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衛暻然還是沒有去找沈清檸。他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問她,更不知道面對這個敏感的話題要怎樣做才是最好的,不會傷害到她。
可這藥在他的心里一直是根刺,不拔僑其生長的話會疼,而且越來越疼。直到把他的心髒刺穿,刺得血肉模糊。
衛暻然一個也沒有什麼胃口,就下了點面,簡單的吃著。吃完後一個人坐在沙發,打開電視,想看看新聞聯播,眼楮盯著屏幕卻不知道播了些什麼內容,耳朵也像是失聰一樣,什麼聲音也听不見。
他索性把電視關了,整個人窩進沙發內,閉著眼楮讓自己平靜下來。可腦子里卻不由地浮起了沈清檸的微笑著的靚麗容顏。
衛暻然的心情很不好,可是表面上他還是那樣沉穩,只是內心的劇痛無人知曉。他都不想回家,以前他一個人住到沒有覺得孤單寂寞,可自從有了沈清檸在那里生活過後,一切就變得不一樣了,有了她的氣息,更有了屬于家的溫馨。她一走,整個家就失去了完整的意義。也讓他倍感空蕩,沒有說話,沒有聲音,空氣很安靜,可卻也很沉重壓抑,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當他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時寂寞的潮水不斷向他涌來。
他拿起車鑰匙便出了門,開車出了水雲麗都。他把車窗降下,任涼爽的夜風灌進了車內,把他身上莫名的煩燥吹走,黑發被風吹得飛揚起來。
沒多久他來到醉美酒吧,停好車走了進去。酒吧內燈紅酒綠,中央的舞台有穿著比較暴露的舞衣在跳舞,加上勁爆的音樂,**了全場,瘋狂了男人。
衛暻然一路穿過人群,俊挺的他自然引來不少人的注目。他一個人走到了離舞池較遠的吧台邊,坐上紅色的高腳椅,他叫了一杯馬天尼,一個人慢慢地品著酒。有時候他喜歡一個喝點雞尾酒,度數不高,不會醉人,可以怡情。
他一個人坐在那里,仿佛與世隔絕,那些喧囂和繁華都與他沒有關系。酒吧里暗淡的燈光打在他堅毅的臉上,切割得稜角分明,立體深邃,眼底無比的黑,仿佛黑色的寶石一般。
突然一只涂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有些輕佻地搭在了衛暻然的肩上︰「帥哥,你一個人喝酒不寂寞嗎?不如請我喝一杯,有我陪著你喝一定會讓你很快樂的。」
女人穿著紅色的薄紗吊帶裙,面料一般,V領將她的胸溝展露,而且她那妖嬈的身材像是燃燒的火焰,要將人焚毀。吊帶裙只到大腿的根部,剛好把她的臀部險險地遮住,但只要稍不注意就會春光外泄。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
衛暻然雙手握杯,眸光也低垂看著酒液,並沒有理會這名女子。
女人從衛暻然進來時就開始注意到他了,見他一個人就大著膽子過來了。她走近後有偷偷打量過他的穿著,衣料很好,而且是手工品的名牌,價格不菲。加上衛暻然過人的英俊外形自然讓人不願意輕易放棄。
女人放在衛暻然肩上的手收起,只留一根據食指點在他的肩上,然後曖昧的旋轉著,身體也轉向他,然後坐到了他旁邊的高腳椅上,一只腿曲起踏在了高腳椅的腳踏上,一只腿伸直,裙緣順勢往上收縮,她那黑色的蕾絲底褲便露了出來,映襯著雪白的雙腿,對男人來說充滿了無盡的誘惑。
她的身體微微上前傾,繼而涂著艷紅色的唇瓣就貼著衛暻然的耳朵道︰「帥哥,我們換個地方讓我替你排除煩惱和寂寞,保證讓你**入骨,沒齒難忘。呵呵……」
她媚眼如水,抬手掩唇嬌笑著,好听的聲音如銀鈴般動听,可以酥麻了男人的骨頭。可是衛暻然卻依然無動于衷。
他把杯中的馬天尼飲盡,然後把空杯推向調酒師︰「再來一杯。」
「嗯,我說的話你沒听見嗎?」女人對于衛暻然冷淡的的態度有些生氣,要知道在這里她可是紅人,哪個男人不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你是聾子嗎?」
衛暻然依然當沒听見,看著高酒師像是玩雜技一樣搖動著調酒杯,然後倒進了酒杯里,再放入橄欖。調酒師把酒杯推向衛暻然︰「先生,你的酒調好了,請慢用。」
