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尊的盜聖皇後 第七十七章 預言

作者 ︰ 穿靴子的加菲

盡管心中已有準備,但是听到幾乎跟百草子一樣的話,輕揚還是一陣緊縮,她問道︰「此話何意?」

輕揚眼中閃過的心痛還是沒逃過一直盯著她看的顏平,听到輕揚的話,顏平聲音平緩地說道︰「也就是說在中毒之前根本無人能察覺出來,只有中毒之後,醫者根據癥狀才判定是何種毒。」

顏平的解釋也終于解了輕揚心中的疑惑,她知道能讓軒轅閻束手無策的毒藥根本就是寥寥無幾,而且自己當時也在跟前,若是一般毒藥,自己跟軒轅閻兩人根本不可能無所覺。

「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像是問自己,又像是問顏平,輕揚的話中充滿著挫敗感。

「至少現在沒有。」

沒有在說話,輕揚抬頭笑看著朝自己走來的軒轅閻輕聲道︰「醒了?」

「嗯。」軒轅閻點頭,朝輕揚看來,嘴角帶著懾人的笑容。

坐在輕揚旁邊,軒轅閻看著顏平,這人此時過來,他可不認為是好心,軒轅閻冷聲問道︰「不知三皇子過來有何事?」

別以為自己不知道這人對輕揚存在的心思,無論何時,輕揚都是他的。

「我只是來看看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對于軒轅閻的冷眼,顏平絲毫不以為意,依舊平穩地喝著手里的茶。

「那就有勞了,太子府沒有可以幫忙的,這里也沒有你想要的。」軒轅閻話落,拉著輕揚起身,不再理會一旁眉頭直跳的顏平。

看著兩人相攜而走的身影,顏平一陣失笑,不得不說,前面這兩人很是相配,同樣淡然的氣質,高傲的神情,就連臉上的看著對方的笑容都是如出一轍。

不太刺眼的陽光打在相視而笑的兩人身上,顯得溫暖而悠長。

回到落揚居,兩人坐在軒轅閻專門為輕揚準備的軟榻上,輕揚眯著眼楮看著臉色依然蒼白的軒轅閻,盡管表現的如平時無二致,但從哪微皺的眉角,額上隱約的冷汗,輕揚知道這人正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她執起軒轅閻的手,語氣與平時一樣︰「軒轅閻,你記住,你活,我活;你死,我死。」

「好。」軒轅閻深深看了輕揚一眼,眼眸深處是無人能及的霸道︰「我是個自私的人,所以我不想一個人,而且,我也不能讓你遇到其他男子。」

撲哧一聲,看到軒轅閻難得出現這麼孩子氣的模樣,起輕揚臉憋得通紅,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這樣的軒轅閻不同于平日那個不苟言笑的清冷模樣,這時候的他才有人氣。

在軒轅閻的嘴角輕啄了一下,正待軒轅閻扶著她的頭想進一步時,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爺,不好了,那女子別劫了。」

跟在小一後面的是百草子,他因為遇到‘天要‘這種幾乎是傳說中的毒,所以這幾日基本上都在太子府翻看醫術,偶爾也會在去牢里問一下那女子,誰知今日剛到牢里,看到空空如也的牢房,以及被扔在一旁的鐵鏈,百草子趕緊詢問外面看守的侍衛,這些侍衛大部分都是閻殿的,武功修為都不低,現在一個大活人憑空消失與太子府,這不得不讓人皺眉。

