭頭與自己的兒子對視一眼,隨即臉上堆滿了笑容,母子相攜著抬步進去,看著書房里那張熟悉的臉,不由愣神。

眼前這人不用猜,她也知道是伊力,因為他長著一張跟恆王一模一樣的臉。

「大哥。」尹立宏上前淡淡的喚了一聲。這個大哥,他並沒有多少印象,那一年,他才三歲,存有的記憶也只是模糊的。他之所以一眼就認出了他,也是因為他有一張跟恆王一模一樣的臉。

在密室里,他和他娘親早晚都會給恆王上香,而恆王的牌位後面掛著的就是恆王的畫像。

尹立平站起來,拱手回他一禮,「二弟,坐!」

綠裳以前只是恆王府的一個舞姬,連個妾室都算不上,見到尹立平這種正經嫡出的小王爺,自然是要行禮的。在尹立宏行禮過後,她上前朝尹立平福了福身子,「綠裳見過小王爺。」

「二娘,不必多禮!我現在是尹立平,不再是什麼小王爺或小主子。你是長輩,坐下來說話吧。」尹立平伸手去扶綠裳,綠裳眼角一瞥,不著痕跡的閃開身子,走向尹立宏身側的座位。

「謝過小王爺。不過,小王爺,咱們恆王府雖是不在了,但是,綠裳相信,只要小王爺和二少爺想要,將來一定可以完成老王爺的遺願的。」綠裳坐了下來,雙手疊放在膝上,垂首輕道。

尹立平撂袍而坐,看向綠裳勾唇一笑,道︰「二娘,我早已習慣了四處飄泊的生活,也沒有那些不切實現的想法,而我也相信,父王一定也不想我們兄弟倆重走他的舊路。」

綠裳沉下臉來,心中冷哼不已。

既然已經習慣了四處飄泊的生活,那你半夜三更尋到這里是為了什麼?

勸阻?還是下馬威?

如果他沒有那個心思,那是最好,省得她還要處處防著他。如果他沒有那個心思,那就哪來的就回哪里去,她們母子相依為命習慣了,不需要什麼多余的親人。

她們母子倆不奢望他的幫忙,只要他不出來多事就行了。

「大少爺是來勸我們的?如果是,很抱歉怕是要讓你失望了。我不可能棄老王爺的遺願還不顧,我不可能讓那個人高高在上,無憂無慮,而老王爺卻被他害得躺在冰冷黑暗的地下十多年。」談起了往事,綠裳的臉因為激動而變得扭曲起來。

尹立宏見自個娘親情緒開始激動了起來,連忙充起了和事佬,「大哥,我們兄弟倆十多年未見面,此次重逢,立宏希望大哥能多住一些時日,如果大哥願意的話,小弟希望咱們一家人可以不再分開。」

因尹立平長得像極了恆王,當尹立宏第一眼看到尹立平時,不覺的將他對恆王的孺慕之情迅速的移轉到了尹立平的身上。望著眼前這個氣逸不凡的兄長,他是真心的有了挽留之意。

「立宏,為兄喜歡無拘無束的生活。待處理一些事情之後,為兄就會離開。」尹立平笑看了自己的親兄弟一眼,隨即又看向綠裳,「二娘,立平知道你對父王的感情,但是,立平不贊同你的決定。」

以他們的實力,根本就不可能撼動晉皇的半分,如果他們還異想天開想要吞佔大齊,那更是一件天方夜譚的事情。

一點可能性都不會有。

聞言,綠裳氣不打一處來,手中的帕子被她緊緊攥成一團,她萬萬沒有想到,尹立平自己胸無大志就罷了,居然還來勸她的兒子,想讓兒子也變得跟他一樣。

真是太可氣!太欺負人了。

剛剛還道貌昂然說什麼一家人,還親切的尊稱她一聲二娘,現在看來,他根本就沒有那樣想,他根本就把他們當成是他的下人。

沒錯!他是當他們母倆是下人。

「大少爺,此言差矣!人各有志,你既無此志,又何必把你的想法強加給別人呢?你可以把老王爺的遺願放一旁,拋之腦後,難道不能讓我們來替他完成遺願嗎?你這是人為子該做的事兒嗎?」

「立宏,咱們走!時候也不早了,你還是長身體的時候,回屋睡覺去吧。」綠裳 的一聲站了起來,一甩帕子,伸手拉著尹立宏就要離開書房。

「慢著!」

「大哥。」

兄弟倆同時出聲,兩個相望了一眼,尹立平擺擺手示意他先說。

尹立宏那還略顯稚女敕的臉上涌上了濃濃的失望,他直直的看著尹立平,語氣微沉的問道︰「大哥,你真的不願實現父王的遺願?你真的甘心就這麼隱姓埋名一輩子,你難道就不想親手奉著父王的牌位進皇廟?你就忍心讓父王的魂魄無處落根?」

「無關願意不願意,而是我從未有過那樣的念頭。心若安……」

「立宏,走!別听他說,他就是一個懦夫,他不敢是怕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你也別當他是大哥了,當年,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現,如果不是他聯合皇甫杰和喬春等人勸你父王認罪,你父王又如何會被晉皇那個出爾反爾的小人慘害?說到底,他才是害了父王的罪魁禍首。」

