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制熄燈,公主乖乖從了吧 船兒悠悠蘆葦蕩(1) 【3200一更】

作者 ︰ 紫宵鵲爾歌

「美人姐姐,你相信瑯兒能把你要來的,皇兄最疼我,一定會把姐姐讓給瑯兒的。」

月兒苦笑著搖頭,「如果我不跑,他是不會放過我的,你要是真為姐姐著想,就讓姐姐現在離開。」

小家伙眼神明明暗暗,尋思片刻,嘴角就揚起燦爛的笑,露出兩排潔白清新的牙齒。

「姐姐,你跟我來!」說著就拉了她的手,向著一側的胡同里跑去……

「瑯兒,瑯兒,你這要帶我去哪里?嫖」

月兒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多日不曾有這樣劇烈的活動了,一時間,她還真有點承受不了。

瑯兒雖然是個八~九歲的孩子,雖然一身的肉肉,可他也是從三歲起就習武的,所以跑得飛快。

胡同里,四下無人哇。

他終于停下腳步,從腰間模出一塊令牌,送到月兒面前。

月兒就他手上看那牌子,只見上面寫著瑯王令三個大金字!「這……?」

「這是我的令牌,見牌如見人。你拿著這個出城,三里外有個菊~花島,那島上全是我的人,你去那里住,管何讓皇兄打不到。等過時間,皇兄忘了你的事,我就去找你。」小燒包說得眉飛色舞,這是他能想到最好的辦法了,菊~花島可是他父皇留給他的保命之地。

「這,」明月猶豫了,就眼下來說,這似乎是最好的辦法。

「這什麼呀,我讓我的隨從小狸子送你去。」小燒包鼓著腮幫說著,揚手三擊掌。

巴掌還未拍響。一道黑影打眼前一閃而過。

月與瑯兒同時愣住了。

等月反應過來,拉起瑯兒「快跑!」卻是來不及了。

面前的男人,黑衣,黑發。黑色面紗。

與那晚的男人一樣的打扮,可身形就大相徑庭了。

那晚的男人高大魁梧,眼前的男人,身形較之單薄很多。

他二人跑,黑衣人只稍一個騰空轉身,腳步就落到了他們面前。

「你,你是誰?敢在本王面前造次!」瑯兒很男人的將月兒拉到身後,挺身而出,一雙眼楮看向胡同四周,深度懷疑他們剛才跑得太快,侍衛們沒跟上來。

黑衣人隨快的移動上前,在明月還沒看清怎麼回事的瞬間,身前的瑯兒便一動不動地僵在了原地。

「瑯兒?瑯兒你怎麼樣?」月兒急忙上前,就見他全身都被定住了,不能說話,不能動!點穴!

「你,你要干什麼?」月拔了簪子護在瑯兒身前,怒瞪那個黑衣人。

黑衣人看著她,眼神中現出絲絲惆悵。

月兒對上這般奇異的眼神,心念一動。仿佛這個男人,是她的舊友。

他一步上前,彎腰,俯身,單手摟了她細~腰,找到肩膀上,漸而如飛地騰空而起……帶著她飛檐走壁……

救命啊——月兒張了張嘴,一個音也發不出來。(事後,她才明白過來,這會她沒有被點穴,而是嚇得。)

