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總裁小小妻 NO.063 以身相許

作者 ︰ 冰火未央

激昂的音樂響起,只見一頭半噸重的黑色公牛,頂著無比銳利的牛角瘋狂的沖了出來,快速奔跑的過程中,揚起斗牛場的黃沙。

尤娜不輸男人,手了的紅色斗篷不斷的引逗公牛,那頭牛便瘋狂的狂奔,但隨著奔跑,牛的銳氣也被消耗。尹晟睿趁機把帶有金鉤的金屬花鏢刺入公牛的頸背上,動作干淨利落。

尹晟睿的風格,從來都不會把一頭牛折磨至死,他總是斗上幾個回合,當那頭牛已經失去野性,他便會讓馴養員把牛帶下去。

就像現在一樣。

蕭以寒看得有些怔然。那樣的尹晟睿真是該死的有魅力,野性,霸氣,英俊,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為之加速跳躍。而當她看到尤娜與他擊掌而笑,她眯起的水眸。

不就是拿著斗篷胡亂的甩?聰明如蕭姑娘,既然尤娜可以,那麼她也可以。她絕對不能輸給那個狐狸精。

堅定的握拳,她不顧自己上午還是個重感冒患者,就笨拙的從觀眾席上的護欄擋板爬過,在第二只公牛未被放出之前,跑到尹晟睿跟前。

「你進來干什麼?出去?」

不滿的撇嘴,蕭以寒倔強的說︰「我也要當你的助理斗牛手。」

眉峰一凜,他略帶慍怒的斥責︰「胡鬧什麼,這不是鬧著玩的,出去。」

「她可以,我也可以。」蕭以寒這回是認真的,憤憤的瞪著尤娜,她就像個得不到糖吃而耍賴的孩子,讓尹晟睿哭笑不得。

尤娜&8226;特拉維斯也勾唇媚笑,挑釁的看了一眼蕭以寒,又抬頭看著騎在紅色駿馬上的男人,唯恐天下不亂似得,說道︰「睿,既然她想試試看,就讓她試試吧。小女孩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經歷生死的瞬間,她不會長教訓的。」

嘿!蕭姑娘這個氣啊。這只狐狸精在說什麼呢?小女孩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經歷生死的瞬間,就不會長教訓?她就不相信,就那個紅色的斗篷抖來抖去,她這麼聰明還能不會?

在尤娜幫助蕭以寒推波助瀾的時候,尹晟睿眉頭鎖的緊緊的。公牛一旦進入斗牛場,就是瘋魔的怪物,從未經過任何訓練的蕭以寒,只怕會嚇得連腿都動不了。他實在不想讓她面對這樣的危險。

尹晟睿完全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所以他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怒道︰「滾出去,別在這胡鬧。」

「我就不滾,她可以,我也可以。」蕭以寒說什麼都不肯讓步。她的心里還有著氣。她還在氣他們昨晚做了那等齷齪的事,不跟尤娜較量一下,她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氣。

尹晟睿被她的無理取鬧弄得心煩意亂,當即惱怒揮手︰「你別哭就好。」

「哼,我才不會,姑娘不愛哭。」

蕭以寒賭氣的跟著場主沃斯去換助理斗牛手的衣服,斗牛場上只剩下尤娜跟尹晟睿兩個人。

尤娜笑了笑,似在安撫他︰「放心,我會盡量引逗,不讓牛沾到她、」

「嗯!」一雙銳利的黑眸緊緊盯著入場口,他不清楚為何此刻如此緊張,生怕自己稍不留神,就讓她收到傷害。

不多時,蕭以寒終于上場了。與尤娜同樣的裝束,驕傲的揚著脖子,一看就是沒長大的小女孩。

尹晟睿睨她一眼,忍著笑。她這個裝扮有些滑稽,因為那身華麗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肥肥大大,實在不協調。

