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跳進去,總比等會被夙寒曦拉下去好一點。
「染兒,我可以把這理解為,你這是投懷送抱嗎?」墨雲染在跳進浴池後,不偏不倚被夙寒曦牢牢的桎梏在懷里,光滑的背部緊貼著他火熱的胸膛。
「可惡你是故意的!」墨雲染抬起水光盈盈的剪瞳,嘟起菱唇,一巴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拍在他的胸膛之上,死活不願意如夙寒曦的意。
原本就已經是欲火灼身的夙寒曦被這一下打更加的燥熱,閃亮的紫眸里跳動著熾熱的火苗,開始親吻起她圓潤的耳垂,然後是眼,眉,鼻,最後終于來到了那片柔軟的唇瓣上,輾轉反側的吮吸著,如久逢甘霖一般。原本他是真的想讓她洗個澡的,並沒有真的把她怎麼樣。可是經過剛剛的行為,現在他的理智和身體全部都在叫囂著墨雲染的名字,真的不是他想停就能停下來的。
墨雲染早已投降在這個吻中,任他為所欲為,嘴里不時的發出唧唧哼哼的聲響,柔弱無骨的小手在夙寒曦的背部來回的撫模著。雙眸氤氳,臉頰緋紅,呼吸急促,柔軟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貼近他。有時小手又好似惡作劇般來到他的胸前,惹得夙寒曦是一陣唏噓。
「好樣的,染兒你挑起的火就要負責滅了!」磁性沙啞的聲音,響起在墨雲染的耳邊,任誰都能听出里面濃濃的曖昧。
墨雲染漸漸迷失在他的吻中,縴白的胳膊環住他的脖子,將自己柔軟的唇送到他的面前。夙寒曦一愣,但是很快又反應過來了,勾唇邪魅一笑,染兒既然這麼的主動,那他要是還不懂的話,那就真的是不知道憐香惜玉了。
火熱的唇沿著她白皙的玉頸一路向下,修長的五指在她的身上四處的點火,墨雲染原本就有些敏感的身子根本經不起這樣的挑逗,夙寒曦的大手每離開一個地方,他灼熱的唇便會緊接著就覆上,一直吻直到來到墨雲染那一對精美的鎖骨,低笑一聲,牙齒挑逗般的輕輕一咬,引得墨雲染周身輕顫。
「啊——」嬌柔的低吟聲忍不住的從墨雲染的嘴里溢出。
池中霧氣氤氳,整個房間里絲絲暖意蔓延著,直達兩人的心底。
吻變得纏綿,他的舌變得更加的火熱,渀佛是岩漿般的燒灼了墨雲染,她不知道是該躲避還是該迎上去……似徘徊花開,釋放出無限的誘惑,誘惑著夙寒曦更加地……
她的合作似乎是在鼓舞著夙寒曦,他變得越來越放肆,吮吸,逗弄,唇越來越狂亂,舌越來越邪肆,他越來越熱情,牙輕輕的踫撞著,唇間的微痛與酥麻,讓墨雲染輕吟出聲。
「我的,你是我的。」夙寒曦低吼一聲,放開了她的唇,喉結微滾,將她壓到在池邊,含住她耳垂,熱吻隨之而下,烙下一朵朵粉色桃花,他不敢太用力,卻又不敢淺嘗即止,所以,才有了這溫柔又霸道的痕跡。
許久過後,低喘著欣賞著她為自己而綻放的嬌媚,雙眼有些迷離,看著如妖姬般誘人的墨雲染,他再也無法忍耐了,又俯身壓住她,在她身上烙下屬于他的痕跡。
他的,都是他的,全部都是他的……
墨雲染迷離地睜開了眼,他的發如魔魅般的飛舞著,一如他人般的狂狷不已,讓她心動,笑著看著為自己而瘋狂的男人,神情有些恍惚,輕吟著,抬手環住了他的脖子。
夙寒曦似乎是受到了鼓勵一般,更加賣力地在她身上種草莓,熱得她嬌喘連連,身子發燙,抬頭看著她氤氳的水眸,緋紅的雙頰,眼里泛起點點柔情,輕吐愛語,「染兒……我愛你……」
「我……我也愛你……」
轟,夙寒曦所以的意識在這一句話後全部都轟塌了,他的眼變得黑如旋渦,似乎有兩簇熊熊燃燒的火焰跳動其中,他身子一震,更加熱烈的加深這一吻。
