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總裁小小妻 NO.071 甜蜜的懲罰

作者 ︰ 冰火未央

睿!」

剛才還沉浸在興奮中的蕭以寒,忽然之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掉頭就追。但是他身高腿長,腳步很快,似飛一般,她很快就被遠遠的落下了一大截。她一邊呼喊,一邊追趕,呼嘯的寒風灌進她的嘴里,淹沒了她的聲音。

她終于再也跑不動,站在原地,捂著肚子大口的喘氣,她不行,岔氣了。然而,也就是這這個空蕩,她看到一個輛車子飛馳而來,刺耳的剎車上即便是逆風而行的她,也能夠听得清楚。

尹晟睿跌坐在地上,而後躺下……

蕭以寒的心髒似乎停止了一般,她顧不上還在岔氣,奮力奔跑過去,驚恐的喊道︰「睿!」

司機搖下車窗,指著尹晟睿破口大罵︰「不要命啦?你這個瘋子。」

「你才是瘋子,你開車不張眼楮啊,趕緊給老娘滾開,不然現在就用火箭炮轟了你的車。」

那個外國男人微微一愣,因為懂中文,所以他听清楚了她的話,再瞧她雙手叉腰,潑辣的模樣,訕訕的搖上車窗,揚長而去。

躺在地上的男人,他睜著眼楮,毫無焦距的黑眸傻傻的扭頭,當漸漸映入她擔憂的臉龐,他猛得抱住她。

他在顫抖!

蕭以寒感覺到了。他顫抖的遠遠比下雪那日還要厲害,她很心疼的抱著他的腦袋,看著他被折磨的痛苦模樣,她心里充滿了自責。她為什麼堅持要來希露山,什麼夢魘,什麼狗屁克服恐懼,她真是腦殘了。

「睿,沒事了,沒事了,我就在你身邊,我們現在回去好不好?」

用誘哄的語氣說完,她拉著他起來,他高大的身子就架在她小小的肩膀上,她幾乎是費勁全身力氣才把他帶回了酒店。

那一晚,尹晟睿又被夢魘折磨了整整一夜,蕭以寒又是徹夜未眠,不斷的擦著他額頭上的汗,在他尖叫著喊著「媽媽」的時候,她的心抽痛的厲害,她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

他到底是經歷了怎樣的過去……他恨著自己的母親,卻在最無助的時候呼喚著她,他矛盾的讓人心痛,又讓人無奈。

摟緊他的身體,蕭以寒低喃︰「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不論發生什麼,絕對不會拋棄你。」

她知道睡夢中的他根本听不到,她這是說給自己听的,她是在替自己給他一個承諾。

……

早上,手機刺耳的鈴聲喚醒了她。睜開眼楮,看到透過窗簾射入的清冷光線,她才發現自己竟然躺在被窩里睡著了,而身邊的男人也不在床上。

「睿!」

叫著他的名字,她揉著眼楮在套房了找了一圈,沒有找到人影,不禁有些慌了。他那個狀態,若是發生昨天一樣的事情該怎麼辦?

越想越後怕。她來不及換衣服,穿上外套就往外跑,才不過剛才到門口,門外忽然傳來電子門鎖刷卡的聲音,緊接著讓她記掛的那張俊臉赫然出現,她忽然松了口氣,帶著哭腔埋怨︰「你去哪兒啦,嚇死我了,還以為你又出什麼事了。」

兩聲低沉的低笑,他一邊關門,一邊說︰「看你才睡下,所以去買了些早餐。」

「早餐的在餐廳吃就好了啊,你這樣一聲不響的跑出去,我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接過他手里的東西,蕭以寒一拍在沙發上。

「這里的早餐不好吃。」

他其實是想出去透透氣,沉澱一下自己的情緒。昨天他再一次失控,並且害的她一整夜都沒有睡,他很心疼。

另外,他在思考,向來孤僻的他,是否對這個只有十八歲的小女人太過依賴了?她上次問的問題,他還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答復,那麼現在他是否肯定的告訴她,他愛上了她?

