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進入了強迫癥的狀態了!柴唯安被自己的這個念頭弄得一驚。然後她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說道︰「季炎勝,你別這樣,听我好好說好嗎?冷靜下來,你可以的。」她在床上一點點靠近他,並用輕柔的聲音說道,「你也不想傷害我,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季炎勝,冷靜一下,放輕松一下。我不會傷害你,你也不會傷害我的。」她邊說著,邊輕柔地抓過他的手。
他的手是冰冷的,就仿佛沒有一點溫度一般。
就算柴唯安的心中已經狂跳不止,可是她還是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緊緊握著季炎勝的手,用輕柔的聲音說道︰「放松,深呼吸,再一次深呼吸。季炎勝,你能行的。抬起頭來,看看我。我是柴唯安啊,我是你妻子。你說過,你不想傷害我的。」
她緩緩將他的手,放在了臉頰上。「慢慢呼吸,慢慢的,跟著我坐下來。」她用的是催眠的方法,看著季炎勝沒有任何的反抗,跟著她緩緩坐在床上。
就在柴唯安以為自己會成功的時候,季炎勝的眼楮突然狠狠瞪向了她,被她握住的手,反手就是一巴掌打了過去,朝著他吼道︰「你背叛我!你想離開我!你竟然逃了!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啊!」脖子突然被他掐住了,窒息的感覺瞬間傳來,讓柴唯安驚慌地揮舞著手。可是那殘留的一點理智告訴她不能掙扎,不能反抗。想要活下去,就絕對不能反抗。要知道在不能呼吸的情況下,要主動放松自己,是很難做到的事情。
可是現在她必須做到。柴唯安緩緩閉上了眼楮,放松了全身。窒息讓她很容易用意識放松下來的那一刻,就眼前發黑了。
感覺到自己手下的人已經無力,季炎勝的手勁也漸漸放松了,但是他依舊吼著︰「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對我?為什麼要背叛我?讓我親眼看到我爸媽就這麼死在我面前。」
雖然眼前還是一片黑,但是柴唯安清楚地听到他的話。在他的心中現在看到的應對不是她了吧。
就在柴唯安終于緩過來,睜開眼楮的時候,季炎勝壓在了她的身上,瘋狂地啃咬著她的脖子,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死了,我也愛!」
柴唯安听到這句話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好痛,真的好痛。就比那掐在她脖子上的手還要痛。比第一次在他身下,被弄得半死的時候,還要痛。痛得她睜不開眼楮,痛得她呼吸都困難。
他愛的女人是誰?死了,也要愛的女人,是誰?讓他一個大男人被稱為心理變態的女人是誰?
他就那麼愛她嗎?即使那個女人也許害了他的父母,他依舊愛她嗎?是怎麼深的愛,才會在失去的時候,讓一個人崩潰呢?
*
一夜無盡的痛苦,直到天空灑進了陽光才結束。
季炎勝坐在床旁,看著床上早已經昏過去的柴唯安。她的臉上還帶著昨晚那淡淡的脂粉,不過已經糊成了一片。回想著昨晚看到她的時候,她的美麗,她的溫暖,讓他以為真的可以擺月兌那個女人的傷害了。可是她卻逃了。
床上斑斑的血跡,告訴了他,他昨晚做的事情。就算現在的他對昨晚自己的暴行根本沒有印象,卻知道,那就是自己做的。
他的手拂過柴唯安的臉頰,那里還有著淚痕,她的呼吸長長的淺淺的,睡著了也好,讓她能暫時遠離這份痛苦。
相愛相傷!
季炎勝的心中突然出現了這個詞,瞬間轉成了一笑。怎麼可能呢?他怎麼會愛上她呢?他需要她!他承認!她是他的藥,是他的心理醫生。他也想早點擺月兌這個困境,所以他需要她。僅此而已。他從來沒有說過愛她,她也從來沒有說過愛他。不是嗎?
季炎勝起身走向了浴室,沐浴洗澡,然後離開。他不知道,在柴唯安醒來的時候,該怎麼面對她,該說什麼呢?
而柴唯安是在太陽快下山的時候,才醒來的。第一個感覺就是渾身的酸痛。迷糊中伸手覆上自己的額,好燙。發燒了呢。
記憶一點點地回來,昨晚的恐怖經歷是她不願意回想的。相信身體傷了,才會讓自己發燒的吧。
撐著身體緩緩坐了起來,柴唯安緩緩呼吸著,減輕自己身上的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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