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卿蕁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今天是她的大婚之夜,剛剛狠狠的羞辱了那個女人一通,自己的心里應該高興才是,為什麼心里莫名的生出一絲憂傷。文字首發
心煩意亂的他,退去了大紅喜袍,隨手一丟,正好被剛剛走進來的蕭墨離接在懷里。
「爺,今天是您的大婚之日,您怎麼出來了,要是被蕭妃娘娘知道了,一定會責罰王爺的。」
冉卿蕁睨了他一眼,眸光冷冽,聲音幽涉得令人顫抖,「蕭墨離,記住你的主子是我,而不是我的母妃。今天的事情只要你不說,母妃她是不會知道的。听清楚我說過的話了嗎?听清楚了就拿著這破衣衫,給我滾出去!」
蕭墨離從小就待在他身邊,深諳王爺的脾氣秉性,恭敬道︰「屬下這就告退!」
冉卿蕁躺在了榻上,雙手置于腦後,回想過去總總,從小他就是一個不受寵愛的小孩,他孤寂冷漠,他內心渴望溫暖,可是生在帝王之家,又有有什麼溫暖可言。
整日如同傀儡一樣受人擺布,他的心早就寒了,或許能給他一點溫存的只有他那個柔柔弱弱需要她呵護的表妹蕭韻翎。那個一直把他當做天一樣的女人。
可如今自己竟然背棄了誓言娶了別的女人,一想到大婚路上韻翎淒然的簫聲,心中澀苦,可是他卻從來都不會讓自己掉眼淚,他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他失敗的樣子,就連自己都不可以。
「翎兒,對不起,表哥曾經答應過要守護你,呵護你直到白頭。可是我卻中途把你丟下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他睡不著,坐起身來,抬眼望向窗外皎潔的明月,忽然想起今天是中秋佳節,大婚之日,雙喜臨門,只是這喜又從何而來?
他一躍而起,跳下床榻,他並未命人掌燈,而是隨便穿了一件銀白色錦袍,拿起床頭的白玉蕭,大步翩翩的走出房間。來到院中,一躍便上了房頂。
皎白的月亮高高地掛在天邊,銀發隨著夜風起舞,銀杉衣袂翻飛,絕美的冰顏,手執白玉蕭,又吹起了那首悠揚中透著哀怨的《寒雪牽魂蕭》
同一輪圓月下,同一座王府里,還有一個人,夜不能寐,一身紅妝,望著天邊的明月深思,此人就是燕國公主慕容緋雪。
緋雪此時心中一陣陣的痛殤向自己襲來,她只不過想好好的去愛一個人,追求自己的幸福,難道這樣也錯了嗎?
芊華看到緋雪眸中充滿悲戚的眸光,她是從小看著慕容緋雪長大的,一直高傲如她,美艷如她,又曾何時見過她如此這般失魂落魄的模樣。
看的芊華在一旁偷偷的落淚,悄悄拭去了眼淚,柔聲道︰「公主,天色已晚,還是早些就寢吧!」
緋雪雖然哀傷,可是她並沒有哭,恍惚間听到了芊華的聲音,收回了眸光,輕抿嘴角,強顏歡笑道︰「芊華姑姑,不用為我擔心,我真的沒事。」
芊華看到緋雪強顏歡笑的樣子,心里更加心痛,「公主,想哭就哭出來吧!你這樣忍著不哭,姑姑看了心都要碎了。」
「姑姑,我真的沒事,以後不要叫我公主了,我今天成親了,我現在是瑾王妃!不管他承不承認,我都是他的瑾王妃。永遠都是。」
遠處飄來了冉卿蕁哀怨的簫聲,那簫聲哀怨淒美,這簫聲猶如利劍一般根根刺入心扉,不見血,卻讓人痛徹心扉。
芊華看到輕撫胸口,搖搖欲墜的緋雪,心中恨極,「簡直是欺人太甚,我上房頂,把那個臭小子抓下來,好好的痛揍一頓。」
緋雪牽住了芊華的手,芊華感覺到她的手竟然涼得徹骨,「姑姑,不要去,我不怪他。你去把我的古琴拿來。」