愛……當這個字浮現在腦海,他的心髒被什麼東西輕輕撞了一下,亂了節奏。

「好吧,原諒你啦。」只要他沒事就好。

現在的她,對他的在乎已經完全超乎了自己的想象。有時候想起來,自己都覺得害怕。她開始思考,如果有一天,他告訴她,他實在嘗試著愛她,可是仍舊做不到,那麼那個時候,她是不是還能全身而退?還是說會為了愛情而粉身碎骨?

她不敢去想,也害怕知道答案。而尹晟睿,也亦然。他在回避跟愛情有關的問題。現在他只想貪婪汲取她的溫柔,任由自己對她依賴著。

……

「做點什麼好呢?」吃過飯,閑不住蕭以寒在客廳里轉圈圈,看起來十分無聊的樣子。而尹晟睿似乎早有打算,已經穿戴好,「走吧。」

「去哪?」

「希露山。」

蕭以寒遲疑,好看的眉輕輕的擰起︰「還去?」

「嗯。」

「可是……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嗯。」

他語氣堅定,蕭以寒只能點頭答應︰「好吧。」

他總要克服那個恐懼。既然他想去,那麼蕭以寒也就陪著。但是為了防止他像上次一樣,剛到山腳就轉身逃跑,她的手緊緊的拉住他的大手往前走。雖然有些費力,但不至于昨日那樣讓她措手不及。

尹晟睿知道這小女人在擔心什麼,淡笑一聲,他將手反握,把她的小手緊緊的握在掌心,堅定的說︰「走吧!」

再來到希露山,是尹晟睿第三次來,這一次的靠近仍然讓他感受的呼吸困難,他的手不自覺的握緊,臉色也開始鐵青。

「放輕松,深呼吸。」做了師範給他看,瞧見他幾次深呼吸似乎有一點好轉,她也輕松許多,指著白茫茫的山頂,笑著說︰「你看,那白色多美,它並不是你想象的那麼可怕。我們可以上去滑雪,從上面嗖一下的下來,那感覺像飛一樣。」

「你會滑雪?」

俏臉一垮,蕭以寒嘆氣︰「我不會,不過你可以教我啊。」

尹晟睿的俊臉也一垮,蕭以寒簡直快哭了︰「你別告訴我你也不會?」

他表情僵硬,吭哧半天才吐出一個字︰「會。」他是會,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那個勇氣再登到山腰,自由滑雪。

「那就行了!有你在,我就不怕啦。你知道嗎,滑雪場其實是個很浪漫的地方,男人教女人滑雪,那氣氛多好?若是摔倒了,就一起摔倒,在雪地上打個滾,一個浪漫的吻,多麼的愜意。」

他的魅瞳忽然閃過一抹促狹,寵溺的捏了下她的鼻子,調侃道︰「你這個妖精,現在就開始勾引我。」

「你這個妖精,現在就開始勾引我。」

他曖昧的嗓音,他寵溺的舉動,他溫熱的體溫,讓蕭以寒的心悸,她羞澀的垂眸,嬌嗔的道︰「討厭。」

姑娘這是犧牲色相,不把自己表現得像個,怎麼能分散他的注意力?他若稍微注意,一定會發現,他們其實已經踏上了希露雪山,在兩個人談話的空蕩,他們正在向雪山上攀登。

蕭以寒一路上,一直在不停的說話,雖然氣喘吁吁,渾身幾乎已經沒有了力氣,但是她還是沒有停下,為的就是讓他不要去恐懼著雪山。

深深的換口氣,她繼續說︰「你不知道……我哥哥……小時候特別,疼我。」她實在走不動了,站下來歇歇腳,「我每次感冒,他都會第一時間準備好感冒藥,退燒藥,還有棒棒糖,有人笑話他是老媽子。」

尹晟睿定住不動,蕭以寒以為他是累了,所以自己一邊倒著往上爬,一邊繼續說︰「但是自從哥哥出國以後,基本就是爸爸管我,他好笨,每次都會忘記準備棒棒糖。」

說完,她轉身,一口氣爬了好幾步,居高臨下的招手︰「快來,我們很快就能到木屋了。」

尹晟睿依舊定住不動,黑夜深濃的眸底充滿了恐懼,敏銳的直覺提醒著,危險正在靠近,與十六年年前同樣的災難就要上演,逃生的*瞬間沖破恐懼,他怒吼︰「雪崩來了,快跑。」

雪崩……就在蕭以寒還在納悶的時候,白色的巨浪已經從山頂傾瀉而下,雪龍翻滾而來,地面震動發出的聲音淹沒了所有的聲音,她只能朦朧間看到他在不斷的暗示著她什麼,而等她反映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巨龍吞噬……

