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下來目前被困在東陵地宮**有九人之多,分別是于家三父子、夏侯父子、金不二、孫殿英、石原龍泰以及正衡,可經過前次的分別行動後,就再也尋不到于三刀、于武父子以及金不二的蹤影,加上一早就與夏侯水走失的夏侯古,總計失蹤的四個人里,竟然三個都是資歷頗老的行內前輩,這樣的情景先前不曾被別人注意到過,直到正衡此時忽然念起,不免覺這很難用巧合加以解釋……
然而話又說回來了,于三刀和金不二之所以沒有參與到他們先前的行動中,在正衡看來無非是有些倚老賣老罷了,如果單純從這點分析,倒也並不是無法說通,再說義父夏侯古與其他人尚且沒有謀面,他的失蹤也要區分對待另當別論。文字首發這事說到底不能僅憑主觀臆斷,最為切合實際的做法,自然是盡快將他們找到,屆時一切疑問也就水落石出了。
正衡由頭頂的琉璃瓦想到這許多事情,反倒引導大家將正事拋諸腦後,此時適時地撥亂反正,重將視線移回到了眼前的墓門上。他先前在墓道中時,曾試圖用五行之說套用在五座帝陵的相互關系上,眼前這座墓室恰與裕陵地宮相接,處于它的左邊位置上,如果當時猜的不錯,這該是景陵的墓室才對,也就是正衡最初進到的那座。可所有地宮的券門都大同小異,加之室內昏暗異常,除了墓門被炸開的裕陵和半開著的定陵外,其余三座墓室僅從外面看來還真難以區分。
正衡忽然想起,孫殿英先前曾在景陵墓門上綁過**和引線,這或許是個突破口,可放眼望去,每座墓門都光潔如初,哪里能看到**的半點影子。孫殿英也很是奇怪,說他的手下分明將幾公斤的**粘在了墓門上,怎麼可能都不見了呢?
孫殿英說著就湊近一點,在墓門上仔細搜羅起來,沒過多久,他就指著上面對眾人道︰「沒錯吧,你們瞧這都是啥?」
大家因為對門後的東西還心存畏懼,都像孫殿英一樣隔著兩步遠觀,幾只手電同時照在墓門上,卻並沒發現有任何異常,不免納起悶來。孫殿英不等別人問話,就率先告訴他們說,雖然沒有看到**,可墓門上那些經手電一照就反射亮光的地方,顯然是凝膠干結後的作用。他手下的工兵帶來的那種專用的爆破**,都有一層這類凝膠,只要撕去上面的膠帶,就可以將起固定在垂直的物體上而不月兌落。當然,這類凝膠的附著力有限,只能保證承受**本身的重量而已,要是有人想想將其取下,則無需費多大力氣,只需稍微一扭就可以了……
雖然先前孫殿英並未親自動手安放那些**,可他畢竟在軍隊里混跡多年,必然不會弄錯,如此說來,眼前這間墓室的確歸屬景陵無疑了。當然,這本就在正衡的意料之中,只不過經此最終確認罷了。
孫殿英不了解正衡心中所想,只顧著搖搖頭道︰「就算**還在,咱們也不能靠引爆它們來炸開墓門,這塊巴掌大的地方,連個躲藏的掩體都尋不到,萬一有什麼閃失,咱們可就都要被活埋了……」
正衡卻道︰「我沒想用**炸開墓門,就算有賴以躲避的掩體,恐怕此舉也未必可行,別忘了我早前跟你說過,東陵本就建在斷層上,先前石原他們已經對裕陵用過一次**,如果再故技重施的話,我看這里就真要變成一堆瓦礫了。不過經大帥這麼一說,我倒覺得更奇怪了,那些被你安放在墓門上的**,怎麼會不見了呢?」
孫殿英打了哈哈道︰「十有**是我手下那幫工兵蛋子,趁著我在墓道里昏迷的時候返回來拆走的***,這群縮頭烏龜,連老子都敢丟下不管,等我出去絕對不輕饒他們,逮住一個斃一個,逮住兩個斃一雙……」
正衡對此原本還有疑問,可見孫殿英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生怕他又糾纏起先前在墓道里被人打暈的事,只好暫且作罷,轉而對其他人說,墓門雖然堅固,可也不是毫無辦法打開的,只是這門一開,說不準會冒出多少凶險來,趁著還沒行動,先考慮一下是否真要這麼做吧!
眾人一早就做好了決定,都當正衡的問話多此一舉,忙問他到底有什麼辦法打開墓門?
