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機 第225章 好色之名

作者 ︰ 銀色

「呼」盧芸像月兌力般,不顧形象一坐倒在地。文字首發剛才差點沒把她給嚇得半死,幸好動作夠快,秦箏沒有添亂反倒很配合。

待盧芸心思落定,不由地回憶方才幫秦箏月兌衣時的情景,立即紅透了臉頰,好似燒著了耳朵根。雖然明知他是斷袖,更是有了未婚夫,可心里面還是止不住瘋狂滋長的悸動。

「若是他愛的是女人,該有多好。」盧芸心道。

秦箏愛的倘若是女人,她還有嫉妒或一爭的機會,無奈他愛的卻是個男人,想到這里,盧芸很是灰心喪氣。上天注定沒有愛戀的可能,不如珍惜眼前‘姐妹’緣分,無法擁有他,能夠在身邊看著也是滿足的。

轉瞬間,盧芸便重整心境面色恢復如常,回頭看了眼擺出一副臭臉秦正。

「怎麼了?」

「……」秦正蠕動了一下嘴唇,想了想沒有說出口。他真的很想把盧芸給狠狠訓斥一頓,好不容易引得袁會謙登門,多好的機會啊,全被她給攪合了!不過,看在剛才盧芸一心一意只為幫他的焦急模樣,秦正只好忍下了這口怨氣。

「說呀,為什麼不開心?」盧芸奇怪道,眼眸里透出困惑之色。

秦正沒好氣道︰「沒有。」低頭時,目光下意識掃到兩個饅頭撐起來的‘酥胸’,稍稍好轉的臉色再度變得黑如鍋底。

沒有哪一刻能比現在更恨女裝!「為什麼!這都是為什麼!老子為什麼要男扮女裝!」秦正雙目緊閉,心里咆哮不已。如果能給他重新選擇的機會,他另可選擇冒險潛入秦地宮,而不是扮女裝,被一群像餓狼的男人死盯著!這種身為肉骨頭的詭異感,秦正忍無可忍幾乎快要崩潰。

「啊,我想起來了,你不開心……是不是在擔心未婚夫無辜被抓呀?」盧芸認真地問道。

秦正忍得臉皮輕顫,此時此刻真恨不得抽自己兩記大耳刮子!心中恨道︰「未婚夫?去他娘的未婚夫!老子為什麼要找這種荒唐的借口?!」一通咆哮之後恢復了些許冷靜,想到是他穿幫在先,盧芸不過點頭之交,卻能像朋友般對他百般忍讓和照顧,颯爽有義的女子亦是不多見的。

秦正只是氣極,並非好壞不分,雖然是盧芸壞他任務,但也怪他無法說明實情,她只能算是無心之過。

盧芸見秦正冷著臉一聲不吭,心里莫名涌出一股揪心的痛楚,故作輕松般展顏笑道︰「不如我陪你去外面找找吧?即便找不到哪怕散散心也是好的。再說,你已經名動丹煙,興許你那未婚夫听到消息趕回來也說不定呢?」

秦正剛想拒絕,忽听盧芸的後半句話心頭豁然開朗,當下點頭應了。原因無他,袁會謙既然能被他引來第一次,肯定就有第二次,倘若繼續造勢,袁會謙是否能按耐住心思?如此一來,恐怕暫時是月兌不了女裝了……

「依我看呀,你未婚夫鐵定是被事情給絆住了,一時月兌不開身。」盧芸繼續勸道。「放心好了,我可以向你保證,他會回來的!」

听她說得板上釘釘,秦正忍不住勾唇一笑。暗道︰真會寬慰他人,要是被她知道這些事都是假的呢?會不會傷害到她助人的本心?女人不論外表再堅強,內心都是脆弱不堪的,秦正想了想最終沒有忍心點破。

隨著兩人從旅店里走出,步入街坊集市,不停地有人因為回頭顧盼與人相撞。

「哇,昨晚朦朧之間沒能看得清楚,白天看起來更美呢!」

出乎秦正意料,這聲驚呼是出自女人之口。不禁回首一顧,循聲望去,十來個年歲相差甚大的女人,三三兩兩聚頭低語,見秦正注視而來,她們那還算白皙的臉頰像是染了一層胭脂。

秦正心中奇怪,對盧芸比劃道︰她們怎麼了?

盧芸順勢一瞥,發現其中有兩個女人竟對她露出嫉妒的神色,不由地眨了眨眼楮,恍然間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秦姑娘,我們得走快些,那幾個女人不能惹呢!」她小聲跟秦正說道。

秦正更奇怪了,再次回首,仔細查探了這幾人的修為。除了三個年長的看不透之外,其余數人均是武師階的修為。「難不成她們背後有著一個大勢力不成?」心里嘀咕著,瞧見盧芸好似渾身惹了虱子般扭個不停,臉上流露出介于厭惡和不安之間的表情。

盧芸一邊搓著胳膊,一邊壓低聲音解釋道︰「她們是斷袖,八成是看上你了,一個個對我使眼刀子呢!我的秦姑娘,趕緊移步吧,別回頭看了,我快要被她們的妒火給燒著了。」

「還有這等奇事?!」秦正差點月兌口而出。這幾個女人都頗有姿色,其中哪怕是最年長的也是皮膚緊致、保養極好,他偶有听聞在秦國男人和男人之間會發生那什麼,但是女人和女人怎麼……念及此處,秦正下意識也抖了一下,立即跟隨盧芸快步離開。夏國的權貴雖喜奢靡之風,但和秦國比較起來簡直小巫見大巫,不能不說是一朵奇葩!

