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機 第29章 取錢遭刁難

作者 ︰ 銀色

回城的途中,秦正埋頭盤算著下一步計劃。文字首發

凝髓!挖寶!

挖寶可以暫緩,最要緊的還是凝髓,只有自身實力上來了才能借著機會和時機去挖寶,不然一切都是空談。

凝髓階段也就是武道一門所說的武士階!

秦正上輩子修煉的是星術一門,對武道一門只知曉大體上的劃分,關于其中細微之處還是所知不詳的。

「武士,士,事也,學以居位曰士。如果說粹體階段武生階相當與懵懂初學,那麼武士階就是可以做事了。武道一門的每一個階段又被細分為九重,大體可以歸納成三個時期,一到三重為初期,四到六重為中期,七到九重為後期。」阮君之緩緩道。

原來如此,秦正一點即通,下意識追問道︰「那麼每一階,還有初期、中期、後期之間除了自己知曉之外,別人怎麼分辨呢?」

阮君之淡笑道︰「修為高的修煉者看修為低的,自然是一目了然,而修為低的看修為高的只能靠大致的評估。呵呵,若在門派里又有不同,初入武道之人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眼界短淺,心比眼高,往往剛學到一點微末的武技,就忍不住想要去挑戰他人。所以在門派里,每一階的修煉者都會佩戴相應的繡章,加以區別,也算是起到一種實力上的震懾。」

難怪!要不是阮君之這一番細說,秦正還真沒這麼快弄懂其中緣由。

他依稀記得曾經進入天烽谷斗峰後,看到的每一個人,其衣領下方都配有繡章。看到繡章後就能對那人修為一目了然,遇到對付不了的只能繞道走,很少會有不長眼的主動上前滋事。但是出了門派之後,就很少能夠看到有人佩戴繡章了,一方面有低調的嫌疑,另一方面是生怕被別人給看扁了。

「你給老夫說說,何為凝髓?」不經意間,阮君之忽然考問他。

凝髓?秦正眨了眨眼楮,有些猶豫道︰「凝煉骨髓?從字面上解釋應該是這樣的吧,骨髓,眾精居首,人體的根本所在,就好比草木的根睫……師父?」見到阮君之的表情有些奇怪,生怕自己理解錯了,立即停了下來豎起耳朵。

「不錯不錯,看來你這小子無師自通了嘛……」阮君之這句話說得酸氣泛濫,剛剛好不容易才享受到一點初為人師的癮頭,卻被秦正一句話給澆滅了,心中很是郁悶。轉念一想對秦正總結的透徹之余又頗感安慰,教悟性高的徒弟就是省事,只要在其修煉之路上稍加點撥,良木也能自己成才。

只是……只是這樣的話,他授徒的樂趣就少了很多啊!阮君之暗自咬牙切齒。

「對了,師父你那里有沒有什麼好功法?」

阮君之頓住腳步,瞧了秦正一眼,不解道︰「你不是在修煉《九重粹體訣》麼?只要你把凝髓階段按分量修煉完畢,也就功成了,《九重粹體訣》是老夫目前所知道的初期築基最好的功法,那些利用外力想走捷徑,舍本求末都是落了下乘。……你都有了最好的,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秦正雙肩一沉,一張俊美的小臉苦地都能擠出黃連水來,很不情願地撅嘴說道︰「哪里是我不知足,《九重粹體訣》只是對內而修,對外一點攻擊力都沒有,萬一要是遇到對手我都做不出任何反擊。師父,你也不想我處處遭人挨打吧,萬一要是被別人知道我是您的徒弟,這多落您的面子啊!」

直到快要听不下去了,阮君之怒道︰「剛夸你幾句就開始浮躁了!你不去惹事,別人會無故惹你?!」

苦笑了幾聲,秦正沒有反駁,因為事實就是如此。有些人你不去惹他,他反而會來惹你,理由就是好欺負!誰不會撿軟的捏?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徒兒,追求力量沒有錯,但是在築基的期間內,最好韜光養晦、全力釋放自身的每一分潛力才是正途。只有根基堅實了,日後的修為才會一日千里、手到擒來,不然,一切都是空中樓閣,霧里看花!」阮君之臉色凝重地說道。

阮君之說的,他何嘗不知?由于強者欺負弱者時可以不給任何理由,想驅趕就驅趕,想打殺就打殺,上輩子被欺負怕了,真的怕了,所以這輩子他才會想盡辦法增強自己的實力。只要能達到目標,無論多麼難以承受的苦,他都能吃下!為的就是不被當作弱者被隨意欺負!

他不是無情之輩,當然能看得出阮君之是真心為他著想,是個值得信賴的好師父,自重生以來,除了父親,秦正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這種難以言語的幸福和關懷。但是,上輩子的記憶和遭遇,他是萬萬不能對任何一個人說的!