「不!」狂吼著,他下意識的沖向那個被雪淹沒的小女人,可幾乎就在下一秒,一股冰冷的雪浪撲來,他同樣被吞沒。

這次的雪崩在歷經了不長時間歸于平靜,屹立于此的希露山又似往常一樣寧靜淒美,仿佛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被埋在雪下面的尹晟睿意識尚存,而且這次的雪崩規模沒有上次的那麼巨大,他在歷經一番掙扎之後終于爬出了雪堆,站在一片白皚之上,他焦急的大喊︰「以寒,蕭以寒!」

他的回聲回蕩在希露山側,只能听到呼嘯風與他的回音,獨獨沒有那個讓他牽掛的聲音。他深知被埋下雪下半小時,就會沒命,失去蕭以寒的恐懼大過了對雪的恐懼,他開始瘋狂的用手挖雪。

她不能死,絕對不可以死,因為有著這樣的念頭,所以他的手一直沒有停下。

冰冷的雪已經讓他的手麻木,指甲處已經殷出了血跡,可他仍舊不放棄,嘴里一邊喃喃的叫著她的名字,一邊不斷的挖。終于,他找到了她,連狂喜的時間都沒有,他迅速把她拉出來,背在背上。

忽然,更加劇烈的震動開始了,比剛才更加猛烈的雪崩即將開始,他只想跟她一起活著,于是快速沖進他們曾經沒有到達的小木屋。

然而雪崩的速度遠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快,他才進屋,還未關上門,就听巨大的聲響恐怖的嘶吼著,白色的巨龍仿若一般沖下。

「啪!」「啪!」「啪!」木屋被雪體沖垮,他只覺得渾身鈍痛,之後再次被淹沒。最後一刻,他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嬌小的蕭以寒。

……

「睿!」

輕柔的女聲在耳畔呼喚,尹晟睿零散的意識漸漸拼湊在一起,他痛苦的睜開眼楮,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臉孔映入眼簾,他微微詫異︰「尤……娜?」

尤娜松了口氣︰「呼~真高興,你還記得我。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渾身很痛。」他掙扎著要起來,但才撐起半個身子,劇烈的眩暈馬上襲來,他又倒了下去。

尤娜驚呼︰「別動,你現在還沒動。」

記憶一瞬間沖擊他的腦袋,他大叫一聲︰「以寒!」

知道他在找蕭以寒,尤娜安撫道︰「放心,她很好,就在你身邊。」說著,她指了著他的旁邊。

尹晟睿扭頭,看到蕭以寒果真就躺在他的身邊,這才放下心來。他單臂支撐著身子,一手模著她的小臉,語氣嘶啞而輕柔的叫道︰「以寒,醒來。」

「以寒,醒來!」

但是任憑他怎麼叫,蕭以寒卻似死一般的沉寂,尹晟睿慌了,低吼︰「她為什麼還不醒?」

尤娜搖頭︰「我不知道,但我覺得這是因為她的頭部收到了重擊。」

聞言,尹晟睿緊張的抬起蕭以寒的頭,一番檢查之後,在她的後腦處發現了傷痕。血跡已經干涸,她的頭發都被凝固的血站連在一起,看起來流了很多血,尹晟睿大吼︰「叫救護車,快點。」

「睿,你冷靜點,我們現在正在去醫院的路上。」

路上?尹晟睿這才注意到,原來他們是在一輛房車上,而他們正在疾馳。轉向尤娜,他問︰「究竟是什麼一回事?我們為什麼會在這里?」他記得他們都被雪崩埋在了山腰的小木屋上。

尤娜勾唇︰「我們一起到希露山滑雪,在發生第一次雪崩的時候,听到了你的聲音,我原想去找你,但是第二次雪崩很快到來,我們躲在一個石洞里,才幸免遇難。雪崩結束後,我抱著最後一點希望,找尋你們的蹤跡,終于發現了那個木屋,我們挖進去,發現你跟蕭以寒都已經昏迷,所以把你們救了出來。」