蕭以寒當然知道這該死的男人是在嘲笑自己,她撇嘴,沒好氣的說︰「你別小看姑娘,待會看我的厲害。」說著,她雙手抓好斗篷。

尹晟睿收起笑意,對著牛欄處的沃斯點頭,高聲道︰「沃斯!」

沃斯會意,點頭之後,準備用鑰匙打開牛欄。他們誰都不知道,斗牛場的另外一個地方,陰謀正在向這三個人伸出惡魔的爪子,而一旦開啟牛欄,很有可能就是打開了地獄之門。

牛群之中,加拿大男人托尼不耐煩的看著蕭凝風極其細致的把一個芯片植入公牛的體內,不由催促︰「你何必這麼麻煩?一槍斃命即可。」

蕭凝風冷笑︰「這麼做才能不留痕跡。」

他當真是想著不留痕跡麼?不,他是不想血染雙手,即便那個人是他曾經厭惡甚至憎恨的尹晟睿,他也覺得不該違背自己的信仰。

但是,為了得到布萊爾的信任,他必須這麼做。他把一切都賭注都壓在這頭公牛身上,生死一線間,能否活下來,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托尼深沉的看著他麻利的動作,忽然試探的問︰「你似乎對這項技術很在行。」

手上微微一抖,蕭凝風不慌不忙的答︰「你知道,我曾經被訓練成為一名特工,所以這些東西不過是皮毛。」進入紅葉之前,他的資料沒有任何疑點,他該相信自己。

托尼笑而不語,是不是皮毛很快就能見分曉。不過,他是個深不可測的男人,若是當真能為紅葉所用,是有利無害。

見外面有人影走來,托尼收起笑意,凜然道︰「快走。」

正巧蕭凝風手里的工作已經完成,他快速隨著托尼離開這里。沃斯在牛群中站了一會,選中了那只最壯碩的公牛。

「睿!這只牛,你要小心了,這只公牛可是我養的。」

場主原先是個職業的斗牛士,但是經過那些與公牛戰斗的歲月,他開始厭惡那種血腥,于是一次受傷之後,他便隱退,並且在範塔士的旁邊開了這個小型的斗牛場,為的是給那些喜歡斗牛卻又不喜歡血腥殘暴的人提供一個尋求刺激的空間。

範塔士斗牛場也曾聘請他來馴養公牛,但是他沒有辦法看到已經有了感情的公牛在斗牛場被折磨至死,所以他拒絕了。

今天願意把最勇猛的公牛貢獻出來,完全是因為尹晟睿與他是一樣的人。

駿馬上的男人,不屑的裂開嘴,沖著他一挑眉︰「沃斯,你是在懷疑我的實力嗎?」

「當然不是,你該知道,我養的公牛都很凶猛。」被職業斗牛手所馴養的公牛要凶猛得多,也使得斗牛士更容易受傷,在這里,也曾有過斗牛士被公牛刺死,他是好心提醒。「來吧。」尹晟睿已經隱隱的興奮起來,就等著沃斯口中的凶猛公牛沖出來。

「來嘍。」沃斯淡笑著,放開了牛欄。

幾乎就在沃斯話音剛落的瞬間,一只凶猛的公牛猛得沖了出來,飛舞的黃沙彌漫周圍,地面似乎也因為紅牛的狂奔而震顫著。

「哎呦,我的媽呀。」拿著紅色斗篷的蕭以寒,原本還信誓旦旦的以為自己能夠勝任這個任務,但那龐然大物一出來,頓時臉上血色褪盡,扔下斗篷就跑到一邊。

尤娜咯咯的笑著,一邊挑釁的看著她落荒而逃,一邊帥氣的揮起斗篷,準備引逗公牛。

但是這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公牛對尤娜的斗篷絲毫不感興趣,而是頂著自己尖銳無比的牛角,直直的沖向尹晟睿。

尹晟睿狂笑兩聲,一手握著長劍,一手握著韁繩,長喝一聲︰「駕」,騎著駿馬與公牛開始了追逐游戲,並在奔跑的過程中,十分享受的揚著俊笑,那,模樣該死的野性與不羈,讓在場為數不多的觀眾紛紛拍掌叫好。

尹晟睿吹了記口哨,猛得拉住韁繩,停下駿馬,他準備先給這中凶猛的公牛一點點顏色。

但他很快就發現,公牛勢頭凶猛,招招狠戾,似乎要置他于死地,它呃出場簡直就是為了殺死他一般。于此同時,尤娜也發現了不對勁,大聲喊道︰「睿,這公牛不對勁。」

眯起黑眸,尹晟睿吼道︰「退到一邊。」

公牛再次攻向他,被蒙住眼楮的駿馬似乎感覺到了殺氣,有了退卻之意,尹晟睿拉動韁繩無效,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牛角沖刺,狠狠的扎進了他的小腿。