池水的溫度越來越高,迷離了他們的雙眼,灼熱了他們的體溫……
「呼……以後再也不要和你一起洗澡了……」墨雲染蟬翼般的睫毛輕顫了幾下,緩緩睜開了眼,吸了吸鼻子,而後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睡眼,腦子漸漸清明,愣愣地看著抱著自己的男人,腦子里突然竄出剛剛在水里發生的那意亂情迷的一幕,小臉漸漸染上紅色,嘟囔了一句。
她說的也是實話,昨晚她是可以體諒的,畢竟那是他們的洞房,就算他化身為狼,她心里也一直在安慰自己,那是因為他憋得太久了,該給她的福利。可是今天在浴池里發生的,那……那……真的太羞人了,明明說好只是洗澡而已,但為什麼最後卻變成……
抬頭看著外面,夕陽西下了,這就說明他們一天都沒有出門,不知道外面的人都會怎麼想,這讓她明天怎麼出去見人啊,想著想著,惡狠狠的瞪了始作俑者一眼。
夙寒曦靠在浴池邊上,牢牢的桎梏著墨雲染的身體,骨節分明的五指沿著她的發絲,一寸一寸的順著,但是很快手指就不听話了,慢慢的爬上她的香肩,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啪!」墨雲染微眯著眼眸,雖然看不到夙寒曦的表情,但是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他又想做什麼,所以毫不猶豫的拍打掉作怪的大手,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說道,「不準了,我真的很累了!」說道最後,帶上了點點撒嬌的口吻。
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經不住他這樣的折磨,貝齒咬著櫻唇,水汪汪的大眼楮一動不動的看著夙寒曦。
听到墨雲染的警告後,夙寒曦轉動著眼珠想了想,看在她是初經人事的份上,暫且放了她一碼,要是真的惹火了她,後面一定會很慘的,為了自己以後的幸福著想,夙寒曦委屈的撇撇嘴,咂咂嘴道,「好吧,那晚上再要,可以嗎?」
「好吧!」墨雲染咬唇囁嚅著,眸光閃動,看在以前他記錄良好的份上,暫且給他點福利吧!
「不過要五次!」聞言,夙寒曦抱緊墨雲染,身子蹭著她的身子,水下的大手離開她的腰際,修長的五指擺在她的面前,誘哄道。
什麼五次,墨雲染拍掉他的大手,氣呼呼地推開了他,她都不好意思數昨天晚上他要了多少次,昨晚不管她怎麼求他,他就是不願意停下來,最後她竟然暈了過去。
昨晚的加上剛剛在水里,也許十個手指都掰不過來。本來看在他之前記錄良好的份上,她是打算晚上給他點甜頭的,但是現在想都別想。
「滾,我告訴你,今晚你想都別想,而且以後每晚只能一次!」墨雲染有些生氣了,怪不得有人說再紳士的男人到了床上也是野獸,這句話真的沒錯。
「染兒……」聞言,夙寒曦黑了臉,不行,這怎麼可以,他還想把以前沒做完的補回來呢,要是按每天只能一次來算,這要到猴年馬月啊,堅決不行。
墨雲染眯起眼,不看他。
「染兒……染兒……我錯了……一天一次會憋死我的……」夙寒曦一臉幽怨的看著她,活像一個沒有吃飽的孩子,吸吸鼻子,低著頭,在她的胸前蹭蹭,委屈的說道。
為了以後的幸福,先服軟再說,反正他有的是辦法讓染兒……
哼,撒嬌,你會我也會,墨雲染睜開眼楮,看著他委屈的模樣,突然肩一跨,嘴一癟,輕輕垂眸,小臉上掛著要落不落的淚珠,「寒,人家真的疼,而且還好餓了啊!」