調酒師無意間掃過紅衣女子,對于她的放蕩作風是親眼所見,只要有點資本的男人她都會伸出她的魔掌染指。很多來這里尋找刺激的男人都無法逃月兌她的誘惑。現在看到這個女子終于踢到鐵板了。他一看就知道衛暻然這個人是正直的男人,來這里喝酒並非如其它男人那樣是來尋找艷遇的,他只是想喝點酒而已。
「嗯。」衛暻然點頭,拿起酒杯搖晃了一下,看著酒液浮起了細小的氣泡,對于身側的女子根本就是視為不存在。
「你不是聾子!」紅衣女子見衛暻然听到了調酒師的話,慍怒升級,「敢情是你瞧不起本小姐?」
「我不是看不起你,而是一個的我不需要任何人陪,我只是單純地想喝點酒,希望你能讓我靜一靜。」衛暻然將杯沿壓到了唇角,淺酌著,用酒精來排除煩躁,也用酒精來平復不安寧的心境。
「那我就靜靜地陪你喝酒。」紅衣女子似乎不願輕易放棄衛暻然,畢竟他是她所見過的男人中最矜貴最風度的男人。像這樣的鑽石男她是很有耐心的,她只要使盡渾身解數一定能將他攻克。
「他不需要。」一個冷慍的聲音傳來,伴隨著高跟鞋敲擊地面的清脆聲音,「還有拿開你的髒手,像你這樣的女人是沒有資格踫他。」
衛暻然扭頭,看向站在身後的謝靜雲,她戴著超大墨鏡,長發垂下遮住臉頰,加上一頂黑色的鴨舌帽,把她的模樣掩去大半,讓人看不清楚她的真容,也就不會知道她就是大明星。而他和她認識那麼久,听聲音和看外形就知道了。
但他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她應該陪在沈昊宇的身邊才是。要不就是在趕通告做節目,哪有時間浪費在這個地方。
她閃耀的唇在燈光的折射下越加的炫麗。她冷冷地盯著紅衣女人,風塵紅甚重,在她的眼里就是骯髒的,她心目中高潔的衛暻然怎麼可以被他染指。
「你是誰?你又有什麼資格?」紅衣女子不僅不把手拿開,還從高腳椅上站起來面對著謝靜雲,一手曲起搭在衛暻然的肩上,願意在挑釁著她。
「我是誰你不配知道。」謝靜雲把她銀手的手包塞到了置身事的衛暻然懷里,然後上前一步,把紅衣女子從衛暻然的身上拉開,取代她的位置站在衛暻然的身邊。
「你憑什麼推人?」紅衣女子踩著十寸的高跟鞋,被謝靜雲這樣一拉,加上又喝了不少酒,差點沒站穩,「小心我告你打人。」
謝靜雲根本不以為然,她拿起手包打開,從里面掏出一疊毛爺爺冷諷道︰「我知道你糾纏就是為了這個,現在我就給你。你滾得越遠越好,不好再出現在我的視線里。」然後她把那疊錢擲到了女子的腳邊,粉紅色的毛爺爺成了最可愛的人。
紅衣女子看著腳下飛來的意外之財,那一疊至少有好幾千吧,就這麼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不用犧牲色相,也不用身體交換,她有什麼不樂意的。她不會和錢過不去的。
她蹲下去撿起來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很不錯的。她把錢送到紅唇邊親吻了一下,笑得花枝招展︰「謝謝了。」
雖然衛暻然是個極品男人,她很想下手,可是現在遇到這個慷慨的女人也不錯的。反正他還會來的,機會有的是。
「那你可以走了。」謝靜雲聲音帶是那樣的冷,勾起了輕蔑的笑,這樣下賤的女人喜歡就是錢,只要是說錢就是最好的打發的,不像沈清檸,如果她也能用錢打發走,那該有多好。可這只是她美好的想法,對于沈清檸她真的是就是喜歡不起來。
「看在錢的份上,沒問題。」紅衣女子拿著錢,扭著渾圓的臀部便離開了。
謝靜雲打發走了紅衣女子後坐到了高腳椅上,側坐著看著衛暻然︰「你怎麼了?一個人在這里喝悶酒?是不是和沈清檸吵架了?」
今天她們公司在這里包了包間來這里喝酒慶祝,她剛才出來透氣就看到了衛暻然被那個紅衣女子糾纏著。看著那個女子對他親密有加,她心里就一陣不舒服,就踩著高跟鞋走了過來。她最看不起這樣四處勾引男人的女人,放縱身體和靈魂,髒得可以。
衛暻然淡笑一下,舉著杯子,搖晃著酒液︰「怎麼,你很希望我和清檸吵架嗎?」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謝靜雲發覺自己一時失言,「那你怎麼一個人?」
「這個我不需要向你報備。」他冷淡的態度讓謝靜雲很受傷,可是她還是一點都不後退。