尹晟睿心中的疑問終于是解答了,在這個時候,他竟然說了聲謝謝。而尤娜略微詫異︰「睿,你變了。」

「變了?」

「是的,不再那麼高高在上,你似乎變得有血有肉。我以前還沒想過,你會跟我說謝謝。」

尹晟睿沒有說話,他沒有心思去思考自己是否真的變化了,他只想她沒事。借了尤娜的電話,他撥通了白小風的號碼,「風,到瑞士希露醫院,蕭以寒出事了。」

他知道,從他跟蕭以寒決定來瑞士,白小風跟薄凌兩個人就已經跟來了。一方面是老爺子似乎私下拜托了他們,另外一方面就是他們擔憂著他。

目前這個狀況,只有把蕭以寒交給白小風,他才放心。車子到了醫院,受傷的人紛紛被救治。白小風跟薄凌兩個人匆匆趕到醫院,看到傷得不輕的兩人,白小風一邊換上手術服,一邊急忙道︰「凌,你給睿處理傷口。」

薄凌點頭︰「放心吧。」

尹晟睿渾身多處擦傷,可他擔憂蕭以寒,眉宇間盡是沉重之色,一瞧手術室的門將要關上,他猛得站起身,作勢就要沖進去。

薄凌按住他︰「睿,相信他。」

尹晟睿抿緊唇線,雖是坐下來,卻一直沒有松開緊蹙的眉峰。薄凌細心給他處理好傷口,他便不停的在醫院的走廊里踱步。這時候,而尤娜卻笑著把手搭上了肩膀︰「睿,淡定。」

一邊的薄凌深沉的看著尤娜,表情微微凝重,似乎感到有人在看著自己,尤娜沖著薄凌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卻是沒有說話。

她對這一對俊美的男女並不陌生,一個是妙手醫生白小風,一個是天才藥劑師薄凌,她看過不少他們的報道。而尹晟睿竟然跟他們私交甚篤,尤娜還是有些意外。

看來尹晟睿比他外表跟表現出來的還要高深莫測,在以後的日子里她要加倍小心才行。

再次感受到了等待的漫長,尹晟睿眉宇間的煩躁已經瀕臨爆發,最後終于無法克制,他用拳頭狠狠的砸門,大吼︰「風!」

薄凌無奈,上前拉住他︰「睿,你不要這樣,會影響到他的。」

「為什麼這麼久?」

他話音剛落,手術室便打開了門,白小風摘下口罩,蹙眉道︰「睿,你太著急了,我總要確保她沒事才好,你難道是想要一個失憶的蕭以寒嗎?」

尹晟睿一怔,口氣僵硬的問︰「她怎麼樣?」

「她的頭部受到了重擊,但是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從傷口上分析,她應該是在發生第一次雪崩的時候,被一塊很小的石頭擊中了頭部,因為雪崩的巨大力量,使得這塊小小的石頭差點成了殺人的惡魔,索性是有他在,否則恐怕她不死也是植物人了。

听了這話,尹晟睿才算放下心來,重重的舒了一口氣︰「謝—謝。」白小風咧嘴淺笑︰「睿,你再說謝,我可都不認識你了。去看看以寒吧,她也許很快就醒了。」

「好。」

……

看著那張蒼白毫無血色的小臉,尹晟睿心口很疼,他不吃不喝的在床邊陪著,這一坐就到了凌晨,卻始終不見她醒來。

他問過白小風,他卻笑著告訴他,麻藥還未過,他也只能傻傻的等著。握著她有些冰冷的小手,他表情凝重,不知何時,眼眶內的淚光竟沒能抑制住,而低落在她的手背上。

凌晨2點鐘,蕭以寒才逐漸恢復意識,沙啞的喉間,逸出一聲申吟︰「好疼。」

她的頭,就像是裂開了似得,疼得她睜不開眼楮。她只能感覺到手上有滴溫熱。

「以寒。」瞧她醒了,尹晟睿起身,焦急的低喚︰「以寒,醒醒。」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楮,看到一張憂急如焚的俊臉,他眉頭微皺,又是心疼又是驚喜,表情有些復雜。蕭以寒眨巴眨巴眼楮︰「你—是—誰?」