她說的也是實話,從昨天早晨開始她就沒有吃東西,晚上也就只是偷吃了一塊糕點而已。洞房是很需要力氣的,她到現在還沒有被弄死實在是運氣啊。
明明知道她是裝的,但是夙寒曦的心里還是像刀子割一般的疼,輕摟住她,飛身一躍至床榻上,將天藍色錦被遮蓋在她的身上,自己則隨意的用褻衣擦拭了一下。
「我抱你去吃飯,可好?」雖然是問句,但是夙寒曦卻沒有等到墨雲染的回答,便抱著她往心殿走回。
墨雲染看著桌上的菜色,都還是昨日的,就連酒都沒有動過,可想而知這房里根本就沒有人進來過。
「我要穿衣服!」墨雲染想著錦被下還是空空如也,趕緊穿上衣服,省的這個男人又想作怪。推開他裹著被子起身,身上的酸痛經過剛剛溫泉的浸泡已經好了不少,沒有昨晚上那麼的酸痛。昨晚只要稍稍的那麼一動,身子都像是被車碾過一樣,根本無法動彈。
越想越氣,咬牙瞪了某人一眼。
夙寒曦有些無辜的看著她,模了模鼻尖,他現在可以得罪她啊,怎麼又瞪她了,女人心海底針啊!有些討好意味的笑道,「要不,我幫你穿!」
「好吧!」墨雲染想了想,點點頭,閉著眼楮,反正她現在也沒有什麼力氣,既然有人願意代勞,何樂而不為呢。
話落,夙寒曦將她身子用手托起,拿過一旁的衣服給她穿上。動作利索;眼神雖然觸到墨雲染身子,變得有些幽暗,但也中現中矩的給她衣服穿好。自己則隨意的披上衣服,抱著她下了床,坐在鏡子前,對著外面吩咐道︰「還不進來侍候!」
「是!」一直等在外面的輕憐和弄月應聲椎開門,走了進來,臉上的笑怎麼也掩不住,看著鏡子前一坐一站的二人,立即請安,「給王爺,王妃請安!」
可算開門了,她們從一大早就侯在門外,但是屋內一直沒有動靜。
墨雲染攏了攏衣領,但是脖子上的草莓實在是太多了,遮了這出露了那處,最後氣惱的干脆哪里都不遮了,任由她們看著。
輕憐和弄月從一進門就偷偷的看著墨雲染,在看到她玉頸上的紅梅上時,小臉也染上了紅暈,看來王爺真的是很愛王妃啊!
「將那些都撤下去,重新換一桌!」夙寒曦則是滿面春風,大手一揮道。
「是!」弄月立即對著外面一擺手,有幾個婢女笑著進來給二人請安,井條有序的將桌子上未動的飯菜撤下去了。
「小姐,小姐!」門外一陣清脆的喊聲,緋兒端著一盆溫水走進屋內,待看到墨雲染時,情不自禁的喊出聲來。
墨雲染雖然是背對著她,但是听到聲音後,身子明顯的震了震,是緋兒,她還以為再也看不到她呢。轉身,淚水迷蒙了雙眸,拉著她的小手,有些責怪的問道,「這些天你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急死我啦?」
緋兒低著頭,看著地上的繡花鞋,不敢直視墨雲染的眼楮,只是糯糯的說道,「是玄羽救了我,他一直把我關在他的住處,早上才把我放了出來!」當提到玄羽的名字時,緋兒的臉上飛來幾朵紅暈,可是墨雲染卻因為心中的怒氣而忽視了。
什麼,玄羽這家伙本事大了,知道她在找緋兒,竟然還敢將她關起來,而且自己問他時,他竟然裝作毫不知情的模樣,還揚言要幫她尋找,好樣的!墨雲染的怒氣被挑了起來,圓目怒瞪著夙寒曦,雙手插在腰間,中氣十足的質問道,「說,你是不是也知道!」
夙寒曦原本想打哈哈,但是觸及到她的眸光時,也有些傻眼了,只能乖乖從事招來,「嗯,是我讓玄羽把她……也不能說是關起來,只是讓她最近一段時間不能出現在你的面前!」
哈哈哈……真的很可笑,她一直信任的人卻一直在欺騙她,怪不得當初讓他幫著找緋兒的時候,他都只是不以為意,總是說緋兒應該沒事,應該很好。她原以為這些話是來寬她的心的,沒想到這些都是真的,緋兒是真的過的不錯,沒有被人綁了,沒有在什麼地方過著水深火熱的生活。
什麼相互信任,沒有秘密全都是狗屁,都是騙人的!