她就是這樣痛苦地暗戀著他,從季羽柔和他交往到季羽柔出事,她以為自己會有機會,可是到頭來八年過去了他卻和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沈清檸結婚了,這一招打得她措手不及,她知道沈清檸是他的太太那一刻,心就擰成麻繩。她以為離開沈昊宇的沈清檸會痛不欲生,可沒想到她的幸福所在卻是她一直暗戀的衛暻然。她爭錯了愛人,賠上了一生的幸福,她這樣算不臬竹籃打水一場空。
很多時候她都在嘲笑自己的愚蠢,把衛暻然拱手讓人,守著她並不真愛的沈昊宇。可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她不知道自己能挽回多少。而且因為沈清檸她和衛暻然的多年的情份也受到損害,她還要極力修補。
「暻然,我並非刻意針對沈清檸,我只是一時無法接受她取代了羽柔的位置而已。」謝靜雲裝得很是乖巧,解釋著自己並非有惡意,「你知道我和羽柔的感情很深,你就原諒我的當時的震驚。暻然,我們也算認識這麼多年了,你就難道還不了解我嗎?我是那種人嗎?」
她有些委屈的語氣把自己的柔弱表現出來。
衛暻然喝完了酒,然後又要一杯繼續喝著,也不想說話。
「暻然,別喝了,你會醉的。」謝靜雲見他又叫了酒,有些擔心。
「靜雲,你是哪種人我開始不敢確定。你的所作所為我都看在眼里,你是怎麼針對清檸的我自己心里知道,不需要我替你說。」衛暻然怎麼會被她三言兩語給糊弄過去,他的心比眼看得更清楚,「還有羽柔在我心里的位置不是誰都可以取代的。而清檸是我妻子的事實也不會改變,你對她客氣點就好。」
「暻然,我不是要針對她,是她惱恨我和昊宇在一起。」她始終抓著這一點當作借口。
「在她成為我妻子那一刻,沈昊宇這個人就已經不存在在她的心里了。她是好妻子,不是隨便的女人。」衛暻然灌下酒,他是多麼的沈清檸,想她溫柔的撫觸,想她的輕言笑語,想她的善解人意。
想著這些,他的心更是煩亂,一杯接著一杯。謝靜雲看著他借酒消愁,蛾眉輕蹙著,很是擔心。
也不知道是第幾杯了,謝靜雲終于按捺不住了,一把從衛暻然的手里搶過了酒杯︰「暻然,你醒醒,你真的不能再喝了。你會醉的,醉酒的滋味有多難受你是知道的。」
衛暻然酒量並非不好,只是心情不好,酒不醉人人自醉。他只覺得腦子有些昏沉無力。他伸出手支撐著額頭,閉著眼楮讓自己冷靜一下,沉澱著煩亂的心緒。
「暻然,你怎麼了?是不是很不舒服?」謝靜雲伸手想去撫觸他的額角,他卻抬起手將她的手擋下,「我沒事,你不要管我,回你該去的地方,不要在這里守著我。」
面對衛暻然的疏離與拒絕,她突然覺得自己連紅衣女子都比不上,至少她還能靠近他,而她還未靠近就被隔絕在他的世界之外,無論她怎麼努力都無法靠近他,而她付出那麼多卻無法像沈清檸那樣輕易地就走進了他的世界。她恨老天的不公平,她更恨沈清檸的中途出現奪走了原本可以屬于她的衛暻然。這份恨讓她想不顧一切地報復沈清檸,通過沈昊宇去傷害她。她想沈清檸也能嘗到愛人被人搶走的椎心之痛,才能才不那麼痛,才會有快感。
衛暻然此時真的沒有什麼力氣了。他無力地趴在了吧台台面上。
「暻然,你醉了。我扶你回去。」謝靜雲依然柔聲細語,試著伸手再次去扶他。他這一次沒有力氣拒絕,只能任她扶起自己,他的手臂搭在她的肩頭,她扶著他的腰,穩住他的身體。此時帶著醉意的衛暻然比平時重些,她扶著他行走頗有些吃力。
但她還是咬著牙,用盡全力將他帶離了這里。來到酒吧外面她有看到衛暻然的奔馳車,便在他的身上找到了鑰匙打開了車門,再將他放坐到副駕駛座位上,再為他拴好安全帶。
替他關好車門,她繞過車身到了駕駛座位上,發動車子離開,往衛暻然所在的水雲麗都而去。他雖然沒有去過那里,但是知道。關于他的一切她都有默默關注。
謝靜雲把車停好,扶著迷醉的衛暻然乘電梯上了八樓,來到衛暻然的門前,用鑰匙打開了門,進門,關門。
她咬牙堅持著把衛暻然扶到了沙發上躺下。他似乎有些難受地蹙緊了劍眉,無意識地抬起了手臂放在額頭上,手臂的陰影打在了眉眼處。
謝靜雲轉身去了浴室放了熱水,端一一盆水到客廳,坐在衛暻然的身邊,擰了一把毛巾。替他擦著臉頸和手,想讓他舒服一些。
然後她又倒了熱水,插上了吸管就到他的嘴里,讓他喝點熱水。
當她忙完一切後才發現沈清檸好像不在家里。她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十一點了,這個時候她不在家,而衛暻然又喝醉了,他們之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問題。