芊華一臉的訝異,忙不迭的問道︰「公主,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難道公主想要」
「嗯,姑姑不要問為什麼,盡管去那就是,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芊華的聲音已經有些沙啞,透著苦澀,「那樣做,是在公主的傷口上撒鹽,又是何苦?」
「姑姑,你就再讓我任性一回吧!姑姑,哪怕是一首悲曲,我也希望是和他一起演奏!」
芊華黯然嘆息,「公主如此深情,那個銀發小子為什麼就看不到。公主太傻了。」轉頭去取古琴。
緋雪繼續仰望明月,喃喃道︰「紅顏自古多薄命,多情總被無情傷,是我愛的太傻,太執著,還是應該怪我愛得太深,太痴狂。」
芊華拿來古琴,緋雪抱著古琴來到院中,古琴置于前,席地而坐,低垂眉眼,瑩潤縴巧的十指波動琴弦,哀傷的音符飄向四方。
一時間琴簫合奏,形成了共鳴。緋雪每彈出一個音符,心里如同刀刃劃過心間,她本以為自己可以忍得住不讓自己的淚水流出來,可是當她演奏這首心愛之人和別的女人的定情之曲,淚水還是沿長長的羽睫,滴滴答答的落在了琴弦上。
芊華,苡茉,香薷,三女在一旁看到傷心的緋雪,以手掩口,眼淚不自覺的落了下來。
香薷道︰「從來沒見公主如此傷心過。」
上官清羽站在一旁,恨得咬牙切齒,拳頭撰的 作響。低吼道︰「冉卿蕁,你個混蛋!」轉身就要走。
芊華知道他要做什麼,厲喝道︰「清羽,不許去,如果能動手的話,我早就動手了。如果你想害公主更傷心的話,你盡管去!」
上官清羽實在不忍看下去,轉身離開了!
站在屋頂吹簫的冉卿蕁,听到了慕容緋雪的琴聲,心中也是為之一顫,可是他並沒有停下簫聲,他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能忍受多久?
可是不知為什麼?時間越久,反而是他的心出現了莫名的心痛。吹奏這首曲子,本該想到的是蕭韻翎才對,可是為什麼?腦中浮現的都是那個囂張的女人?
特別是她躬子,拾起玉簪那一刻心碎的容顏,一直浮現在他的眼前,簫聲嘎然而止。
心神莫名的紊亂,喃喃自語道︰「為什麼我會想到她?為什麼我的心會痛?」一絲疑惑涌上心頭。
「我要弄明白這個女人到底想干什麼?」冉卿蕁從房頂縱身落入院中,朝緋雪的院落而去。
緋雪听到冉卿蕁的簫聲停止了,可他並沒有停下琴音,他知道他會來。
她止住了低落的眼淚,心中喃呢道︰「蕁弟,還是姐姐堅持到了最後。」
冉卿蕁並沒有直接去質問飛雪,而是躲在了暗處觀察。
緋雪的琴音一直都沒有停下,她是真的傷心,可是他想證明給暗中的人看,高傲如她的慕容緋雪,是絕對不會被小小的一支蕭曲打敗的。
正彈奏間,琴弦突然斷了,緋雪如玉的手指,瞬間殷紅的血液滴落在了古琴上。芊華忙不迭的拿來白絹,替他包扎。
緋雪瞥見白絹之上,如同雪中紅梅,一點殷紅,竟然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澀苦和無限嘲諷。
「哈哈,天意如此弄人,新婚之夜竟然落紅,只是此落紅非彼落紅,卻一樣叫人痛徹心扉。慕容緋雪,你把最珍貴的東西給了你最愛的人,為他失了身失了心,得到的是什麼?可笑!可笑之極!」
望著慕容緋雪的背影,冉卿蕁走了出來,「看到她流血,我竟然會心痛?我到底是怎麼了?我這樣對一個愛自己的女人是不是很過分?」一時間就連冉卿蕁自己都些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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