「出去,你們通通出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進來!」墨雲染深吸一口氣來壓抑她心中的怒火,她不想將自己的怒氣發到無辜的人身上,衣袖下縴細的手指緊緊的攥緊,尖尖的指甲刺進肉中,原本還帶著些酡紅的臉頰瞬間蒼白無力。
愛情中的女人果真是白痴,如果她能不那麼相信他,能早點從他的話中分析出來,也許……
緋兒還想說什麼,卻被弄月拉住了,朝著她搖搖頭。
「是,奴婢們告退!」一行人將飯菜井然有序的擺放整齊後,齊聲告退。
偌大的心殿里只剩下他們兩人,靜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夙寒曦微微蹙眉,真是的,當初他怎麼會和一個小丫頭吃醋呢,現在完蛋了,捅大簍子了。
「吃飯吧,你也餓了吧!」沒有預想到的暴怒,墨雲染坐在桌前,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拿起勺子,嘗了一口紫山參炖烏雞湯,然後說道,「這湯不錯,你也嘗點!」
「那個……那個緋兒……的事情……我可以解釋……」夙寒曦有些躊躇的往墨雲染的身邊挪動,他寧願染兒朝他發脾氣,打他罵他都可以,但是他就是不願意看到她這副模樣。
墨雲染放下手中的勺子,拿過濕巾擦了擦嘴角,仍舊是淡淡地看著他,語氣清清冷冷的,沒有怒氣卻比發怒更可怕。
夙寒曦在她的眼底看到了失望,看到了疏離,他的心有些慌了,他對她永遠都是無力的。挫敗地閉了閉眼,吐出一口氣,壓下心里的害怕,再睜眼時,眼底只剩下妥協,伸手踫了踫她柔女敕的臉蛋,語氣輕柔了很多,「染兒,你可以打我罵我,但是不能不理我,听我解釋好不好?」
聞言,墨雲染揚起一抹絢爛奪目的笑容,只是那笑透不到眼底,柳眉微彎,嘴角微勾,朱唇輕啟,聲音清冽,听不出一絲的情緒,「王爺還是先用膳吧,這些事還是等吃完飯再說吧,臣妾跑不掉的,放心吧!」
夙寒曦真的有些生氣了,吃飯,他現在哪有心思吃飯,就怕吃的咽不下去。白皙的皮膚因為薄怒而染上淡淡的紅色,薄唇緊抿,少了平時的淡定從容。他們之間不該如此的生疏的,她不喜歡她喊他王爺,也不喜歡她稱自己為臣妾,這樣會讓他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大。
「墨雲染,你真的有逼死人的本事!」夙寒曦強硬的把墨雲染拉入懷里,一只大手緊緊的摟住她的腰肢,另一只大手則是萬分輕柔的撫模著她的青絲,一個接一個的吻印在她的發絲上,聲音卻是柔的能滴出水來。她是他的寶貝,他真的不應該因為嫉妒而不讓緋兒回來。說起來真的很可笑,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寒王竟然會吃一個婢女的醋,現在真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活該他倒霉了。
墨雲染用力的掙月兌開他的懷抱,用力的將他推開,這個懷抱太危險了,它就像是一個溫暖的殼,讓她不舍得出來,同時也溫暖的讓她失去了應有的判斷,她真的太沉迷于這個懷抱了。
挺著腰肢,臉上依舊掛著讓人揪不出錯的得體的笑容,「王爺還是要注意身份,雖然是在房里,但是咱們還是要時時刻刻的注意著!」
哼,讓你欺騙我,這次非給你幾分教訓不可。墨雲染微微眯眼,看著他的慌亂和無助,心里剛剛的怒氣也消散了幾分,她也想明白了,他從來不是什麼無聊之人,是她自己不夠聰明,他做事一定有他的想法,可是她無法明白的是緋兒哪里得罪他了?