這幾日因為軒轅閻中毒,大家都心底沉重很多,也沒有過多的關注牢里的情況。

輕揚听小一的話,心中一緊,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這人是關鍵。

百草子氣喘吁吁地站在眾人面前,想到什麼似的補充道︰「之前忘了跟你們說了,那女子是易容過的,嗯,那張皮做的不錯,我差點都被騙了。」

百草子的話讓輕揚眼角一挑,她沒好氣地說道︰「為何不早點說。」

既然怕他們認出來,那就有一辦的機會說明這人是他們認識的,若是知道這人到底是誰,也不會造成現在如此被動的局面。

輕揚的話讓百草子有點不知所措,畢竟沒有經歷過多少塵世的事情,對于這些深層的東西是一竅不通,百草子囁嚅道︰「我光想著這毒,忘了跟你們說了。」

看著那孩童模樣的老頭,輕揚一陣嘆氣,她愧疚地說︰「我這幾日脾氣不好,百老頭,你別生氣啊。」

有錯就改是她輕揚的美德。

「你還記得那女子長得是何樣嗎?」軒轅閻問。

想了半天,百草子搖搖頭,最後說道︰「那女子長得挺好看。」

百草子的話讓眾人一陣白眼,天下之大,長得好看的女子多呢,看來是別指望他了。

找百草子的思想,跟他談話絕對得用跳躍性思維,軒轅閻接著問︰「你不是說這人只有一個月的命嗎?」

練‘天要’之人最後只有一月壽命,中‘天要’之毒的人同樣只有一月的時間,軒轅閻的話無疑提醒著大家他們的時間只剩那個點了。

「嗯,是有一個月,一個月的時間內若是仔細研究了練武之人,說不定還會有解‘天要’的線索。」

「若是讓你再見那女子你還能認出來嗎?即使她又另外換了一張皮的話。」輕揚問。

「能,因為練‘天要’之人身上會散發著一股特殊的味道,我對味道敏感,在遇到能聞的出來的。」

百草子的話無疑是在眾人沉重的心里注入一股暖流,至少他們不是像無頭蒼蠅那般到處亂找。

「還有,有一件事比較奇怪。」百草子撓了撓頭,一副不知該說不該說的樣子。

「說。」輕揚吐出一個字。

「就是,今天早上我突然想到上一次見了塵時他好像說過什麼‘天劫’,‘天要’現,‘天劫’出,一切皆有天定,飛龍在天,舞鳳追逐,因果循環,皆逃不過命定。」

「龍飛鳳舞。」

「飛龍舞鳳。」

軒轅閻跟輕揚同時出聲,眾人皆納悶地看向兩人,莫名神色在兩人中間循環,最後,兩人相視一笑。

而此刻臨都城一座不大的院子內,陽光似乎根本找不到這里,別處陽光普照的地方,此刻卻是陰暗潮濕。

而院子最角落的一間不大的房間內,窗戶用厚厚的簾子遮的密不透風,厚重的門更是連一絲縫隙都沒有,房間內彌漫著一股刺鼻味道。

房內,一個縴細的人影躺在床上,可以從她虛弱的呼吸聲中听得出這人的孱弱,而床邊站著一個佝僂著腰身的人,那人穿著一件寬大的長袍,像是一個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那人頭上戴著一個斗篷,讓人根本看不清面色。

「主人,對不起。」一道虛弱的女聲在房間內響起,若是細听,便能听得出那聲音與太子府地牢里曾關押的女子聲音一模一樣。

「咳咳,你已經完成了你要做的,無需自責。」一道蒼老的聲音伴隨著濃痰入喉的聲音緊接著響起。

「可是,我不甘心,我想親眼看著顏澤死去,我還想親手殺了那個賤人。」本來不難听的聲音因為滿含嫉妒而顯得惡毒,並且讓人作嘔。

「咳咳…咳咳…還記得那你答應過我什麼嗎?那人不是你能動的了的,你最好記得清楚些,不然你就不是光死這麼簡單了。」蒼老的聲音依舊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但語氣中威脅之意卻又讓人滲的雞皮疙瘩滿身。「是,主人。」女聲頓時降了很多,發過了一會兒,她才試探地問︰「主人,顏澤的毒是否真的無解?」

「怎麼,心疼了?」

「不是,屬下是覺得若是不拖著顏澤跟屬下一起下地獄,屬下在奈何橋上也是不甘心。」女聲滿含著決然與狠毒。

「呵呵呵,放心吧,本宮主可以肯定到時那個太子會與你一起過奈何橋,到時你也可以得償所願了,現在你的任務是好好養傷,等三日之後你還有其他任務,希望這次你能做的漂亮些。」