錐心的刺痛襲來,讓他本能的咬牙皺眉,黑眸中猛得暈染一股肅殺之氣,他提起長劍,他毫不猶豫的彎子,把劍直刺公牛心髒。

「踫!」龐然大物轟然倒地。眾人都松下一口氣。沃斯也發現了事情的蹊蹺,趕緊命人把公牛抬下去。

尹晟睿蹙眉︰「沃斯,你該去看看它的傷,救活的幾率很大。」

沃斯也是一臉的歉意,看到他小腿還在流著鮮血,他再次深感抱歉︰「睿,對不住了。我這就去拿藥箱。」

一切平息了,蕭以寒沖上前,看到源源不斷涌出的鮮血,她鼻子發酸,用自己的小手捂住他的腿,心疼的問︰「很疼吧?」

尹晟睿無所謂的笑笑︰「沒事。」

「還說沒事?這都傷成這樣了。」她憤憤的說著,正巧沃斯提著藥箱匆匆跑來,她一把奪過藥箱︰「都是你害的。」

沃斯瞠目,與尹晟睿相視一記,蹙眉苦笑道︰「睿,我先去看看它。」

「好。」

蕭以寒扶著尹晟睿從馬上下來,就坐在原地,為他包扎。他們很仔細,根本沒有看到在觀眾席上的某處,兩雙帶著殺意的眼楮正直直的盯著他們。

托尼懊惱的跺腳︰「我就說不行吧,直接用槍。」

蕭凝風知道,這次他不得不握槍了,可是自己的妹妹就在他的身邊,他真的擔心會因為自己的一時大意而傷了妹妹。所以他掏出槍,有意瞄準一個偏離的角度。

「踫!」震耳的槍聲響徹,三三兩兩的觀眾忽然驚慌叫叫。尹晟睿也眉峰一凜,當即站起身,把嬌小的蕭以寒摟進了懷里。

尤娜听到槍聲,趕緊躲到護欄擋板處。

托尼再次懊惱︰「你為什麼不裝消音器?」

「我根本沒想過會用槍。」

蕭凝風如此解釋的同時,眼楮直直盯著妹妹,生怕她有什麼損失。

托尼一心只想完成任務,沒有知會蕭凝風一聲,就掏出別在腰後的一把裝有消音器的手槍,瞄準了尹晟睿。

尹晟睿對槍聲絲毫不陌生,也不畏懼,但是懷里瑟瑟發抖的小女人,讓他前所未有的緊張。他緊緊的擁住她,用自己寬闊的背部對著槍聲傳來的方向,形成一個盾牌。此刻的他,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保護她。

同樣的,被護在他懷里的蕭以寒,胸口也涌上一抹異樣。緊張的心跳,狂跳的脈搏,沒有因為他的舉動而平息。

可是蕭以寒心里溫暖,她張嘴,想要跟他說聲「謝謝」,卻在這時候,「砰!」的一聲槍響吞沒了她想說的話,與此同時,尹晟睿的身子猛烈的震顫了一下,摟著她的手臂更加用力的收緊。

「尹晟睿!」緊張的叫著他的名字,蕭以寒瞪圓了眼楮,問︰「你……怎麼樣?」

忍著劇痛,尹晟睿咬牙︰「死不了。」

不,絕對有事!蕭以寒掙扎,想要扭過身子看看他的狀況,然而他卻死活都不肯松手。

「砰!」又是一聲槍響,蕭以寒尖聲叫著︰「不要。」

「閉嘴,」

冷冷的聲音,熟悉的拂過耳廓,蕭以寒詫異︰「綠衣姐姐。」

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剛才千鈞一發之際,綠衣三支飛刀一起射出,硬是把那顆即將射穿尹晟睿的子彈削成三瓣,散落地上。

見到綠衣的瞬間,尹晟睿提著的心陡然落下,繃緊的神經也瞬間放松,一下子癱軟在蕭以寒的肩膀上。蕭以寒心提到了嗓子眼,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瞬間將她籠罩,她顫巍巍的叫了他的名字︰「尹晟睿。」「還活著。」

