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烈烈,薪柴在火中‘ 啪’作響,吃飽了的月熊似乎不喜歡火焰的樣子,挪動著龐大的身軀,慢慢吞吞朝洞外走去。文字首發
學?還是不學?秦正有些猶豫。
阮君之既然能夠兼修符咒一門,想必修煉的是內丹術,但是,秦正覺得符咒一門畢竟是旁門左道,學了只會給自己帶來負擔。原因無他,秦正入武道一門最大的理由就是用來遮掩今後要修煉的星術,也就是說,他今後是主修星術一門的,必定要成為一名星術師!也只有這樣,他才能夠月兌與凡俗之外,站立于神祗之上,一些無用的枝杈還是少學為妙。
一個人的精力畢竟有限,多而不精只會淪為平庸,這不是秦正所追求的道路。可是,他轉念又想到,符咒的力量的確很強大,小者能驅禍擋災,大者能搬山填海,直接放棄實在可惜。秦正心里很是糾結,他既不想費事去學符咒,又想著兩全其美,畢竟符咒所帶來的力量太過誘人。
如何是好?秦正那張稍顯稚女敕的小臉苦成一團。學吧,沒那個精力,不學吧,估計話剛說出口就會被阮君之一巴掌給拍死!心中苦苦掙扎,到了後來干脆兩眼一閉,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重重地說道︰「學!為什麼不學?!」
「想學?那你剛才干嘛擺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阮君之‘哼’了一聲,心里很是不爽,難得第一次想主動教點東西,居然還被嫌棄了!這讓他一張老臉如何掛得住?
秦正堆著笑臉哄道︰「師父,您要教我符咒我高興還來不及,可是您想啊,我目前正在一心一意地煉骨,實在抽不出多余的時間來修煉意念……這要是兩邊都耽擱了卻落入平庸,小子臉皮厚倒是無礙,可師父的聲名卻因為小子我而受損。唉,心里糾結啊!」
「莫要誆騙老夫,真是如此?」
秦正連忙點頭。
阮君之听了秦正的解釋,心中頗有暖意並覺得倒也在理,俊俏的臉龐頓時好看了許多。落向秦正的目光逐漸變得柔和,淡笑道︰「老夫豈會不知你這小腦袋瓜子里裝得全是詭計?」
秦正剛想開口辯解立即被阮君之給阻止了,他緊接著又道︰「無礙,老夫不怪你,只要今後別對老夫使那些小心眼便是。你說的也沒錯,兩邊同時進行的確會加大耗費的精力,急求不成反而落于下乘……倘若老夫說,以你現在的意念便能夠學習一些簡單的符咒呢?」
「什麼?不會吧?哪有這種好事?」秦正一臉不可置信,連著發出疑問,邊說邊搖頭,仿佛不信自己就是阮君之所說的幸運兒一般。
阮君之似笑非笑,道︰「怎麼,不信?」
一時之間,秦正被阮君之給問糊涂了,腦海里不由自主地開始想著︰難道自己真的這麼牛叉閃閃?居然連意念也不用修煉就可以直接制作符咒?!
就在這時,腦中一道靈光忽然乍現!對了,內視!依照常理而論,只有在凝髓後才能內視!奇怪的是,他怎麼才剛剛進入煉骨階段就可以內視了呢?到底是哪里出現了問題?
秦正百思不得其解,一臉迷茫地望著阮君之。
阮君之發現秦正的異樣,不由地喚道︰「徒兒?」
秦正緩過神,接著把心里的疑問給一一說了出來。阮君之思量了片刻,道︰「老夫也不知,不過這也是一件好事。」
「師父,您給我說說,現在就能制作出來的簡單符咒是哪些?」
秦正不是死腦筋的人,令人費解的異變既然對他沒壞處,沒必要繼續糾結,轉念開始關心起之前的問題來。
「治愈符咒。」阮君之道。
「只有這一個?」秦正對阮君之的回答不是很滿意,眼珠轉了轉,接著問道︰「有沒有攻擊類型的符咒?」
阮君之聞言眉毛一挑,張口斥道︰「一樣還沒學就開始挑挑揀揀,攻擊類型的符咒以你現在的意念根本達不到制作的水準,不想變成白痴就給老夫安份點!」
秦正搓搓手,訕訕地笑道︰「我只是問問而已。」
阮君之撿起幾根枯枝填進篝火之中,濺起一叢火星,火焰看起來相比之前又亮了一些。
略微沉寂了片刻,阮君之這才緩緩說道︰「符咒,分為符和咒,符是載體,咒是意念,將意念刻入載體才算是完整的符咒。符咒的種類特別繁多,不勝枚舉,大致分作輔助類、攻擊類還有詛咒類三種。而載體一般以紙張見多,以木材、石料、妖獸的皮毛的載體為次多,其中以笨重的石料為載體的符咒通常用以鎮壓,而一些輕便的載體可隨身攜帶。」
「那怎麼才能把意念刻入載體?」秦正頗感興趣地詢問道。
「意念強度不同,用的方法也不同。意念低的只能借助工具,意念高的可以凌空虛畫,甚至連虛畫也不用,直接將強橫的意念印入載體之中。當然,這里也有例外,若是制作高與自身意念的符咒,不但少不了用筆刻畫,還得承擔反噬的風險。」
阮君之說到此處,話鋒一轉。「現在跟你說這些,只是讓你心中有個數,今後遇到能夠凌空虛畫符咒的秘術師,盡量走遠點,要是遇到連手都不用直接用意念殺人的秘術師,更要有多遠就躲多遠,這不是你能應付得了的。用意念直接殺人的秘術師在攻擊之前,眼瞳會轉變色彩,在這極短的時間內如果跑不掉,輕者重傷,重者必死無疑。你可明白?」
秦正被阮君之這番警告嚇得面無顏色,小臉煞白。上輩子的他壓根就沒和秘術師打過交道,所用的符咒都是在拍賣行里買的,買的也不多,一個個都是天價,他哪里買得起?好不容易搶到一兩張已經算是運氣爆棚了!