而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謝靜雲看著閉著眼楮不動的衛暻然,眸光細細地掃過他深邃俊美的輪廓。她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撫上他的立體的眉眼,滑過他筆挺的鼻梁,指尖繼而落在了他的薄唇,細細勾勒。
這時安靜無比的他比醒著時的他溫和太多。她多想他能一直這樣,不會與她針鋒相對,不會說出讓她難過的話來。可他偏偏不會對她說好話。
「暻然,你知道嗎?我愛你,比羽柔愛你,更比沈清檸愛你,比這世界上任何一個女人愛你,而你卻從來不正眼看我。從前你的眼裝滿了羽柔,現在你的心里也只有沈清檸,難道我就這麼不討你喜歡嗎?我只是太愛你了,不想任何人分享你而已。為了羽柔我可以退讓,但是我無法接受沈清檸。」謝靜雲輕聲呢喃著,訴說著自己的情衷,「她是什麼東西,她是蘇家之後,她是罪人之女,她身上帶著污點,她根本就配不上你。你和她在一起只會受到牽連。而且她的心里愛的人是沈昊宇,她心里有別人,根本不是全心全意地愛著你。只要我對你才是純粹的愛。」
說到激動之處,謝靜雲竟然浮起淚來。這種想而不得的心情最最讓人難受煎熬。
她坐在他的身側,拿起自己的手機,對著她和他拍下了照片,從拍攝的效果看上去他們兩人的姿勢有些親密。她看著和衛暻然的合照,心里蕩漾起甜蜜的漣漪。可下一秒她又蹙起了蛾眉,這畢竟是她一廂情願,他若是醒著絕對不會和自己拍照。接著她又拍了幾張給自己留念,可以自己細細回味。
謝靜雲柳眉染愁,緩緩在低下頭來,盯著衛暻然的薄唇,她的紅唇就要印上去。想趁他沒有知覺的時候品嘗一下和他親吻的滋味。
「你做什麼?!」衛暻然倏地睜開了眼楮,直直地瞪著謝靜雲,然後一把就把伏在他上方的謝靜雲給推倒在地上。
她跌坐在地上,摔得腰疼︰「暻然,你摔疼我了。」
謝靜雲揉著發疼的,蛾眉緊皺。剛才衛暻然的力氣有些大,這一摔上結實的落地了。他不是睡著了嗎?這會兒怎麼就清醒了?那麼剛才她說的那些話他到底有沒有听見。
「靜雲,是你做事沒有分寸。」衛暻然從沙發上坐起身來,鐵青著一張臉,臉色陰郁,「你知道你剛才在做什麼嗎?我不是讓你離我遠一點嗎?」
謝靜雲抬眸看著他,心因為他的這番話而疼痛︰「暻然,我見你喝醉了,把你送回來,我沒人任何惡意的。剛才剛才只是我有些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他半眯起了眼眸,利眸瞄到了她手里的手機,屏幕上竟然是他們的合照。他劍眉緊蹙,一把從她手里把她的手機奪了過來,仔細地看個清楚,「你到底要怎樣?你拍了多少張?」
他翻著手機相冊,有三五張,他一下子全部刪除,然後把她的手機丟在了沙發上。
「暻然,我……」面對清醒的衛暻然她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有些話不是能說隨便說出口的,如果說出來了就沒有收回去的余地,所以謹慎言行。你可是大明星,你不怕緋聞,我卻怕被你牽連。」衛暻然話中有話,「你馬上離開我家,回你該回的地方,你的未婚夫還等著你。」
他不是怕沈昊宇而是不想和謝靜雲有牽扯。他們之間在季羽柔不在後就生疏了,畢竟他接受她是因為她是羽柔的好朋友。而現在她卻是傷害沈清檸的惡毒女人。
「暻然,求你不要這樣說。」她站起身來,坐到衛暻然的旁邊,隔著些許距離,認真地看著他,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其實和沈昊宇在一起我是有苦衷的。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都不有告訴過你我愛你,比羽柔愛你,更比沈清檸愛你,比這世界上任何一個女人愛你,而你卻從來不正眼看我。」她把剛才說的話當著他的面重新說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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