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總裁小小妻 NO.056 我會這麼饑不擇食嗎

作者 ︰ 冰火未央

「那個,綠衣……是不是不喜歡別人問她的過去?」

蕭以寒沒有想到,她說完這句話,尹晟睿忽得扔掉手里的報紙,狠狠的勒住她的脖子,表情陰森,口氣寒冷︰「你提她的過去了?」

被他勒得喘不上氣來,蕭以寒痛苦的撲騰著自己的兩只手,長長的指甲深陷他的肉里,而他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也絲毫沒有放松手上的力道。

他狠狠的勒著她,腦海里不斷回旋的是自己在西伯利亞訓練營中的殘酷與血腥,那些傷,那些痛,如同可怕的夢魘纏著他,讓他夜夜不能安睡。

他忘不掉。所以他清楚的知道綠衣此刻的痛苦。這痛苦,都源自這個女孩,他只消將她掐死,一切的痛苦都會煙消雲散。

思及此處,尹晟睿手上的力道又加重幾分,看著她不斷的掙扎,一種快意涌上心頭,他嗜血慘笑。

窒息……眼前撒旦一樣的男人漸漸模糊,她不甘心就這麼死去,于是死死的咬死了自己的嘴唇,即便是一股腥咸已經竄入鼻尖,她依舊堅持讓自己不要昏過去。

「放……開……我……」

嘶啞又充滿死亡前掙扎的聲音輕淺逸出,尹晟睿的腦海中有跟弦繃斷,瞬間彈醒了她。看到她臉上沒有被黑色藥膏侵佔的白色肌膚已經成了紫色,他眯著的細眸陡然睜大,之後狠狠的放開她。

忽然之間得到了自由,蕭以寒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並且不斷的咳嗽。

剛才真是好險,她差點以為自己會死在他手里,她甚至看到了死神跟她招手。今晚真特麼的憋屈,先是被那個「二媽」用開水煮了,現在又差點被自己的丈夫給掐死。為毛踫到尹晟睿,蕭姑娘那陽光燦爛的人生就開始布滿了陰霾與不幸?

委屈讓她好想哭,憤憤的瞪著尹晟睿,她火爆的一聲大吼︰「你有病啊?我不過就是好奇問問,你至于想要殺我嗎?想殺我是吧?來,你掐死我算了。」

不怕死的伸過脖子,蕭姑娘情緒激動。

她不覺得自己有錯。她並不是想要傷害她,而只是好奇。就算當真傷害了她,綠衣本人都沒有殺她,尹晟睿憑什麼要掐死她?

他們之間一定有奸情。

面對蕭以寒不知死活的叫囂,尹晟睿余怒未消,厲聲警告︰「不要企圖探究別人的過去,因為那不是你能夠負擔得起的沉重。」說罷,尹晟睿忽然起身朝樓上去。

每個人都一段不願開啟的過去,尤其是綠衣的過去,那是她的禁區。

蕭以寒知道,他一定是去安慰綠衣了,所以沒敢跟上去,她實在怕看到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到時候受損的還是她的脆弱的小心髒。

不過,想到剛才他的話,她覺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誰沒有個沉重的過去啊?就比如她,從小就沒見過媽媽,哥哥出國之後就沒再見過面。而父親在前不久又因病去世,在T市她幾乎可以算是孤身一人,這還不夠沉重啊?

蕭以寒心思單純,根本不會想到,尹晟睿所說的沉重遠遠比她想的要沉重的多,那是一種在黑暗之中,孤獨、無助、絕望、掙扎的沉重,每一次回憶,都是一次刻骨銘心的痛。

墮天使的每一個人,都是這樣的存在。

這當然包括他自己。

……

蕭以寒很好奇,像尹晟睿那樣臉長得像冰山,口氣像冰窖的男人怎麼安慰一個受了傷的女人。

躡手躡腳的跟上樓,在拐角看著他進了房間,她才起悄悄的、悄悄的把耳朵貼在門上。

里面死一樣的沉寂,听了足足2分鐘,都是沒有任何聲音,她小聲嘀咕︰「里面干嘛呢?該不會……哎呦,我的媽呀!」

蕭姑娘的自言自語剛進行到一半,門「刷」的一聲開了,尹晟睿盛怒含冰的臉孔赫然出現在眼前,她一個激靈之後,嚇得一坐在了地上。這會兒還沒時間安撫收到驚嚇的小心肝兒,而是顫巍巍的看著頭上那一團「冷空氣」。

