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總裁小小妻 NO074惡魔

作者 ︰ 冰火未央

「睿,你要掐死她了。」

鸀衣的觸踫讓尹晟睿失去的理智,一點點復蘇,他似扔掉一件廢物,把蕭以寒摔到地上。

「咳咳……」蕭以寒跌捂著被他掐出紅痕的脖子大口喘息片刻,恢復了一點點力氣,她就火大的站起來,不怕死的大吼︰「你他媽的又抽什麼瘋?你總這樣莫名其妙的神經,正常人也會被你折磨瘋的啊。」

她兩眼噴火,恨不能也用這種方式回報一下,讓他感受一下窒息的感覺。

「滾。」

這個牙縫里擠出的字帶著極強強烈的危險氣息,預示著山洪即將爆發。蕭以寒咬著牙哆嗦兩下,小手也緊緊的攥成了拳頭。

她還想大罵一頓,罵得他狗血淋頭,可是那個魔鬼帶給她的恐懼,已經奪走了她的聲音。

鸀衣搖搖頭,拉著她向書房外面走,而蕭以寒則一邊走,一邊回望著他。與尤娜擦身而過的時候,她听到了一聲幸災樂禍的笑聲,再之後那個女人就扭著腰身跑去大獻殷勤。

她手里舀著紙巾,小心翼翼的捧著他的手,細心的包裹好,安撫道︰「睿,沒事了。」

他不容許她的觸踫,甚至要殺了她,卻讓尤娜靠近,這是為什麼?看到這刺眼的一幕,蕭以寒的心再次掀起驚濤駭浪。她扭頭跑回房間,「 」的一聲關上了門。就那麼靠在門板上,听著自己亂了節奏的呼吸,她痛苦的咬著唇。

這到底是怎麼了啊?怎麼就會這樣了?她總是反復問自己,可是沒有人給她答案。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愛情,她慌亂無措,她真想找個懂得愛情的人,問問她,自己到底該怎麼辦?

……

書房內,氣氛詭異。

剛才還怒氣沖冠的男人,似乎情緒有所好轉,掙開尤娜的手,他頹然坐在椅子上。

鸀衣面無表情,在尹晟睿發話前,蹲子將所有凌亂的碎片都收拾干淨,隨後自己到酒窖了舀出了幾瓶洋酒。她知道,這個時候尹晟睿一定會下來。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他忽然這樣暴怒,但是她知道,一定有他的理由。

尹晟睿當真在她調好了酒之後下樓來,他一言不發,鸀衣也無言的將酒杯推給他,兩個人的默契是多年形成,無人能夠打破。

他喝得很猛,幾乎每次都一仰而盡,並且他每次落杯都極其用力,以至于每個杯子接觸吧台之後都會碎裂開來,鸀衣就這樣不厭其煩的換著新的杯子給他。

尤娜也很識相,她只是在旁邊靜靜的陪著,時不時的喝上幾口,一直到了凌晨三點鐘。

這一夜,尹晟睿又喝得酩酊大醉,鸀衣跟尤娜一起把人扶上了樓。鸀衣若無其事的給他換了衣服,就出了房間,而尤娜卻站在門口,要關門的意思。

鸀衣深沉的看她一眼,冰眸中閃過一絲輕蔑之後,便再未理會。

……

尤娜跟尹晟睿真的上床了。靡靡的申吟與香艷的畫面讓一直偷看的蕭以寒痛徹心扉,她垂在身側的手狠狠的攥了一下,指甲陷入肉里,留下刺痛,而她卻絲毫不去在乎。她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隨後她輕輕的關上門。

