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宗和站起身來,似乎有些難堪的模模那鼻子,靠近了柴唯安才壓低著聲音說道︰「那個,其實吧,他給的錢比較多。我拿他的案例發到網上跟其他專家交流。這樣找出更好的治療辦法。他治好了,我也能賺更多的錢。就像,拿一個懂心理學的女人,嫁給他,全天候融入生活的治療,這就是一個英國專家教我做的。」
柴唯安還是猶豫了一下,然後她還是堅持道︰「毀了錄音吧。這樣真的不好。」
覃宗和還是那麼微笑著︰「我是一個有職業操守的心理醫生。柴唯安,請你放心吧。」
半個小時後,柴唯安從那診室中走了出來,還是沒有讓覃宗和改變主意。柴唯安不知道他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是從警啊察找到她的時候,她就感覺到這些錄音真的很危險。
下到樓下,老陳那輛車子旁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季炎勝那輛銀灰色的名車。車窗打開,可以看到他靠在座位上抽著煙。
他是有一些煙癮的,因為有時候,他需要尼古丁來讓自己的心冷靜下來。雖然他這麼做實際上並沒有多少作用,但是多少要比吃藥上癮的危險性小一些。
柴唯安沒有想到他會過來,但是很快就在心中給自己的行為找出了借口。她換上一張興奮的臉,連蹦帶跳地朝著車子去了。打開車門,坐了上去就說道︰「怎麼是你啊?老陳呢?」
「他先回去了。」季炎勝掐滅的煙,「干嘛大晚上跑這里來啊?老陳他老婆突然生病了,他先回去看呢。」
「論文完成了,準備答辯啊。當然要先找教授看看能不能套到問題啊。」柴唯安還是微笑著看著他。
看著季炎勝啟動車子滑入車流,朝著郊外駛去。柴唯安看看手機上的時間,也不過是十點,這個時候,應該還是紅磨坊剛開始熱鬧的時間吧。她問道︰「你來接我,那麼紅磨坊呢?你不用去看嗎?」
「我只是大老板,又不是領班,不用天天去看的。」頓了一下,他又將車子轉向了紅磨坊的方向說道,「我們過去坐坐吧。」
「嗯。」柴唯安應著。上學期同學們AA制去紅磨坊玩,她還因為感冒了沒能去呢。一直都想去見識一下那所謂的大人的世界。柴唯安在工人家庭長大,一直都是一個乖寶寶,那樣的地方連想想都想不出是什麼模樣的。
車子在紅磨坊前的停車位停下,季炎勝一手拉著柴唯安往里走去。那門童看得都差點忘記開門了。
他們的大老板季先生竟然帶女人過來呢。他在這里工作了差不多四年還從來沒有見過有女人在老板身旁呢。要不是听說老板以前的女朋友出車禍死了,他還以為季先生是個同呢。
季炎勝並沒有將柴唯安帶到那些娛樂場所,而是直接進了電梯,朝著他的辦公室去了。
上到二十七樓,這里看上去就跟一般的寫字樓是一樣的了。隔音效果也很好,听不到一點樓下的聲音。
而這里也是施行行政時間,現在早就是下班的時間了,除了那最里面的一間辦公室還亮著燈,其他都是一片漆黑了。
在季炎勝打開辦公室的一剎那,辦公室中發出了嗒嗒的聲音。明亮的燈光下,可以看到一個站在辦公桌前的年輕男人。
季炎勝微眯著眼楮,聲音也帶著威脅性的說道︰「你怎麼還在這里?」
那年輕男人有些干干地笑道︰「我想再打掃一下辦公室,這樣明天就不用來這麼早了,可以睡懶覺。季先生,對不起,我這就離開。」
看著那年輕男人匆匆從他們身旁溜開了。柴唯安明顯地感覺到他在經過她身旁的時候,那目光是不一樣的。
季炎勝將柴唯安帶進辦公室,邊說道︰「他是我秘書。」雖然他的語氣很淡,但是他的心中已經下了決定了,這個秘書明天將會被辭退。如果說第一次發現他沒有按時下班,是有原因的話,那麼第二次呢?季炎勝不會讓自己陷入困境中。
柴唯安看著那漂亮的辦公室,模著那張巨大的辦公桌,最後坐在了轉椅上,問道︰「為什麼又是暗紅色的啊?你學過心理學明明知道,你的病情,不適宜用這個顏色的。」
季炎勝繞過了辦公桌,邊說道︰「當時裝修的時候,只想著和家里的一樣,省了設計的工夫罷了。」他的話剛說完,目光就鎖定在那還沒有完全關上的抽屜上。
他緩緩打開了那抽屜,里面的相片被人動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