「你在干什麼?」

陰森的話語,直擊心髒,蕭以寒頓時沒了力氣,嘴角抽動兩下,「路過,路過而已。」

「滾。」

一個單字讓蕭以寒尿流的滾回了自己的房間,而後狠狠的鄙視了下自己的沒出息。

開了門縫偷偷望去,對面綠衣的房門禁閉,可相隔太遠,她也沒心思去偷听什麼,于是興致缺缺的躺在床上。

還是睡覺算了。「你要請假?」

一直沒有蕭以寒的電話,所以程洛熙待不住了,主動打了電話過去,沒想到那死丫頭上來就讓她幫忙請假。

蕭以寒重重的點頭︰「嗯。我受傷了。」

「什麼?你受傷了?」

程洛熙的尖叫使得蕭姑娘的耳膜備受煎熬,她把電話拿遠一點,有氣無力的說︰「具體的改天再說,姑娘現在沒有力氣跟您匯報。」

「你到底怎麼了啊?」

「我被開水煮了,剛才又差點被尹晟睿那該死的男人給掐死。」提起這話茬,蕭以寒就又委屈又生氣。

「哈?到底怎麼回事?」

「我改天跟你說,今天好累,睡了。」

她確實是累了,沒有多余的力氣再跟死黨解釋,睡醒了再說。

「說說你今晚的事情嘛。」

被她纏得無奈,于是就把今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敘述一遍,說著說著就沒了聲音。

程洛熙知道,蕭姑娘一定是講電話的時候睡著了,所以微微一笑,掛了電話。

……

由于臉上有傷,沒臉見人,所以蕭以寒不得不請假。

按常理來說,她是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好好的睡個懶覺。可是臉上的灼痛折騰了她好久,所以睡得不算踏實。隔壁的尹晟睿一起床,他就听到了聲音。

早上,尹晟睿習慣七點起床,洗漱之後就在客廳看報紙,八點鐘吃早餐,九點鐘到公司……這就像是個工作表,每天都是這麼重復著。

綠衣自從跟在他的身邊,也養成了同樣的習慣。所以兩個人步調基本一致。

綠衣名義上是尹晟睿的保鏢,所以兩個人早上通常都是一起到公司。蕭以寒趴在窗口看著兩人離去,小小的有些嫉妒。

折騰了一會兒,她也起床。

早上她沒胃口,所以基本都不吃早飯。

正無聊呢,管家伯伯通報︰「蕭小姐,有人找您。」

「誰?」

「我。」一看來人,蕭姑娘樂了︰「洛熙,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毀容之後是什麼德行。」把一袋子棒棒糖放下,她就皺著眉仔細的看著她的臉,「果真是相當的慘。」

「是唄,氣死我了都。」

一股惱火勾上,蕭以寒的就開始手舞足蹈的敘述了一下昨天發生在尹家的一切,听得程洛熙表情豐富極了。一會心疼,一會氣憤,一會又大呼過癮的,這兩個沒心沒肺的姑娘一拍即合,一起把那尹晨翔夫婦給罵了一頓。

可痛快之後,程洛熙忽然心疼的說︰「小寒,你要不回去跟我住吧,反正你在哪都一樣。」

蕭以寒尋思了一下︰「也行啊。」

她剛說完,就听一個老頭子沒好氣的反問︰「行什麼行?」

「爺爺?」盤腿大坐在沙發上的蕭以寒忽然爬起來,一臉諂笑︰「爺爺,您怎麼來了?」

「我是不放心你。不然你以為我這個老頭子會來這里?」

程洛熙一挑眉,這兩人關系確實不錯,看起來像是親爺孫兩個人似得,也難怪舍得把PC國際20%的股權給她,對待孫媳婦這麼大手筆,大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吧。