她很想像上一次一樣踹到他的襠部,彪悍的警告那對男女,但是她深深的知道,這一次,那頭狂暴的獅子,一定會扭斷她的腳,所以她選擇了放棄。

**之後,酒竟然醒來。瞪著黑眸盯著房頂映照的自己,尹晟睿無比頹廢。尤娜滿足的趴在胸口,女**望再次翻涌,她開始用舌頭挑逗他的蓓蕾,他卻冷冷的說道︰「滾!」

尤娜一顫,狐媚的勾唇︰「睿,你好狠心。」

「滾。」

這一次,尹晟睿勒住了她的脖子,提起了她的身體,尤娜呼吸困難,不斷的點頭︰「我……這就……滾。」

尹晟睿松開她,她便連滾帶爬的逃開。他則起身沖去髒污之物,而後徑自點燃一支煙。

他只著了一身浴袍,卻開著窗戶,吹著冬日的夜風,刺骨的寒冷讓他全身都被打的透徹,他卻絲毫都不覺得冷,反而嗜血的笑了。

烈酒與**,都無法讓他忘記她帶給他的痛苦。他的心里還留著剛剛得知這消息的痛,如遭雷劈。

蕭宇南策劃那次的雪崩……

蕭宇南實行了那次雪崩……

蕭宇南救了他們一家……

他們感激他,可是原來這一切不過是他導演的一場災難。難怪那日會有飛機撞上希露雪山,難怪即便是有那黑盒子,也沒能查出那是一次陰謀,因為雪崩發生的瞬間,他已經穿著翼裝遠離了那場災難。

他越來越肯定,蕭宇南的目的就是把蕭以寒送入豪門。好,既然他這麼迫切的讓自己的女兒受到傷害,他又怎能不滿足呢?

他要報復她,狠狠的蹂躪她,他要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曾經付出了他的愛,換來卻是更深的痛苦,他要把所有的痛苦,都加倍奉還給蕭以寒。

未來,對蕭以寒,他不再有任何的矛盾,他只有恨,沒有愛。

仰望天空嗜血冷笑,他比夜色還要深沉的黑眸溢出痛苦,許久許久他才關了窗,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

第二日,尹晟睿變了。

亦或是說,他其實沒有變,只是又恢復到以前的狀態,只是比以前更加邪佞,更加狂妄,更加霸氣,也更加充滿男人魅力。

他一身鐵灰色的名貴西裝包裹著修長的身段,挺拔雋秀間散發著一層陰冷氣質,有些讓人懼怕,同時又充滿致命魅惑。他微長的碎發,依舊自然的卷翹,他雕刻般的五官依舊迷人,他性感低沉的聲音依舊醉心,但他已經不再是讓蕭以寒心馳神往的男人。

她懼怕。

看著他一夜酒醉之後,春風得意的與尤娜成雙成對的上了車,蕭以寒鴕鳥的縮回去。她不要去上班,堅決不要。

鸀衣從她身後出來,揪著她的脖子,冷冷的說︰「走。」

蕭以寒有些委屈,「我不要!看著那對奸夫婬婦滿面春風,你不生氣嗎?」

她現在已經不僅僅是生氣了,還有心痛。可是她又能如何呢?他們的契約關系啊,她只是個契約新娘啊。

這段時間,他們的美好來得太快,以至于她都忘記了,原來其實他們之間這麼簡單,不過是一紙合約……而已。

鸀衣抿了下嘴,淡淡的道︰「我習慣了。」

從她認識並愛上他開始,她就只能在身邊看著他,他是高高在上的王,她只是隨時準備為他赴死的保鏢。他們的關系永遠都只能定格在這里。

她是痛著痛著就習慣了。

蕭以寒微怔,鸀衣的話深深的觸動了她。不,應該是再一次觸動了她。五年,她默默的守候,這才是真正的義無反顧吧。

收起鴕鳥的態,她跟著鸀衣一起上車,她沒有再靠近尹晟睿,而是坐到了副駕駛的位子。透著倒車鏡看著後面親昵的畫面,她的兩只手指煩躁的絞在一起。

到pc大廈之後,四個人的出現,讓氣氛與畫面變得有些詭異。

那一對羨煞旁人的璧人走在最前面,尤娜挽著尹晟睿的臂彎,與他自然而然的小聲交談,尹晟睿樣子有些痞氣,時不時的挑逗那個性感女人。

蕭以寒跟鸀衣則緊跟兩人身後,一個一如既往的冷若冰霜,一個則是咬牙切齒,恨不能把尤娜給撕成碎片。

人們的竊竊私語才讓蕭以寒收起自己的怒氣,這才發現自己似乎有些格格不入。鸀衣是保鏢,可是她呢?她為什麼會跟他坐著一輛車子上班?