現在乍一听秘術師如此令人防不勝防,心里七上八下不停地打鼓,猶豫道︰「那,那師父是?」
阮君之那俊俏的臉龐上浮現一抹自傲的笑容,淡淡道︰「老夫想要一個人死,那個人絕對跑不出三步!」
「嘶」秦正頓時瞪大眼楮,倒抽了一口涼氣!緊接著抑制不住由內而發的興奮,下意識叫道︰「難道師父已經達到可以用意念殺……人的境界了?」
阮君之笑而不語,沉寂了片刻才道︰「能夠與老夫並肩的,整個元始界內不出五五之數。里面有幾個是五百多歲的老怪物,已經很多年沒有露過面了,還有幾個偶爾尚在世間走動。所以,記住老夫的話,不要隨意招惹那些人,不然老夫也救不得你。」
秦正慎重的點了點頭,將阮君之說的話一一銘刻于心。
意念不同與武器或靈氣,幾乎列無虛發,防不勝防。再有,他又不是活膩味了,干嘛沒事招惹那種渾身是刺的老變態。
震驚過後,秦正突然對秘術師產生了異常濃厚的興趣。他想通了,雖然在破凡成聖後秘術師被歸于旁門左道,不足掛齒,但是現在腳下所踩之處卻是元始界,而去往天階後的聖者再也無法進入元始界,那麼如此一來,秘術師瞬間就變得強大無匹了!
意念!符咒!天地之威!
難怪世人對秘術師既尊敬又畏懼,秦正真想甩自己一個大耳刮子,放在眼前的大好機會差點被他這麼放棄了!
「師父,現在立刻教我吧!」秦正望著阮君之兩眼直發綠,他要抓住一切機會為自己增加底牌和籌碼,為的是將來強壓侯安一頭,叫他再也翻不起浪花來。心中越是這麼想,越是興奮不已。
阮君之被秦正的目光瞧得渾身不自在,白了他一眼,說道︰「急什麼,老夫還沒講到重點呢。」
「初學者刻畫符咒的時候,面臨的最大問題就是反復失敗。所以最好用水晶之類透明度高的晶體加工成的筆來刻畫,由于水晶通導性強,意念最不受阻礙,用水晶筆來刻畫符咒,可以說提高將近三成的成功率也是不夸張的。你來試試。」
「可我現在沒筆啊?」秦正為難道。
阮君之道︰「老夫這里有一支早年用過的水晶筆,你且拿去。」
秦正雙手接過阮君之遞過來的水晶筆。仔細打量了一下,約莫和手掌差不多長短,粗細如小拇指一般,一端圓鈍一端尖銳,整體幾近透明,其中偶有幾縷白絮,但不影響整體的美觀。模起來手感冰涼,忍不住把玩了起來。
阮君之像變戲法似得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小疊昏黃的紙張,抽出其中一張遞給秦正,說道︰「把你身上的治愈符咒取出來,照著臨摹一張試試,記住,臨摹的時候試著將意念灌輸其中。」
忍了許久,終于忍到動筆了,秦正壓住興奮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手握水晶筆,一筆一劃照著摹本臨摹起來。
由于是第一次刻畫,沒掌握好力道,好好的一張紙被他一連戳破了好幾個窟窿,小半個時辰後才勉強畫完。當秦正看到自己的大作時,臉頰不由地開始迅速漲紅。
這時,寂靜的山洞中忽然響起阮君之的聲音︰「窟窿比線條都多,你這個是刻畫還是刻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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