尹晟睿當時渾身一震,不敢置信的問︰「你……不認識我?」

疼得呲牙咧嘴,仍舊不忘記撇嘴,她反問︰「我跟你很熟嗎?」

「……」尹晟睿無言,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

蕭以寒一瞧他那模樣,嘴角偷偷的彎起,狡黠之色緩緩蔓延。而尹晟睿卻絲毫都沒有察覺,只見他忽然瘋狂的大喊︰「風!」

本來還想繼續逗弄他一會,可他半夜三更,鬼哭狼嚎,她放棄了︰「睿!」

看向她,他瞠目結舌︰「你認得我?」

蕭以寒嘿嘿一笑︰「我肯定是暫時性失憶,只那麼一小會兒,我就又想起你了。」

他不知道該怒還是笑,一張臉變了好幾次,最後有些頹廢,埋怨著︰「看到我難過很開心嗎?」

蕭以寒繼續撇嘴︰「我很委屈好不好?姑娘怎麼就那麼倒霉啊,好不容易來一次瑞士,結果就那麼悲催的趕上了雪崩,差點被活埋。我發現,自從愛上你,我的日子就異常的動蕩。」

尹晟睿現在也不禁苦笑,這段時間,似乎跟醫院十分有緣,她才出院沒多久,又受傷進了醫院。似乎遇到了他,她的生活就坎坷起來了。反反復復的受了幾次傷,今後他得注意保護她才行。

他搖搖頭,溫柔的問︰「感覺如何?」

「頭疼得我欲仙欲死。」

「現在還很早,再睡會吧。」

「那你呢?也睡吧。」

「好。」說著,男人撩起她身上的被子就鑽了進去。蕭以寒驚詫︰「喂,有空房間,你干嘛跟我擠一張床?我可是病人,你傷到我怎麼辦?」

「我會很小心。」他只想摟著她入睡,這樣才能夠安穩的熟睡。蕭以寒無語,卻在被他摟進懷里的時候輕輕的閉上了眼楮。

……

誰能告訴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早上一覺醒來,會看到那個狐狸精?而她媚笑著跟尹晟睿似乎在談論什麼,她站在的他的身邊,不斷的用自己的碩大胸器摩挲著他的手臂,這簡直就是*果的勾引。

靠。竟然敢趁她受傷的時候勾引她的男人?努力平息怒氣,她咳嗽兩聲喚起那兩個人的注意力。

「你醒了?」發現她醒了,尹晟睿馬上到跟前,在她的小臉上寵溺的捏了兩下。

揚起一個無比甜美的笑容,她用柔媚酥骨的聲音叫了聲︰「老公,我餓了。」

她明顯看到尹晟睿跟尤娜的嘴角同時抽了抽,但是姑娘捍衛她的家庭,絕對不心慈手軟。

尹晟睿認命的給她準備早餐,而尤娜自動忽略了這一曖昧的稱呼,妖嬈的扭了兩下自己水蛇似的腰身,咯咯笑著︰「嗨,小妹妹,我們又見面了。」

「嗨,歐巴桑,我們還真是有孽緣、或者是你陰魂不散,我們到那里都能遇到你。」

「呵呵,小姑娘,嘴巴還是一樣的毒。」

「彼此彼此,你還是一樣的風騷。」

兩個女人,視線狠狠的在空中交匯,擦出激烈的火花,誰都不肯退讓。尹晟睿適時打斷,端過美味的粥給她︰「趁熱吃吧。」

蕭以寒甜甜一笑,兩個可愛的梨渦蘊藏著狡黠,她撒嬌︰「你喂我。」蕭以寒甜甜一笑,兩個可愛的梨渦蘊藏著狡黠,她撒嬌︰「你喂我。」現在是彼此彼此,曾經他用來對付她的手段,她還給他。

