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湖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一種難以言喻的難受。文字首發
她生病了。
回想昨天的經歷,被凍了一夜,又跳到湖里,然後又運功幾個時辰。
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還不生病,那只能說她的**屬性已經登峰造極。
她病了,染了風寒,由此證明,她只是個一般普通而已的女子。
「咳咳咳……」眼皮抬不起來,喉嚨好痛,頭也痛,四肢灌了鉛一樣的沉。
好容易費力睜開眼,心湖張望了一下,有片刻大腦空白,然後……一偏頭,看到躺在身旁的臉,想起來了。
「你生病了。」阮止水的目光在她臉上停駐,那雙淺琥珀色的眸子里沒有溫度。
「嗯。」心湖習慣成自然地等著下文,這張漂亮的唇吐出淡然的刻薄之語。
「這里沒有風寒藥。」
「嗯。」嗄?心湖怔忡。
他……這是關心我,難道天下紅雨了?
「不要拿這張丑臉看著我。」
心湖︰「……」嗯,正常了。
「那你離我遠點,我會傳染給你,咳咳咳……」心湖背過身黯然神傷,更加劇烈的咳嗽。
生病中的女子格外脆弱且情緒化。嗚嗚……她是一個容易受傷的女人……
阮止水眉微蹙,坐起身斜著睥睨她一眼。
「很吵。」
心湖抿緊唇,想制止住自己的咳嗽,孰料,這種事越是阻止越是想咳的厲害……
過了一小會兒,破功後就是驚天動地的一通猛咳,咳得她心肝脾肺腎都疼了。
手腕上輕搭上一個冰涼的手,不一會兒,又移到她的額頭。
然後,阮止水將她從床上幾近野蠻地拽起來。
心湖像塊肉一樣綿軟無力,若不是阮止水架著她的肩膀,她就又躺倒下去。
「你……」還沒說完,她的啞穴就被點住了。
阮止水把她架起後,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思考完畢,阮止水把她像是拽麻布袋一樣從床上拖起,然後丟到了壁爐前,隨手撿起幾塊柴火丟到了爐子里,讓火燒得更旺。
心湖的眼楮被憋得淚水直冒,鼻子不通,咳又不能咳,沒一會兒,她就徹底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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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女俠活過來時,身旁的爐火燃燒得很旺,木柴發出 啪 啵的聲音,還有些火星跳躍,屋子里光線很黯淡,重重的暗影,看來此時天已經黑了。
她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衣服都被汗濕透了,黏膩的沾在身上,額頭上臉上都是被火烤出來的汗水。
心湖抬手解開自己的啞穴,坐起身,倒是發覺頭不疼了,鼻子也不堵了,渾身雖然依舊疲乏無力,但總之,是有所好轉。
好渴啊……她艱難地爬起來找水喝,發現桌上已經放了一杯水。
她瞅了一眼在床上靜坐的人,想起他的惡劣行徑,她鼻子不由冷哼一氣,端起杯子就大口大口喝起來。
喝完水,心湖將杯子重重放在桌上,砰的一聲響。
發覺對方根本沒有反應,她頓時覺得無趣又泄氣。
不舒服的扭了扭脖子,低頭聞了聞身上的味道,一天一夜過去,女俠身上都餿的跟咸菜一樣,還汗噠噠的,內衫濕乎乎貼在皮膚上,很難受。
她徑直走到櫃子前,翻出一件雪白袍子,應該是這個家伙的……
此時,心湖的位置正好背對著床,所以她回頭瞄了阮止水一眼,發現他閉著眼楮,像是被冰凍住靜止了般,一動不動。
不過,也好,這樣就不用擔心他偷看自己換衣服了。
心湖迅速地將身上的衣服扒下來,外袍,內衫,月兌到只剩肚兜時,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月兌了下來。
將身上擦干爽以後,她換上了阮止水的衣服,然後把月兌下來的衣服架在壁爐前烘烤。
等她做完一系列動作以後,不經意一回頭,把她嚇得後跳了一大步,手捂著胸口,受驚不輕。
「你……你……偷看我!!」心湖有點怒不可遏,指著阮止水暴吼。
阮止水輕眨了下睫毛,淺琥珀色的眸子依舊淡漠。
「果然乏善可陳。」他櫻色朱唇輕啟,下了個結論。
「你……混蛋!你……!」平時巧舌如簧的心湖,此刻絞盡腦汁就丟出兩個罵人的字眼。
「你也曾看過我的全身。」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一語戳中,女俠有點語塞結巴。
「嗯?」
「好吧,算了……就當我們扯平了。」鎮定下來後,心湖回想了一下,她換衣服的時候是背對著他的,他頂多看到個背,再怎麼說她也是劃算的吧。
似乎明白她在想什麼,阮止水又涼涼丟出一句。
「不過,形狀還可以。」
形狀?形狀?什麼的形狀?!
「你……你……你……」心湖臉唰地通紅,就跟那熊熊燃燒的炭火一樣,仔細一看,頭頂還滋啦冒出白煙。
袖子一甩,心湖一坐回壁爐前,干脆不理他,憤憤又抬手往爐膛里扔了幾塊柴。
模一模肚子餓了,她想起鍋里還有飯,站起來去找鍋,揭開蓋子,發現里面空空如也。
不用說,肯定是阮止水在她昏迷的時候,都吃掉了。
簡直可惡的令人發指!!
心湖氣呼呼地推開門,冷風嗖地狂灌進來,侵襲了一室的暖馨。
「你做什麼?」阮止水的聲音平靜地在背後響起。
「我要回去了!!」
心湖想,要是再跟這家伙呆下去,沒被他殺死,她也要氣死!況且,她不是對他還有利用價值麼,他也不會殺她。
「是該回去了。」阮止水不緊不慢下了床,朝她走過來。
「既然早就能回去你怎麼拖到現在?!」心湖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那她在這個鬼地方耗這麼久,兩天就進一次食,吃的還是光米飯,這白糟的是什麼罪!
「你不是生病了嗎?」。阮止水反問她。
「可是……可是……」
難道他把她點了啞穴丟到爐火旁是給她治病……所以還在此地多停留一日也是等她身體狀況好點?
心湖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走吧。」
阮止水將她抱起,就是一陣疾速飛馳。
只是,不像來時像拎小雞崽樣提著,這次,他用衣袍將她裹住,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地將肆虐的冷風都擋住了。
原來變態……也會有善良有人性的一面……好難得喔……心湖不由感嘆,天是要下紅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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