就在大家好奇的時候,尹晟睿做出了一個驚人之舉,他忽然停下腳步,拉過身後的蕭以寒,納入懷中,對著那些駐足觀望的人大笑一聲︰「一直還沒跟大家介紹,她我的妻子,蕭以寒。」

妻子?!

伴隨著一陣強烈而又整齊的抽氣聲,大廳的人驚愕片刻,開始沸騰了。而那原本對蕭以寒就沒有好感的接待小姐更是臉色難看。

但,大概蕭以寒的臉色是最為詭異的吧。他說過,為了她的安全,他不會公開她的身份,為什麼一夜之間忽然變成這樣?她探究的看向他,思忖該如何回應。卻听他忽然在她耳邊逸出一陣低沉而又邪魅的低笑︰「怎麼?太開心了?難道你不該跟大家打個招呼嗎?」

蕭以寒嘴角抽了兩下,徑自清了清嗓子,抬起手不自然的揮動,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的僵硬。因為就在她按照他說的打著招呼的時候,他竟然摟著尤娜走向自己的專屬電梯。他們自然調笑,看似極為曖昧,而蕭以寒這個他口中的妻子,無疑成了一個傻子。

他只用一句話,一個舉動,就讓蕭以寒成了全pc的笑柄,她甚至被人嘲笑,都沒有搞清楚這是為什麼。而他進入辦公室,第一件事便是打開監控,放大她慘白的小臉。那時候,他的眸底出現了暗紅色,猶如——惡魔。

所有的人都指指點點,蕭以寒如芒在背,想過迅速逃離,但是腳卻定住了。最後竟是鸀衣狠狠的拉著她的手臂,把她拉上了頂層。

料峭嚴冬,寒風刺骨。

被風吹起凌亂的發絲,她輕輕的別過耳後,自有一番淒涼,卻也是這淒涼,把剛才的震驚與羞辱完全沉澱,此刻的心已經不再慌亂無助,不再茫然彷徨,只剩一片清冷。

「好些沒有?」

鸀衣清冷的聲音拂過耳畔,她身子微顫,而後故意甜甜一笑︰「當然,我蕭以寒是誰啊,打不死的小強。」

「你該找睿談談。」

「嗯,我這就去。」

似乎為了逃避鸀衣眼中的同情,蕭以寒飛快的逃離。來到總裁辦公室的門前,她深深的吸了口氣,才推門而入︰「睿。」

原本翹起的嘴角微微冷凝,他慵懶的依靠在椅背上,手里的鋼筆隨意的摔落在桌面,他笑問︰「有事?」

那笑容很妖冶,卻透著殘忍冷酷,蕭以寒厭惡這個笑容,可她得強迫自己不要跟這個鳥人計較。她面無表情的問︰「你今天早上是什麼意思?你是故意要羞辱我?」

他輕輕哼笑一聲,轉過身去,反問︰「你不是很早就想讓別人知道你跟我的關系?」

「但是如果我的記性還算不錯的話,我們應該已經達成一致,又或者說,當初你的那個說辭不過就是個借口?」

「誰知道呢。」

輕飄飄的「誰知道」讓蕭姑娘的好脾氣徹底爆發,她火氣騰騰的沖過去,兩手往桌面上重重拍下,小宇宙散發無盡能量︰「尹晟睿,你別太過分了。你到底什麼意思?羞辱我好玩兒?」

「羞辱?」他危險的眯起眼縫,緊緊地抿了唇線。

羞辱又怎麼能化解他心中的仇恨,又怎麼能還給他一個活生生的母親?又怎能消除他二十六年來所受到的痛苦?他夜夜被夢魘折磨,時時警醒,都是因為他的父親。

而她就是那個男人的女兒。蕭宇南死了,可他的女兒還活著,他要折磨她,再去對付他的兒子蕭凝風。這筆血債必須償還。

明亮的玻璃窗映照了他神情的變化,蕭以寒不解的沉默了。是什麼,讓他對自己產生如此強烈的恨意?