「你憑什麼拐騙我的孫媳婦。」

老爺子有點孩子氣的埋怨著程洛熙,她哭笑不得︰「爺爺,我就是怕小寒自己寂寞嘛。」「他們新婚燕兒,怎麼能分居?」

「反正也是假的啊。」

假的?老頭子一听這話可不樂意了。似乎跟程洛熙干上了似得,吹胡子瞪眼楮,怒道︰「誰說的假的?誰說是假的?要是假的,我能那麼大的手筆嗎?」

程洛熙一臉的委屈,她是招誰惹誰了。

對于這一幕,蕭以寒也覺得好笑,爺爺今天這是怎麼了?脾氣異常的火爆哇。

一看她還笑,程洛熙白她一眼,沒好氣的說︰「蕭以寒,你個沒良心的,你還好意思笑是吧?」

「呃……」嘲笑瞬間變成諂笑,蕭以寒馬上拉過爺爺︰「爺爺,這件事跟洛熙沒關系啦。」

老爺子當然知道跟這個女孩沒有關系。

他不過是有些氣不知道該沖誰去發。新婚之夜,孫子跟一群男男女女在酒吧買醉,一大早上是被一個女人架回家里,多荒唐的一件事。

他知道尹晟睿是打算這三年不跟蕭以寒有任何觸踫,他就是想耗費三年的時光,可他偏不能讓他如意,他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孫子娶了蕭以寒。他要給他們辦一個無比盛大的婚禮,看他還能有什麼好說的。

老人打定注意,忽然轉怒為笑,對著程洛熙道︰「丫頭,爺爺剛才逗你玩兒呢。」

程洛熙眉梢一抖,合著你們尹家是這麼逗人玩的啊。這話也就是在心里說說過把癮,怎麼可能真的說出口。所以她很配合的笑了︰「我知道。」

「乖。」老爺子把帶來的東西一放,就神神秘秘的走了。

蕭以寒打開那盒子一看,當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里面又是人參,又是燕窩,全都是上乘貨,若不是自己腦袋沒毛病,她一定會想,自己真的只是被燙傷了嗎?

程洛熙倒是一臉的問號,半天才狐疑的問︰「這尹老爺子為什麼就這麼中意你呢?」

蕭以寒一撩頭發,嫵媚大眼不斷放電︰「因為姑娘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得瑟!」

其實蕭以寒也很想知道尹老爺子到底是為什麼這麼喜歡她,對她好得有些過了。

她絕對不相信,只是因為爸救了尹晟睿一家,就能讓他對她這麼好。畢竟那尹晨翔,明明知道爸爸是他的救命恩人,可對她,還不是跟仇敵似得嗎?

還有,尹晨翔明顯是認識爸爸跟那個她沒見過面、只知道名字的媽媽,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系呢?

……

尹老爺子從莊園出來,並沒有直接回尹宅,而是去了位于郊外的別墅,去看徐經凱。

這幾乎已經成了尹老爺子每天固定的活動,誰能想到曾經叱 商壇,把PC推向國際的商業霸主尹正男會是這麼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呢?

徐經凱的狀態依舊是沒有好轉,眼神呆滯的坐在太陽下面,誰也不搭理,不哭不鬧不笑,這就是他現在的狀態。

起初,老爺子還曾經因為蕭以寒的那句話,覺得也許就這麼痴呆了沒什麼不好,可時間長了,老爺子寂寞了。

他忽然想念曾經在他身邊,成為他左膀右臂的徐經凱,他自私的想要他好起來。

「老太爺,您又來看徐先生了。」請來的陪護笑著打過招呼,隨後像是哄孩子一般,哄著蹲在地上的徐經凱︰「徐先生,有人來看你嘍,來跟人家打個招呼。」

可任憑這陪護怎麼勸說,徐經凱就是一言不發,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尹老爺子哀聲嘆氣,忽然走到他跟前,說道︰「經凱啊,我多希望你能早點好起來,我也能有個說話的人啊。」

見他依舊不言語,老人擺擺手,支開了陪護,又似自言自語︰「我現在也老了。也希望能有人給出出主意了。原本依依才離開沒多久,不該讓睿跟以寒結婚,可是現在他們都已經結了,我也得順應他們的意思。我想給他們辦一次舉世無雙的婚禮,你覺得怎麼樣?」

他知道徐經凱不會回答他,所以又徑自說道︰「一定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們結婚了。」

