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宮芊柔瞪著面前的少年,再度心慌一片。
若非是她親身體驗「穿越」這種匪夷所思的事實,「失憶」的確是真真的能夠解釋她為何與之前不同的答案。
只是她自認她已經掩飾的很好,到底是什麼地方讓他察覺了異樣,並做出這樣的判斷來?
就在剛才她已經知道他是聰明的,卻不知道他根本就是個狐狸樣的家伙。
「我說對了。」
依靠在床頭的花錦竹幽幽的輕喃嘆息。只讓宮芊柔又是一滯。
她早就想過憑她的智商怎麼能和這些早就習慣了斗心機的人耍什麼心眼?只是她好歹還以為自己尚且能掩飾一陣子,卻沒想到第一個知道她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宮芊柔」的竟是這個少年皇帝。
她深吸了口氣,強壓下幾乎如山推倒的頹然,咧了咧嘴角問道。「你想要怎麼樣?」
少年皇帝搖了搖頭,「不是我要怎麼樣,而是你想要如何。」
「我?」宮芊柔自嘲。
現下里還有她想要怎樣的余地嗎?
花錦竹點頭,清幽的目光凝視著她,面色剔透如玉,「——因為只有你才能救朕。」
「怎麼救?」宮芊柔瞪大了眼楮,下意識的問道。
他笑了笑,而後嘴中吐出唇形,
「侍——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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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迷離,明月高懸。
宮芊柔窩在樹杈上,覺得像是有一千萬頭草泥馬在心口奔騰而過。
回想起白日里在盤龍殿她的莽撞失常,她真的想要去撞牆了。
也怪她之前的二十五年真是過的太舒坦,竟連那麼一丁點兒的風波都沒辦法面對——不過是被那個小皇帝看破了「失憶」的事實而已,她怎麼就能忘了她手中的王牌︰這個小皇帝的性命根本就在她的手中握著啊!她又有什麼可擔心害怕的?
在她的印象里,只要不是被那個像是暗夜里盛開的有毒的花朵,雖然溫柔淡然,卻是能殺人無形的右相察覺,怎麼樣都好。
可誰又知道那個小皇帝不僅赤果果的把她忘記的王牌說出來,還說神馬……侍寢?
哈,還真是好笑!
雖說和那個她穿越到這里來第一眼就貌似被她吃盡了豆腐,也佔了她的便宜的男人搞一夜、情。她不敢。可要說是和這個還沒成年的小屁孩兒……即便他的智商能到二百五,她卻也不屑。
——這個小皇帝倒是還真的敢說!
「門主。」
耳邊一聲輕動,冷風的氣息已至。
宮芊柔回眸,沖著他嫵媚的笑開,「冷風,你說這是不是叫心有靈犀一點通啊?我剛才還想著你,你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