秦正壓下對阮君之的感激之情,抬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凝望著依稀可見的城門,想起里面住著一個地位崇高的候家,不由地眼楮微眯,瞳中閃過一道戾氣。

在阮君之的眼里,他只是一個十五歲的懵懂少年,但是潛伏秦正的身體里的卻是一個曾經站在眾神之上的王者,歷經萬年的強者之路,是無數次飽嘗屈辱和九死一生換取來的!距離天烽谷入門試煉還有半年時間,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秦正暗中握緊了拳頭,必須在這半年之間把修為提升到武士階巔峰!

「師父,我听您的,一定專心凝髓,我不去想其他的武技功法了。」

阮君之輕輕地拍了拍秦正的肩膀,輕笑一陣後轉而沉聲道︰「你這小子,年紀輕輕心思卻重得很吶!罷了,老夫沒興趣知道你那點破事。你只需知道,老夫的徒弟,縱是有人想欺負也要先掂量掂量。」

秦正一愣,原來阮君之早就察覺到自己的心思了,這是在給他吃定心丸麼?

心頭忽地一暖,轉身朝著阮君之屈膝一跪,還未拜下就被制止住了,只听頭頂上方傳來一聲怒罵︰「老夫還沒死呢,跪個屁跪!」

當秦正抬頭之時,阮君之早已走出數丈開外,望著前方飄逸的背影,眼眶忽然濕潤,心中的重擔仿佛一下子卸去了許多。

世人都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原來……原來隨口叫出的師父並不只是一個稱呼……

解開了一些心結,秦正快步跟了上去,像條肉尾巴似地始終不離阮君之左右。穿過城門,進入戰歌城內部,耳邊傳來一陣陣熟悉的喧囂,大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好不熱鬧。

「師父,我和您一起住在那個院子里好不好?」秦正笑嘻嘻道。

阮君之白了他一眼,道︰「不好!」

「為什麼?」

阮君之像是受不了這種嘈雜的環境,眉頭始終擰著,好半天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煩!」

秦正雖然露出一臉很受傷的樣子,心里倒是無所謂,跟阮君之相處了一段不短的時間,也模清了脾氣,大不了再回承安旅店住上一陣子,反正離阮君之所住的地方也不遠。

「師父,我會去常常看望您嘿」秦正滿懷深情地站在路口對著阮君之直揮手,誰知阮君之一點都不配合,連理都沒理,弄得他像個傻子似地,引來一些人好奇地駐足圍觀。

秦正這廝的臉皮也是夠厚,無懼那些古怪的視線,愣是淡定無比的離開了。

穿過兩條街道,秦正遠遠地看見承安旅店門口客來客往,一個甚是面熟的伙計正在門口招呼迎客。剛一抬腳,忽然想到兜里沒錢,肚子餓地咕咕叫呢,臨時賺錢肯定來不及了,就算要去賣情報也得有人肯信他才行,再說坑蒙拐騙的多了,別人肯信,他還不信呢。不由地模著懷里的帝級卡,思慮著要不要去錢莊取點錢出來。

一邊想著,不知不覺便走到戰歌城最大的一家錢莊,秦正仰頭望了一下上面金燦燦的四個大字仁德錢莊!

仁德錢莊在各地都有分店,他還是蠻熟的,這都局限于曾經的記憶。只是戰歌城的這家分店沒有來過,出于對仁德錢莊印象還算不錯,秦正想都沒想直接走了進去。

這時,迎面走來一個面色不善的年輕人,堵在秦正面前,張嘴喝到︰「你是存錢還是取錢?」

這個人足足高了秦正一個頭,往後退了一步這才看清了來人的長相︰面如橘皮,滿臉橫肉,加上膀大腰圓,看上去很不好惹的樣子。秦正看不出他的修為,那就證明這個人的修為一定是武士階以上。

雖然有點不滿這個人的惡劣態度,但是一想到凡是錢莊、賭場都有類似打手般的人物坐鎮,也就沒往心里去。由于被咕咕叫的肚子催得急,秦正和善地笑了笑,道︰「我是來取錢的。」

對方故作驚訝,聲音瞬間提高八度︰「取錢?!就你這一副窮酸樣還有錢取?」

聞言一怔,秦正低頭看了看自身打扮,一身還算不錯的衣袍早已破爛成碎布條,大片白皙的皮膚暴露在外面,就差沒露點了,見到此處不禁苦笑,難怪一路上被人用古怪的眼神盯著。想起包裹里還有一套干淨的衣袍,便沒在意,他一個大男人還怕別人看不成?

「這位兄弟,麻煩讓讓,我真的是來取錢的。」秦正懶得跟這種打手般的角色解釋,繞過他往櫃台走去。

還沒走出兩步,只覺得身體忽然一輕,緊接著兩旁的景物迅速倒退,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四仰八叉地躺在外面了。

「要飯去別處要去,這里是錢莊!」

听著錢莊里譏笑不斷的嘲笑聲,秦正臉色徒然一寒——

ps︰一更奉上,如果今天不能兩更,明天三更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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