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南認為司徒浩方這個人的確有些本事,雖然在跟他交談的時候總會有意無意地顯露出不屑來,但終究是在國外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分子,觸類旁通舉一反三的本事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文字首發正南開始知道為何曹一定要拉他入伙了,從現在的情形看來沒有他的話他們還真是沒辦法找到王寶寶的墓葬。
司徒浩方對于四柄蒙古短刀的分析入情入理,這令剛才還一臉愁容的曹立刻變得心花怒放起來,就好像一只手已經觸踫到了目標,卻不想他忽然話鋒一轉,道出其上並沒有記錄不可或缺的時間來。
正南也覺得奇怪,依照以前大金牙和曹的介紹,這四柄短刀曾經屬于王寶寶的四個貼身侍衛,在王寶寶下葬後他們難逃陪葬的命運時將陵墓的位置標記在其上,指望著後人能夠憑此倒了害死他們的這個大斗而一泄心中的怨氣。如此說來那他們至少要在上面留下充分的信息,可是與獵戶星座形態相對應的觀測時間究竟記錄在哪里了呢?
司徒浩方說他後來想到了什麼,問題的關鍵應該在「四」這個數字上,這讓眾人一下子如墜霧里,不知所雲了。
他解釋道︰蒙古短刀的數量為「四」,這樣的設定除了是為了把獵戶星座的形態更直觀的記錄下來外,另外一方面也隱含了更深層次的意義,反而與之最明顯聯系的四個貼身侍衛這樣的傳說我確認為那並非是問題的關鍵當時的侍衛有可能是四個,也可能是五個六個等等,只不過這個後來傳說被人加以利用,借此傳導的是更為重要的信息罷了……
眾人中正南是司徒浩方最瞧不起的人,但也總是最先明白他意思的人,他听他說到這里的時候似有所悟道︰難不成是有四個重要的日子與每柄短刀相互對應?
司徒浩方點點頭︰我自小生活在美國,按理說對中國的文化不是很了解,所以一開始沒有想到哪四個日子對中國人來說尤其特殊。剛才你們不在這邊的時候我特意請教了一下于小姐,從他那里得知古代中國的歷法分成二十四節氣,這與中國一直是農業大國存在密不可分的關系,農民們就是根據不同的節氣來安排耕種或者收獲的毫無疑問現代的公歷歷法較之它更加得科學和精密,但農歷既讓能被一個民族運用上幾千年也肯定有其必然性,立春、立夏、立秋和立冬是三十四節氣中最重要的四個,所以我才想到我們需要的時間會不會就是它們呢?
正南听到這里立刻搖搖頭道︰我覺得你的思路是沒錯,但是不是還忽略了兩個重要問題呢?
司徒浩方見竟有人出來反駁他的觀點不怒反笑,做了一個願聞其詳的手勢,
正南繼續道︰我不是天文學家,卻也知道天上的星座在我們看來每時每刻都是旋轉的,如果你說把它和相對較為精確的公歷相對應的話或許還有可能,但農歷中這四個節氣與公歷無法達到一致,也就是說農歷中每年這四個日子中觀測出來的星座的位置肯定是不一樣的,這樣的話它還有利用價值嗎?
司徒浩方笑道︰我們也並不需要讓它和每年的這四個節氣相對應,只要對應一年的就可以了啊典籍中記載王寶寶死的那年是1375年,既然在短刀上並未出現任何其它時間的標識,那不更反而說明了這個時間嘛!
正南想想這倒也講得通,繼續道︰四柄短刀上有四個圖案,你現在找到了四個時間,如果給他們兩兩組合在一起的話,經過排列會有二十四中可能,難不成我們要每個都去尋找?
司徒浩方打了個響指,然後一指電腦屏幕說︰這就是為什麼上面會有二十四個星星了我把二十四種可能性輸入電腦,讓它幫我標識出這二十四個地點來,然而有些很明顯的可以排除掉,就如同我最初所說的王寶寶的墓葬總歸不可能在歐洲或者美洲,更不可能在南太平洋上的這點吧?剩下的這四個有三個位于西伯利亞的貝加爾湖周邊,另外一個則是在蒙古和俄羅斯的邊界上,剛好與這短刀上「北海」一詞相互呼應上了,所以我認為我們要找尋的目標就在這其中……
曹听了半天都不甚明白,不過現在他終于反應過來了,原來司徒浩方最後也只是圈定了一個找尋的範圍,而沒有給他一個明確的地點啊!他不免有些失望地問司徒浩方是否能再進一步的判斷四個地點中哪個可能性更大一些呢?
