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炎勝轉向了她,看到了她那張蒼白的臉,綻開了一個甜甜的微笑︰「出院吧。我們不離婚了。我種的青菜還在你家園子里呢。至少也要等青菜吃完了啊。」
季炎勝的目光有些渙散,沒辦法凝神看著柴唯安,口中喃喃說道︰「你說要離婚的。你說要像那個女人一樣,離開我的。」
柴唯安拔掉了手上的針頭,下了床,伸出雙手,勾下他的脖子︰「我說!我也愛你。我是你老婆啊,季炎勝。」話畢,她送上了他的唇。他漸漸有了回應,從那個單單的踫下唇,變成了一個深深的擁吻。柴唯安也不清楚,自己說的那句愛,只是為了安慰季炎勝,還是真情流露。只是她就這麼說了,就是這麼親下去了。
病房門並沒有反鎖,悄悄打開了一條縫。覃宗和看著里面擁吻的兩個人長長吐了口氣。這麼長時間安排的心理治療總算沒有白費啊。
而柴爸爸則是一臉的氣憤,柴媽媽紅著眼楮,捂著嘴低聲哭著。剛剛趕到的嚴管家和老陳,都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覃宗和將病房門關上,才轉向柴爸爸和柴媽媽,說道︰「那個,柴唯安家長啊。我是柴唯安的導師,這麼說吧,她和季先生的相識相愛,我是一路見證的。呃,其實吧,怎麼說呢。那個,她和季炎勝已經登記結婚了。就是怕大學沒畢業,不敢跟你們說。你們放心,季炎勝絕對是個好女婿。這個是季家的管家,你們要什麼聘禮,盡管跟他們說啊。」
嚴管家也是滿臉堆笑著。本以為這件事不好收場了,可是現在看不是正好合適嗎?以後的日子看著都會讓人幸福了。她也擺出了家長的姿勢,說道︰「那麼柴先生,柴太太,我們到對面餐廳坐著慢慢談吧。唯安這個孩子,我們家里都很喜歡她。她也在我們家住了一段時間了。這次的事情,只是一個意外。相信這些陰影很快就過去了。兩個孩子會好起來的。」
柴媽媽皺著眉,道︰「這都什麼事啊?」
柴爸爸也是一臉的不悅,一個冷哼,就先朝著電梯走去。
嚴管家滿意地笑了笑。她這把年紀了,就談婚事來說,絕對是一把好手。加上季家那背景,柴家還怕不答應嗎?
而病房里,柴唯安終于受不了地狠狠掐了一下季炎勝的腰,讓他吃痛地放開了她。她才眼淚含含地說道︰「我腿疼了。」
季炎勝笑著擦去嘴上的水跡,讓她坐在床上。看著已經被拔掉的針,伸手準備按下護士鈴的時候,卻被柴唯安拉住了手︰「不打了。反正就是縫一針,多大的事啊。他們還是不壓著,希望我多住幾天院嗎?辦理出院吧。」柴唯安根本沒有想過警暗暗察那邊的事情,因為覃宗和能帶著季炎勝到這里來就說明他已經搞定那些警啊啊察了。要知道就季炎勝這個病情,就是進了警暗暗局。人家也不敢關押的。萬一他發病玩個自殘什麼的,警暗暗局還更多麻煩呢。
季炎勝離開之後沒多久,覃宗和就過來了。
他還是那張笑嘻嘻的臉,一進門就對躺在床上準備睡一會的柴唯安說道︰「唯安啊,恭喜你,順利畢業。你的論文將是我們班里最優秀的。要是你想繼續讀我們學校的研究生的話,也可以。」
柴唯安白了她一眼︰「我要休息了。」
「哎呀,這點傷算什麼啊。當初我年輕的時候,還被一個病人咬得耳朵都快掉下來了呢。
柴唯安重新坐了起來,看著不客氣地坐在自己床邊椅子上覃宗和,很嚴肅地說道︰」我跟季炎勝說,我決定跟他回家了。「」那最好了。「」可是……真的很可怕。覃教授,真的,我怕再來一次我會瘋掉的。「」不會的,柴唯安。你做得很好。他的病情已經很穩定了,這次只是意外……「」覃教授!「柴唯安打斷了他的話,」我不是你的病人,你不要用這種對待病人的語氣跟我說話。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真的很害怕。可是,我更害怕,他會徹底瘋掉,會變成殺狂。所以,我……我不知道我未來是不是還會有幸福。也許一開始我就應該答應你的。「」傻孩子,你已經愛上他了。哪怕害怕,你還是想著留在他身邊不是嗎?「」不是!「柴唯安再次打斷了他的話,」我不可能愛上他的。我對他的笑,都是假的。我對他的好,都是假的。只有一個目的,治好他。他是我的第一個病人。而且……「而且她的臉臭了下來,」不治好他,我也月兌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