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挑戰,立威
秦正不認識這些戰斧的成員,不代表這些成員不認識他。文字首發眾人一听秘術師老大回來了,一個個嗷嗷叫喚著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紛紛簇擁上前‘老大’不離口,隱隱有種獻媚的意思。三品秘術師啊,伺候好了隨便賞兩張符咒用用,再也不用看秘術師公會的臉色了,蹲拍賣行,守秘術師公會門口,太遭罪,冷眼白目根本不是人受的。夏侯滅從座座肉山中躋身而出,張口喝道︰「大伙別堵在門口了,先讓老大進來再說。」秦正瞧見一群陌生的面孔中有熟人露面,松了口氣,當日接手戰斧後沒來得及一一認臉,至今為止只認識夏侯滅一個,想到這里內心很是汗顏。眾人一听夏侯滅發話,十分配合地悉數返身落座,可見這些人在明威離開後對于夏侯滅的能力頗為信服,不然一票膽大包天的死囚犯豈會甘願服從一個庸人管教?「秦少爺,這位是?」左永瞥見站在門外的,看上去像個麻煩人物,小聲詢問起秦正來。秦正伸手把拉進門,對左永笑道︰「他單名一個字,是我兄弟,和你一樣都是自己人。」左永听到‘自己人’三個字,內心一暖,感激地看了秦正一眼,著眼仔細打量。望其面容俊俏,氣質冷峻,渾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換做平時遇上這類不好惹的人物向來有多遠跑多遠。不過有了秦正前面說過的話,左永還是很友善地對笑道︰「我叫左永,以後大家都是兄弟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身上的冷意悄然淡去幾分。「秦少爺這邊坐。」左永說著,將秦正引到主位坐下,拉著一起坐在了旁邊。戰斧眾人忽見老大帶了個陌生人前來,目光齊刷刷地盯著,審視中帶著一絲挑釁,絲毫不懼,一眼掃去,眸中精芒大盛。「戰斧的人全來了?」秦正低聲問夏侯滅。夏侯滅心驚秦正的修為暴漲得如此之快,眨眼都武宗階第一重了,好似不久前才武師階第三重?這是什麼速度?!從未听聞,未免太變態了!神思恍惚中忽听秦正問話,定了定神,恭敬地回答道︰「沒有,一共有七十二人在場,另有六人分別在火爐城、中央城還有烽火城收集情報,為了不打草驚蛇,我沒通知他們動身前來。老大前來戰歌城的消息,是在烽火城收集情報的兄弟告訴我的,不然大家不會在如此之短的時間里齊聚一堂。」秦正沒想到自己的行蹤早就被戰斧掌握了,暗嘆戰斧的情報網織得如此緊密。沉吟少許,覺得夏侯滅報出的人數不對,又問道︰「我記得戰斧當日有近百人?」夏侯滅聞言沉默了片刻,不由自主地抬頭掃了兄弟們一眼,咬了咬牙根,沉聲說道︰「老大所記沒錯,當日戰斧一共一百零三人,在獸潮中損失了二十五個兄弟。要不是左永示警,差點全部折損在了獸潮之中。」秦正看夏侯滅眉頭緊蹙,一臉自責的模樣,出聲寬慰道︰「人有失手馬有失蹄,這次獸潮比往年都要來得迅猛,你能把剩下的兄弟們帶回來,說明你已經盡力了。」夏侯滅沒有吭聲,自責的心情沒有因為秦正勸解而變得輕松,反而更為沉重。當初看在狩獵季是大撈好處的良機,只收集了紫晶森林周邊的情報,加上各大佣兵團蠢蠢欲動都想在狩獵季橫發一筆,沒有多做考慮,帶著戰斧悄悄潛伏在眾多獨身的佣兵之中。不成想,獸潮來臨猛如驚濤駭浪,一個照面就把佣兵們駐扎的營地給沖得七零八落。要不是反應夠快,撤退的還算及時,加上斷後有三品爆炸符咒相助,他另可當日戰死在獸潮里,哪里有臉回來跟秦正交差。「老大,我考慮了很長時間……」夏侯滅說得吞吞吐吐。「我不合適管理戰斧。」「老大!」這時,有個身材魁梧的壯漢忽地起身,沖著秦正喊道,聲音粗獷、洪亮,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我們這些人都是死囚犯,吃過苦中苦,殺過人上人,不認來頭只認拳頭,不知老大帶來的兄弟身手怎麼樣?」壯漢一語道盡,視線轉落在的臉上,揚揚下巴。夏侯滅瞪目正要喝退,被秦正抬手攔下。淺笑道︰「戰斧的規矩,不打不相識,兄弟感情出在拳頭之下。」