司徒浩方搖搖頭道︰每個地點是目標的可能性均等,因為我們手上掌握的信息有限,而且古人既然是以密碼的形勢傳遞這些信息,必然會想法設法地降低其被隨意破解的可能性說到底編造密碼和破解密碼就是互相斗智的過程,即便是以傳遞信息為目的地密碼更不會那麼容易得讓人猜到了。
曹不免有些失望地道︰四個地點一個一個尋找的話那豈不是一項巨大的工程了?咩野(什麼)時候能找到啊!
正南與曹的想法正好相反,他覺得被他們如此輕易就劃定的範圍如此之小似乎太過容易了。如果目標的隱藏地點僅是憑此就可以找到的話無非需要多花點時間而已,談不上別的什麼困難了。這是個類似于門檻設定的問題,雖然相對較低的話可以使得自己更為便捷地通過,但對于別人來說亦是如此,又憑什麼會認為以前的人無法先于他們找到那王寶寶的墓葬呢?除非是還有更為隱秘的信息卻容易被人忽視或者難以察覺,而他對此又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正南忽然想到大金牙曾經說起過,這王寶寶的墓葬被設計在一個可以流動的湖泊當中,也就是蒙古高原和西伯利亞常見的所謂的「流海」,墓穴隨著流海移動,可能會在不同的時間出現在不同的地方他當時听大金牙這樣說時還有想過雖然「流海」的確被證實是存在的,但若要把墓穴營造在其中隨之移動這一想法則是有些天方夜譚了,也就只當是他有意賣弄地信口胡鄒,完全沒往心里去。然而現在司徒浩方幾經確認卻仍然只圈定了一個四個地點的目標,這或許是需要他們進一步確認哪個才是終極目標,又或許每個都是目標?
正南把他的想法說出了出來,這立刻引得眾人一陣議論。大家很快分成兩派,一派認為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的存在,另一派則是堅決認定這純屬無稽之談,毫無科學根據以及實際操作的可行性……
司徒浩方是個科學家,凡事都要從科學的角度加以分析,在對正南的猜測上明顯持保守的態度,不過他听了正南的說法後反而想出了個折中的辦法來。便對曹道︰叔叔,我雖然不知道哪個地點可能性更大,卻可以告訴您應該先從哪里著手現在是六月初,如果我們一路順利的話可以在夏至日前趕到貝加爾湖附近,然後我們先查看一下這個用夏至日標識星座所確定的地點,如果真如這為正先生所言的話我們可謂是一擊即中,如果不是至少我們也排除掉了其中的一個可能,轉而還可以去鄰近的另外兩個地點找尋……
司徒浩方這個辦法立刻得到了在場所有人的同意,曹也立刻精神起來,分配人手做最後的準備工作,他先讓shining去滿洲里海關找兩個熟人,為他們一行人辦理通關的手續,為了掩人耳目就只說他們是內地的商人需要開車去俄羅斯的赤塔州經商,讓對方在通關的時候給予關照。
shining說了句「ok」後剛想離開又轉身回來了,問于世達在哪里,她需要把所有人的護照一並帶去才好辦理。
正說話間有人敲了幾下門後顧自開門走了進來,不可正是于世達,不過自他身後又閃出一人,大家卻並不認識了。
于世達朝著眾人一點頭道︰我給大家介紹一下啊,這位是我的朋友,名叫雲海,以前是特種兵,這次要加入我們的隊伍當中,司職護衛工作……
一旁的曹臉都綠了,也就看正南的面子忍住沒有發作而已,他心想于世達算個什麼東西,竟敢私下里決定帶外人入伙,根本就是沒有把他這個組織者放在眼里嘛!
正南也覺得這次于世達做得有些過分了,即便真是有增加人手的必要他也應該先跟他商量後再做決定,畢竟他們于家三人都是他舉薦至曹這里的,最初他是指望著于世達和曹這兩個老江湖能夠在互相對抗中達到他可以接受的均衡狀態,卻不想使這種對抗擴大到雙方難以共存的地步,如今于世達算是突破了曹的底線了,而自己卻又不得不死撐著保全他,說到底還不是覺得于家姐弟跟自己的立場要更近一點嘛!
于世達對曹的態度充耳不聞,只是指引著這個叫做雲海的退伍特種兵與其他人一一握手,當走到正南跟前的時候他忽然眼前一亮,問正南道︰你不是北方市場上那個要買狙擊槍模型的老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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