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炎勝的手緩緩伸出,圈住了她的腰,臉上的表情也放柔了,他的吻點點落在了她的額上。沒有情谷欠,只有憐愛。
他的手點在那領口露出的紅色印子上,啞著聲音問道︰「好痛嗎?」
「痛!」柴唯安看著他皺起了眉頭,透著心痛。他這樣的表情,讓她也跟著心痛了起來,縱使心中還是有些害怕但是還是說道,「要……要做嗎?」第一次這樣問。
沉默了。他的眼中開始交替著不明的情緒。柴唯安知道他又開始在努力對抗強迫癥了。可是現在她卻幫不了他了,這一次,只能靠自己。如果他沒有戰勝的話,那麼那無疑就是白天那場可怕虐暗暗待的延續。他在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也許,哪天我可以在清醒的情況下,要你的身體。」話畢,他放開了她,轉身走出了房間。現在他的房間是在隔壁了,這間大房間是屬于柴唯安一個人的。
他回到自己那小房間,關上房門,靠在門背上,手指爬上了頭發,長長吐著氣,平復著自己身體的變化。天知道他剛才是多麼想要直接將她撲倒在床上。從柴唯安出現在他面前開始,他就沒有在床暗暗上好好對待過她。就算有一兩次良好的開頭,之後還是逃不掉他變態的方式。
所以這一次,他選擇了離開。他不想傷害她的,那麼就趁著他還清醒的時候,遠離她。
*
這個早上對于這座別墅來說,絕對是與眾不同的。
因為在那陽光照射下的花園角落中,一個人影正在拿著種花的小鋤頭,在地上整理出一小畦菜地。
季炎勝站在大門,看著柴唯安忍不住揚起了唇角。
陽光下,柴唯安額上帶著薄汗站起身來,也朝著他微笑︰「早安。我們家的青菜就以後就種在這里了。我養園藝幫我帶青菜種子回來。再過段時間,我們就吃自己種的菜了。」一樣沒有種菜經驗的柴唯安,根本不知道,她那點菜地種出來的菜,也許根本就不夠他們兩吃的。更別說平時廚房里都是做一大家子人的飯,只是將他們兩的單獨放餐廳罷了。
季炎勝看著那陽光下的人,笑了起來。好久沒有這個感覺了。很溫暖呢。他綰起衣袖走了過去,從她的手中拿下了那把小小的鋤頭,道︰「我來吧。」
「你不上班啊?」
「有見過夜總會大早上開門的嗎?」季炎勝揮著手中的鋤頭。
柴唯安雖然不是很清楚他的工作性質,但是也不沒有多過問。看著那男人一身貴公子的模樣,卻拿著把和他身材很不合適的小鋤頭,很有喜感,一時間也就看著他只顧著笑了。
季炎勝一揮手,將那小小的鋤頭放在了肩膀上,就問道︰「笑什麼?」
「沒什麼,我去給你拿水吧,多喝點水才好干活啊。」
說著她跳幾下,朝著屋子里走去。剛要進大廳就看到了捧著兩杯水走出來的嚴管家,她那張滿是皺紋的臉上,漾著好看的微笑。
「太太。」她說著,在柴唯安接過她手中的水杯之後,她朝著柴唯安笑著豎起了大拇指。
柴唯安也是朝她一笑。就在柴唯安轉過身的時候,看到了在大廳那邊那扇大窗子前站著,看著窗外的玲姐。玲姐臉上透著怒意,有著陰險的感覺。這和柴唯安以往見到的玲姐並不一樣啊。上次肯借手機給她的也是玲姐。
可是下一瞬,玲姐似乎發覺被人的目光注視著,馬上轉向了這邊,那陰險變成了驚訝,接著又轉成了一直看到的那種溫暖的微笑。玲姐朝著柴唯安微微一笑,點點頭。
柴唯安拿著水杯,走出的大廳。只是她的眉頭卻皺了起來。剛才玲姐那個模樣,應該只是她看錯了吧。
走出大廳之後,柴唯安將誰遞給了季炎勝,笑著看他將水喝下去。這個時候兩人之間難得的安寧還真的很讓人感到溫暖呢。只是在她再次轉身,準備將水杯拿回去放好的時候,就發現了在身後不遠的地方就是那扇窗子。剛才,玲姐就是從那窗子看過來的,從她的方向應該就是看著季炎勝的。或者說是看著他們兩個人。也不知道她在那里看了多久了。
帶著這樣不明的心理回到大廳,嚴管家還坐在那大廳的沙發上,邊擦著面前的小幾。看到柴唯安進來,連忙接過她手中的杯子,說道︰「太太,你去陪下季先生吧。我來收拾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