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了。文字首發
端木凌墨只是沉睡了一個時辰便醒了過來。
睜開雙眼只覺得有些迷茫,這里是哪里?頭很疼,伸出雙手想要揉一揉,卻胳膊一動便踫見了旁邊的溫熱的身軀。
端木凌墨一驚。
轉頭看去,雲若裳緊緊閉著眼楮,眉頭卻是蹙在一起,仿若做了什麼噩夢,又仿若是昨夜累到了……
可她睡得很熟,能夠感覺到她的呼吸噴吐在自己的臉頰之上,柔柔的,那細膩的肌膚近在眼前,水女敕的仿若吹彈即破,讓他有一種不敢去觸模的感覺。
端木凌墨嘆了口氣,他終于做到了,可以去接觸其余的女人了?
連著自己都覺得奇怪的輕悄悄起身,床上早已經準備好的褻衣走了出去,彩月與另一個名宮女進來服侍,端木凌墨穿好了衣服,向外走去。
卻驀地停在了門口處,端木凌墨回頭看了一眼床榻之上的女人,淡淡對彩月吩咐,「別吵醒她,沒有朕的旨意,誰也不許進來。」
彩月一喜,跪著行禮,「是。」
端木凌墨大步走了出去。
御書房。
端木凌墨肩膀半露,賈凱在他身後拿著藥膏輕輕擦拭著,看著端木凌墨背後一道道的爪印,每一個都十分的深,甚至有幾處已經破了皮,流了血,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有多恨這人,賈凱看著咋舌萬分。
「那位主子可真是個厲害的。」賈凱邊輕輕涂抹著藥,邊小聲說著,心中卻在想著,不知道那主子的手指甲是用什麼做的,抓上去一道道的竟然像是用小刀劃得一樣!端木凌墨整個背部幾乎都沒有姣好的肌膚了!
雖然萬分輕柔的上藥,可賈凱的手指只要輕輕觸踫到端木凌墨的背部,端木凌墨的肌肉便不自覺地顫抖,賈凱覺得疑惑。
「皇上平日也受過傷,為何這次會這麼疼?」
端木凌墨咬著牙,額頭上汗珠一滴滴的滑落,半響解釋道,「手指上涂了藥。」
「什麼?」賈凱的手指一個顫抖,用力踫到了端木凌墨的背部,讓他倒吸了口氣,賈凱頓時察覺到自己的失職,跪在地上,「奴才該死,皇上恕罪。」
「起來吧。」端木凌墨神情平淡說道,只是額頭上汗珠更加落的厲害了些。
賈凱站起身來,比剛剛更加小心翼翼了,「那位主子在想什麼?」
「許是恨我吧。」端木凌墨平日里話很少,可今日總覺得有些事情憋在心頭讓他很是郁悶,不吐不快。
「恨?」賈凱仍舊疑惑,「可梁大人在世的時候,曾經有意撮合你們兩個,奴才想這也是那位想法設法進宮的原因之一吧。」
端木凌墨眼簾一垂,並未講話。
賈凱自知多言,看著端木凌墨的樣子,微微嘆了口氣。
端木凌墨低著頭,心中五味俱全,昨日里抱著她的時候,仿若自己再喚著裳兒,而自己每喊一次,背上便多了一個指引,那個女人,痛苦的側著頭忍著自己的沖擊,偶爾回頭望著自己卻是閃過一絲殺機。
他知道,她是恨他的,可為什麼?
而裳兒……若你還在,知道我做了這種事情,你還會原諒我嗎?只是……我本就是生活在黑暗之中的人,你是我唯一的光明,對別人,我不介意用任何的手段,只要能……
雲若裳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彩月立馬端來了一碗清淡的粥和幾樣合口的點心。
彩月唧唧歪歪,「小姐您剛剛成為女人,定然是累的很,這些都是皇上特意派廚房送過來的,看來皇上對小姐很上心呢,若是老爺還在,看見了一定會很高興。」
雲若裳對彩月的話根本就一句都沒听進去,只是看向了自己手,手指特意留長,而在指縫里,甚至還有著那被抓下來的皮屑……
嘴角一勾,完全忽視自己身體上的疼痛和大腿的酸軟,只是快意的想著,端木凌墨,你應該很疼吧……
她長長的指甲上涂了一種藥,能夠讓抓破的地方,比平時疼上十倍,百倍。
「小姐……」彩月看著雲若裳望著自己的指甲,以為是嫌髒了,立馬打了水來,幫助她洗干淨。
雲若裳這才吃了些東西,下午再次休息了一下,到了晚上,各種賞賜都送了過來,一時之間,華儀宮成為後宮最受歡迎,最受矚目的地方。
後宮之中,各處妃嬪紛紛前來敘舊,不過都被小林子以皇上吩咐賢妃不見客大發了回去,當然,小林子這樣做是有私心的,這霓裳宮是宮霓裳娘娘的居住地,他不想讓周圍的人都進來。
時間過得很快,這一日雲若裳沒有任何的動作,到了晚上,賈凱過來傳話,說是皇上晚上會過來。
只是,這天晚上,端木凌墨並沒有過來,而是打發了轎攆,將雲若裳接到了龍宮之中。
御書房的燈還是大亮著,賈凱服侍著端木凌墨在那里批閱奏折,雲若裳下了轎攆小太監討好對著她笑道,「娘娘,皇上說了,讓您直接進去就行了。」
雲若裳點了頭,今日穿了一件紫色宮裝,看上去少了那份稚氣,多了一份穩重,身邊沒有人服侍著,她步履輕盈慢悠悠走了過去。
剛剛好來到御書房門口處,並沒有太監守在外面,這是端木凌墨的習慣,不喜歡有人在這里,伸手到了門上,剛剛想要用力,便听到里面的聲音。
賈凱心疼的嘆了口氣,「皇上,不是老奴說您,這天都大晚了,您也該注意自己的身體,雖說為民多做些政事是對的,可也不是這麼個做法啊……」
端木凌墨並沒有做聲。
雲若裳的手,卻是停在了門上,繼續听了下去。
賈凱便又是嘆了口氣,「皇上,當年梁潛大人教育您要凡事為國為民,你都一直牢記在心,而梁潛大人被外敵陷害,讓先皇誤會導致誤殺忠良,您這些年(5)來,卻也盡力為大人報仇,就連太子妃家……您都沒有放過,皇上還是听奴才一句話把,休息休息吧。」
太子妃家?
雲若裳神情一頓,有些呆呆愣愣。
端木凌墨看見外面的人影晃動,實在受不了賈凱的這種虛情假意,揮了揮手,「你下去吧。」
賈凱走到門口處,雲若裳已經回過了神,推門走了進去。
賈凱驚訝,「賢妃娘娘已經到了?」
雲若裳鄙夷的看著他,剛剛那些話恐怕不是為勸端木凌墨,而是為了說給自己听的吧,可惜他打錯了算盤!
雲若裳沒有好臉色的走了進去,賈凱這樣說勢必便是已經明白了自己的身份了,雲若裳當下也不用再假裝什麼。
走到大殿正中,雲若裳定定看著端木凌墨,卻並未行禮,只是冷冷看著他,「皇上。」
端木凌墨听見這冷漠的聲音微微一愣,雖不知道她為何對自己有著這麼大的敵意,可端木凌墨覺得有些話,今日必須要對她說。
端木凌墨走了下來,直接來到了那地窖的入口處,蹲子打開入口,再次抬頭對著雲若裳舉起了手,「愛妃可否有興趣隨朕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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