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遠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他說道︰「我看我也要去補修一下催眠了。當初我們只學了一些犯罪心理學,跟你們這些專業的聊起了來就覺得自己好差勁了。」
「好啊,那你也考A大的心理學研究生吧。說不定我們還能當同學呢。」柴唯安笑著說,只是她的笑一下僵住了︰「你剛才說,在哪里見到覃宗和教授的?」
方天遠被柴唯安突然改變的語調愣了一下,才回答道︰「警啊啊局啊。」
「警暗暗察干嘛要請他去催眠啊?」
「因為……我也知道,我只是知道這件事,具體的因為那不是我的當事人,所以我沒有過問啊。不過看上去,覃宗和教授跟那個局長關系挺好的。他剛到警暗暗局的時候,還是局長親自迎接,還跟他說了好多話,兩個人就像多年的兄弟一樣呢。」
覃宗和竟然認識警暗暗察?柴唯安又問道︰「上次你說,要是又人情關系的話,要保一個心理疾病的病人出來,最短的時間是兩天?」
「哦,上次你問的就是覃教授啊。不過照他和局長那關系,說不定也就是一兩句話的功夫罷了。他們看起來真的感情很好啊。」
這麼說來,就說通了。那把從家里搜出的槍,大概也是覃宗和壓下了事情吧。沒有想到他這個人竟然會對季炎勝那麼好。就因為季炎勝是他研究的一個活例子,還是因為季炎勝給的錢多。要是季炎勝被關精神病院了,他就斷了財路呢?
不對,還是想不通!如果是為了財路的話,覃宗和為什麼要錄治療季炎勝的過程的錄音呢?還堅持不肯刪掉。難道他打算治好了季炎勝之後,拿來敲詐他?
「喂!」方天遠五個手指在柴唯安面前晃晃,才讓她回過神來,「想什麼呢?」
「沒什麼。對了,我不打擾你的工作時間了。律師可是按時間給錢的呢。」
方天遠笑笑,看著柴唯安起身打算要離開,也起身將她送出了辦公室。只是在她離開之後,方天遠長長吐了口氣,低聲說道︰「可惜了,當初為什麼讓丹丹截下你給我的卡片呢?你是那麼可愛。」
*
畢業的日子終于來臨了。A大校園里熱鬧了起來。
柴唯安以論文成績答辯成績第一的好成績,保送了本校的心理學研究生。這一消息讓所有同學大跌眼鏡。
只是大約知道了她的事情的左新不以為然地她接受著同學們的祝賀。
今天的柴唯安穿著學士服,笑得那麼燦爛。爸爸媽媽和季炎勝都來了,一個個拍照著笑著。
左新和幾個兄弟聊著天,拍著照,宋海臣只能暫時窩在他的車子里了。畢竟他們還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來個激吻什麼的來慶祝的。
柴爸爸和柴媽媽這算是第二次見季炎勝吧,這一次和上一次那是很大的區別啊。上次的季炎勝穿著病號的衣服,頭上還纏著繃帶。這一次,他是一身煙灰色的襯衫深色的褲子,稍長的頭發平添了他的帥氣,那高貴的氣質,別說柴媽媽滿意了,就連附近的那些女同學都偷偷瞄著他呢。
不過他不是很喜歡這樣的場合,跟柴爸爸柴媽媽打了招呼之後,就窩到了宋海臣的車子上。
兩個男人就這麼等著晚上的慶祝宴了。他們已經安排好了,一會都去季家的別墅,讓家里的廚房老何準備一大桌子菜呢。
車子里的空調,隔開了外面的炎熱,季炎勝眯著眼楮,假寐的時候,听到了玻璃的聲音。他睜開眼楮就看到了同樣穿著西裝的覃宗和。他是這一屆的老師,當然會過來了。
季炎勝下了車子,外面的炎熱讓他將衣袖綰了起來,跟著覃宗和無聲地朝著A大的後山走去。
今天這樣的慶祝的日子,後山根本就沒有過來,所以他們都不用擔心他們的談話會被人听到。
覃宗和微笑著說道︰「你很久沒有來找聊天了。」說是聊天,其實就是只心理治療。
「嗯,很久沒有發病了。」
「不,不是很久沒有發病,而是你找到了弄控制你發病的方法了。唉,你已經不需要我了。」
听著他那語氣,季炎勝就笑了起來;「覃教授,你不用擺這樣的譜吧。柴唯安不是你安排給我的藥嗎?」
「是啊。從這件事看她確實很優秀。她在生活上還好嗎?有沒有給你帶來什麼麻煩啊?」
「沒有。她做得很好。」
「那她有沒有對你進行過催眠之類的,成功了嗎?」
「沒有,你都做不到,她更加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