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劍這話說得如此地自大自負,這不由得讓謝靜雲更加地崩緊了心底上的那根弦,此刻已經緊到了只要輕輕一踫就會斷裂。謝靜雲眉心皺著,眸光閃爍著異樣的光芒,看著關劍近在咫尺的臉,那臉上是屬于勝利者得意的笑意。
她多麼想伸手狠狠在扇在他的臉上,把讓她厭惡的笑容給打碎。她討厭看到他這樣的笑,仿佛她是他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而她又怎麼會甘心被她不喜歡的人宰割。她絕對不願意,她和沈昊宇在一起,那是因為他可以幫助他們謝氏企業,穩固父親的事情,可以讓謝家不倒,也因為他是真的愛她,他對她的好和寵讓她感動,能從失去衛暻然的失落里得到一絲被愛的安慰,可是這些卻在關劍的身上找不到一分一毫。她憑什麼再一次要犧牲自己?
「關劍,你知道我是誰嗎?敢說這麼放肆的話?」謝靜雲紅艷的唇勾出一抹冷笑,提醒著他不要妄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我知道。」他很認真地點頭,眸光也在這一瞬間轉柔三分,「你是季羽柔最好的朋友。當年季羽柔是整個軍政大院里最完美的公主,你總是很小心地跟在她的身邊。她身上那耀眼的光芒讓所有的男孩子都追在她的裙子邊跑,而你總是跟不上他們的腳步。你只能遠遠地看著她被他們眾星拱月。我看到了你眼里的失落,還有妒嫉--」
「不--我是替她高興,我從來不會嫉妒羽柔,我是真心地希望她得到幸福。」謝靜雲厲聲打斷了他的話,那些她不願意是記起的青春記憶。
「好,無論你對她是妒嫉還是祝福對我來說都不要緊。最重要的是現在我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你的面前,並且即將得到你。」關劍流戀的目光在她的臉上巡視著,欣賞著她的美麗。
「你到底是誰?」他竟然知道她那麼多往日的舊事,而且還看穿了她的心思。當時所有的人都去追逐著季羽柔,全部的心思都放到她的身上,並想在她的面前爭取表現,得到她璨然一笑,誰也沒有心思發現很遠很遠處的她孤單一人,嘴里惡毒的詛咒著季羽柔,詛咒她失去所有的光環,咒她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後來她真的消失了在了這個世界上,消失在了衛暻然的身邊,可她依然無法走近衛暻然,無法得到他。而他卻和叫做沈清檸的女子結為連理,這是她最最恨的。
謝靜雲一想到衛暻然對她的無情和沈清檸在一起的溫柔笑容,她的手指就狠狠地握緊,尖尖的指甲掐疼了掌心。為什麼她付出了那麼多還是得不到她想要的?反而受制于人。
「我就是那個被大家嘲笑的到十歲還不會說話的男孩。」關劍眼底一暗,那段灰色的時光他不想再去回想。
「原來是你。」如果他不說,謝靜雲永遠不會記得在軍政大院還有這樣一個男孩子,比她還沒有存在感。
「舊敘完了。」關劍收起黯然的一面,恢復成那個邪氣的男子,眼底是對世事的憤懣,「該做我們該做的事情了。」
謝靜雲伸手抵在他向她傾近過來的胸膛上,那縴縴的十指仿佛十團火焰觸在他的胸膛上,那灼燙的溫度通過單薄的線衣沁入他的肌膚里,讓他身體里蟄伏不安的*越發地騷動奔涌。
「你這是在火上澆油。」他的聲音有一絲的嘶啞。
「不要踫我。」謝靜雲告訴他她這是在拒絕他,「我不會讓你踫我的。」
「我說過你沒有辦法拒絕。」他依然那麼地有把握,微笑在他的唇角張揚開來,「我那個時候有一個習慣就是爬上大樹,坐在上面看著所有人圍繞著季羽柔,而你每次就站在樹下,你說的話我都能听見,包括你喜歡衛暻然的話……」
謝靜雲杏眸怒睜,本能地揚手扇他的俊,卻被他一手給截住,動彈不了。她咬著唇怒道︰「放開我!」
關劍沒有理會她的掙扎,緊緊地握著她的手,繼續道︰「當初你被送到醫院的時候你肚子里的孩子依然安在,你卻讓我幫你撒謊說孩子保不住了。後來我知道你是想陷害衛暻然的老婆沈清檸,想讓沈昊宇和衛暻然都誤會她是心腸歹毒的女人,而你就可以從中得利。如此你便欠了我一個人情,我也說過人情債是不好還的。如果你不答應我的條件,那麼我就會把這件事情告訴衛暻然和沈昊宇,讓你失去的比現在多。」