略顯微弱的聲音從耳後傳來,沒能讓蕭以寒放心,反倒讓她更加擔心。她的身體僵直著,絲毫不敢動上一下。

尹晟睿艱難的喘上一口氣,對上綠衣的眸子,囑咐︰「小心。」

綠衣點頭,隨後冰眸眯緊,找尋著藏在暗處的殺手。很快,她定焦在看台的某一個。

作為一個殺手,敏銳的的直覺告訴她,看台上那兩個男人就是紅葉派來的殺手,前所未有的仇恨沖擊著她的大腦,她沒有半點猶豫,再次甩肘,數枚飛鏢閃著寒光飛射而出。

蕭凝風與托尼未能躲過全數的飛刀,各自捂著受傷的手臂倉皇離開。綠衣沒有追殺到底,而是蹲子,急急查看尹晟睿的傷勢。

當看到他背上的血跡,清冷的眸子里瞬間涌上淚光,帶著濃濃的心疼跟自責,她抿了下唇,顫抖著說︰「睿……對不起,我來晚了。」

蕭凝風與托尼未能躲過全數的飛刀,各自捂著受傷的手臂倉皇離開。綠衣沒有追殺到底,而是蹲子,急急查看尹晟睿的傷勢。

當看到他背上的血跡,清冷的眸子里瞬間涌上淚光,她抿了下唇,帶著濃濃的心疼跟自責,顫抖著說︰「睿……對不起,我來晚了。」

尹晟睿發白的唇微微的淺勾一下,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就昏厥過去。

「尹晟睿!」蕭以寒心頭咯 一下,一種不詳的預感腦海中一閃而逝,她臉色蒼白的拍著他的臉,顫巍巍的含著︰「尹晟睿,你別嚇我,你醒醒。」

「啪!」

一個巴掌狠狠的打在蕭以寒的臉上,迎著她錯愕的眸子,綠衣凶狠的警告︰「別踫他。」

「……」臉上火辣辣的疼,可是蕭以寒知道,這是她該得的。

一邊將他扶起,一邊狠狠的瞪著蕭以寒,綠衣那森寒的聲音讓人生畏︰「都是因為你,不然睿不會受傷。從現在開始,你滾出我的視線。」

蕭以寒咬著嘴唇,沒讓自己哭出來。她不怪綠衣眼楮里的仇恨。她知道,若不是為了保護她,他不會受這個槍傷,他這麼做,都是為了她。

綠衣剛剛架起尹晟睿,救護車就來到了斗牛場,白小風跟薄凌兩人匆忙的從救護車上下來,見到昏迷的尹晟睿,白小風苦笑︰「這是我第幾次搶救他了?」

綠衣冷冷的瞪向他︰「現在不是玩笑的時候。」

薄凌安撫似得按住她的肩膀,「綠衣,他會沒事的。」說完這話,她看向綠衣身後那個同樣面色蒼白的蕭以寒,心疼的搖了搖頭。

白小風聳肩,「趕緊醫院吧。」

一干人等上了救護車,直奔醫院。他們誰都沒有發現那個跟尹晟睿一起斗牛的性感女神尤娜,現在正在看台的某處,面色蒼白的瑟瑟發抖。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個英俊的男人緩緩的走向尤娜,諷刺的冷笑一聲後,佯裝溫柔的把自己身上的風衣披在她的身上︰「你沒事吧?」

