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制熄燈,公主乖乖從了吧 懷柔之策{4000字二更}

作者 ︰ 紫宵鵲爾歌

他急匆匆地推開!房門,「月兒,月兒——」大叫著,看向床內,一時驚得心慌意亂,偌大的雕花鳳床上,哪里還有她的倩影,早已空空如也。舒駑襻

「皇上~」

揉著眼楮的吉利和喜慶一看空空的大床,雙雙嚇傻了。

此時的南宮勛暴躁得仿佛一頭獅子。

「娘娘呢?婷」

「啊,」喜慶整個人都癱倒在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全身顫成一團。

「娘娘昨晚還在的。」吉利被皇上這樣的眼神,嚇得落下淚來,

南宮勛飛起一腳,直戳吉利的心口英。

吉利胸中熱流翻騰,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來人!來人!」他飛奔著走出內室。

一眾禁衛,數名隱衛紛紛從四面八方圍過來。

他一手提了隱衛的衣襟,「朕是怎麼吩咐你們的,你們居然玩忽職守,你們可知是死罪?」他大聲嘶吼著,憤怒的表情甚是駭人。

眾人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個個噤若寒蟬,齊齊跪地。

「都去找,封鎖九門,」勛大喊著下達命令,凶惡的眼光底下,是深得沒有底的憤怒。

她是生他的氣了嗎,還是說,有人進來將她搶走了?

如果真是後者,他絕對不會允許。

會是誰?景略在他的地牢里;慕容雪中了他的毒,一時難解;除此之外,戚涼川鎮守南疆,安苡塵重傷未愈,這四個人似乎都沒有可能性,可除了這四個人,還會有誰?

燕子恆的妖冶的笑臉從腦中閃過,只一瞬,就將這個念頭打消了,他的細作于燕宮中每天都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如果是他,他不會沒收到消息。

黎樺?他對妹妹視若珍寶。倒是有可能——

此時的南宮勛,如同一只熱鍋上的小螞蟻,混亂得失去了方向,一個又一個念頭從腦海里閃過,令他痛苦,混亂不堪,甚至,他有一種天地崩塌的錯覺。

如同這陰沉不晴的天空。若是一夜歡合,令她離他而去,至少在心里,他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

可她到底知不知道,與不愛的女子一起,他又何嘗不痛苦。何嘗不是自我折磨。

慌不擇路,跑遍了整了個皇城。

「你在找誰?」碧波蕩漾的湖中,小船中明月逍遙而立,雙手撐著船舵,頭頂一片碩大地青碧蓮蓬,看著岸邊發瘋狂奔的南宮勛,揚唇一笑。

南宮勛尋聲望去,只見那碧荷之葉,立著一個儼然漁婆的女子。她有著遠山黛眉,肌膚瑩白似雪,一雙美目水波瀲灩,明明看上去是平常神情,但眼波流轉間竟有擋不住的艷光四射,嫵媚撩人。

「月兒」他輕喚一聲,足尖一點,如飛地落到她的小船上。

一葉小舟突然加了重量,明月劃槳不穩地搖晃起來。

他雙手急忙扶她,拉入懷里,雙雙坐到小船里。

「這大早上的」

「這大早上的」

他看著她,她看著他,同時開口,對視片刻後,又相視一笑。

「這大早上你來這里干什麼?」勛看著懷里的人,笑顏里不掩薄怒。

「那你這一大早不好好的睡覺,跑出來干什麼??」她不回答他的問題,勉強笑著坐起身。

他扣住她細腰不放,「朕想你了。以為你又——」

明月眨了眨眼,細看他的宇眉,眼底的眸色,半響,才在他眼中閃爍中開口,「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才會擔心?才會以為我又走了?」明月吸了吸鼻子,他身上的香味太濃了,嗆得她有點想掉淚。

「月兒,朕是皇帝,朕——」

她不想再听下去,所謂的理由,說出來,他或許不知道有多可笑,且她也不想听。「我衣裳濕了,穿著有些不舒服。」適時地打斷他。

「好,朕陪你回去換衣裳。」他說著作勢放開她。

「不用了,皇上還要早朝,我自己回去就可以。」她淡淡一笑,小心彎站起身,坐到他對面,劃水。

小舟在湖面緩緩前行,因了他的重量,速度十分的緩慢。

明月不時的皺眉,她這葉小舟實大載不下他。

一時間,兩人陷到沉默里。

「生朕的氣了?」他看著她淡淡地臉,實在不忍再看下去,握了她劃槳的手。

「難道我不能生氣?」

他看著她的眼,眯了眯,唇邊揚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她惱了,是否代表她愛他了?

明月繼續劃槳,很吃力,很艱難,但卻一直堅持到了岸邊。

其實他是可以摟著她不費吹灰之力就上岸的,但在他的私心里,是想讓她將胸中的火氣消耗掉,也想看看她能支撐多久。

明月將小船栓在了岸邊的木樁上,一步跳上了岸,也不再去看他的臉,只看著船沿對他福了一福。「我先回去了。」

南宮勛快步上前,將她攬入懷里,俊顏貼近她耳邊,迅速在她瑩白精致的耳廓輕咬了一口。

明月耳上一疼,壓著的火也竄了上來。煩氣地側過臉,「你身上的香粉味道好濃,還是回去洗洗再上朝。」

「那你要答應我,乖乖回去睡覺,晚上朕過去。」

她要不提過去,恐怕還好些,這一提,心里的煩氣更盛,「兌不現的承諾你又何必一再地說。」

「我昨晚——」他猶豫了,要不要對她道出實情?

