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宗和繼續說道︰「我希望你能讓自己清醒著,畢竟柴唯安是我的學生。有些事情不是眼楮看到是這樣就是這樣的。」
季炎勝長長吐了口氣,然後說道︰「如果我真的瘋了,你不用幫我保釋的。」他說完,就大步朝外走去。在看到那頂著門口的飲水機的時候,一聲冷笑,一腳踢開了飲水機,走出了診所。
如果那天,他真的失手殺了柴唯安,那麼就讓他受到制裁吧。總比一輩子被關在瘋人院的好。活著不像人,死,卻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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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唯安醒來的時候,首先感覺到的是身體在被人擺弄著。
她一聲驚叫,就听到了嚴管家的聲音說道︰「孩子,孩子,沒事的啊。醫生在給你上藥。一下就好了。」
她大口大口呼吸著,看著四周。還是那個大房間,而身下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他的手中拿著鑷子棉花什麼的。他抬頭看了柴唯安一眼,就說道︰「醒了。傷得不算重,死不了。下面的傷,上了藥,十天半個月就沒事了。最好能停房暗暗事一個月。但是估計是做不到的,季炎勝那家伙弄死的女人也不是一個兩個了。身上的傷也都上了藥了。肋骨有一根輕微骨裂。盡量不要有擴胸之類的動作,呼吸也輕一些。也是十天半個月能好。最糟糕的是臉上的傷。」
听他這麼說著,柴唯安才感到左邊的臉上還是火辣辣的痛。
鐘醫生繼續說道︰「臉上的傷,不要用綁帶,就先這麼上藥吧。等傷疤月兌了,再擦點均勻氣色的產品。不行就做美容吧。現在美容,什麼都能做出來。好了。」
他放下了手中的器材,月兌下口罩,露出了那張年輕的臉,說道︰「我听說人說過你。你讓季炎勝變了很多。」
嚴管家為柴唯安蓋上了毯子,身體被覆蓋,讓她整個人都安心了下來,至少腦子能思考了。
她說的第一句話是︰「季炎勝呢?」
鐘醫生愣了一下,就笑了起來,「你還想著他啊,真難得。」
嚴管家馬上回答道︰「季先生一大早就出去了,還沒有回來。」
柴唯安朝著嚴管家伸過手去︰「把手機給我,我找他。」
鐘醫生笑道︰「要報警?算了吧,你逃不掉的。」
「我不是報警!嚴管家,你相信我,我找他有急事!」
嚴管家猶豫了,畢竟季炎勝在離開的時候說過,要阻隔她對外界的聯系的啊。讓柴唯安沒有想到的是,鐘醫生掏出了自己的手機,遞給了她︰「我很好奇,在這樣的情況下,你會對他說什麼?」
真的好奇啊。一般的女孩子遇到這樣的事情,醒來以後不是應該哭的嗎?她卻沒有哭,那麼……冷靜?也不算。怎麼說呢?她就是很特別。
嚴管家很想說什麼阻止的,但是還是忍了下來。
柴唯安接過手機,身體疼得她動都動不了。特別是腰部以下,基本上沒有什麼知覺了。她只能躺著,撥了季炎勝的號碼。
很快季炎勝就接通了,柴唯安的馬上喊道︰「季炎勝,你在哪里?千萬不要去覃教授那里!」隱約中感覺他應該是去找覃宗和了,但是覃宗和身上的疑點很多,她不敢想象。如果一切只是她猜錯了,那麼沒什麼。如果她猜對了呢?那麼她就是真真正正地背叛了季炎勝了。
覃宗和和那警暗暗察高層的交情,他能那麼輕易保出季炎勝,他堅持不交出的心理治療的錄音,最最重要的是,那天韋純說的話。
韋純說,他們想告季炎勝的不是強女干,要不然他們手中早有證據了。他們想告的是他人口販賣,白暗暗粉,走私等大的罪。這樣牽連出來的將是一整條的黑暗暗道生意鏈。
手機中,季炎勝頓了好一會,才問道︰「為什麼不能去覃宗和那里?」
「你去過了?他對你催眠了?」柴唯安在心中祈禱,這一切只是自己猜錯了。其實她想說的是,覃宗和錄音了?如果覃宗和將錄音交給警暗暗察的話,那些錄音,不能做證據,也能讓警暗暗察查到很多東西。以覃宗和和警暗暗察高層的交情,他會不會這麼做?還是說他和警暗暗察早有聯系,所以警察才會在那次,讓覃宗和將他在那麼短的時間里保出來。還有那把被警暗暗察找到的槍,也就說得通了。
他們一次次放過了季炎勝的小罪,只等著牽出他那一樁樁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