他沒有發現在他說這段話的時候,徐經凱的肩膀微微的聳動了下,更加沒有注意到,原本干爽的地面,竟然多了兩個濕點。

老爺子說了幾句話就走了,他前腳走,尹晟睿後腳就帶著薄凌一起來到這個別墅。

薄凌,是天才藥劑師,是毒藥師,是墮天使中最毒最辣最讓人懼怕的角色之一。

她從小在美國長大,十二歲就進入天才藥師研究所,後來父母被人所害,她精神受到刺激,也開始混跡黑道,這才認識了尹晟睿。簡單的病,對她來說是小菜一疊,可像痴呆這種病,她不行。

尤其是她觀察,徐經凱不是痴呆,所以僅僅是看了那麼一眼,她就極為肯定的告訴尹晟睿︰「還是找風吧。」

「你也不行?」

「你也不行?」

薄凌淺笑︰「睿,我是藥劑師,不是醫生,所以我不行。」

尹晟睿沉眉,性感的薄唇緊緊的抿著,沉默半晌之後,他說︰「那就等風吧,也就這幾天就到了。」

眼下就等著白小風吧。將他找回來,為徐經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有預感,他會需要他。

「好。」

薄凌表情上看起來平靜無波,可內心早已翻江倒海。白小風……這個名字深深的刻在她的腦海。

她想他了。

不,她不可以這樣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悄無聲息的在側腦捶了一下,薄凌淺笑︰「那姑娘怎麼樣了?昨晚沒少折騰吧?」

「有。」

昨夜她似乎是沒怎麼睡。他睡眠向來很淺,所以蕭以寒的房間有什麼動靜,他都清楚的知道。

昨晚,蕭以寒睡折騰到半夜,可見那燙傷卻是不輕。又想到她早上呲牙咧嘴的模樣,尹晟睿忽然蹙眉一笑,有些為難的問︰「能不能配一種可以長時間止痛的藥?」

縴細的眉峰一挑,薄凌揶揄︰「是為了你那小新娘?」

「小新娘」三個字,讓尹晟睿倏地沉了臉色,他口氣僵硬的強調︰「她只是一個棋子,是契約新娘。」

對于他的解釋,薄凌笑而不語,腳步向外移動。她原先是想問,她是怎麼看待綠衣的,可是又覺得自己多事了,所以選擇緘口不言。

況且,昨天的那個女孩,單純可愛,她很喜歡。也許她能溫暖睿的心,這是綠衣無法做到的。

……

「少爺,您還要游泳嗎?」

「嗯。」

「那我這就去準備。」

尹晟睿的習慣,每天到家一定要游泳,一方面為了鍛煉,一方面能夠解壓。

跟綠衣一起進到室內,他月兌得只剩下一條三角褲,就又朝向泳池而去。

蕭以寒趴在窗口,不斷的撇嘴。這男人真的很有暴露狂的傾向呢。他就沒尋思這莊園里面還有她這個剛剛成年的小女孩以及一個冷艷的大美女?

不過,撇嘴歸撇嘴,當看到他那一身精碩的肌肉,性感的線條,她還真吞了吞口水。不得不說,他有著所有得天獨厚的條件。

英俊的五官,比例完美的身材,傲人的家世,讓人折服的能力,紳士的優雅貴氣,王者的霸氣,像這種集所有優點于一身的男人,應該世間僅此一個吧?

忘記了臉上的痛,蕭大花痴雙手托腮,趴在自己的窗口,靜靜的看著他。看著看著,心兒就開始撲通撲通的亂跳。

尹晟睿一個猛子扎進泳池,在巨大的桑拿泳池內游了好久才靠在池邊,喝著洋酒,嘴角一直勾著邪魅的笑。

他能看到窗口那個小小的腦袋瓜,也能感受得到那個小女人正為他折服,這讓他感覺很是滿足。

起身的時候,他故意*全身,不去遮掩。當看到蕭以寒「嗖」的一下趴倒,他唇邊的笑容慢慢擴大,這才撿起浴巾圍在腰上。

他似乎听到了她的尖叫聲,不由又想起兩個人在這莊園初次見面的場景。

她那些可愛的表情都忽然之間都浮現在腦海,他詫異的發現,自己竟然記得這麼清楚,清楚到讓他感到恐懼。這個稱不上女人的蕭姑娘什麼時候對他有這麼大的影響力了?

