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滅(2)
一夜淒風冷雨。
小船被吹得搖搖晃晃,月兒起來準備熬粥,這才發現天氣驟寒。
陰冷的寒氣將她周身打了個透心涼。
月瑟縮著去拿米,雙腳不時的跺了跺,猛然發現,自己腳上沒有穿鞋子嫘。
「哎呀,」月突然想起,昨日午後,她將鞋子刷洗干淨搭在甲板上曬的,結果,放記收了。
急忙跑到船頭一看,果不其然,兩只石榴紅的繡鞋被雨水淋得濕透了。
「怎麼了?笱」
身上一暖,月兒回頭,就見景略拿著斗篷將她裹住,頓時,暖意傳來,月兒回首看他,微微一笑,「鞋子濕了,都怪你,要是你給我講些可怕的故事,我也不會忘收鞋子,這下可好了,今天是回不了家了。」月粉嘟嘟地小嘴,不悅地撅起。
景略自她手里拿過鞋子,因動作過快,大手模到她小手。
月急忙縮回,無語地退開兩步,「我先去做飯。」連日來,他們雖然同吃同住,但卻沒有半點肢體接觸,她看得出他對她的渴望,可他依舊順著她的意思,以禮相待了。面對這樣的男人,她深感安心,只是,她無法保證這樣的禮遇會持續多久。
月抬頭看了看天,雨後初楮。森森的冷風呼嘯著,無不昭示著寒冬即將到來。
十月了,南宮勛,那個男人……該死!為什麼又要想起他。
「月兒,我出去給你買一雙新鞋子!」景略興沖沖從船艙里走出,拿著葦桿去理她鞋子的長度。
「還是算了,」月急忙上前阻攔,情急之下,她拉了他手肘。
景略回頭,看著落在手上的青蔥小手,墨眸不斷地加深,濃濃地,有著化不來的情愫流轉。
月急忙退開,垂下眸,「天氣這麼冷,為了一雙鞋子,你要走上一個時辰,不劃算,何況現在還沒吃早飯,你身體也沒好多久。」
他深看著她好一會,知道她現在開始關心他,心里樂開了花。
回過神,對著他揚起一個溫柔地微笑︰「沒事,我會很快回來的,你的輕功你是見過的。」他說著,轉身要走。
「景略——」月情急喚出他的名字。景略正欲動作的身子,驟然僵住,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激動地握住她肩膀,滿眼期待地看著她。「你你是不是想起我了?」
「呃,」沒有,沒有,月不停地搖頭,「你不是告訴我,你叫景略嗎。」她真的什麼也想不起來。
「那你,」景略眼里的期待一點點消散,但很快又展顏,「乖乖在家里等我,等我回來,咱們就回黎國。」
「嗯。」月用力的點頭,心里遠沒有臉上那麼高興。
景略飛身騰空,足尖在湖面上飛馳,很快就消失在視線里。
月兒抱著米盆,縮蹲到角落里,心里萬分糾結。
南宮勛不要她,她只是個沒有記憶的人,景略對她是很好,可她不知道他抓她的真正目的,她好怕,不知道要依靠誰。只有無盡的孤單和惶恐包圍著她。
這一去,就再也不可能見到他了。
發呆了許久,月才從寒風中回過神來,簡單理順了被風吹亂的長發。拿起鍋子燒開水……
肆虐的狂風卷襲著枯葦,打得沙沙作響。
一股巨大的風暴豪無預兆的掀飛了她肩上的斗篷。
月急忙起身追那飛走的斗篷。
剎那間,一抹熟悉的身影砸入眼簾,月俏眸眨了眨,平靜無瀾地眼波里,頓時蕩起層層漣漪。
南宮勛眼中殺氣凝聚,渾身散發出強烈的煞氣,專注地鎖定她,涼薄的嘴抿成一條冷硬的線條。
船艙口,他一身黑色的長袍,無時無刻不散發著帝王的王者之氣。
月明顯听到了自己混亂的心跳聲,第一反應居然是轉過身去,逃避,不讓目光瞥及那個冷情的男人。
「過來。」他向她伸出手,語氣堪比今日的天氣。
月腳步縮回退了退,執拗地不肯回頭,「我不認識你。」
「過來!」同樣的兩個字,比之前更加透出暴戾。
月兒絕秀的面容,沒有半點溫度,轉過頭,望向他,眼底一片冰涼。
「我請你走。」