「本王在自己的房里,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誰能管得著!」夙寒曦終于明白了,有這樣一種人,她不會朝你發脾氣,但是她卻能從各個方面來冷落你,讓你比被罵一頓更慎得慌,很明顯他家的小染兒將這點運用的淋灕盡致。
此時此刻,他真的想宰了緋兒那丫頭,都怪她干嘛那麼誠實,但是他很明白要是真的這麼做了,染兒可不是就不理他這麼簡單了。
「那是臣妾多慮了,臣妾吃飽了,王爺還請自便!」墨雲染蜜色的菱唇微抿,許久才淡淡的開口道,然後走到新添置的紫檀木的書桌旁,只見書桌上擺著各種名人的名帖,並數十方寶硯,各色筆筒內cha著筆如樹林一般,邊上設著一個斗大的汝窯花囊,旁邊裝飾著倒鈴般的花朵,花萼潔白,骨瓷樣泛出半透明的光澤,花瓣頂端是一圈深淺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
墨雲染拿起筆筒中上好的狼毫筆照著顏魯公的墨跡抄錄著,漂亮的小楷在宣紙上一行行的落下,藏鋒的發筆給人一種渾然天成的美感,但是隱隱約約中又能看出寫字人的細膩和通透。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夜幕滑下黑紗,已經子夜過了,墨雲染丟下手中的筆,伸了伸懶腰,淡淡的掃視了一眼夙寒曦,見他還是她寫字之前的動作,心中是又怒又急,這個傻子難道不知道動一動嗎,這樣保持著一個姿勢難道不會腳麻嗎,這是存心讓她著急的吧。
墨雲染突然想到自己還在生他的氣,有些恨恨的鄙視著自己,怎麼就是不長記性呢,他只是保持著一個動作一段時間而已,怎麼心就軟了,不行,她今天一定要振妻綱。
眼瞧著自己沒有睡意,順手端起手邊的茶盞,溫度剛剛好,輕抿了幾口後,才驀然想起,她記得剛剛寫字時沒有茶盞的啊,緋兒她們沒有命令也不會進來的,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只是她剛才太專注于寫字了,完全沒有注意到。
夙寒曦終于受不住了,沖了過來,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毛筆,伸手抱住她,將頭埋入她的頸窩,悶悶的說道,「染兒,是我不好,我不該吃醋,讓玄羽將緋兒關起來!」
他目光中泛起柔情,帶著絲絲的寵溺,絲絲無奈,軟化墨雲染心中的最後一點堅持。
墨雲染垂眸,嘆了一口氣,這個懲罰不僅是在懲罰他,也是在懲罰自己。
只是他怎麼會吃起緋兒的醋呢?
伸手從後面摟住夙寒曦,小臉緊貼著他滾燙的胸膛,傾听著他的心跳,夙寒曦吸著墨雲染身上的幽香.抱著她軟軟的身子,將頭在她的脖頸間蹭了蹭,悶悶的說道,「誰讓你這麼關心她的,有的時候你都不理我!」
听完他的抱怨,墨雲染不知道是該哭還是笑,「怎麼可能,我什麼時候不理你的,你真的是……」一時間還真的找不出詞語來形容他。
「好吧,算你有理,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的話那就不會這麼簡單繞過你了!」墨雲染伸手拍了拍夙寒曦埋在她頸窩的頭,笑著道。
夙寒曦一想到她喊得王爺,臣妾,臉色一黑,炙熱的目光在她的臉蛋上游弋,最後鎖定她的微啟的粉唇,霸道狂野的吻隨後落下,用力地吮吸著她的舌頭,奪走了她所有的呼吸,直到她的呼吸變得急促,初雪般的臉蛋上染上粉色才放開她,帶著濃濃的沙啞道,「下次不準在喊我王爺,也不準自稱臣妾,記住你是夙寒曦的妻,不是寒王的王妃!」
墨雲染聞言,嘴角的笑意深了,媚眼如絲,那一雙如水的眸子早已經蒙上了氤氳如霧,卻在听到他後面的話瞬間清明了下來。
是的,她是夙寒曦的妻子,不是寒王的王妃,誰都能成為寒王,但是夙寒曦只有一個,而這一個恰恰屬于她,真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情啊!