似乎沒有想到她會提出這個要求,尹晟睿呆愣片刻,搖頭失笑︰「賴皮的小東西。」

答應了?蕭以寒有些小小的意外,她可沒想到他當真會縱容自己。不過這感覺,太他麼爽了。

尤娜有些意外,尹晟睿那麼霸道冷酷的男人,現在竟然一勺一勺的喂著一個女人喝粥,原本滑稽的畫面,看起來卻意外的溫馨。

蕭以寒一邊吃,一邊挑釁的瞪著尤娜,看著她凸著眼珠子,恨不能把她給活剝,她就爽得不得了,嘻嘻笑著,她不怕死的炫耀︰「這粥真好喝。」

尤娜努力保持不讓臉上的笑容僵硬,她走到跟前,不顧蕭以寒正企圖用眼楮殺死她,親昵的挽進了尹晟睿的臂彎,狐媚勾人的鳳目撩撥極致誘惑,而那聲音更是讓男人噴火︰「睿!」

尹晟睿眉峰微皺,他不著痕跡的抽回手臂,繼續盡職的做一個好丈夫。蕭以寒這嗨皮啊。哈哈哈,跟尹晟睿相遇這麼久,最近的幾天,她簡直就幸福得死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尤娜也不惱,提起了在米蘭時候,他說過的話︰「睿,你可是曾經說過,她只是你的一個鄰家妹妹,加上……伴?」

這一口,蕭以寒是真的噎著了,她瞪著尹晟睿,半天才把粥咽下去,而後皮笑肉不笑的問︰「尹晟睿,我是你的伴?」

尹晟睿臉色有些尷尬。那時候的他,還因為爺爺的緣故而厭惡著她,對尤娜也只是順口一說,他絕對不會預料到會有今天這樣的一天。蹙眉苦笑,他解釋︰「那次是個誤會。」

「好吧!那你現在就告訴她,我跟你是什麼關系。」

「當然是好朋友的關系。」

忽然闖進了來的聲音打斷了尹晟睿正要說的話,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褚月。她沒有進入病房,而是臉色有些凝重的站在門口。

蕭以寒扁嘴,褚月姐姐什麼怎麼跟尤娜統一戰線了呢?

尹晟睿知道她一定是有重要的消息,所以收起苦笑,便凜然出了病房。依靠在門框上,一邊用銳利的視線打量病房內,一邊才壓低了聲音問起︰「什麼事?」

褚月微微前傾,拉進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同樣是壓低了聲音︰「睿,我到希露山查看過,也由此得到了一個壞消息。」

提到希露雪山,尹晟睿的臉色下意識的危險起來︰「說。」

「這次的雪崩是一場人為引起的。」

「你說什麼?」

不著急告訴他消息的具體內容,褚月耐心解釋︰「昨天凌跟我說,覺那個叫尤娜&8226;塔拉維斯的女人有些可疑,她出現的時機太過恰到好處,所以我今天昨日下午親自去了一趟希露雪山。」

「結果如何?」盡管是她救了他跟蕭以寒,但向來有極高警惕性的尹晟睿,對于尤娜的出現,他也抱有懷疑的心態,因為她出現的時機確實是太好了。

「她沒問題。我調查過她,她是EBV公司派下來的建築設計團隊,參與了瑞士一處商業區的建築設計,她會到希露雪山,也只是個巧合。」

「嗯。」

「另外,我覺得這是布萊爾干的好事。」雪山附近絕對不會出現大批的動物,但是她卻找到了大量動物腳印,而事實也證明,在之後的救援行動中,找到了大量瑞士褐牛的尸體。這就驗證了她的猜測。

在瑞士,沒有人不知道希露山的危險,竟然還把牛群轟趕到那里,那麼這就是人為的。並且,她在領頭的褐牛體內發現了操控芯片,這種芯片與上次在馬德里發現的基本一致。所以她斷定這一定是陰謀,而目的,就是要把他跟蕭以寒置于死地。

把自己的想法跟尹晟睿解釋一通,褚月繼續說︰「看來布萊爾蘭根尼接手他父親的組織之後,是打算跟你對上了。而且我分析,他一定是已經知道你是赤天使,否則絕對不會策劃這次的雪崩。」

褚月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當年他們叱 紐約黑街的時候,雖然每次都會戴上假面,但是他的習慣始終沒有變化。想必是那次為了懲罰那三個流氓而露出了破綻。

不過,就算是已經暴露出來,他也絲毫不擔心。只是,這必定將會給他的家人帶了麻煩,尤其是蕭以寒。若是現在讓布萊爾知道她是他心愛的人,恐怕……難怪褚月會適時的出現,並且打斷了他。現在想來,真的是有些後怕。