懊惱的擰緊眉心,他赤著腳,沿著五花石鋪成的小路緩緩走近別墅,通過挑高的門廳進入玄關,就見綠衣捧著浴袍。臉上雖然平靜無波,可那雙清冷的眸子里,分明也透著一絲羞澀。

「綠衣,以後這種事不用你來做,我跟你說過,你是自由的。」「是。」

他每次這樣說,她都是很听話的答「是」,但是從來都不改,尹晟睿已經習慣了。所以干脆無視她,直接上樓,並未接過她手里的浴袍。

桑拿泳池水是熱的,所以他並不冷,況且他身體強壯,根本沒有那麼嬌貴。

尹晟睿上樓,沒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推開了蕭以寒的房門。一瞧那她在床上裝睡,一個壞笑浮現在嘴角,他關了房門就撲到了床上。

床上多了重量,他的發上還滴水,就滴在她的臉上,這個時候還能睡著,那就是神仙,所以蕭姑娘知道自己暴露了,干笑著提醒︰「先生,您走錯房間了。」

壓在她身上,紋絲沒動,尹晟睿大大的裂開嘴角︰「我知道。」

「知道的話就請快離開,你打擾我睡覺了。」說著,她就好像真的很困似得,掩嘴打個呵欠。

尹晟睿挑眉,還在裝?對付裝睡的女人,最有效的方式只有一個——那就是吻。

想著,他忽然俯身,涼薄的唇瓣準確無誤的落在她的小嘴上。

蕭以寒驚愕的瞪圓了眼珠子,含糊不清的罵道︰「靠,你這變態,又強吻我。」

尹晟睿原先不過是想捉弄她一下,可唇與唇觸踫的瞬間,一股類似電流的東西忽然竄入他的血液,他控制不住自己,一時的情難自已,他猛然扣住她的後腦,狠狠的吻了上去。一如每次那般,霸道的索求。

蕭以寒覺得渾身酥酥麻,這感覺是他每次吻她都會有的感覺,她不喜歡這種感覺,所以本能的抗拒。

本來呢,她晃腦袋,是想甩掉沾在自己唇上的嘴,可是沒想到卻讓他踫到了自己臉上水泡,這*的疼啊,疼得她欲仙欲死,正巧這時候他竟把舌頭伸進自己的嘴里,他不倒霉誰倒霉?