「屬下遵命。」

良久,才听到厚重的開門聲,一道身影蹣跚著往門外走去。

直到再也听不到腳步聲,床上之人才慢慢起身,眼中的唯唯諾諾立刻消失不見,剩下的只是志在必得與狠意。

女子低聲說道︰「還有一個月我就能得償所願了,為了你,我可以付出一切。」

低低的聲音很快飄散在風中,女子蒼白的臉色漸漸泛著嫣紅,紅中還帶著隱隱的黑色,她知道已經過了近半月,還有半月的時間自己就能長長久久的擁有那人了。

那道蹣跚的身影慢慢往院子的另一方移動,一步一頓的樣子讓人一看便知不是健康之人,即使在外面,那道身影周圍都是那人難以踫觸的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那人終于來到小院的正廳,那是一件不大的正廳,里面同樣陰暗潮濕,就連擺設都是黑色中帶著霉味,那身影慢慢往正廳後面的一間房間走去,推開門,房間里的與那道身影身上同樣的刺鼻味道慢慢往外散去。

那人慢慢往房間北面的牆移去,站在牆邊,那人深處一直枯瘦又發黑的手模索著往一旁的一個按鈕按去,咯吱聲響,北牆在慢慢朝兩邊移動,露出能容一人通過的空間,那人拖動著身軀往里面邁步,石門內更是暗黑,里面幾顆夜明珠發著微弱的光芒,石門內的空間不大,只放著一張案板,案板上放著十幾瓶大小不一的瓷瓶,旁邊放著兩本已經破損不堪的書,那人關閉石門,等一切恢復平靜之後才向案板方向而去。

站在案板前,他哆嗦著拿著十幾個瓷瓶中一個不起眼的瓶子,打開瓶塞,將瓷瓶往鼻尖送,嗅了嗅,那人咯咯笑出了聲。

「呵呵,等了五十年,終于等到了。」第二日,輕揚畫出了自己認識的所有女子的畫像,著人送到百草子面前,讓他逐個辨認,沒多久,百草子拿著幾張畫便往落揚居跑,嘴里嚷嚷道︰「我找到了。」

氣喘吁吁地將手里的畫像拿給輕揚看,嘴里還念念有詞︰「我這記性還真沒有退化呢,看,就是這個丫頭,雖然那丫頭臉色不太好,但是憑我的這雙眼楮,還是認出了她。」

結果百草子手里的畫,輕揚將畫展開,看著畫中之人,輕揚一陣冷笑,果然是她,沒想到這人不僅臉皮厚,就連生命力也厲害,簡直就是打不死的小強,看到她那一幅非軒轅閻不可的樣子,輕揚就一陣惡寒,好好的一個人,竟然能為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弄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知道她帶著人皮面具,一部分是怕她跟軒轅閻認出來,還有一部分,輕揚猜的不錯的話,肯定是那張臉已經不能看了。

盡管已經確定,輕揚還是抬頭問一旁喜滋滋的百草子︰「你確定是她?」

輕揚的懷疑簡直是侮辱他百草子的智商,更打擊了他的自信心,百草子看著輕揚有些懷疑的臉,頓時氣得哇哇大叫︰「哼,我的眼神很好的,雖然那丫頭的臉上滿是黑氣,但是我就是知道是她,一定沒錯的,不信你可以找到這人來問一下的。」

這時候,在外面吩咐事情的軒轅閻踏了進來,看著百草子面紅耳赤的模樣,軒轅閻問︰「怎麼回事?」

本來中了毒很虛弱的軒轅閻吃了百草子的藥,緩解了身體的疼痛,以及渴睡的後遺癥,不管能不能找到解藥,他都要盡力尋找。

「是她。」輕揚說完,將手中的畫遞給軒轅閻。

看著畫中人,軒轅閻身上的冷氣滿滿增長,他一個用勁,手上的畫已經消失。

「早知如此,就該早點滅了她。」軒轅閻冷聲說道。

「她只是被人利用的棋子,相信她身後之人才是我們一直尋找的。」輕揚若有所思地說道。

百草子看看輕揚,再看看軒轅閻,見這兩人臉色都不好,這才小聲地開口︰「你,你們說的是什麼?」

沒回答他的問題,輕揚轉移話題︰「你研究的如何了?」

知道自己的任務重大,百草子的思緒瞬間被轉移,他又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現在還沒有結果,因為並不是毒的毒,所以一般的方法根本行不通。」