哼笑一聲,他冷語中帶著一絲陰狠的說︰「這個布萊爾倒是沒有他父親那個魄力,竟然使出這麼陰險的手段。現在是不知道他的老巢,不然真該現在就把他給宰了。」

褚月笑了笑,諷刺的接口︰「即便是紅葉內部的人,也都不知道基地的具體位置。布萊爾比老蘭根尼要謹慎的多,基地的外側都高科技屏障,進出要有指紋卡。另外,他的基地周圍布滿了槍口。即便是墮天使去,也只怕還沒靠近就已經被打成了篩子。所以,紅葉的事,我們暫且先放一放,畢竟已經在那里埋下了一顆定時炸彈。」

「嗯。」褚月口中的他指的是蕭凝風,她的意思是讓國際刑警先把布萊爾的老巢端了,他們再出手。尹晟睿明白這意思,他當然要坐收漁翁之利。

不過,這次雪崩的仇,他定會親手報的。

談過了正事,褚月向里面張望了下,調侃道︰「睿,那個尤娜,你打算怎麼辦?」

尹晟睿听出了褚月的意思,只見邪邪的勾起嘴角,「她或許會成為我的助手。」

「助手?」褚月顯然不信。

尹晟睿笑而不語,沒有多解釋就又回到病房。

兩個女人又開始了眼神較量,蕭以寒一看他回來,憤憤的說︰「你告訴那個歐巴桑,我是你什麼人?」

「什麼人?」尤娜也追問。

尹晟睿跟褚月相視一記,紛紛苦笑,卻是沒有說話。蕭以寒不樂意了,也不管腦袋疼痛欲裂,猛的坐起來,吼道︰「尹晟睿,我討厭你。」「尹晟睿,我討厭你。」

尹晟睿苦笑不語。如果討厭,能夠換來她的安全。他寧願被她一時討厭,況且他有自信,他能夠讓這小妮子的討厭煙消雲散。

尤娜很識相,沖著蕭以寒得意的聳肩︰「小姑娘,回見了。」

「老娘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這個狐狸精。」

「哦,那恐怕由不得你。我們很快就會再次見面的,那麼Seeyoulater!」意味深長的說了這話,尤娜有意看了尹晟睿一眼

……

尤娜的話,仿若是在暗示什麼,看在蕭以寒的眼里,氣得她心肝肺都疼。她不滿的「哼」了一聲,便撲騰一下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了嚴實。

尹晟睿也沒有在意,繼續在空暇時候,關注著PC的變化,以及那個他即將大展拳腳的項目——T市中心城市綜合體︰幻城!

蕭以寒自己在被窩里悶了一會,實在喘不過氣來。猛的掀開被子,大口的喘著粗氣,憋死她了。

一邊正認真的尹晟睿滬忽然低笑兩聲︰「不鬧了?」

「我鬧?」聲音挑高,蕭以寒不滿的問︰「你還說是我鬧?你為什麼不告訴那個該死的尤娜我是你的妻子?你明明知道她覬覦你,還那麼曖昧不明,你什麼意思,又在給自己準備情婦還是伴?」

蕭以寒承認,她是小心眼。可那是因為她愛他。愛情來得太快,讓人措手不及,正因為如此,她才沒有為自己想好退路。她實在想象不到,如果他的身邊真的有太多女人,她該怎麼把那些女人給解決掉。

尹晟睿微微沉眉,略帶惱意︰「我如果需要情婦,還需要準備嗎,隨便一招手便可。至于伴,你難道不是嗎?」

「靠,你還敢說?」她是他的伴?女乃女乃的,他直到現在還如此定義他們之間的關系嗎?

「不要爆粗口。」這小妞子的火爆脾氣就不能改一改嗎?