「染兒,咱們繼續可好?」夙寒曦盯著她的一張一合的粉唇,喉結翻滾著,但是卻不敢隨意的進攻。
但是遲遲得不到她的回答,抬手看了看,一陣無奈的笑,她竟然睡著了,那麼點時間就睡著了。行動告訴他可以將她吻醒繼續,但是理智卻告訴她,她真的累了,最終理智戰勝了行動。
寬敞的心殿里,兩邊的琉璃壁燈散發著柔和的白光,精致的銀白點朱流霞花燻爐里玉煙裊裊升起,殿內一片祥和。
夙寒曦將睡得一塌糊涂的墨雲染輕輕的放置在紫檀木的大床上,解開她的外衣,提起被子,蓋住她薄弱的身軀,凝視著她絕美慵懶的睡顏,修長的手指挑開她額前的秀發,順著額頭往下輕點她嬌挺的鼻頭,無聲的笑了笑,薄厚適中的紅唇勾起一抹放蕩不羈的笑容。真是個小懶蟲,接吻換氣的時間也能睡著,看來今天真的只能向她所說的那樣,只能一次了。
哎……夙寒曦輕嘆一口氣,抬起黑色的錦靴一步步踱到剛剛墨雲染寫字的桌上,向捧著寶貝一般拿起她寫的那張字,滿目的柔情溢滿他的鳳眸。
隨手翻了翻一旁的宣紙,夙寒曦好奇的抽出夾在中間的一張畫像,嘴角噙起一抹迷倒眾生的邪魅的笑,他的畫像,沒想到她的染兒還偷偷為他畫了一張像,並且還塞在眾多宣紙中間。今晚要不是他信手翻閱,恐怕不會想到還有如此意外的收獲啊。
來而不往非禮也,夙寒曦看著床榻上睡得正香的人兒,研磨,拿紙,提筆。
柔和的燈光下,紫檀木的案台上,夙寒曦面色凝重,一筆一畫,在墨色的勾勒之間,一位藍衣女子的身影漸漸清晰出來,隨後她身旁的紫衣男子的面部也被勾勒了出來,兩人相擁在一起。
女子面色柔和,瑰麗的唇角勾起,如星子般的眼眸閃爍著,看著遠處金色的花朵,恍若精靈;而環抱著她的男子,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發中。英俊的側臉,面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即使靜靜地站在那里,也是豐姿奇秀,神韻獨超,給人一種高貴清華感覺。
是的,這對相擁的男女就是夙寒曦和墨雲染,畫中的情景就是前幾日在後院的賞花的情形。
「嗯……」
躺在寢榻上的墨雲染輕聲嚶語一聲,黛眉微蹙,身體往被子里縮了縮,錦被下的小手似乎在尋找著什麼但是卻沒有找到。
夙寒曦袖袍撩起,大手一揮,唰地一聲,宣紙就被卷起,然後準確無誤的被塞到一個最不起眼的角落里。之後夙寒曦輕快的踩著步伐,來到床邊,利索的解開身上的衣服,起身上了床榻鑽進暖和和的被窩里。
「寒……」墨雲染又是嚶嚀一聲,小手搭在夙寒曦的肚子上,身子無意識的在他身上蹭了蹭,帶著一臉的滿足沉沉的睡了過去。
夙寒曦對她剛剛的表現十分的滿意,他就是很貪心,他希望在她的睡夢中也能出現自己。唇邊掀起一絲滿足的笑意,鍵臂一攬,墨雲染就被勾到了他的懷里,墨雲染以趴著的姿勢睡在夙寒曦的胸膛上,肌膚相親,兩人沒有一絲縫隙的親密相擁著。
翌日清晨
晨曦的曙光從地平線冉冉升起,陽光透過大紅菱木的窗格揮灑進來,寢榻上一男一女相擁在一起,發絲纏繞,不分你我,光輝為他們鍍上了一等金色,更顯耀眼,畫面更加的和諧。
