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邪 第72章 俘虜

作者 ︰ 犀利歌

雖然看到夏侯水高舉著一塊石頭,朝向他所在的方向砸來,可正衡卻對此心中有數,只略微向著邊上一偏腦袋,除此之外,並不急于做出更多的動作。文字首發眼見著夏侯水的石塊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只發出「啪」的一聲脆響,頓時許多血滴四濺開來,部分正落在正衡的肩膀上,其余的一滴進河水中,立刻就被溶解,消散地無影又無蹤了……

正衡見狀暗道了聲「好」,轉而一推河岸,重又翻身潛入水中,沒過多久,就抱著剛才那個女人,慢慢地走回到了河岸上。

夏侯水一早就丟下石塊,癱坐在地上,不住的大喘起粗氣。之前他見正衡被死纏爛打的情形,禁不住頭皮發麻腳底打顫,可一想到若是袖手旁觀,正衡必然難以應對,由此不得不鼓足勇氣,隨手撿起一塊石頭,走上近前,朝向已經躍出水面,尖牙利齒距離正衡的脖子只有幾寸遠的女人的腦袋。這一下算是拼勁了全部的力氣,女人受疼不住,不僅額頭上頓時鮮血直流,更是干脆一下子就昏了過去……

夏侯水見正衡竟然將那女人抱回到岸上,趕緊站起身,向著旁邊挪開了幾步,沖著正衡大叫道︰「你傻啊,這個瘋女人想要的你的命,救她上來干嘛?」

正衡把女人平放在地上,一邊查看她額頭上的傷口,一邊回答夏侯水說︰「畢竟是個活人,不比那些行尸走肉,暫時能讓她不再發瘋也就足夠了,雖然先前襲擊我錯在于她,可若是見死不救,你又于心何忍?」

「我還真能忍」夏侯水輕蔑地道,「如果有人有人想要殺我,那我巴不得他早點死了,是人就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難道你就沒听說過農夫和蛇的故事?對敵人的仁慈,就等于對自己的殘忍。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才不信你小子真有那麼高尚,十有**是見這小妮子有那麼幾分美色,忍不住**大動,想要……」

夏侯水的話越說越是沒邊,正衡本要跟他掰扯清楚,不過一想到他剛救下自己的性命,就暫且將心中的怒氣按住,轉而盡量心平氣和地說︰「你不覺得這個女人之出現在這里很是奇怪嗎,或許她身上藏有不少秘密,萬一事關大局,到時候就算你哭天喊地,也再換不回她的命了。所以要我說,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多積陰德少作孽,凡事都有佛祖抱佑……」

正衡說了這麼多,夏侯水根本沒有听進去多少,不過遠遠地看著女人一直昏迷不醒,于是壯了壯膽子,走近了些許,只見得女人一襲薄如細沙般的連衣裙下,堪稱曼妙的身體曲線盡皆顯露了出來,加上一張清純又不失美艷的臉龐,簡直就是個無法更加標準的美人胚子……

正衡見夏侯水兩眼發直,幾乎都要掉下口水來了,譏笑他道︰「怎麼樣,現在不再舍得讓她死了吧?」

夏侯水「嗯」了一聲,這才回過神來,假意干咳了一陣後,一本正經地道︰「看你說到哪里去了,哥哥我可是已經有了家室的人,自然比不起你們這些金童玉女,正是郎才配女貌,狼豺配虎豹,干柴配烈火,烏龜配……」

夏侯水話音未落,忽然自行收住了聲,正衡開始還奇怪,轉過頭來才發現,原來他是看到那個女人的身體忽然間動了動,好像是蘇醒過來了,繼而就晃晃悠悠地坐起身,只是因為額頭上的傷口太過疼痛,一時間還沒睜開眼楮罷了。

夏侯水見狀警覺地退後了幾步,沖著正衡使勁打了幾個手勢,示意要他小心。正衡看在眼里,卻並不以為然,剛才在水中之所以會吃虧,大抵是因為事出突然,既然已有了前車之鑒,加之女人此時更是有傷在身,如果仍舊無法妥善處置,那他可真把面子丟到家了。

自信是一回事,可過分的自信就與自負無異。正衡深知其中的道理,一早就月兌下了他身上那件被抓的破爛的襯衣,撕出幾條布條來並在一起,趁著女人還未活動自如的時候,先行將她的雙手綁住,然後才在她的臉上輕拍了幾下,將她徹底喚醒過來。

女人神情恍惚,全然沒了剛才在水中的霸氣,不過反倒增添了柔弱的百媚千嬌,正衡心下一軟,就想將繩子解開,不得已,他只好強迫自己多想了幾次剛才遭遇襲擊的情景,這才狠下心來,厲聲質問那女人究竟是誰?