「老娘就爆粗口,你能怎麼的?」她話剛說出口,就見那個男人箭一般的沖過來,在她害怕向後閃躲的瞬間,他的唇已經準確無誤的落在她的唇上。

離開他的唇,他點了下她的小脾氣,曖昧的說道︰「你若再爆粗口,我就用這樣的方式來懲罰你。」盡管現在他真的很想繼續深吻下去,但是他還有工作。

蕭以寒臉頰緋紅,嬌笑著︰「這樣的懲罰方式我喜歡。」說罷,她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手臂環上他的頸項,在他錯愕的時候,狠狠的湊上了唇。

尹晟睿低笑一聲,沉淪。

……

「喂,你下手可真夠狠的,差點連我跟同伴的命一起都要了。」站在一天的天台之上,尤娜的手緊緊的扣住電話,似乎希望能夠以此來發泄自己的怨氣。

電話那邊傳來一聲男人的冷笑,他反問︰「下手不狠點,怎麼能讓他相信你?」

尤娜深吸一口氣,冷冷的問︰「你究竟想要我干什麼?」

「有什麼有價值的消息?」

「他似乎準備在T市建設城市綜合體,名字叫做幻城,需要我做手腳嗎?」

「不!」高深莫測一笑,杜允生道︰「你什麼都不用做,我要讓他順利的建成。」

「為什麼?那你到底讓我做什麼?」尤娜已經不耐煩。若不是她有把柄落在他的手里,她絕對不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她要快速擺月兌那個惡魔的魔爪。

「別急,到時候就知道了。」

……

在瑞士醫院住了幾天,蕭以寒終于可以出院了。

這一天的瑞士,天空飄滿了白色的雪片,在寒風在紛飛飄舞,別有一番美麗韻味。而更讓人感到開心的是,尹晟睿竟然再懼怕的躲在某個角落發抖,他牽著蕭以寒的小手,兩個人沿著路緩緩向前走。看著蕭以寒被雪龍吞噬的瞬間,尹晟睿沖破了一切夢魘。當他再次回望的時候,那白色的雪其實並不可怕。這樣的他,比以往更加強大,他沒有弱點,不論是誰,都不要妄想打敗他,因為他是月兌變之後的血天使!

「你真的不怕了?」蕭以寒忽然好笑的問。

好看的眉峰微挑,他笑問︰「你猜?」

「那要不要來試試看?」

那小妮子的眼楮中閃著狡黠,看起來是那麼的晶瑩,讓尹晟睿心口驀然一緊,他端起她小巧的下巴,興味的問︰「怎麼試?要試試在雪地上做嗎?」

他曖昧的吹氣,說出的話也是那麼直白,讓蕭以寒被寒風吹紅的臉頰更是火熱。這男人怎麼那麼色啊,什麼時候還能想到那種事。

她嬌羞的推開她,忽然大笑著︰「你先轉過去,我有驚喜給你。」

不知道她又想出了什麼鬼主意,尹晟睿卻听話的背過身去,而蕭以寒則一邊偷笑,一邊從地上團起一個雪球,她大笑︰「睿!」

「嗯?」尹晟睿笑著轉讓頭,只見一個大雪球朝向自己飛來,他眉峰倏然一凜,抬起大手,一個拳頭便把那個雪球擊碎。

他臉色鐵青的,薄唇緊抿,赫然而怒。蕭以寒干笑︰「呵呵……對不起啊,是你自己說不怕了,我才要試試你的。」

他盡量讓自己的臉部線條緩和下來,而後僵硬的說︰「我知道。」

蕭以寒覺得又好笑又心疼。心疼是他對雪依舊存在著恐懼;而好笑,則是明明說他知道,卻還是臉色鐵青。

拍掉手上的雪,她說︰「我們走吧。」

「好。」

若想完全克服這恐懼,還需要一點時間,他會慢慢適應,總有一天,他會陪著她一起打雪仗。

……

他們回到國內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綠衣親自駕車去接機。蕭以寒很意外,不是意外她會接機,而是意外她竟然沒有跟著褚月跟白小風等人一起去瑞士。

「有事?」發現蕭以寒並不上車,而是傻呆呆的看著自己,綠衣冷冷的問。

蕭以寒干笑︰「沒事,沒事。」她剛關上車門,就听見遠處尤娜的聲音傳來︰「睿!」

幻听,一定是幻听。蕭以寒都抖了兩抖,催促︰「綠衣姐姐,快開車!」

尹晟睿搖頭,淡淡的說︰「讓尤娜一起吧。」

「什麼?你瘋啦?先別說這瘟神為什麼會到T市,單說我們不順路,她情人那麼多,打個電話就有人送她到任何她想去的地方。」

耐著性子,尹晟睿道︰「以寒,她會暫且住在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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