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想對號入座,但是在場的只要是個人都能听懂伊爾根覺羅氏說的這個「某些人」很顯然就是指我嘛。文字首發這麼多年,側福晉伊爾根覺羅氏心里的怨和恨一直沒有消減過,她至今為止都想不通,家里明明有她這個大美人在,怎麼十四偏偏就被漿糊糊住了眼,獨寵我這個「姿色平庸」、「爛泥扶不上牆」、「白白浪費那些衣服首飾」的女人了?
「側福晉的話主子別往心里去。」巧月自然知道我指的是哪樁事,安慰我道,「側福晉這些年一個人帶著三阿哥也不容易,十四爺去了西北,府里事兒都是您說了算,她也就只能呈個口舌之快罷了。」
「我明白的,不會跟她計較。」伊爾根覺羅氏嫁給十四做側室十幾年,我還會不知道她過的是什麼日子嗎?念她好歹也給十四生了個兒子,只要她不過分,能讓著她的我總會讓著她。指桑罵槐的語言攻擊傷不了我的。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要睡了,你也回屋里歇著吧。」我是沒有伊爾根覺羅氏的美貌,可也不能破罐子破摔,頂著兩個黑眼圈去見十四呀。
巧月擱下手里的鉗子,說道︰「今兒夜里冷,我再去給主子加盆炭來。」
巧月說完走了出去,我把碗里的熱**喝完,將筆洗了,再將桌上的紙墨整理好。
我月兌下外衣,坐到梳妝台前,取下發釵,讓一頭黑發披散在肩頭,執起銅鏡前的象牙梳正要梳理,就听見外室的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
以為是巧月取了炭盆回來,我便說道︰「東西放下就好了,有什麼事兒明兒再忙」我回過頭,看見那掀簾而入的人影,人整個愣住了,手上的梳子「咚」地一聲掉落在地上。
我慢慢站起身,那來人一身英武的鎧甲,笑容朗朗,走近我。
我眼眶發熱,洶涌的淚意不請自來,直沖上眼底。「你先別過來。」氤氳的濕意迷蒙了視線,我用力抹去。
不能哭,現在還不能哭,至少讓我先搞明白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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