夙寒曦眉頭一動,長又密的睫毛動了動,緩緩睜開了眼楮,露出了亮紫色的雙瞳。側首,垂眸,看著墨雲染乖巧的枕著自己的手臂,睡得香甜,嘴角還餃著一朵淡淡的笑容,小臉泛著淡淡的粉色,櫻唇微微嘟起,一張一合的發出淺淺的呼吸聲。
要是以後每天都能待在床上都好啊,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夙寒曦只能想想而已,但是每天都能看到染兒這麼孩子氣的睡顏其實也不錯。
夙寒曦慵懶地勾起唇角,漂亮的鳳眸微微眯起,里邊溢滿了柔情,幾縷發絲垂下,平添了幾分慵懶的魅惑,俊美的臉上全是幸福與滿足,緩緩低頭,輕輕地在她額際烙下一吻,柔聲的喚道,「染兒,醒醒,該起來了!」
「哦……再睡一會就好……」墨雲染呢喃道,腦袋還往夙寒曦的懷里鑽了鑽,嬌氣地蹭了蹭,之後又平靜了呼吸,沉沉地睡了過去。
夙寒曦笑著搖搖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也眯起眼。
不知過了多久,墨雲染才幽幽然醒了過來,揉了揉惺忪的眼眸,一入眼的就是一張妖孽般的容顏,玉手輕輕的刮了刮他高挺的鼻子,淘氣的另一只小手在他的胸前作怪。
總算睡了一個好覺,神清氣爽,真是太舒服了,盡管如此墨雲染還是打了個哈欠,而且很不巧的是正好被睜眼的夙寒曦看到了,「難道染兒還沒有睡醒嗎?」
經他這麼一說,就算真的沒有睡醒,墨雲染也不會承認,嘟囔著小嘴,嚷道,「誰沒有睡醒啊,你自己起的晚,還好意思說別人!」
夙寒曦實在不願意打擊她,要是告訴她,他早就醒了,還喊過她一次,但是某人卻死命的賴床到現在,現在還好意思的教訓別人。
「好吧,都是我的錯,快起來吧,等會還要進宮呢!」愛妻如命的夙寒曦當然是不舍得來打擊他親愛的小妻子的了,只能順著墨雲染的話說道。
不過不得不承認,夙寒曦真的很不錯。
墨雲染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臉,然後迅速的掀開溫暖的被窩,從夙寒曦的懷里蹦了出來。
雖然外面天氣不錯,偶有陽光撒進屋內,地上鋪上一層光輝。但是現在已是快要入秋了,微風中總還是帶著幾許的涼意,這對于原本就有些怕涼的墨雲染來說就不是什麼好消息了。
墨雲染抖了抖瑟瑟的肩膀,想了一想,又轉身折回,跳上寢榻,將被子全部裹在了身上。然後揚起一張無辜的小臉,眉頭全部皺在了一起,「外面有點冷,要不你先穿衣服!」
夙寒曦看著原本該屬于他的被子全部都被墨雲染搶走了,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雙手攬過裹得實實的墨雲染,輕輕落下一吻在她潔白的額頭上,溫柔的嗓音響在耳邊,「我讓弄月她們進來給你穿衣服可好?」
原本他是想自己給她穿的,但是一想到她錦被下的身軀,他最後還是決定讓弄月進來伺候她,這樣不僅能避免他再次將她壓倒在床上,也能早點進宮。
听完夙寒曦的話,墨雲染的第一反應不是點頭或者搖頭,而是低頭看了看身上還有沒有痕跡,在確保有些痕跡看不到了,這才點點頭,應了一聲,「嗯!」