緊握著手里的發簪一下一下刺他的脊背。

黑衣男人的腳步,不時隨著她的動手緩慢,僵滯,但腳步一直沒有停下……

到得最後,他的肩膀被月用發簪刺得滿是血紅,再也下不去手了。

軟軟的趴在他肩頭,「我們從前認識嗎?」她想著,如果他要殺她,用不著費這麼大的勁帶著她飛吧。

在瑯兒身邊給她一劍,她的小命就沒了。又何必費事。

男人的腳步終于停頓住,側臉垂眸看了看她,眼神復雜得無以復加,最終沒有說話。沉默著,扛著她繼續前行。

……

說不清又走了多久,月兒居然睡著了,倒掛著實在很容易犯困。

醒來時,睜開眼看到的是一片蘆葦蕩。

身邊有個抱著她的男人。而自己正安靜的倚靠在他懷里。

「啊!」尖叫著跳起來。

「你是誰?」

男人似乎因為她過激的動作而嚇到,仰著頭,表情很奇怪地看著她。

月被他的眼神看得毛毛的。退了幾步,發現她居然在一條小船上。

而船正穿稜在人高的蘆葦中,她眼前,除了那個男人,就是連綿不斷的葦桿,和船下碧綠的湖水,無盡無休。

「你是誰?為什麼帶我來這里?」

男人烏黑深邃的眼眸,映著湖水,泛著迷人的色澤,看入眼,給人一種莫名心安。

「我是你——的朋友!」似乎鼓了很大勇氣,前思後想才說出口。

「朋友?你說你是我朋友?」明月相當的震驚,一雙亮眸,開始仔細打量面前的男子。

你還別說,這一細看,她才發現,眼前的男人俊雅超塵,名副其實的美男子。

月向前走了一步,怯怯地蹲下~身,「你為什麼帶我來這里?」

男人看著她,淺淺一笑,笑容里泛著苦澀,「你不是說想逃出皇宮,遠離那個男人嘛,我帶你出來,不是正好遠離他。」

是啊!那個叫南宮勛的男人,現在正摟著西域的公主,如膠似漆呢吧。

月兒垂下嘴角,眼里淒涼一片。

「哎——」輕輕地嘆息聲從口中溢出。

男子听著那聲無盡哀傷的嘆喟,眼底郁結。

「沒錯,我是想逃出來,可是,你為什麼要幫我?」月兒目光流連在他身上,這才想起,他後背上的傷。

男子專注地眼神鎖定她,目光流轉間似裝著千言萬語要傾訴。

最終他什麼也沒說,悠悠起身,「我不會傷害你,要是真的不想回到那人身邊,就好好的侍在船上。」男人起身走向船艙。

「喂!你認識我嗎?」明月還想追問,「砰」地一聲,被他關了船艙門。

船漿攪動碧水,蕩漾著圈圈水波,對于一個本來就沒有方向感的月兒來說,更是無法辨別方向了。

月一個人瑟縮在舵門外,越想越心驚,沒有記憶的人,好比漂浮在水面上的船,無根無著落。

離開南宮勛,她就像個傻~瓜,對身世一切,一無所知,這讓她感到心慌,害怕。

「喂!」月試著拍艙門。拍了半天,沒有人應。心里更慌亂了。

急急地一把拉開了艙門,壯著膽子走了進去。

進倉。才發現里面竟有兩個倉屋。

而那個將她帶來的男人,此時,正坐在一尺來高地木榻上,赤~果~著脊背,艱難地為自己上藥!傷的位置比較尷尬,他怎麼使勁也夠不著。

月看不下去,快步上前,搶了他手里藥瓶,「我來吧。」

男人神情微頓,身子一僵,看著她,沉默中沒有反駁。

借著高台上的一盞油燈,月兒這才發現,這個男人身上,縱橫交錯的全是鞭痕,大多數都已結痂。就是現在,看上去,仍是觸目驚心。

月的手指輕輕地模~到那鞭鞭痕跡上,說不清理由,心里泛起酸,「你,——是誰這麼對戴你?你犯了什麼錯嗎?」

男人嗯了一聲,側目,以眼尾的余光瞥著她,聲音中透著顫栗,「我將我夫人弄丟了!」

夫人?月腦子里一下子閃過某個畫面,那高大偉岸的黑衣人曾說過,自己是他夫人。

「嘩啦」一聲,她手里的藥瓶滾到地上。

「你沒事吧。」男人急忙轉身。

「沒事,沒事!」月低頭去撿藥瓶,猛一低頭,額頭與男人的額頭磕到一起,發出「砰」地一聲。

「 」月兒疼得倒抽一口涼氣,急忙以手捂頭。

男人看著她吃痛的樣子,眼中無限動容,雙手伸過一下將她抱住,溫柔地摟入懷里,「我的月兒走失了太久,徹底忘了回去的路了麼?」他微微垂頭,睫毛遮下一片陰影在臉上。

「你的月兒?你說你的月兒……」月兒全身僵住,月兒這個名字,從他口中說出來,這般的溫柔,這般的深情,仿佛連同她的血液一起凝固住。

他將月兒拉近,雙手在她發間來回模索了一陣,「……到底是什麼,抹去了你的記憶?……」

月兒只覺得他對自己,似有深深愛戀,且濃濃的墨香氣,從他衣袖衿口散出模糊了她的思緒。

「你在說什麼?我听不懂,」月身體往後一挺,退出他懷里,仰臉詫異地看著他,

「從前,你沒有愛過南宮勛!」他睿智的眼神清明得駭人,仿佛沒什麼能在他面前隱藏起來。

寫到這里,大家應該能看出此男是誰了吧。歌子先送上首更。謝謝大家的支持和無限的寬容。節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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