「走?哧---」南宮勛唇邊的溢出一絲笑,上前兩步,嘴邊的笑容不斷加深,「朕走了,你就可以與那個男人私混了,是不是!」
月雙眼染起怒色,「他不像你一樣齷齪!」這些天,他並沒有強迫她,這讓她看得出,景公子是真心為她著想。
「還有人像你們一樣齷齪?!」南宮勛一步上前,大力地將她手腕扯過,狠狠的掐住,仿佛是恨不得掐斷了她。
「清者自清,我沒有必要向你解釋什麼。你最好馬上離開,回到你的皇後公主身邊去!」月不卑不亢地回瞪他,那天要不是她不肯服輸,早就葬身蛇月復了。
他大力的將她扯過,轉身按到艙門上,狠狠的逼視著︰「什麼叫沒有必要?朕是誰?朕是你唯一的男人!是你的丈夫!」
「你不是我丈夫?你不是——」月吼回他。
「你——」勛專注地鎖定她,狠狠地狠不能將她搗碎在體內,永遠只與他相融。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死里逃生,出了你的地宮,從今以後,你就當我早就死了,我們不要再有瓜葛!」
「哼!」他氣得全身微顫,大力地揪緊她的衣衿,一雙瞳子暗得可以殺人,「你想遠離皇宮,遠離朕,就為了你的新歡?難道他——」他說著,長腿大力地頂開她的腿,欺身將她抵到了艙板上,全身的血液都因憤怒而沸騰。
「那是我們之間的事,與別人無關!你不要把什麼都推到別人身上。」月開始回憶起痛苦的滋味。
「與別人無關!」勛咬牙切齒地擠出五個字,怨怒于心,「這幾日,你與那個男人,同吃,同寢,受他的影響果然不淺,怎麼?他讓你舒服了————-」
「啪——」月揚手賞了他一記耳光。
「南宮勛,你不遠萬里迎娶別的女子,當那女子與你一起時,你可否有想起過我?我在哪里受罪?今天,你又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她微頓了頓,眼前都是他與女子歡好的畫面。
胸中一窒,月語帶淺笑︰「沒錯,你說對了,那個男人,讓我很舒服,他溫柔,體貼,他從來不會像你一樣強迫我,折磨你。他給我的快樂我喜歡,而那種開心快樂的感覺,你永遠也給不了!」她喜歡這樣粗茶淡飯的生活,最重要的是,她要自由,沒有自由她就如同一只籠中鳥,會慢慢死去,最後被人像垃圾一樣丟棄。「你說什麼?」勛的眸子沉了下去,語氣肅冷,慢慢消化她的話,遍體生寒,如墜冰窖。
「我說,他比你強,我再也不想跟你回去了,不想跟你有任何的牽扯,你走,回你的皇宮,永遠不要在我面前出現———我討厭-----」
「你真是可惡!」咬緊下唇,猛地低頭,噙住她的唇……將即將出口的幾個字生生吞噬了……
月兒極力的抗拒著緊閉著雙唇,淚水再度失控。
他霸道地想要撬開她的唇,無奈她死死地閉緊,再也不要讓他得帶呈,不想讓自己再受傷害。
屢次嘗試無果,勛開始報復般的咬住她的耳垂,含在嘴里慢慢吮!吸……邪惡地看著她軟化的身子。
月兒繼續彪淚,極力的掙扎著,面前絕世的容顏不斷地模糊。
暴風雨里,南宮勛為了迫了景略的迷陣,闖了一夜,衣袍被雨水打濕,後又被冷風吹干。可是無論再艱難,只要能快點見到她,一切都值得。
可是,當他終于破了姓景布下的迷陣,踏上船來的時候,他看到的是一個忙碌著為別的男人做飯的女人。他恨這樣的她。更無法容忍自己的女人溫柔地對別人。不管她從前是怎樣的,跟他以後,她只能是他的專屬。
無法撬開她的唇,他就狠狠地懲罰那兩抹紅唇,懲罰性的啃咬那不點而赤的唇,將滿腔的怒火全部告知她,讓她知道他現在有多生氣!也想告訴她,自己有多麼深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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