正衡「唰」的一聲抽出九龍寶劍,在人前晃了晃道︰「這把劍削鐵如泥,劍氣更是凌厲,先前我用它曾將石槨一劈兩半,我想對付區區兩扇墓門應該也綽綽有余吧……」
除了夏侯水外,其余人一早就見識過了九龍寶劍的利害,紛紛認為此法可行。正衡雖然還有顧慮,可想到自己既然有劍在手,縱使真的踫上千年尸王,應該也足以應對。計議已定,正衡讓大家都盡可能地退遠,免得被劍氣所傷,而他則仗劍利于墓門前,沉心靜氣,然後手腕陡然發力,自上而下向著墓門斜砍而去……
正衡雖稱不上武術大家出身,可自小就對各門類內外家的功夫有所涉獵,他心知雖然寶劍堪稱利器,可能否將墓門劈開,主要還是取決于持劍人對手上力道的掌握,如果發力不當,非但不能將寶劍的能力發揮出來,起到四兩撥動千斤的作用,更有可能讓自己的手腕受到沖擊,甚至骨斷筋折。然而成大事者,必然都要冒一定的風險才行,再說眼見著其余幾個人里,都未必有比他更加熟悉九龍寶劍的特性,且有一定的武術根底的人,這事不做倒也罷了,要做也就只能親力親為。
因為有著諸多顧慮,正衡這一劍可謂是出盡全力,勢要一招功成。眼見著劍身在空中寒光一凌,鋒芒畢露,觸及到墓門的一瞬間,就如同利刃切在豆腐上一樣,毫無阻力可言,有那麼一瞬間,正衡甚至以為自己掄空了,根本就沒有擊中墓門,可待到劍氣散盡後定楮看時,不禁被言之所見的情景驚住了。
眾人見正衡停下手,紛紛從遠處靠近過來,一看到眼前的情形,也都面面相覷,不明所以了只見九龍寶劍直直地插在墓門上,一半劍身陷在里面,可除此之外,石門根本就沒有任何損傷,看這架勢,就好像正衡這一劍並非是斜劈下來,反而是直直地插進去的一樣。
正衡自認還沒到連使出的招數都忘記的程度,他仔細看劍身切入墓門的地方,與垂直的方向呈現一定的角度,這說明這一劍原本就是斜著斬下來的,可不知什麼原因,劍身行進到這里時,門上本應出現的裂口卻又重新粘合在了一起,反而把寶劍裹挾住了。
正衡一直認為這扇墓門大有蹊蹺,先前從中探出碩大個舌頭,這次竟然又展現出了自動愈合的特性,簡直堪比活物一般,難道咬掉于文半個耳朵的不是什麼躲在門口的怪物,而是這扇墓門本身?
正衡想到這里想要試著將寶劍拔出,可眼見著劍身雖然一點點向外移動,卻連同著周邊的東西一起帶了起來,就好像寶劍插入了一鍋漿糊當中,原本堅硬的石料,此時卻柔軟如水黏粘如粥,跟隨者寶劍一點點的從墓門上凸顯出來……
正衡心下一驚手一抖,下意識地加快了後退的速度,一下將寶劍拔了出來,先前那堆如同漿糊一樣的凸起,在失去了寶劍的拖拽後,也慢慢地向回收縮,重新融合進了墓門上,只一眨眼的功夫,一切又都恢復到了最開始的狀態,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眾人看在眼里,不禁嘖嘖稱奇,感嘆于正衡的寶劍雖然厲害,可墓門竟然以柔克剛,將千鈞之勢化于無形,如此看來,這門並非外表顯示出的石料材質,至于到底是什麼,又沒人能說上來了。
正衡撓撓頭,一時間也沒了主意,他原本滿心提防著里面的那只怪物,可沒想到會在之前就走了麥城,正如其他人所說,眼前這扇墓門很不簡單,使用蠻力是決計無法將其打開了。不過如果將前因後果聯系起來,倒也不是全無收獲正衡隱約覺得,于文的耳朵被咬掉時的情形,與自己剛才的遭遇有些相似,無論是自墓門上伸出的舌頭,還是沒入其中的九龍寶劍,似乎都並未受到過任何阻撓,進出之間,就好像墓門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正衡一拍腦袋,大叫出聲來,眾人都被他忽然間的舉動嚇了一跳,忙問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正衡擺擺手,又略微想了一想,這才道︰「我們實在太傻了,一直在想方設法的要打開墓門,可如果墓門根本就不存在的話,又談何打開?」
看無廣告,全文字無錯首發小說,-文字首發,您的最佳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