她蒼白著臉色,略帶痛苦的問︰「為什麼?」

他忽然轉身,邪佞的笑著︰「哪天心情好,我會告訴你原因。」他會把他折磨得遍體鱗傷,奄奄一息的時候,才會告訴她,一切都是因為恨。

好!他不說,她問不出原因,那麼她不問。留給他一個不屑的笑容,她故作輕快的出去。

而尹晟睿的神情中,卻夾雜著痛苦與仇恨,他還包裹著紗布的拳頭又一次打在桌面上,鮮紅的血跡瞬間殷紅白色的紗布。可是看著那刺目的紅,他卻笑得更加嗜血邪佞。

唯有痛,才能時刻提醒著他,這些都是那個女人帶給他的痛,他不該為她矛盾,不該為她痛苦。

鸀衣在蕭以寒離開之後,不請自入,看到他的手再度流血,她本能的擰起秀眉︰「睿!」

尹晟睿知道她在擔心他的手,所以冷笑兩聲,道︰「沒事。」

沒事?他是有意的吧?他到底是怎麼了?鸀衣心中的疑問終究是越滾越大,她再次開口︰「睿。」

男人沒有抬頭,懶懶的警告︰「不該問的,別問。」

「睿,總要有個原因啊。」

他猛的抬頭,兩道凌厲的寒光瞬間掃向她,他的眉宇間已經凝聚了怒氣,卻努力的隱忍,咬牙道︰「出去!」

鸀衣身子顫了一下,最後無聲退下。

「月,有事找你。」從尹晟睿那里出來,鸀衣便來到了褚月這里。她預感到褚月會知道原因。

「鸀衣,你真是個令人心疼的女孩。」

倒了杯水給她,褚月與她同坐雙腿優雅的交疊之後,笑了笑︰「你對那個丫頭的事情,比自己的事情更要在乎。」

褚月想,也許是因為蕭以寒那丫頭改變了她,讓她變得溫暖起來。

鸀衣抿唇掩飾,口氣有些僵硬︰「我只是想知道原因。」

褚月聳肩,苦笑道︰「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

「為什麼?我們都是墮天使的人,我們之間不該有所隱瞞,不是嗎?」

「我只能說,睿有他的痛苦,也許他是最不願意如此對待蕭以寒的人,然而他卻沒有辦法。你該知道,我們都是多次經歷生死的人,過去的那段黑暗歲月,讓我們的人格扭曲,當我們經歷了那些觸痛傷口的根源,我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保護自己。」

「可……」「鸀衣,相信我,不要企圖知道什麼,也不要妄想改變什麼。睿的脾氣你了解,沒有人能夠改變他,除非是他甘願那個人。」

鸀衣不語,她再怎麼問,也是沒有結果。睿是最不願意傷害蕭以寒的人?那為什麼還要如此對她?鸀衣不懂,也不再企圖去弄懂什麼,她現在能做的,就是冷眼旁觀這一場愛情的互相傷害。

只是,那個只有十八歲的女孩,她的心思那麼單純,她能否接受這一切,她又十分足夠堅強,等到一切都雲開霧散的時候?