這番話既是說給夏侯滅听,眾人听,也是解釋給一幫含怒不發的听。言下之意告訴,該出手就出手,在不鬧出人命的情況下用不著強忍。一幫死囚犯們眼見秦正不攔著,轟然起哄,興致高昂,徹底炸開了鍋。「當我們這些人的兄弟,身手太爛可不行!」「大伙稍安勿躁,我們給新來的兄弟一個機會,任他挑,任他選,只要能打贏我們任何一個,我就承認他是真真的硬漢子!」「對!誰要能打贏我,我以後為他兩肋插刀不皺眉頭!」「萬一他輸了咋辦?豈不是很落老大的面子?」「滾球,挑戰新來的兄弟,管老大什麼事……戰斧不興走後門!」幾人面面相覷,笑得猥瑣。「嘿嘿,走後門不是不行,得看本錢足不足。」目睹相熟的此情此景,左永頭皮一炸,不由地遍體生寒。戰斧這些人一個個桀驁不馴,全是刺頭,當初為了得到這些人的認可,愣是在收集情報的能力上狠狠出了一把力,叫人另眼相看,才少了許多猥瑣的調笑。當下冷汗津津地抹了一把脖子,小聲對耳語道︰「在這里,想贏得尊重相當不容易,要麼露出實力讓他們心服口服,以後可以為你去死,不皺眉頭。要麼……晚上睡覺的時候一定要守好後門,被男人開了苞,意味著一輩子都翻不了身了。」不想趟渾水本想一走了之,漸漸被現場的氣氛所感染,內心始終憋著一股不平氣。耳听左永的金玉良言,一腔熱血洶涌跌宕,目光一掃,盯著那幾個對他露出猥瑣笑容的精壯漢子,一股森冷的寒氣迸發而出!隨著室內氣溫急劇下降,桌椅、地面、天花板很快覆滿了一層厚厚的白霜。‘ 嚓! 嚓! 嚓!’桌面上的瓷杯一只接著一只炸開,瓷片亂飛,里面的茶水沿著桌沿墜向地面,很快結成根根冰凌。僅僅幾息,酒館里宛如冰窖,一片雪白。一些人沒來及放出護體真氣,頭上,臉上, 露的膀子上附了一層厚厚白霜,口鼻呼出團團熱氣,凍得上下牙槽撞得咯咯直響,困惑又驚恐地望著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的。不見出招便有此般威力,要是真的出了手,又是何種場景?這個水武不簡單!在座的每一個人,內心不約而同地冒出了同樣的念頭。看似修為才武師階第八重,體型瘦削單薄,詭異莫測的實力遠遠超出了他現在的修為。「兄,兄弟,你是什麼人啊?」一個打著哆嗦的瘦子搓膀子問道。「我也是水武,差距不應該這麼大啊!」「今個開眼界了,我特麼沒見過水武如此彪悍的!」精壯的漢子嘴里贊嘆之余,冷得夠嗆,不停地催動體內炎火之氣幫自己‘解凍’。「老大,你是從哪里找來的牛逼人物?」「哎喲兄弟,以後有事盡管招呼,趕緊撤了束縛吧!」「我說周身寒氣怎麼驅不干淨呢,原來是束縛,高,這招實在是高!」「老子服氣了,原來水武也能這麼厲害,看來以後出去眼楮得擦亮點,免得又中招!」「……」眾人七嘴八舌嚷開了,大部分都在圍繞水武的話題說事。五行中,水最柔,論傷害最大不出‘窒息’一招,今天卻是見到僅憑森冷寒氣來封住周身毛孔,達到束縛全身的效果,還真是第一次。秦正與相處最久,知道他會用這招來震住場子,早早有所準備,望著原本神氣活現的兄弟們像一個個霜打的茄子,不禁莞爾。戰斧眾人除了早有準備的沒有中招之外,也只有火武躲過一劫,水火相克,化解不難。剩下的無不苦著臉,凍得緊縮一團,想要盡數化解周身無孔不入的寒氣,得費不少工夫。左永修為底下,離最近,狀況最慘,渾身結滿了冰渣不說,四肢僵硬,臉龐蒼白一片,滿肚子牢騷話一句也說不出來。瞥見左永無辜遭了罪,報以歉然,抬手收了束縛在左永周身的寒氣。束縛一消,左永蒙蒂哆嗦了一下,這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心有余悸地瞄了一眼,打定主意今後離距離遠點。水武的手段見過不少,但是像這樣的還是頭一遭。「,收手吧。」秦正對說道。見他立威的效果已經達到,沒必要繼續折磨這些兄弟,以後少不了用著戰斧出力的地方,萬一有了個好歹還不心疼死。頃刻間,收回了外放的森冷寒氣,氣溫迅速回暖,不少人立馬感覺到僵硬的四肢恢復了知覺,紛紛向投去了善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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