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宮芊柔就看到冷風的嘴角抖了抖,她也不知道他是被她的這話給刺激的僵硬了還是怎麼著,只是這會兒看到冷風,她真心覺得安寧。
「冷風,過來坐會兒吧,」宮芊柔喚著。
冷風動作只是微微一頓,卻已經讓宮芊柔覺得動作太慢,眼眸微動,一手扶額,口中更是低低的哀呼,「……嘶——我覺得有些不舒服。」
「門主——」
冷風面色猛地一變,轉瞬便坐到了她身邊,「怎麼樣?」此時,他聲音都有些顫抖。
宮芊柔沒想到冷風這般擔心,正想要坦白剛才只是她一時興起,卻不料身上的幾處大穴突然奇怪的傳來針扎一樣的痛,痛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忙運氣調息,卻覺得那痛意竟越來越強,幾乎就是轉瞬,便痛的她忍不住想要申吟出聲,可就在這時,針扎的痛意又驟然消失。
怎麼回事?
隨即宮芊柔動周身真氣游走大穴,奇怪的竟感覺不到絲毫異樣。
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那針扎的痛意潮涌而來,又潮涌而去,就像剛才只是她的幻覺!
而轉眸,正看到冷風眼底閃過的擔憂。
「我沒事。」她扯了扯唇,
冷風不語,可微垂的嘴角還是泄露了他此時的不悅。
宮芊柔訕訕,只能呵呵的干笑了聲,「就是剛才覺得有點兒針扎的痛。」
不想听到她這樣說,冷風的面色只驟然一變,
「這麼早……。」
他的聲音很輕,宮芊柔還是听了個清楚。
她咬了咬唇,轉頭定定的看向冷風。「冷風,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我並非是原本的我?」
當她下決心努力面對這些的時候,不是沒想過先對冷風坦白,只是以為她還能繼續周,旋一陣子,卻沒想到先被那個小皇帝看出來了她的不同。既然如此,那這個一直隨身保護她的冷風不可能一點兒也看不出來。現在再听著冷風說的這話,似乎已經到了她不得不坦白的時候了。尤其是剛才好像只是幻覺的針痛,讓她心里頭莫名的就涌上一陣無法言狀的陰寒。
冷風一向冷然的面上閃過些許異樣。
宮芊柔苦笑,果然冷風早已經察覺到了。
她嘆了口氣,垂下眼眸,月光下的面孔隱在一片黯淡之中,「你果然已經知道了——」
「不,在冷風眼中,門主永遠都是冷風的主人。」
不等宮芊柔說完,冷風已然低呼。
面前的女子那姣好的面容映在形影般錯的葉影當中,微微泛白的面頰卻越發彰顯著適才那痛入心肺的痛意。不消其他,只看著她面上還尚未逝去的濕濡汗水,便讓冷風心神劇痛。
他頜首起身,屈膝跪倒在她面前,一字一句,「冷風已經在門主面前許下誓言,今生今世唯門主馬首是瞻。若門主不信,大可殺了冷風。」
說著,便要拔出腰間的刀,往自己頸間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