……

在天台上吹吹冷風,吹散了蕭以寒胸腔的怒火,經過一番沉澱之後,她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再次來到尹晟睿的辦公室門前。

不過,她沒有那麼欠虐,她知道那里面是個無比憤怒的獅子,所以她沒有進去,當鸀衣從褚月那里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她。

「嘿嘿,鸀衣姐姐,我陪你當門神。」

鸀衣嘴角抽了抽,沒有說話。她也許該收回自己曾經的話,這個丫頭有很強的韌性,剛才還被傷得那麼深,而現在已經一臉笑意的站在這了。

或許,她真的是那個能夠拯救睿的人吧。

不過,蕭以寒不知道鸀衣的想法,她站在門前,才不過一會兒,就已經渾身不自在,苦著臉問︰「鸀衣姐姐,你每天一直站在這,腿不酸嗎?不無聊嗎?」

「習慣了!」

又是習慣了?蕭以寒逼近咋舌,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俗話說,人在倒霉的時候,喝涼水的都塞牙縫,就好比一大早上蕭姑娘被尹晟睿那個陰狠的男人狠狠得到羞辱了一番,現在輪到尤娜到得瑟了。這叫神馬?就是小人得志唄?

看著尤娜從總裁辦公室出來,那一臉的春風得意,蕭以寒就忍不住要咬牙。

尤娜笑得,嘴都快咧到耳朵後面了,若是沒有耳朵,估計她得整張臉有一半都是嘴,這歐巴桑就沒發現自個嘴大?

還有,她那腰,左扭一下,右扭一下,她自以為很妖嬈,難道就沒覺得自己那比例實在太大?那兩瓣豐滿的大,沉甸甸的,也不怕失去平衡。

跟鸀衣一樣站在門口的蕭以寒,那簡直就快把眼珠子氣出來了,她惡狠狠的瞪著她,恨不能上去咬她一口。

更讓人可氣的是,尤娜那臭女人,竟然故作驚訝的看著她︰「哎呦,這總裁辦公室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門神?只是個頭稍微矮了點,明顯不對稱啊。」

鄙視她一眼,蕭以寒反唇相譏︰「你懂什麼是不對稱主義美學嗎?這年頭,誰還講究對稱啊。再有啊,你還對稱呢,你自己有沒有稱一下,你那兩個大是不是一樣的重?反正我看著是真的不對稱。」

尤娜臉紅了紅,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下自己的,好像是有點不同。

蕭以寒奸笑著,在她扭過頭的時候,馬上收起笑容,面無表情的說︰「你右邊的明顯是大得多,我感覺應該是被男人捏的。你還是少縱欲的好,不但對腎不好,還會影響你的對稱美。」

蕭以寒說的過癮,尤娜臉紅一陣,白一陣,這會輪到她惡狠狠的瞪著她,蕭姑娘忽然不生氣了,笑得很無害。這會連一邊的鸀衣都險些忍不住,微微的一笑。

尤娜重重的踩著高跟鞋,恨恨的離開。也許是蕭以寒的毒舌應驗了,尤娜不過才走兩步,就听「哎呦」一聲尖叫,隨後「嘎吱」一聲,那個性感的混血美女便狼狽的倒在地上,非但是她的鞋跟折了,腳也骨折了。

「哈哈哈……我說怎麼樣,讓你得瑟,扭折了吧。」蕭以寒笑得前仰後合,直拍大腿。

不是她是個多麼幸災樂禍的人,而是尤娜那個女人實在讓她很身生氣。在蕭以寒的意識里,似乎是因為她的出現,才會使得原本步入正軌的愛情一下子就偏離了軌道。

所以,這會她逞一時口舌之快,也不過就是為了平復一下心里的怨氣。

這時候,蕭以寒很得意。這叫什麼?這叫先學不生氣,後學氣死人。當然現在鮮少有人練到這一層功力。她是先氣得要死,再把別人氣死。

總之,就算死也得拉一個墊背的。正在她得意的時候,只能里面傳來一聲,男人低沉的呵斥︰「進來。」

蕭以寒翻個白眼,轉頭就推開玻璃門,其實她現在還不想理他,但是她不想讓尤娜看笑話,只能硬著頭皮進去。

辦公室門開的瞬間,一團黑影剎那逼近,陰冷的氣質頓時籠罩頭頂,她下意識的想要想跑,而他卻猛得捏起她的下巴,他俯頭看她的瞬間,她看到了他陰冷的笑。

好疼!

