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沒有人,而她現在真的需要幫助。她想要沐浴,想要吃藥,她可不想自己就這麼無辜地死在這里,沒有人知道。
想到死,柴唯安苦苦一笑。這點傷,還不至于會死的。堅強一些!柴唯安,不能就這樣!她在心中對自己說著。
用薄被將被滿身的傷痕包裹了起來,她下了床,緩緩移向了門前。她記得,來這里的第二天,見到嚴管家的第一次,她就告訴她,在房門一旁有著按鈕,按下就會有人過來的。
在柴唯安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將那按鈕按下去之後,整個人就腿軟的直接滑落在地上了。
房門很快就打開了,玲姐還是一身黑色的套裙走了進來,看到柴唯安的瞬間,驚了一下,連忙將她扶起來,眼眶一下就紅了起來︰「這是怎麼了啊?怎麼了啊?太太,你……」她想說去看醫生的,可是住進這個院子的女人,就算是死在床上,又有誰能去看醫生的呢?
柴唯安虛弱地說道︰「沒事,死不了。玲姐,幫我放水,我想先洗澡,然後……我發燒了我要些藥,消炎的,傷口感染一類的。還有,把床被換一下。」
以往她很少有要求這座別墅里的女佣們做過什麼,而現在她只能依靠玲姐的幫忙了。
玲姐畢竟在這里做了好幾年了,她手腳利落地放好水,將柴唯安放入溫暖的熱水中。在借著這個時間,給她換了床。那換下的床單上斑斑的血跡,讓她的眼眶又紅了起來。匆匆收拾好床,再下樓給她拿來了藥。
這個時候,柴唯安也已經洗好了,重新躺會了干淨的床上。玲姐看著她將藥吃了下去,坐在床邊,低聲道︰「孩子,好孩子。我給你端點吃的去,吃點東西在睡覺啊。」
柴唯安卻抓住了她轉身準備離開的手臂,說道︰「玲姐,能給我手機嗎?」
玲姐听到她的這個要求,神色明顯的變了一下。柴唯安知道她是在害怕,連忙說道︰「放心,我不報警,也不會給家里人打電話的。我知道季炎勝的病情,我想給他的心理醫生打電話罷了。真的,你可以在旁邊听著。」
柴唯安知道,她不應該說允許別人在一旁听著。因為她和覃宗和的談話到底會設計多少**,並不確定。作為一個心理醫生,這麼做就是把職業道德丟到了一旁。但是現在她卻沒有辦法去堅持什麼了。昨晚的恐懼遠遠超過了她在這里的第一個夜晚,她真的好想離開!
玲姐還是沉默著,柴唯安苦苦一笑,松開了手︰「玲姐,你說如果我就這麼直接走出去,走得出這座別墅嗎?」
玲姐咬咬唇,猶豫了一下,才壓低著聲音說道︰「其實,這別墅里不止有我們幾個人,還有十個保安,不過他們都不輕易出現的,但是如果你要出去的話,他們一定會攔你下來的。」
柴唯安就知道會這樣。這麼大的房子,只住著一個主人,加七個工人,大得出奇。而這樣的大宅子,沒有保安的話,才是奇怪的事情呢。
「我去給你端點吃的來吧。」玲姐也嘆了口氣,才走出了房間。
柴唯安靠坐在床上,緩緩閉上了眼楮,淚水就這麼流了下來。
玲姐很快就回來了,端著一碗墨魚粥,還有手機遞到了柴唯安的面前。
柴唯安看著那黑色的手機驚訝地看向了玲姐。玲姐沒有說話,只是這麼默默遞給她。柴唯安匆匆擦去臉上的淚水。接過了墨魚粥,將手機也拿了過來,直接撥下了覃宗和教授的電話。
手機很快就接通了,柴唯安說道︰「覃教授,我受不了了,你像個辦法讓我離開吧。要不然,他沒好,我就先瘋了。我知道你可以的。」
「唯安,唯安,你冷靜下來。現在什麼事情都沒有了,你要做的是養好身子。季炎勝這個星期也不會回家。」
「你都知道了?」
覃宗和一笑道︰「是啊,他在我這里坐了一天呢。我陪著他發呆了一天,他才跟我說了十來分鐘。不過柴唯安,我要感謝你,是因為你,才讓我治療了這麼久沒有一點進展的病例,終于有了很多的突破。」
「我不管你在說什麼,反正我要離開這里,不行的話就讓季炎勝殺了我好了。要不然我在告季炎勝的同時,也會把你告上法庭的。」
「柴唯安,你先冷靜下來。我把剛才我們談話的錄音,放你听听。你听完了,你再告訴我你是不是要離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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