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袖殷勤捧玉鐘,當年拚卻醉顏紅。文字首發
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
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
今宵剩把銀照,猶恐相逢是夢中。
擱下筆,不由得對著紙上未干的墨跡發呆。
都說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但說來容易,行之難。對于自己心愛的人,誰不想與之朝夕相守,永不分離?與君相別離,始知相憶深。相思入骨,方知相思不似相逢好。相思的煎熬令人成痴成狂,不知遠行的良人可有與我一樣的感受?
「主子,還不睡?」巧月的輕喚令我回過神,我抬起頭,見她走到書桌旁,放下手里的托盤,從銅壺里倒了一碗熱**給我。「喝了**,主子就早些安置吧。明兒」瞧見我在紙上寫的字,巧月驀地一頓,然後笑了。「我的好主子,十四爺明兒一早就回來了,您這閨怨可怨得沒道理呀。」
被巧月取笑,我臉不紅,心不跳,慢悠悠地說道︰「我練練字罷了,哪兒有什麼閨怨不閨怨的。再說,如果真是閨怨,我寫的也該是‘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啊。」
「奴婢沒讀過什麼書,辯不過主子。」巧月微微笑道,「不過,若是讓十四爺知道您不睡覺就為了寫這些東西,他會不高興的。」
「哎呀,我竟然惹十四爺不高興了,我好怕。」我撫住胸口,做出驚恐萬分的模樣。「巧月姑娘您高抬貴手,十四爺明兒回來,求您千萬手下留情,我好怕,真的好怕好怕好怕。」
巧月好氣又好笑地睇我一眼,說道︰「奴婢這也是為主子好,主子還這樣鬧奴婢。」她蹲子,用鉗子撥了撥銅盆里炭。「主子難道不想睡個飽覺,明兒精神奕奕地去迎十四爺回來麼?」
「嗯,巧月姑娘說的是。盡管咱比不上人家側福晉的姿色,但氣勢不能輸人。」十四在西北三年,為了他這次回京述職,西院的伊爾根覺羅氏早早地就開始行動起來了。裁新衣,添首飾,買脂粉,把自己打扮地漂漂亮亮,還當著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家的女眷們的面,諄諄告誡舒舒覺羅氏︰「女人就是要對自個兒好,你的底子不差,好好打扮打扮,不比我差。不像某些人,姿色平庸就是姿色平庸,再怎麼打扮也還是爛泥扶不上牆,白白浪費那些衣服首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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