「我昨晚確實留宿在東宮……不過,……因為太想你,一早就過來看你,不想撲了個空。」他終是狠了狠心,想她能接受他是皇帝,是皇帝就有許多女人的事實。

明月表情微微一僵,心,沉了下去,不免感嘆,前日她還是他生命中的全部;昨夜,她就成了他的棄婦。

如此落差,讓她受不了。

「晚上等朕,」遠遠的,南宮勛看到一眾內侍急奔過來,知道是來伺候他上早朝,最近,前方陣前,連連挫敗,不免令軍心受擾。

只是這一切,都要怪他心慈手軟,沒能除去幽冥月,令他僥幸逃月兌而投了燕子恆。不過,他倒是不擔心他將明月的事公之于眾,因為他也妄想將她佔為已有。

真是做夢!

「今晚,請皇上不過來!」明月任他抱著,面色卻冷。

「為何?」他小心地看她臉色。「呵!」她淺淺一笑,「我听听,每逢初一、十五,皇上都要宿在東宮,今日正是初一。」

他可以改了這規矩。

明月並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便拿著那片大殘荷向一側的石子甬道上走過去。

勛本想追,被跑過來的一眾內侍圍住,「皇上,皇上,該上早朝了。」

金鸞寶殿之上,南宮勛微闔著雙眼閉目聆听著。

近來床第之事過多,好幾夜沒有休息,他的身體還真感到有些伴倦,或者說,更累的是心。

「回稟皇上,燕國昨日攻陷我國一座城池。」

「回稟皇上,西域國王邀請皇上趁西域協商戰事,另有意將西域公主嫁與皇上為妃!」

「回稟皇上,據探子報說,黎國的樺親王之前已赴燕國,商議戰事,黎燕兩國大有聯手攻我蒼狼之勢呀。」

「回稟皇上,後宮頻傳聖上有廢後之意——」

「夠了!」南宮勛終于听不下去了。睜開眼眸,對著一排大臣擺了擺手。

「朕決定,三日後赴西域國,迎娶西域公主為妃。另派海嘉將軍即日起趕赴關線陣地,重新部署兵力,將失去的城池重新奪回。」

「另外——」南宮勛猶豫了,僅次于皇後的木妃仍是木右相之女,如果一朝廢棄,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內亂。然此時,外患若加內憂,恐怕會引出大亂,明月的位份,還是暫且擱置些時日。

眾臣依聖喻準備自不必說……

早朝之後,他又被諸多事務纏住不得月兌身。

他親自重新布陣對陣圖,與海嘉將軍及副將,三人討論直至深夜。

自鳴鐘響了三聲,他才意識到現在去敲明月的門,已是太遲。

但若過而不入,只怕明日又會說不清楚。但這會若進去,她必然會不得安睡。想著今早看到她眼底的青影,有些于心不忍。

漆黑的夜,衣著奢華的皇上,站在牆外徘徊著左右為難。

「皇上,您畢竟是皇上,一國之君,往往身不由已,只是憑您對美人的寵愛,想必嬈美人是心知月復明的。」內侍輕聲提醒。

勛望著那扇緊閉的漆紅大門,終是自嘲一笑,「朕今夜又失言了。」

「皇上歇息吧。」內侍陪笑,勸道。

「一定要多派禁衛,沒有朕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靠近這里。」勛回頭看了眼隨在身後的禁衛頭領。

禁衛急忙開口︰「是,皇上放心,日夜都有五班禁衛,再加上三班隱衛,嬈美人必然萬無一失。」

南宮勛望著她的門,依依不舍地離開。

直到第二日,南宮勛比前一日更忙,一要犒賞三軍,二要準備赴西域大小諸事,又要召見親王臣子,至到晚上忙完,看了內侍奉上來的侍寢排子,直接沒有了嬈美人這一排。

細問之下才知道,嬈美人與皇後一見如故,二人相約一起入了宗廟,祈福三日。

如此,他倒是糊涂了,她是在惱他,還是已經適應這里的環境,與他的女人們開始和睦相處了呢。

強忍著又過了一日。眼看著翌日一早就要過去西域,今晚若不見,恐怕再見要一月之後了。

月色冷清,他終于推開了宗廟的大門,步入她的房間。

一卷經書,一盞枯燈旁,是她明艷照人的臉龐。

勛走到她身邊,腳步不自覺的輕緩了許多,即將分離,心中有些不安。

「夜深了。」

這樣的稱呼令她感到生疏,僵持了半天,月才緩緩轉身,目光直直地望著涼白色的牆壁,半響後才開口問道︰「夜深了,你為何不去休息?」

她的聲音听起來涼涼的,就像這冰冷月色下的一捧水,直沁人心扉。

勛听得一愣,張口卻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明月淡嘲道︰「皇後娘娘說,你還有數百位妃子,每晚都在等著你去,實大不該在這里。」一個一個的輪著,恐怕也要用上半年時間吧。呵呵,月在心中冷笑。

勛身軀一震,一把將她拉起,這樣背對著他說話的方式,他極不喜。

月被他摟入懷里,臉上卻沒有什麼溫度,「皇上,明天還要去西域迎娶西域公主是不是?」與皇後在一起的這些天,她什麼都知道了……她不明白,沒有失憶前的她,為什麼會愛上擁有無數的妻子的男人?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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