一抹狠光在他暗黑的瞳仁里閃過,就像復仇的撒旦,字字戳中謝靜雲的要害,讓她的靈魂在他的每一個字里被撕裂。
「現在事情都過去了,憑你一人之言,他們是不會相信你的。」謝靜雲依然抱有那麼一點微薄的希望,希望能躲過這一劫。
謝靜雲在心底捏了一把汗,她也是在賭他到底有沒有底牌可以威脅她。在沒有看到底牌之前她絕對不會掉進他的圈套里。
關劍笑了,笑得有一絲張狂︰「要證據,要想完全死心踏地是嗎?我會如你所願。」他掏出了手機,點了幾下手機的屏幕,然後就放出了一段錄音,里面緩緩傳來了她自己的聲音,那是她假裝被沈清檸推倒後送到醫院急救的時候,他和她在急救室里的對話。
……
「那我不想要這個孩子,醫生,麻煩你幫幫我,你要多少錢我給你,但是你一定要保守這個秘密,這是我們的交易。如果行,你點頭,如果行,那麼當我沒有說過。」
……
很長的一段對話,听得謝靜雲每一個汗毛都豎立起來,讓她無比的抓狂。
「不可能,你怎麼會預先知道?會做好錄音的準備?」
「因為我一直都有關注你。」關劍冰冷的指尖滑過她緊繃的下巴,他明顯感覺到她的懼意,更多的卻是憤怒。
謝靜雲不屑地別開了臉,下巴從他的尖里逃月兌。她瞪著他,那凶狠的目光恨不得要將他撕裂生吞入月復方可解恨。她沒有想到自己一念這差的結果會把自己逼到這樣的絕境里。
「別這樣看著我。」關劍不想看到她看他如仇人的眼神,「我真的很關注你,不僅僅因你是明,更因為我們是同一類人。我們是適合在一起的,所以你注定是我的人。你知道嗎?我家里擁有你做封面的所有雜志,你演的戲的碟片,你的寫真,我都有。我是如此的重視你,怎麼會害你,我只是太想得到你了,而你到醫院那次是我最好的機會,得到你的機會。」
她的心底因為他的這番話而撕開一個無底的大洞,恐懼,慌亂,不安……正源源不斷在往里灌去。
「關劍,你趁人之危,真太卑鄙了。」謝靜雲氣憤到渾身顫抖,牙齒咬破了唇,鮮血的味道瘋狂地涌到了嘴里,舌尖被血腥味給佔領。
「不是我卑鄙,是你太貪心了,你想得到太多,所以必然要付出一些來交換。如果你沒有想太多,我也不可能有機會拿到威脅你的籌碼,所以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怨不得我。何況我有什麼不好,衛暻然又算什麼東西?和季羽柔那麼多年有情分之後他還不是另娶他人,你在他的心里又會算什麼?可能連塵埃都比不上,但你在我心里卻是最美好的。靜雲,跟著我,是你最正確的選擇。」關劍的手指猛地掐住了她的下巴,讓她直接地面對他,「讓我好好地愛你一次。」
他的抬起一只腿壓在她的雙腿上鉗制著她,另一只手緊摟著她的身子,把她禁錮在他的懷里。他壓低頭,就要吻上她嬌艷的唇。
謝靜雲看著他越來越近的俊臉,搖頭抗拒著︰「求你,不要!如果你真的重視我,那麼就不會用強的對我。」
「激將法對我來說沒有用。我只知道想要到得自己喜歡的東西只有不擇手段,因為我從來就不是君子。」關劍似乎把一切都看得很清楚,「我知道我可能得不到你的心,但是得到你的人也就可以。心我強求不到,身卻是可以霸佔的。」
謝靜雲真的是沒有任何語言了。她真的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她絕望地閉上了眼楮。任他滾燙的唇封住了她的唇,五分溫柔,五分狂野,綿長而深情的吻把她唇齒間的芬芳掠奪。
當他把她放到柔軟的大床上時,她依然閉著眼楮。他的聲音地她的頭頂響起︰「睜開你的眼楮看著我,記住這一刻我才是你的男人。」
她不得不屈服在他的威脅之下,緩緩地睜開了眼楮,看著他大手一揮,將她的衣服撕裂,看著她把一個又一個烙吻在她的身體上印下。他用靈巧的手和柔軟的舌來讓她的身體習慣他的存在,最後他佔有了她,激烈而放縱地掠奪她的身體。她咬唇將自己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背上的皮肉里,而他則變著姿勢的佔有她,時間仿佛止步不前,她累到沒有力氣,他卻異常的亢奮。這是互相的折磨的歡愛,仿佛一場一場酷刑般讓她疼痛至死,卻還要拼命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