知道他已經盡力,輕揚也沒有失望,她催促道︰「那你還不趕緊去研究,等你成功了,我去幫你宣傳一下,讓你的威名傳遍四國,那時候,你愛上哪吃東西就上哪,而且吃東西還不用錢。」

吃的是百草子最在意的,輕揚用他最愛的東西引吸引他,這無疑是最有效的辦法。

「真的?」

看到輕揚肯定地點頭,百草子這才笑著趕緊往外跑︰「那我這就去。」

百草子走後,軒轅閻過去攬過輕揚,用額頭踫了踫她的,看著若有所思的輕揚,軒轅閻一陣心疼,本不該讓她操心這些事的,卻沒想到剛成親就讓他最在意的人遭此痛苦,若說不愧疚,那是騙人的。

兩人緊緊相擁,軒轅閻問道︰「在想什麼?」

「我在想百草子提及的了塵的話,你說奇怪嗎?了塵好像能預測以後幾十年要發生的事。」

盡管驚訝,輕揚卻不害怕這種事。

「嗯,大師本就不是常人,若我猜的不錯,他甚至已經預測到了自己的死亡,所以才叮囑我們別往下查。」軒轅閻贊同地說道。

「那你說他提及的飛龍跟舞鳳是何意?」

這兩個詞好像早已經深藏在她的心底,不知為何,當百草子提及這兩個詞時自己心底一動,像是有一束光閃過,當自己想抓住時,那束光卻已消無聲息。

「我也覺得納悶,就像是我本來記憶中就應該有的東西。」

軒轅閻的話讓輕揚眼中一亮,他明白輕揚眼中那一閃而過的亮光是何意,軒轅閻笑道︰「看來我們還真是天生一對,說不定這不是我們的第一世呢。」

開玩笑似的話卻讓輕揚心底躍雀了起來,她相信軒轅閻說的話。

「或許就像我們之前想的那樣,是龍飛鳳舞。」軒轅閻說完,抬起自己的手,讓輕揚看清楚他大拇指上的墨龍扳指。

與此同時,輕揚亮出了她腕見的鳳舞。

「龍飛鳳舞,難道說的是它們?」

輕揚話音剛落,她頓時覺得手腕上的玉鐲發出一陣溫暖的熱度,這是與第一次與軒轅閻同帶之後發出的是一樣的溫熱感覺,輕揚激動地說道︰「你感覺到了嗎?它們好像知道我們在討論它們呢。」

「你才知道,我听娘親講過龍飛鳳舞本來就是活物,不過只有心心相惜的兩個有緣人才能讓它們感應到。」

「也就是說也許它們知道如何解了你身上的毒了?」輕揚眼楮笑成了月牙狀,煞是迷人。

軒轅閻點著輕揚的鼻子,知道她是太著急了,不過不能太打擊她了,于是軒轅閻附和著說道︰「也許你說的對。」听到軒轅閻的贊同聲,輕揚又是一陣喜悅。

「龍飛鳳舞?你們能听得到我的話嗎?」輕揚靠近了自己的手鐲,小聲問道。

那模樣叫一個真誠。

半晌,回答她的是一陣安靜,就連兩人身上的東西就漸漸失了熱度。

看著輕揚可愛的模樣,軒轅閻一陣好笑,心中對她的愛意又濃了些。

「為什麼現在又沒有動靜了?哎,要是你們知道些什麼內幕還是告訴我吧。」又拍了拍手上恢復清冷的玉鐲,輕揚嘆了口氣。

「好了,既然跟龍飛鳳舞有關,那麼,這毒就一定能解,說不定只是沒找到方法呢,別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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