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我也應該去問問苡塵,可否有將妹妹嫁你為婦的想法。」她苦苦地扁了扁嘴,心里涌出更多的酸楚。
「我的皇夫確實太多了,兼顧不來,原本我是想著等皇兄好起來,將皇位還交還給他,再一心一意地陪在你們身邊盡盡妻子的責任,現在看來恐怕就是我一個人的想法,有人已經等不及了。」
慕容雪深看入她眼底,語塞了,他總不能說,我不過是想氣氣你,看你是否在乎我,是否會吃醋。那樣的話,說出來,他到底是對自己沒信心,還是對她沒有信心呢?現在可倒好,她一味的認定他就是有外心了。
真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明月見他無言以對,反而樂了。撢了撢裙角的褶皺,看向窗外月亮,「景略怕是看完折子了吧。」自說了一句,起身妗…
「月兒,天這麼黑了,我想景略應該歇下了。」
明月眨巴眨巴眼,「景略深諳為夫之道,總不會讓我看著不該看的。」
慕容雪听她這話里地話,也急著站起,急忙解釋︰「我與那個丫頭真是什麼事也沒有。只不過出來溜達遇到地。貧」
明月慢慢垂下頭,並不否認。
「月兒,你若當真想去景略那里,我自然不會攔著,可我只問你一句,你心里到底還有沒有我的位置?」從前他沒有對自己的出色懷疑過一丁點。
可當他看到苡塵對她傾盡了家產,涼川也能豁出命來,景略每天操操勞勞,另外還有,燕子恆,那晚與他徹夜飲酒,他喝得酩酊大醉,送他回房,他居然拉著他的手擺了一張痛苦萬分的臉,他當時嚇了一跳,以為恆王斷袖之說非虛,不想他竟然喊著他夫人的名字。
男人自然了解男人,酒後吐真言。可見燕子恆已對她用情至深。
一個又一個男人對她一往情深,他怎能沒有危機感和不安?
明月撇下臉,「你以為人人都象你?見了女人就往上撲?」
慕容雪微微一愣,「你在說我?我幾時見了女人就往上撲?」念頭一轉,隨即笑了,「你是指我對你嗎?」
明月板著微微泛紅的臉,「當然……不是……」
「嘿嘿~我只對你如此,這也有錯?」他繞有興趣的看著她賭氣的樣子,伸手去刮她瓷細的小~臉。
她打開他的手,「少來!」剛才看他倆並肩而行,說不出的協調,再說以他的武功修為,有女人過來親他,若他不想,能躲不開?
慕容雪曖昧一笑,「若我當真那樣薄情寡性,你就把我踹嘍!」一手將紗幔放下,對她的責罵全然不在意。反而像是極為受用。
「嗯,這可是你說的。」她說著抬起小腳,向著他小腿亂踢。
「呵呵,」他邪肆地笑著,她的力氣極小,只當是腿部按摩,相當的受用。
「今晚不走了!」見她動作一下慢似一下,知她沒了力氣,才彎腰將她抱起,轉而扔到床上,飛快地欺身過來,將她壓住。
「我才不要你呢,誰知道你在那些地方有沒有——唔———唔—
他並不給她嘮叨的機會,出奇不意地捏住她地下巴,狠狠的吻了下去,吮著她粉女敕的小唇,在唇瓣開啟之時猛地抵入猾舌,大力地攪緊她的小巧丁香,狂野地追逐啃咬……
花園子里,戚涼川尋到了與慕容雪觀星的女子下榻處,樂盈盈地返回時。哪里還有了明白的影子。
涼川郁悶地飛身一躍,坐到了一邊假山的過道石板上,望著天邊如鉤的彎月,出神。
假山後,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將涼川的注意力也引了過去。
他不動聲色地隱了隱身,將脊背靠在身後巨石上。
一個男子才探頭探腦地鑽出來,四下里尋模,似乎是看四下無人,才微微挺直了腰桿,小心翼翼地從懷里模出一個咕咕叫的東西。
手指在鳥頭上模了模,對著南面高舉了雙手。再看那咕咕,騰空展翅奔向夜空,並很快地融入到夜的黑暗里……
涼川有心將那信鴿打落,又擔心打草驚蛇,只好略略忍耐,待那男人從原路離去,才驀地起身。