秦正和盧芸兩人結伴來到街口,幾隊身穿甲冑手握十字鐮的士兵,神情嚴肅一字排開,對來往人群逐個進行嚴密排查。平民如想通過,得說出姓誰名誰,家住何街何巷;佣兵想要順利通行,得交出記錄任務用的青玉,洗清嫌疑後方可準許通行。

佣兵們由于任務錯雜,大部分時間基本上都顛沛在外,很多人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百夫長要青玉探明任務,他們便給與青玉,甚是配合,反正任務正大光明又不是見不得人,藏著掖著沒意思。也有心有不忿的佣兵,說不到三句就破口大罵。

「你他娘的有什麼資格管我來去?」

「城主大人遇刺身亡,我們奉命捉拿重犯!你到底交還是不交?」

「不交又怎樣?」

「來人!此人形跡可疑,抓住他!」

隨著百夫長一聲令下,數人蜂擁而上,十字鐮相互穿插鎖緊,將那人給困在中間動彈不得。

「我說了我不是凶手!我沒有刺殺城主,你們不能抓我!」

百夫長冷哼一聲只手拿住那人肩膀,兩指一掐直接給卸了關節。「阻礙本官執行公務,由不得你肆意叫嚷,帶走!」

「當官了不起啊?你還阻礙我任務呢!」那人又氣又怒。「欺我蔭雲派,我不會放過你!」

只見百夫長嗤笑道︰「秦門弟子隨時恭候大駕。」

好家伙,那人一听百夫長是秦地宮的弟子,頓時嚇得沒聲了,羞燥地低下頭任由被三兩個士兵強行拖走。風波剛息,等候通行的佣兵們時下議論聲四起。

「嘖嘖,秦國唯秦門獨尊,蔭雲派算個什麼東西,也好意思說出來丟人現眼。」

「說的沒錯,秦門宮主還是並肩王呢,門下弟子修為稍高的,哪個不入朝為官?沒事吼上一嗓子,別提多帶勁了……」

「並肩王!秦王真有魄力,不怕王權動蕩?」有個輪廓分明的青年人稍稍吃驚,很是不解地詢問道。

妖獸襲城吸引而來的佣兵不完全是秦國人,也有從近鄰小國遠道而來,憑著對情報方面的敏感度,任何小道消息都能引起他們的關注。

「听你口音是澤國人氏?」一個面目白淨柔女敕的弱冠少年,抬眼問道。見那青年人點頭,細細打量了一番接著又道︰「此事大秦雖然人人皆知,但其中內情鮮少有人知道,瞧你順眼,告訴你也無妨。」說著有意無意地甩了一記媚眼。

秦國斷袖之風頗有盛名,不論好這一口的,還是尋個新鮮的都見怪不怪。青年人無端受到挑逗,倒沒表現出厭惡不齒的神色,而是聚精會神地傾听起來,少年口中的內情對他更有吸引力。

「據傳聞,秦王曾有意納一貴女為妃,臨近進宮之日時貴女卻消失無蹤,後來才知道被秦門宮主袁會謙挖了牆角。沒人知道袁會謙是怎麼想的,給一國之主帶頂大綠帽,膽魄不愧不大。當所有人以為秦王會因此大怒,哪知竟笑笑了事,還在一庭之上冊封袁會謙為並肩王,玩笑說寡人之癖,所見略同。」

秦正站在不遠處,忽听人群中有人說起袁會謙,頓時按耐下想要離開的心思,對于盧芸的催促不予理睬。

他對袁會謙了解不多,只知道是個之徒,不然,也不會唯一想到假扮女裝的損招。少年所說的傳聞,秦正也曾听說過,憶起上輩子眾人私下談論起這件事,有人明面稱贊秦王大度,隱晦暗指秦王利用一個女人換來強盟,實在好算計。

多數更傾向與後者的說法。秦王宮建在域江以北,當時正值王侯叛亂,域江以南幾經失控,險些分裂成南秦和北秦,若是有支不弱于王庭的勢力在南方助震,叛勢定冰消瓦解。

恰巧秦地宮坐落于東南角的平原地下,又是一方不歸屬王庭的修士列強,打又打不過,惹又惹不起,秦王借著綠帽危機冊封為並肩王。

秦王失小得大一時得意非常,他人猜測,興許這樣的綠帽子多來幾頂秦王也無所謂。而袁會謙受了並肩王的冊封,既沒有拒絕也沒派人平叛,好像若如旁人般依舊我行我素四處獵美,反讓人看不懂了。

叛軍都不是傻子,常人哪能跟修士相並論?秦地宮有多少底蘊,舉國上下沒有一個敢于小瞧,于是亂了一陣就默默停息了。人的名,樹的影,各個心知肚明秦地宮不會出手干涉,亦不敢再有動作。

多年下來,南秦局面主見穩固。秦地宮的弟子們走南闖北無一顧忌,不論是修士身份還是官家身份,走到哪皆如上賓待遇,偌大的秦國好似成了修士之國般日漸強盛。

于是,袁會謙跟秦王搶女人的這一過往,漸漸傳為美談,之名也為大眾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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