一時的錯愕,尤娜搞不清楚狀況,但閱人無數的她,很快就清楚的知道,這個男人絕對不會是女人脆弱的時候出現的騎士。

他,同樣是個危險的男人。

捋了捋凌亂的發絲,她若無其事的站起身,極其風情萬種地笑了笑︰「謝謝,我很好。」

把衣服還給他,尤娜轉身要走,而男人卻先她一步,拉住了她的手腕。他的笑容不再俊朗,而多了幾分陰氣︰「小姐,或許我們該談一談。」

「談什麼?」

「尹晟睿。」

尤娜笑容消失了,乖乖的跟著他離開。

……

馬德里第一醫院內,位于五樓的手術室前,幾個青春靚麗的青年男女吸引了人們的眼球。若不是此刻他們臉上都是愁眉不展,人們很難不誤會,這是一場選秀的現場。

不安的踱著步,蕭以寒的臉始終不見血色,她的牙齒一直緊緊的咬著下唇,絲毫不在在乎唇上已經滲出鮮血。她在忍著流淚的沖動,盡管她現在很擔心尹晟睿的傷,但是她不能哭。

薄凌一直跟綠衣站在一起。綠衣的經歷讓她足夠堅強,所以薄凌並非擔心綠衣,而是擔心她會一時沖動殺了蕭以寒。

綠衣太在乎那個正躺在搶救室的男人,雖然明知道他不會有事,仍舊忍不住對蕭以寒產生仇恨。

等待的時間很漫長,漫長到所有人臉上出現了焦急。就在蕭以寒實在忍不住,想要大吼一嗓子的時候,門開了。

白小風摘下口罩,笑著說︰「沒事,傷得不重。」

這句話讓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緊接著尹晟睿被推入VIP病房,綠衣跟薄凌兩個人一同進去病房。

蕭以寒也想跟進去看看,可是綠衣陰狠毒辣的視線掃她一眼,就刷的一下把門給關上了。

瞪著白色的門板,蕭以寒瞠目結舌,這口悶氣積壓在胸口,著實難受。哭不能哭,吼不能吼,她就得這麼活活的憋死。

她是很擔心他的情況,她也知道這次都是她的錯,是她不該闖進斗牛場,不然他也不會因為保護他而受傷,可是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她還能有什麼辦法?

蕭以寒負氣的坐在病房門口的椅子上,小臉上的表情難看極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椅子上面忽然坐了一個男人。她扭頭一看,這不正是給尹晟睿手術的大夫嗎,于是勉強的扯了扯嘴角,卻是比哭都難看。

蕭以寒怎麼都不會想到,向來自負瀟灑的她竟然也會有這種時候。

白小風遞過一塊紙巾,笑道︰「你若想哭就哭個痛快,但是,睿真的沒事。」

「我才不會哭。」說是這麼說著,可是她還是氣惱的搶過她的紙巾,胡亂的在自己的眼角擦了擦,紙巾也濕了。

仔細看了看她還留有指印的臉頰,他關切的問︰「你的臉……」

「沒事,又不是第一次挨人的巴掌。」

白小風好笑的搖搖頭,繼續說︰「綠衣就是那個脾氣。在她的心里,只要有人傷害了睿,那便是她的仇人。」

蕭以寒皺起秀眉︰「她很愛尹晟睿?」

「是,比愛她自己的生命還要愛他。」

得到這個答案還是有些出乎意料,比愛自己的生命還愛,這是多麼深的感情?蕭以寒不敢再追問下去,她害怕自己听到更加讓她恐懼的答案。而白小風也適時的打住了話題,伸出手,笑道︰「還沒有自我介紹,我是白小風,是睿的朋友。」

「嗯,我猜到了。」收回手,蕭以寒又站起身,透過門上的一條玻璃向里面看去,心揪得緊緊的。

他從來都是那麼英俊爽朗,幾時這般憔悴過?性感的唇,從來都是迷人的,可現在干澀的沒有一點血色,看起來好憔悴,這樣的尹晟睿一點都不帥,但是卻很讓人心疼。

吸吸鼻子,她扁起了嘴,再次自責起來。

也許是能夠感知她的視線,床上原本閉目的男人,緩緩的睜開了濃密的睫羽,他黑玉似的瞳眸在房間掃了掃,沒有發現蕭以寒的身影,頓時擰起眉峰,沙啞著嗓音問︰「蕭以寒在哪?」

也許是能夠感知她的視線,床上原本閉目的男人,緩緩的睜開了濃密的睫羽,他黑玉似的瞳眸在房間掃了掃,沒有發現蕭以寒的身影,頓時擰起眉峰,沙啞著嗓音問︰「蕭以寒在哪?」