想也沒想,蕭姑娘吭哧就是一口啊,頓時一股腥甜竄進嘴里,再看尹晟睿猛得起身,攥緊的拳頭已經向她揮來。

蕭姑娘害怕的閉著眼楮,嘴里大聲嚷嚷︰「我不是故意的,是你先把我臉上的水泡給弄破的。」

眼楮眯起細縫輕輕一掃,果真見她臉上水泡已破,黃水正往出流,他有絲懊惱的爬起來︰「你今天沒有涂藥?」

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這舌頭鑽心的疼,而且說不清楚。

「……忘記了……」

蕭以寒的記性那叫一個好啊,今天這一天除了吃就是睡,好像也就忘記了這臉上的痛了。現在才想起來,似乎是昨天薄凌囑咐的話她都沒有做到。

聞言,尹晟睿更加惱怒,低咒一聲︰「Shit!你該死的。」他責怪自己剛才不該惡作劇,更不該情難自已,最不該弄疼了她,這才使得自己的舌頭遭殃。

到梳妝台的鏡子上一照,眉峰倏地沉下,好狠的丫頭,這舌頭上竟然還有道血口子,難怪會弄得他一嘴的血。

蕭以寒余光偷瞄,一瞧自己做的好事,不由心虛的吐了吐舌頭。但這可不能怪她,是他先偷襲的,姑娘這可是正當防衛。

透過鏡子,尹晟睿沒有錯過蕭以寒的小動作,他扭頭怒瞪正想臭罵那個幸災樂禍的小丫頭一頓,門卻忽然被人叩響。

整理好情緒,他沉聲問︰「什麼事?」

管家畢恭畢敬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少爺,褚月小姐在樓下等您呢!」

「知道了。」

一听是褚月來了。蕭以寒忽然之間來了精神,也顧不上臉上的水泡還流著水,明明疼得呲牙咧嘴,卻光著腳丫就要出門。

尹晟睿長臂一伸,將她攔住,沒好氣的問︰「你干什麼去?」

蕭以寒理所當然的回答︰「當然是找褚月姐姐去了。我有好長時間都沒見到她了。」

此刻,尹晟睿不得不懷疑,這個年輕的女孩對他沒有多大的興趣,但是對他身邊的幾個美女卻是上心的很啊,這讓他這個才與她火辣熱吻的男人情何以堪?

他還當真有些不爽,于是嘴角一瞥,惡聲惡氣的命令︰「把你的鞋穿上。」

穿上鞋?低頭一看自己雪白的兩只小腳丫,蕭以寒微微有些臉紅,蹬蹬蹬又跑回去穿鞋。一看他還站在原地不動,她提醒︰「你不下去嗎?」

「我去換衣服。」

雖然都是墮天使的成員,但他向來很注意自己的形象,從未以這樣衣衫不整的模樣出現在褚月跟薄凌的面前,所以還是有所忌憚的。

蕭以寒小聲嘟囔,「切,暴露狂也會知道穿衣服啊。」

說話間,尹晟睿已經轉向連接兩人房間的那扇內門,一瞧上面的門拴,不禁眉峰一挑,諷笑著問︰「這是你弄的?」

「對啊。」蕭姑娘敢作敢當。

「怕我偷襲你?你以為我會這麼饑不擇食嗎?」

「不是怕,而是你就是會偷襲我。就像剛才某個男人還獸欲大發的騎在我身上呢,哼。」

逞了一時的口舌之快,就怕被他打擊報復,所以蕭以寒說完話就一溜煙的鑽了出去。

她就看不慣他那得意的樣,薄唇邊上掛著不屑,好像姑娘是多麼不堪的女人,竟然用饑不擇食來形容她。她蕭以寒好歹是也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美女啊。再說了,她可沒忘記他們在酒吧已經有了一夜了,顯然那個男人的記性不太好。

尹晟睿蹙眉一笑,開了門回自己的房間,穿衣服。

站在樓梯口,蕭以寒就看到了端坐在大廳內的三個美女,一個是風情萬種的嫵媚女人—褚月,另外一個是氣質月兌俗的知性美女—薄凌,當然還有一個就是孤傲冷艷的面癱美女—綠衣。

這三個人坐在一起,那簡直就養眼得不得了。如果再加上活潑俏皮,甜美可愛的大美女蕭以寒,就相當Prefect了。

高高興興的奔下來,蕭以寒第一個抱住褚月︰「褚月姐姐,好久不見,你依舊是美麗動人,我這小心肝兒撲騰得可厲害了。」

褚月勾唇︰「是嗎?拿出來我看看。」

「那可不成,拿出來就死了。」

在褚月面前,蕭以寒總覺得自己不是女人,而是一個孩子。因為褚月給她的感覺就是一個有安全感的大姐姐,似乎可以保護她似得,尤其是那段時間兩個人天天住在一起,連洗澡都在一起,所以自然形成了這份親昵。

褚月呢,也是很喜歡這個丫頭,單純可愛,雖然自己比她大了不過五歲,但是總感覺自己老了似得,說話不由就帶了寵溺的強調。

薄凌一看,手指搭在蕭以寒的肩膀上,主動搭話︰「小新娘,我們又見面了。」

「薄凌姐姐。」

「呀?你知道我叫薄凌?」

「嗯,那變態說過你的名字。」

「變態?」「變態?」

薄凌跟褚月異口同聲,詫異的相識一眼之後,都忍俊不禁,一下子就想到了尹晟睿。她們可不會想到,讓紐約黑街聞風喪膽的赤天使,叱 商界的鐵腕總裁,在這小丫頭這里就只是個變態?