「這下終于有個找公主的理由了!」
涼川一路飛奔著向明月寢宮,只見房內燭火昏明,想必未歇,明月有個習慣,只要睡著必要熄燈。
「咚咚!」不見動靜,「咚咚咚!公主,涼川有要事稟報。」
床上的慕容雪這里吻得熱火朝天,在這個檔口被叫停,郁悶得抓狂。
歪著衣襟去開門。
涼川迎面看到他,並不齊整的衣衿,一瞬不瞬地看懂了。強忍著笑︰「不好意思。」
慕容雪吹胡子瞪眼睨著他,「咱倆明天得談一談,」又壓低了聲音︰「今你幫我,改日我再幫你,如何?」
涼川干淨的面容變了幾變,「也不是很急的事,還是明天再說吧。」對他微點了頭,亦壓低聲音在慕容耳邊︰「你若詐我,我可不依!」說著轉身。
「站住!今晚你要是不說有何要事,就治你個欺君之罪!」明月叉著腰看他二人的嘀嘀咕咕著什麼‘貓膩。’
他二人回頭對上她不善的眼神,相視一眼,嘿嘿發笑,「君國大事,豈可兒戲。」
齊齊向內里走入……
*
兩日後,蒼狼國度。
南宮勛御書房。
南宮勛一身明黃的八龍袞袍深坐在金雕祥龍的搖椅里,身邊數名小太監給他輕搧著搖扇。
突然,自門外傳來一片急湍地腳步聲,一襲藍色官袍的年輕男人小跑著步入御書房。
搖椅里的南宮勛似乎在百步內便已猜到來人。他稜角分明的雙唇微微上揚勾起美好的弧度。
「皇上,沈——」一旁的老太監輕聲傳報。
「讓他進來。」
「是——」老太監回頭對著一旁的小太監點頭。
很快,沈禁衛急步而入,見到南宮勛既要下跪。
「免了!」南宮勛霍然擺了擺手,闔合的雙目倏然開啟,深潭般地黑眸疾射向面前之人。「有何消息了?」
沈禁衛正要說話,就見一眾太監宮女分列兩排魚貫而出,便等了等,直到屋中只剩下他二人,才再開口︰「黎國來信了。」
南宮勛負手而立,深諳地眸子有精芒閃過,「說!」沈禁衛將信筒打開,一看之下,不由皺緊了濃眉,遲疑著看了眼皇上背影。「黎皇還朝,恆王,奇刖太子被囚,子恭---子高已死!」
「她呢?沒有她的消息?」南宮勛背手的雙手微微收緊,掐白了指尖骨節。
「黎女王---已收---四夫!----」
靜謐,死一般令人窒息的靜。
沈禁衛惶惑地連呼吸也不敢發聲,因他听到了皇上的指骨,發出咯咯響聲。
外間,腳步聲響起。
一個宮女走入,「回稟皇上,皇貴妃請皇上今晚過承喜宮——娘娘——」
「滾!」
那宮女話未說完,猛听到一個滾字,她抬頭,以為是錯覺。
「滾出去!——」很快,第二聲清晰的聲音傳來,她嚇得一下癱軟在地……全身瑟瑟發抖不能自控,最後由太監們拖曳出去…
「皇上息怒,龍體要緊。」沈禁衛怯生生地勸著,惶恐著。
陡地,就見皇上轉過身來,舒朗的眉宇間伏起意味深長地笑意。
「總有一日,朕會征服她的心!」
沈禁衛急忙跪地,「皇上聖明。」
「奇刖國那老家伙怕他兒子小命不保,不敢輕舉妄動。正中了燕國國君下懷,現在燕子恆賴在黎國也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可他們自以為聰明,卻忽略了朕!」
「皇上,您的意思是?」沈禁衛不解地上前一步。
「朕要吞並奇刖!沈禁衛听旨!」南宮勛一步跨到桌前,奮筆疾書……
「即日起封沈禁衛為三路大軍總先鋒官,十日內取奇刖皇城!」
沈禁衛面色一肅,跪挪上前,「臣,領旨……」
南宮勛不再贅言,隨意地倚在龍榻里,他黑眸流轉,眼中光華璀璨,微涼的目光鎖定在牆壁上的女子畫像上,嘴角的笑容不斷加深,突然出聲道︰「月妹妹,勛哥哥給你的時間可不多了,一定要盡快的解去蠱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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