女人之前一直眼神迷離,听到正衡的問話後,這才集中起了注意力,不過卻並沒有半點回答的意思,只是換了種半是新奇,半是魅惑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正衡不放。

正衡被她盯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最終只得承認不是女人的對手,站起身,退到夏侯水的身旁,問他有沒有什麼辦法?

夏侯水笑著說︰「這還不簡單,你只要上去,左右開弓地抽她幾個嘴巴,保管她立刻一五一十地全都交代……」

正衡撇撇嘴,心想都怪自己,竟然還指望著夏侯水能想出什麼好主意來,簡直就堪比與虎謀皮一般不著邊際,還不如自己另尋辦法來的實際正衡轉身正要回到女人身邊,夏侯水卻伸手將他拉住,嬉皮笑臉地道︰

「你急什麼,才離開一會兒就想念那個小妮子了?剛才那個主意權當奉送,接下來的才是金玉良言,你可要洗耳恭听了」

正衡對此並不抱太大的希望,不過夏侯水既然這樣說了,他就權當是再多听個笑話,反正也花不了多長時間。

夏侯水見正衡一臉的不屑,又故弄玄虛了一番,直到最後才說︰「依我看,小妮子該不會是個啞巴,根本就不會說話的吧……」

這點正衡倒不曾想到,現在想想,女人好像的確不曾開口說過一句話,常言道聾啞不分家,如果她真是啞巴的話,那或許同時也是聾子,之所以對他的問話全然沒有反應,大概是根本就沒有听到吧!

不對,正衡很快就否定了這種猜測。他分明記得,之前他和夏侯水躲藏在山丘上時,正是因為他們發出的噪音,才引得女人回過頭來,以此看來,她首先就不會是個聾子;並且她在見到陌生人時,第一時間的反應,則是發出了「啊」的一聲驚叫,這顯然也不是啞巴能夠具有的能力。最重要的是,令正衡一直困惑不解的,並不單單只是女人口不能言的問題,而是她在河水中時,何以會忽然間狂性大發,不分青紅皂白,只想著一味的撲咬自己,這樣的舉動,倒是好像只有僵尸最為擅長……

經正衡這麼一說,夏侯水忽然想起什麼,道︰「會不會是她被尸毒感染,很快就要尸化成僵尸了?」

正衡想了又想,覺得這也並不可能。先前他曾見過義父和于武尸化的過程,無論身形還是樣貌,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以至于前後對比簡直判若兩人。可眼前這個女人如此美艷,並且還曾設下圈套誘他下水,橫看豎看,都遠超過各類僵尸所具備的認知水平……

夏侯水接連猜了幾次,可都一一被正衡否決,不禁興致索然,信口道︰「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難不成是她中了別人設下的蠱毒,所有舉動都被認為操控?」

「這個」正衡打了個響指道,「貌似更不可能依我看,這個女人的身份必定非比尋常,我還記得剛才在水下時,她的下盤極穩,無論我使出多大的力氣,仍舊無法令她移動分毫,單看她的年紀,就能具備如此深厚的功底,必定是師出名門,只不過後來又抓又咬的,反倒讓我有點看不明白,難道她是在故意隱藏身手,不讓我們據此分辨出她的來歷?」

正衡說到這里,連他自己都覺得扯的遠了他雖然具備一定的武術根底,可都是從義父那里承襲而來,對于江湖上的其它門派,別說是他,恐怕就連義父都無法僅從招式上加以區分,至于夏侯水,對此更是個門外漢了,因此,不管女人師出何處,都沒有加以隱瞞的道理,除非是把他們錯當成了高手中的高手,那就另當別論了……

正衡胡思亂想了一陣,可仍舊不得要領,剛回過神來,卻見夏侯水已經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一邊盯著遠處的女人,一邊伸出兩根手指,捻捏著他下巴上那幾根稀疏的胡須,好像在絞盡腦汁地思考著什麼。

正衡見狀如此,心知夏侯水雖然平時喜好信口開河,可卻從來不會故作高深,此時他既然如此認真,必定是聯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越是如此,就越是不能打斷了他的思路,再多給他點時間,說不定能有意料之外的收獲吧!

正衡默不作聲,靜靜地等了差不多有一兩分鐘的時間,這才見夏侯水雙臂一放,忽的轉過身來,伸出拇指和食指夾住他自己的下嘴唇,向下扯了扯,問正衡道︰「剛才在山丘上被你拍了個狗啃屎,你看看,還有沒吐干淨的沙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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