听他醒來的第一句話變問起蕭以寒,綠衣有些負氣,寒聲問︰「她把你害得這麼慘,你還找她?」

冷冷的瞪了綠衣一眼,尹晟睿掙扎著要起來,那模樣似乎是要自己親自去找人。綠衣心煩意亂,按住他︰「我去找她來。」

「不用找了,我來了。」蕭以寒不請自入,進了門之後,勉強的干笑︰「尹晟睿,我什麼時候對你這麼重要了。」

嘴角邪魅的翹起,尹晟睿又躺下了身子,「我是在想,我救了一命,要怎麼使喚你才能讓你報答我的恩情。」

蕭以寒暗暗的翻了白眼,雖然面色蒼白,聲音嘶啞,可這男人欠扁的話就知道他很好,段時間內還會繼續禍害人間。不客氣的坐到他跟前,她閑閑的說︰「我以身相許好了。」

尹晟睿斜睨她,十分不給面子的笑道︰「若是沒有得到你之前,以身相許這一招還能管用,但現在……」

他的話,有意說一半留一半,留給在場之人無限的想象空間,蕭以寒自然是听的出來,臉刷一下的紅了,狠狠的瞪著他沒說話。

黑心的男人,若不是她虧欠他一條命,現在才不會在這被他奚落。

「咳咳……」清了清嗓子,薄凌調侃︰「請注意啊,這房里可還有兩個局外人,你們夫妻之間的打情罵俏,且先收斂下吧。」

「……」蕭以寒下意識的看向綠衣,一瞧她的冰眸正惡狠狠的瞪著自己,她猛得打了哆嗦。

好嚇人!

薄凌知道,這個時候,不該讓綠衣留在這里,多留一秒鐘,她的心就會多疼一秒鐘,于是故作輕松的聳了聳肩膀,她架起綠衣,笑道︰「我跟綠衣出去轉轉,要好好的逛逛馬德里才好呢。」

綠衣幾乎是被薄凌連拖帶拽的拉出了病房。門關的一剎那,她猛的推開薄凌。她不習慣任何的觸踫、

好看的眉抖了抖,薄凌蹙眉苦笑︰「綠衣,你依舊不喜歡我的觸踫。」

「是任何人。」綠衣冷冷的提醒之後,眼楮透過門上的玻璃探向房內。

「綠衣,你得學著放開。」

綠衣轉頭,直直的看著她的眼楮,嚴肅的問她︰「那你呢?」

薄凌語塞。

是啊,自己有什麼資格說她呢?從認識白小風開始,這些年她的心里就只有他。她知道,他即便是感情木訥,也感覺到了她的感情,所以才會有意無意的躲閃她。

她也明白,她的這份痴情就似綠衣對睿的那份痴情,明知道沒有結果,還還在遲遲的等著。明知道是飛蛾撲火,卻義無反顧。

苦澀的看向那抹站在不遠處,手里拿著手機的男人,看到他臉上的赧然的笑,她的心驀然一緊,苦笑。

他一定是在給褚月發簡訊。她想問問,是什麼讓他露出這樣的表情。

可是她不能。

收回凝望的視線,她又一次挽上綠衣︰「走吧,去Shopping。」

門外的人走了,蕭以寒才突然一下子垮下肩膀,「幸虧是走了,不然我真的以為會被她殺死。」

尹晟睿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閑閑的道︰「你似乎真的很怕綠衣。」「是人都得怕啊。」學著綠衣的模樣,蕭以寒一邊比劃,一邊說︰「嗖嗖嗖,那飛鏢跟長了眼楮似得,真帥。」

帥?尹晟睿笑容暗淡下來。她只看到了綠衣的帥,卻沒想到她是怎麼得到今天這樣的本事。

從紅葉出來,她沒有真正的獲得自由,老蘭根尼怎麼會放棄綠衣?既然紅葉得不到這樣的絕頂殺手,那麼就毀掉她。于是他們開始派人追殺她。

為了能她隱藏自己的身份,她拋棄了使用多年的槍,而開始使用飛鏢,數年的操練,才讓她有了如今的本事。

這些年,她真的是不容易啊。

發現提到綠衣,尹晟睿的表情變了,蕭以寒嘟起了嘴,她到底要跟多少女人吃醋才夠?悶悶不樂的低著頭,她的兩只手無聊在一起攪啊攪,亂七八糟,就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一般。

「我渴了。」蕭以寒兀自生悶氣的時候,某個男人不識相的打斷了她的思緒。

蕭以寒白他一眼,認命的去給他倒水。

尹晟睿這個人絕對是很難伺候的。蕭以寒給他倒了水,剛要把她的床搖起來,他忽然勾了勾手指。

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渾身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她站在原地不動︰「干嘛?」