面對尹立平一再勸尹立宏收手,綠裳也豁出去了,當著尹立平和威虎的面就是一通埋怨。她受夠了,她不想她的兒子,她的子子孫孫都縮著腦袋做人,永遠無法歸鄉,永遠無法認祖歸宗。

她雖然只是恆王的一個舞姬,但她對恆王卻是痴心一片。為了恆王,為了自己的兒子,她不會再默默無聞的東躲**,她要幫助兒子登上高位,她要替恆王實現遺願。

否則,她死了都不能面對恆王。

尹立宏只覺一股濁氣充斥在心間,突然听到這些他以前沒有听過的事實,他不禁紅了眼,不敢置信的看著尹立平,問道︰「大哥,我娘說的都是真的嗎?當年真的是你勸父王的?」

「是!可是……」

「不要再說什麼可是,你走吧!我這里不歡迎你!從此以後,我們不再是兄弟,我也沒有你這樣的兄長。」尹立宏怒聲打斷了尹立平的話,轉身扶著綠裳離開了書房。

威虎看著他們一家人鬧得如此不厲害,心下百感交集,他抬頭看著尹立平,嚅動了幾下嘴唇,還是壯著膽,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大少爺,二夫人和二少爺也沒有錯!你難道就……」

「威虎,別再說了。我從小是什麼樣的性子,你最是明白。如今事情都過了這麼多年,我們為何還要執著去做一些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呢?你幫我多看著他們母子,如今,我也就只剩他們這兩個親人了。」尹立平擺擺手,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威虎看著他,欲言又止,終是拱手應道︰「是!大少爺,威虎知道了。」

「嗯。」尹立平背手走到窗前,望了一眼黑乎乎的外面,又道︰「威虎,那楊唯楓和柳家姑娘的死是不是和你們有關系?不管是什麼原因,事情最好不要再惡化下去了。如今已有人懷疑你了,你要想辦法把這事給結了。否則,二娘她們就極有可能會被人發現。」

聞言,威虎大吃一驚,忙問︰「大少爺,你可是知道是什麼人在查我?」

是誰這麼快就把疑點指向他,他做這事可是滴水不漏的。

「這個你不用知道,你按我說的去辦吧。此事結了,他們才會離開這里。而他們越早離開楊柳鎮,就是對你們越好的保護。」尹立平並不打算把豆豆事情告訴威虎,至于,他的私心里是怎麼想的?

他自己也不想清。

他只知道,如果讓威虎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難道他們是大齊朝廷的人?」威虎繼續發問,含著戾氣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尹立平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容置否的道︰「威虎,你如果信得過我,那就听我的。此事,切不可節外生枝,否則,這後果怕是你也無法想象。」

威虎抬眸直直的看著尹立平,許久過後,他才重重的點頭,拱手應道︰「屬下知道該怎麼做了。」

「不可再鬧出人命來。」尹立平忍不住的再叮囑了一句。

「屬下遵命!」

「你們好自為之吧。」忽然,尹立平輕身一縱,輕松的從窗戶一縱而出,眨眼間就消失在威虎的眼中。

威虎望著空蕩蕩的夜空,輕嘆了一口氣。

……

嘎吱……尹立平伸手輕推了一下自己房間的窗戶,發現窗戶已被人從里面栓住了。他失笑,無奈的搖搖頭,從屋頂跳到院子里,回到了自己的房門前,伸手輕輕一推,果不出他所料,房門立刻就開了。

他抬步進去,與此同時,房間里突然亮了起來。

尹立平看著端坐了自己房里的符致恆,驚訝的問道︰「唐兄,這麼晚了,你怎麼會在我的房里?」

「尹兄,這麼晚了,你不在房里,又去了哪里呢?」符致恆不答反問,說著提起一直溫著的茶壺,拿了茶杯,優雅的倒了兩杯茶,「尹兄,你跑了大半個晚上了,一定喝了吧?來,喝茶!」

尹立平點點頭,走到桌前坐了下來,伸手就接過茶杯,笑著輕抿了一口,緊接著又連續喝了好幾口,直到杯子見了底,他才意猶未盡的將茶杯推到了符致恆的面前,笑道︰「麻煩唐兄再給我倒一杯。」

符致恆挑挑眉,側目看了他一眼,又替他倒了一杯茶。

「多謝唐兄!」尹立平謝過,端起茶杯又是一直喝到茶杯見底,才放了下來。他笑著,又將茶杯推到了符致恆的面前,這一次,符致恆也不等他說話,就自動自發的給他倒滿了一杯茶。

符致恆睨了他一眼,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麼?

不過,他也不是簡單的人,既然敵不動,他自己也不會動。

尹立平像是被人渴了幾天幾夜一般一樣,一口氣連喝了好幾壺茶後,打了一個嗝,心滿意足的擦去嘴角的水珠,笑著道謝︰「多謝唐兄!如果不是唐兄如此善解人意的備好茶等我,我可就要渴壞了。」

「尹兄客氣了。」符致恆淡淡的擺手,「尹兄,這是上哪里了?」

「我听說鎮外的山上有一個小湖泊,那里有一種夜里會發光的魚,所以,我就去那里釣了一些魚回來。」尹立平笑著應道,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符致恆那被薄紗遮住了的臉,道︰「听說,那種發光的魚,對傷口愈合特別有效果。我听唐姑娘說,你的臉上受了傷,所以,就想著趁夜去給唐兄釣些魚回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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