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唯安沒有等到季炎勝的回答,她低聲問道︰「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做過見不得光的生意。浪客中文網」
季炎勝緩緩吐了口氣道︰「我不知道你再說什麼。」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柴唯安緩緩閉上眼楮,將手機還給了鐘醫生。鐘醫生問道︰「出了什麼事?」
「沒什麼,我幫不了他。我明明知道他正在危險中,可是我幫不了他。」
嚴管家雖然沒听懂,但是也知道柴唯安是真心對季炎勝好的,她默默擦著眼淚說道︰「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就鬧成這個樣子了呢?」
鐘醫生只是一笑,這些事,輪不到他管。而且他就是一個黑醫生,知道多一句就有可能賠上自己的命,所以,他還是默默收拾著自己的東西,邊說道︰「我先回去了。藥已經交代嚴管家了,我後天再來看你。」
嚴管家叫了蘇媽一起進來,兩人給柴唯安穿上了衣服褲子。柴唯安羞得臉紅得滴出血來,但是全身都在痛,也不想這麼光著,只能讓她們幫忙了。
蘇媽就是一個話嘮,一邊忙著一邊說︰「這是造的什麼孽啊。太太和先生不是挺好的嗎?怎麼又這樣了呢?看看這傷得。臉上都成這樣了,以後還能不能好起來啊。先生也真是的,發的什麼瘋啊……」
「蘇媽!」嚴管家低吼道,「別亂說話。」
在她的心里,不管季炎勝是什麼樣子的人,她都會站在他那邊的。畢竟她是看著季炎勝長大的,就像看著自己的孫子一樣。
喝過蘇媽端來的烏雞湯,柴唯安再次沉沉地睡去了。只有睡著了,才不會記得季炎勝的殘忍,才不會記得身上的痛。
*
天黑了,車窗外一片昏暗。
這里是紅磨坊的地下停車場,除了那幾盞昏昏的燈光,就沒有任何光源了。
季炎勝緩緩睜開眼楮,他知道自己沒有睡著過。從昨天開始就兩天一夜沒睡了。他睡不著,躺在放低的車椅上,哪怕閉上眼楮,也是睡不著。
心中一片混亂,有時會想到余心,有時會想到柴唯安,有時會想到昨晚的那場瘋狂,有時會想到和覃宗和說的話。
柴唯安已經不是一次兩次讓他不要去找覃宗和了,卻從來沒有告訴他原因。今天覃宗和的問題,加上柴唯安的那電話,季炎勝總感覺要出事了。
他緩緩掏出手機,發出了一條短信︰查覃宗和。
就四個字,但是相信那邊的人會明白的。發完這條短信之後,他就馬上刪除了這個號碼,這個內容,讓一切找不到痕跡。
啟動車子朝著家的方向駛去。他害怕回家,害怕面對柴唯安。他怕自己會再次失控傷害了他。其實在清醒的時候,他很清楚,柴唯安只是一個女人,就算她和別的女人不太一樣,就算他愛上了她,但是她卻不應該能影響他。很可惜,這只是他清醒時能做到的。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發病,發病的時候,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柴唯安是他一個人的,就算殺了吃了,也只能是他一個人的。他只想草她,讓她受傷,讓她不能離開。
很變態的想法,他也知道,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季炎勝回到家的時候,家里已經安靜下來了。嚴管家剛為柴唯安關上房門,就看到季炎勝上樓了。她嘆了口氣,壓低著聲音說道︰「鐘醫生來看過了。瘀傷好幾處,一根肋骨輕微骨裂,臉上的傷也許會留印子,下面……一個月不要動她。」嚴管家也只能這麼說著,卻不能要求他什麼。
季炎勝越過嚴管家打開了房門。房間中亮著一盞夜燈,微弱的燈光下,那暗紅色的毯子緊緊裹著柴唯安的身子。
走近了看,柴唯安的眉頭緊緊皺著,臉頰上的傷涂著白色的藥膏,一大片。
他輕輕坐在了床邊,看著她,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時間緩緩過去了,他就這麼看著她,卻絲毫沒有注意到時間的消逝。直到手機鈴聲打破了這份安靜。
季炎勝匆匆掏出了手機,走向了浴室,關上浴室門,將聲音隔絕開來。
「喂。」
「季先生,」手機中傳來了那個人的聲音,「覃宗和是A大的心理學教授,自己開有一家心理診所。他還是警暗暗局的顧問之一,曾經多次用催眠協助重大傷害案件的調查。對了他今天來過一趟警暗暗局,找局暗暗長。具體內容,還沒有查到。他之前協助的案件有需要的話,我發彩信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