不耐煩的皺眉,他放下手臂,用命令的口吻說︰「過來。」

戰戰兢兢的到他跟前,還沒反映過來,手腕就被他的大手扣住,某個受了重傷的男人,好像連智商都退化了似得,耍賴的說道︰「你喂我。」

「喂你……好吧,就算我喂你,你也先讓我把你的床搖起來,或者是你要坐起來?」看在他舍命救了姑娘一命,姑娘就忍了。

她原想她說了這話,他就乖乖的松開她唄,可某個男人就是那麼得寸進尺,手指輕輕的點著自己的唇,他語氣曖昧的說︰「我要你用嘴喂。」

轟!臉上燒上兩朵紅雲!

蕭姑娘真心有種撞牆的沖動。誰能告訴她,眼前這個無賴的男人真的是那個霸道魅惑的男人尹晟睿嗎?為毛會覺得相差那麼大?

瞪元了眼珠子看著他,她笑得有些扭曲︰「尹晟睿,你確定是要讓我喝到嘴里,用漱口水來喂你?」

姑娘就不信,惡心不死他。

她說完這話,尹晟睿頓時黑了臉,原本那麼美好的畫面,經過她這麼一形容,什麼美好的畫面都變得沒有情調了。索性自己掙扎著起來。

「嘶……」低低的申吟一聲,尹晟睿皺起了眉宇。

蕭以寒也凝眉,關切的問︰「是扯到傷口了?」

「嗯。」傷得不重,卻真的很疼。似乎拋棄那段黑暗的過去,使得他承受疼痛的能力也弱了許多。

「那就別動啊,姑娘犧牲一下色相。」這般說著他,蕭以寒紅著臉頰,喝了一口水,然後輕輕的俯身。她能听到自己如同打鼓的心髒,咚。咚。咚,跳躍的那般強烈,她知道,只要她再俯身,會發生怎樣的事情,所以她很緊張。

與她一樣,尹晟睿也異常的緊張。與以往的每次接觸不同,他的黑眸中,映現的是她含羞帶怯的小臉,而她正在準備吻他。

他前所唯有的期待一個吻。

一切美好的氣氛正在進行,就在兩個唇片接觸的剎那,一個搗亂的聲音忽然闖入︰「睿。」

噗……蕭姑娘一時受驚,沒能把持住,所以……咳咳,那口水全都吐到了尹晟睿的臉上,真是一點兒都沒浪費。

這畫面實在詭異的很,房間內的三個同時沒有動作,最後白小風實在忍不住,爆發一陣大笑,才喚醒了尷尬中的蕭以寒,她一邊干笑,一邊用自己袖子在尹晟睿的臉上抹來抹去。

「夠了。」沒好氣的呵斥一聲,尹晟睿抬起手在自己的臉上抹了一把,轉向偷笑的白小風,冷冷的道︰「什麼事?要來也不會看看時間。」

「呃……咳咳,哈哈,其實也沒什麼事。」說話間,他看向蕭以寒,欲言欲止。

蕭姑娘聰明的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該閃了,于是悄悄的退出去。

確定門已關好,白小風一改剛才玩笑的笑臉,嚴肅的說︰「剛才褚月傳來消息,已經確定暗殺你的殺手是來自紅葉殺手集團。」

「紅葉」兩個字讓尹晟睿瞬間凜眉,一雙冰冷的黑眸射出兩道寒光,帶著濃濃的殺意。

又是紅葉,該死的蘭根尼老家伙!他是活膩了。

「睿!」叫了一聲他,白小風再次欲言又止。

尹晟睿看向他,微微挑眉︰「還有什麼事?直說無妨。」

「沒有。」也許在他重傷的時候,先不要告訴他才最合適。

尹晟睿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白小風與他簡單說了兩句話,也就出了病房。迎面撞上外面回來的蕭以寒,他語帶揶揄︰「你們可以繼續。」