兩人搖頭失笑,綠衣也覺得好笑,微微的勾起一個不算明顯的弧度。

抬頭間,尹晟睿已經穿戴整齊,霸氣凜然的從樓下下來。一瞧他嘴角有些血絲,綠衣一急,「睿,你受傷了?」

她伸手想要看看究竟,尹晟睿卻不著痕跡的閃躲開,淡淡的說︰「沒事。」

他說話語氣沒變,依舊是冷酷又霸道,可這吐字明顯是不清楚,薄凌忍不住調侃︰「你舌頭受傷了不成,說話怎麼還不利索了呢。」

尹晟睿抿唇,一絲赧然悄然爬上臉頰,「咳咳,沒事。」

他本想就這樣遮掩過去,卻料不到蕭以寒想也不想就出口︰「被我咬的。」

這四個字,從字面上分析沒有任何問題,可傻子都能听出這華話里的曖昧,自己的舌頭被別人咬了,也必定是正……咳咳,大家都能懂得。

褚月一邊點頭,一邊調侃︰「啊,原來是霸王硬上弓啊。」

「……」蕭以寒反映延遲,一直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直到褚月那「霸王硬上弓」五個字出了口,才默默的囧了。

「張嘴,我給你看看。」薄凌看似心眼不錯,這就要給尹晟睿診斷,卻哪知那男人忽然冷冷的瞪她一眼︰「不用。」

薄凌哈哈大笑。

褚月也跟著笑得前仰後合,「尹晟睿竟然也會在女人身上吃虧,真是新聞啊。」

他們笑得好不開懷,只有綠衣一人,面孔依舊是冷若冰霜,完全無法融入到他們的氛圍之內。

一瞧褚月坐正,薄凌也不再哈哈大笑,尹晟睿才沒好氣的問︰「笑夠了?」。

那兩個女人一同點頭︰「笑夠了。」

「笑夠了就給她看看臉。」

「她」自然是指蕭以寒,蕭姑娘也听出來了,這才想起自己臉上的水泡可是破了,于是緊張的問︰「薄凌姐姐,你說我會毀容嗎?」薄凌勾唇︰「有我薄凌在,這點小傷還能毀容?」

上午跟著尹晟睿一起去看過徐經凱之後,回到家她就開始配止痛藥,稍稍費了些功夫,但總算是弄好了。

里面加了一些薄荷,所以涂抹在臉上清清涼涼的感覺,很舒服,蕭以寒閉著眼楮,很享受薄凌輕柔的動作。

尹晟睿就在旁邊看著,漆黑的眸底完全映著蕭以寒乖巧的模樣,微勾的唇角,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思。

綠衣看在眼里,微微的心痛,不由深沉的看著蕭以寒。她想知道,這個單純的女孩將會取代徐依依嗎?

又或是,她是一個全新的、獨一無二的存在,足矣影響尹晟睿?

她,有些害怕。難道自己的一片痴情注定了要無疾而終嗎?她不願意。

「綠衣姐姐,你在看什麼?我很迷人嗎?」

發覺綠衣眼神探究切冰冷的瞧著自己,蕭以寒渾身不自在,勉強與她說笑。

淡然的收回視線,綠衣沒答話。

蕭以寒聳聳肩膀,卻因為自己這個小動作,而使得薄凌在上藥的時候踫疼了她,她「嗷」的一聲尖叫,疼得牙齒直打顫。

尹晟睿惱怒鎖眉,喝道︰「你老實點。」

「……」

老實就老實唄,有什麼了不起的。至于這麼呵斥她嗎?心里嘮叨的同時,品嘗到一抹微甜,他是在關心她麼?貌似是呢。

褚月不過是與薄凌有約,听說可愛的蕭姑娘受了傷,所以跟來看看。一瞧她活蹦亂跳沒什麼大事,也就把目光集中到了綠衣身上。

綠衣是個讓她心疼的女人。看到她為情所困,她更是不知道說什麼。尹晟睿終究不是綠衣的菜,她這麼執著,最終傷害的只能是她自己。

可這話,她說不出口。

「月,我們走吧。」薄凌給蕭以寒處理好傷口,又把新配置的燙傷藥交給她,轉頭對褚月說。

褚月剛才還在觀察綠衣,這會兒回神,答應一聲︰「哦。好。」

「姐姐,你們要走了嗎?不多留一會兒嗎?」

「不了,我們今天有約。」

「哦,那再見。」

尹晟睿送走了褚月跟薄凌等人,回來的時候蕭以寒還坐在沙發上,似乎在等他的樣子。

他眉峰一挑,隨意的問︰「有事?」

「呃……那個,我想說,今天爺爺來過。」

她其實沒事,就是想在下面坐一會兒。她不喜歡一個人窩在房間里,即便房里什麼都有。

「我知道。」

「你知道?」蕭以寒很是訝異︰「是管家告訴你的?」

尹晟睿不屑的提了下嘴角,反問︰「需要嗎?」

蕭以寒默。

她越來越覺得,這個男人實在可怕,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她甚至懷疑,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