夙寒曦隨意的從衣櫃里抽出一件冰紫色的錦袍,衣領立起繡著一朵妖艷的紫蓮花,白色衣袍上繡著金色雲紋,飄逸若仙,又不失尊貴的氣息,外面還罩了一件著金色雲紋的外衫,一只白玉羊脂簪與玄金色的外衫相映襯著。
墨雲染看得有些失神,這副模樣,加上他的氣質真是太不公平了,一個男人怎麼能這麼的妖孽。
「進來吧!」夙寒曦的唇畔還噙著一抹溫柔中略帶慵懶的笑,轉身看著墨雲染的眼里劃過一絲的柔情。
一直侯在外面的緋兒連忙應了聲,推門而進,後面跟著弄月和輕憐。
三人進屋後,先是看了眼夙寒曦和墨雲染,然後探視了四周一圈,昨晚的飯菜還完好無損的擺在桌上,確定沒有什麼打斗的痕跡後,才放下心中的石頭。
尤其是緋兒,昨晚一個勁的責備自己。要是小姐問她時,她能小小的撒個謊,那小姐和王爺就不會鬧成那樣了。昨天看到小姐那麼生氣,她著實也懵了,還偷偷的在門口听了很久,要不是弄月她們強行將她拉走的話,說不定她還會破門而入呢。
哎……
弄月招呼著輕憐,兩人將昨晚的飯菜全部端了下去,而後又端著洗臉水和早膳從門里進來。
「小姐,今日你要穿艷點吧?」緋兒將帳幔掛上銀鉤上,然後從衣櫃里選出一套粉紅色的繡花羅衫配上珍珠白湖縐裙,看起來清新又不失嫵媚。
墨雲染抬頭看了看,忽閃忽閃的睫毛顫抖著,許久輕啟朱唇道,「今日要進宮,還是穿正裝比較好!」縴縴玉手把玩著垂下的一縷秀發,櫻唇微張,「就把櫃子里左下角的那套宮裝拿出來吧!」
緋兒不舍的放下手上的衣裳,她真的覺得這套衣裳小姐穿起來肯定會驚艷的,只是小姐命不可違,順從的從左下角的角落的抽出那套紫色的宮裝,輕輕一抖,寬大的裙擺傾瀉在地上,形成一個好看的扇形。
「不錯,就穿這件吧,等會外面再披個披肩,外頭好像要起風了!」夙寒曦擦完臉之後將毛巾又搓了一遍,擰干交給墨雲染。再看到緋兒手上的衣服時,嘴角噙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這套不錯,和他身上的顏色很相配,既然是夫妻那就要穿情侶裝,真是不錯,不錯!
墨雲染只覺得夙寒曦的笑中帶著陰陰的感覺,但是也沒有細想,接過濕巾擦完臉之後,才不舍的從被窩中鑽了出來,玉足輕點著榻邊,緋兒立刻將手中的衣服扔在屏風上,彎腰為她穿上鞋子。
「王爺,王妃可以用早膳了!」弄月出聲道。
夙寒曦額首,看著還在穿衣的墨雲染,揮手道,「端到內室里來吧!」
再回首,一件紫色的宮裝就完美的展現在墨雲染的身上,修長的玉頸下,嬌俏的鎖骨在白色里衣的襯托下愈顯白皙,柳腰不盈一握,紫衣罩體,把優美的身段淋灕盡致的體現了出來。頭發隨意的挽了一個松松的髻,斜插一只淡紫色簪花,顯得幾分隨意卻不失典雅。略施粉黛,朱唇不點及紅。
殊璃清麗的臉蛋上因成了女人而褪怯了那稚女敕的青澀顯現出了絲絲嫵媚,勾魂懾魄。似嫡仙般風姿卓越傾國傾城的臉,落凡塵沾染了絲絲塵緣的仙子般,只是淺淺一笑就讓夙寒曦遽然失了魂魄。
「小姐,真美!」
「王妃,真美!」
三道不同的聲音響起,卻贊美的都是同一人。
------題外話------
不要拍死我,不要砸死我,慕慕也是很無辜的……
撒點花安慰慕慕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