蕭以寒臉一紅,咳嗽兩聲,垂著腦袋與他擦身而過。站在門口,她輕輕的拍去臉頰的熱潮,才推門而入,若無其事的把水果籃子放在旁邊。

尹晟睿撫著下顎,一臉偷腥似得的笑,看著她半天,就是一句話不話。

想起剛剛兩個人的曖昧場景,蕭姑娘臉上的熱潮又一次悄悄的爬上,就連周圍的空氣也變得燥熱起來。似乎有意躲閃,她拿起一個隻果,小聲說︰「為了感謝你的救命之恩,我給你削個隻果吧。」

「我不想吃。」

「那你想吃什麼?這里有香蕉,葡萄,橘子,柚子,還有檸檬……」她還在一一細數籃子里的水果,尹晟睿忽然扯過她,不由分說,就吻了上去。

兩片唇接觸的瞬間,她感覺到自己渾身過電一般。與他親熱已不是一次兩次,可是這次的吻卻給了她異樣的感覺,沒有霸道,沒有急切,先似那晚一般蜻蜓點水,隨後淺嘗輒止,細細的吮吻。

她看著他眸光暗沉的看著她,在他合上睫羽的同時也垂下眼瞼,他忽然扣住她的後腦,兩個人吻得越發的激烈起來。難舍難分,渾身燥熱,滾床單的激烈戲碼即將上演。

尹晟睿扯扎在血管中的針頭,一個翻身便將這小女人壓在身下,即便身上還在痛著,卻無法阻止體內*的叫囂。他要她。

蕭以寒緊張的吞了吞口水︰「你背上還有傷。」

「我要你。」

充滿*的聲音,更加魅惑,蕭以寒又一次閉上眼楮。曖昧持續升溫中。

……

薄凌與綠衣從醫院出來,原本是打算到市區逛逛,然而她們不過才走幾步,就發現周圍有幾個可疑的陌生人。在黑街混跡多年,敏銳的直覺提醒著她們,危險正在迫近。

兩人同時凜起眉峰,就在此刻,一個男人忽然擦身而過。雖然他的鴨舌帽壓得很低,可是他們還是看清了他的長相,那是一個長相俊美的東方男人。

擦身而過間,他匆匆撂下一句話︰「帶著黑色鴨舌帽的男人是殺手,從醫院後門走,快!」

兩人匆忙相視一記,轉而向醫院里面跑。但顯然殺手們發現了她們的蹤跡,快速逼近。

「往人少的地方走。」薄凌低喝一聲,腳步調轉,到了醫院的長廊,她忽然轉身,尖銳的指尖朝向跟在身後的男人臉上一劃,血痕閃現,三秒鐘之後,男人轟然倒地。

薄凌撇唇冷笑。她的指尖都是毒液,近身戰,她從未吃虧。在另外一邊,綠衣眸中閃著寒光,對著殺手凜然甩腕,那人被割喉而亡。

警戒的後退,綠衣跟薄凌兩人背靠著背,成為彼此身後的眼楮。

「砰」的一聲槍響之後,一個男人倒在地上,正是紅葉的殺手,兩人詫異,卻見那個報信的男人忽然道︰「快走。」

……

「 !」

兩個火辣擁吻的人迅速彈開,蕭以寒嚇得滾到了地上,慌慌張張的爬起來,低頭整理自己的衣服,卻是不敢看向來人。

幸好剛才他們還沒有深入,否則這畫面可真就是活色生香了。

尹晟睿赤紅著眸子,咬牙切齒的問︰「難道不會敲門嗎?」為什麼墮天使的人都這麼不會看時間,總能打斷他的好事。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綠衣跟薄凌。綠衣一臉冰霜,全是怒容,而薄凌也是臉色嚴肅︰「睿,快走。」

就在這時候,白小風也沖進來,跟著兩個男人把尹晟睿一架,急道︰「快走。」

蕭以寒搞不清楚狀況,但她知道一定是很急的事,于是跟在尹晟睿的後面,幾個人一起從醫院的後門出去,房車一路疾奔,沖向馬德里機場。

「不好,追上來了。」綠衣凜然道。

透著倒車鏡,看到緊隨其後的三輛黑色轎車,她馬上就知道大事不好。

「再快點。」

她話音剛落,綠衣猛踩油門,車子箭一般的飛出。然後見後面跟蹤的車子也加快速度,他們還未能把殺手甩掉,那幾輛車子中,忽的從窗戶探出人頭,手里拿著沖鋒槍,不由分說,就沖著他們的房車掃射。

「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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