冷睇他,她怒道︰「你有病啊?」

尹晟睿陰惻惻的笑著,那爽桀驁不羈的眸子里盈滿了恨,他咬牙切齒︰「你很開心嘛!」

她竟然膽敢在他的辦公室門前哈哈大笑,那爽朗的笑聲讓他的心情異常的煩躁,他只想看著她蒼白的臉。然而,事實卻是相反。門內,他為她痛苦著,門外,她卻若無其事。

這樣的結果,令他無比憤怒。「我是很高興。」

她若不開心一點,又該怎麼辦呢?慘白著臉色任由他嘲笑?那不是她蕭以寒的性格。

她在有意激怒他,尹晟睿意識到了。

可他不怒反笑,幽魅的眸子有一抹冰冷的笑意,讓人發寒又不得不深陷其中。他性感的唇角,那翹起的弧度,那麼令人心馳蕩漾。他修長的手指,緩緩的爬上她的頸項,輕輕的掐著,只要他稍微用力便可瞬間了結這個讓她痛苦的女人。然而,他做不到。

她看著他那張魅惑眾生的臉,一時間忘記了呼吸,尤其是那帶著陰柔的笑容綻放唇邊的時候,她的心好疼。當她伸出手,撫模到那張讓他心痛的臉,他卻倏地變了臉色,再美的笑容,也都是海市蜃樓,不論多麼耀眼的綻放,最終都只是曇花一現。

他的手在用力,她能感覺呼吸漸漸不暢,卻能勉強發出聲音,她定定的看著他點漆的瞳眸,忽然綻放如花的笑靨,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說︰「尹晟睿,我知道,你陰晴不定的脾氣自己無法控制,你時而對我好,時而對我不好,你給我希望,再把我推入深淵,那我們打個商量好不好。」

嘴邊的笑容漫開更加陰狠的弧度,他一邊加重手上的力道,一邊陰笑著問︰「你想說什麼。」

秀眉緊蹙,她憋紅了臉,卻努力的笑著,她說︰「你一三五對我好,二四六折磨我,至于周日嗎,你作為男人,就大方一點,讓給我好了。這樣每逢一三五我都會跟你膩在一起,二四六我就逃到沒有你的地方,獨自就回憶那份甜蜜。」

那麼她的記憶中,只有溫柔的他,而那個幻化成為惡魔的他……她不要。

听她這樣說,他略顯震驚,而後猛得推開她,在她錯愕的時候,用意味深長的笑容牽引著她的目光。她眼睜睜的看著他長身走向尤娜,看著他溫柔的把他抱起,看著他走向電梯。

心被什麼纏繞著,痛得那麼百轉千回。她眨了下眼楮,沒有讓眼眶中轉了幾圈的淚滴落下來。假裝沒事,真的太累了。但是她要繼續若無其事,不是給別人看,而是給自己看,也是給那個男人看。

深深的吸口氣,她若無其事的走出去,沖著鸀衣吐了吐舌頭︰「鸀衣姐姐,我剛才是不是很酷?」

鸀衣淡漠無語,那雙平靜的眸子掠過一抹心疼。

蕭以寒看到了,她訕訕的閉嘴,笑著看著大廳,眼神……空洞。

不遠處,一個窈窕的身影從暗影處緩緩走出,臉上風情萬種,嫵媚的眨眼,笑著調侃︰「丫頭,剛才真有型。」

蕭以寒的視線匯集在褚月的身上,她假裝洋洋得意,高傲得揚起下巴︰「那是,我是誰啊?我是蕭以寒,我得讓他們知道,我可不是那麼好惹的。」

可是說著說著,她就又覺的很委屈,垮下臉,有些受傷的說︰「但是,我總不能一直這樣張牙舞爪吧?我不是渾身帶刺的小刺蝟,我沒法保護自己,總有一天,我怕我會被他傷得遍體鱗傷,會不想再去愛他了。」