尹老爺子最近總是早出晚歸,行蹤詭異,不知道他都在干些什麼。

尹晟睿雖然沒有回去尹家大宅,可是也密切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他料定這個不安分的爺爺肯定會暗地了做些什麼,所以早早就找人跟蹤他。

現在,他手里拿到的就是褚月才剛派人送來的材料,上面的信息讓尹晟睿諷刺的勾唇,一雙黑眸深不見底,透著幽幽的寒光。隨後,他把文件夾一合,按下了內線。

「總裁,你找我啊。」林業楊輕快的問。

「未來的幾天,你不用來公司。」

林業楊臉色一變,有些緊張的問︰「為什麼?我做錯什麼?睿,你不是打算開除我嗎?」

橫他一眼,尹晟睿沒好氣的說︰「是有個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

「哦?什麼任務。」

高深一笑,尹晟睿詭譎道︰「搞破壞。」

……

搞破壞就是真的搞破壞。

就比如說,老爺子前腳剛剛預約了知名攝影師給尹晟睿與蕭以寒拍攝婚紗照,他後腳就把預約給推了,並且還付給人家雙倍的酬金,作為封口費;

老爺子前腳剛剛去訂了大量名貴的喜餅,他後腳就把地址換掉,把那些喜餅全都捐給福利院的孩子們;

老爺子前腳剛剛訂好酒店,操辦婚宴,他後腳就找到酒店經理,讓他們把當天的酒席全部免費贈送給來消費的客人……

總之老爺子費盡心思,做的一切準備都讓林業楊給破壞掉了。

幾天下來,林業楊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癱坐在尹晟睿的辦公室里,他有氣無力的說︰「我真是佩服老總裁的體力,明明一把年紀了,精神頭卻那麼足。」

「只能說你太遜。」尹晟睿只是抬眼掃他一眼,就毫不留情的譏諷著。

林業楊不以為意,笑道︰「不過,老總裁對您的小新娘可真夠上心的。這麼多事,他一個人親力親為,真是難得。」

哼笑一聲,尹晟睿不語。

老頭子對蕭以寒不錯這是不假,但更重要的是徐經凱痴呆之後,他就再沒有可信之人,尤其這些事要瞞著他這個精明的孫子,他不自己去,能怎麼辦?

時間在指縫間流逝得很快,轉眼間已經半月有余,蕭以寒的臉已經恢復如初,白女敕的小臉似那出生的嬰兒,水女敕彈滑,老頭子不禁滿意的點頭。

今天來,一是為了看看丫頭的臉,二來則是想帶著她去試穿婚紗。

這事說也奇怪,別的新娘試婚紗,都是丈夫陪著。而蕭以寒,卻是爺爺陪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要嫁給一個老頭子呢。

尹正男也知道這丫頭腦袋里琢磨著什麼。呵呵一笑,他說︰「爺爺也是沒有辦法,若是讓睿知道這事,定會給攪了局。」

蕭以寒干笑︰「爺爺,其實真的不用什麼婚紗,什麼婚禮。」先不說尹晟睿那邊是不是會攪局,單說她自己,也不願意有什麼婚禮。

每個女孩都會幻想自己穿上潔白的婚紗,成為美麗的新娘,蕭以寒當然也不例外。可是她沒想過十八歲就穿上婚紗,而且她也沒想過會跟尹晟睿成為真正的老公老婆,是壓根都沒敢想過。

最重要的是,她現在已經對他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情愫,若是再來一場婚禮,她會忘不掉他的。

老爺子一听這話,忽然委屈起來,可憐巴巴的看著她問︰「你不想當爺爺的孫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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