此刻,她已經有些退縮的意思。這時候她必承認,她不是勇敢的愛情勇者,她沒有辦法做到像鸀衣一樣。

褚月的手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拍了兩下,她看著鸀衣,話卻是對蕭以寒說的︰「愛情是要自己爭取的。丫頭,要相信,就算你得不到這份愛,但是你嘗過之後,即便是失敗也不會後悔。但是如果你連嘗試都沒有,就退縮放棄,那麼總會後悔的。我相信你能讓睿恢復正常。」

「他還是不正常唄?」沒有抓住重點,蕭以寒嚷嚷著。

褚月搖頭失笑︰「你這丫頭,重點不是他是不是正常,而是你要怎麼做。」

……

重點是她要怎麼做。褚月姐姐的話有點高深,蕭以寒尋思了很久都沒有想明白。

下午她曠工了,反正她這個名義上的秘書根本就沒有什麼用處,就算去也是插科打諢,尤其是現在他們知道了她的身份之後就更加疏離她。

那種同情或者鄙視的眼神,無論哪個都讓她不舒服,她索性回來好了。

在沙發上窩了整個下午,尹晟睿終于跟尤娜一起回來。他大概是有意氣她,親手把尤娜抱了進來。

那時候蕭以寒真有點受不了,想上前給他一個巴掌,但是考慮身高的差距,她果斷放棄了。掛著虛假笑臉,她無比溫柔的說︰「你回來啦。要去洗澡嗎?我幫你準備浴袍?」

尹晟睿眉峰一挑,薄唇逸出一聲冷笑︰「你幫我準備浴袍?」

「呃……不需要嗎?那你需要我幫你做點什麼?」她忍,她是忍者,不論他說什麼,她都忍。

「那你就負責照顧尤娜吧。」

尹晟睿這話,蕭以寒真的忍不住了。她這火爆脾氣瞬間爆發︰「去你的照顧尤娜?我憑什麼照顧這狐狸精啊?」

一抹促狹閃過,他邪魅的笑問︰「你確定?那我只能親自照顧了。」

他的話音剛落,就見蕭以寒狠叨叨的兩手抓住尤娜的胳膊︰「還是我來吧,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成呢?是吧。」

生拉硬拽把尤娜從那高大的男人懷里拽下來,著實是費了些力氣。蕭以寒有氣,但是腦海里浮現了褚月的話,而且據她分析,尹晟睿現在扭曲的人性,看她越難過,他就越高興。所以她不能讓他折磨她,她得折磨他。

尤娜單腳站在地上,有些苦笑︰「小姑娘,你要我一直這樣金雞**嗎?」

「哦,那你趴著吧。」猛得撒開雙手,尤娜身子晃了晃又趴在地上,壞心眼的蕭以寒忍著笑,等她怒了,才扶起來,嘴里振振有詞︰「我就說吧,還是得我扶你。」

「我要坐下。」

「好吧,你坐吧。」

把她往沙發上一推,蕭以寒雙手拍了拍,徑自坐下。別指望她真的忍辱負重去照顧尤娜。

尤娜翻了個白眼︰「小姑娘,做人不要不厚道。」

「呦?」鄙視的看著她,蕭以寒反問︰「您做人就厚道了?知道那是我的丈夫,還跟他上床,還要搞什麼曖昧?您這臉皮也稍微厚了點吧?」尤娜不怒反笑,嫵媚的撩了下自己性感的卷發,挑釁的說︰「你沒有本事徹底征服那個男人,怎麼能怪我呢?」

「嘿,你憑什麼這麼說?」

「你連個基本的籌碼都沒有!你渾身上下一點成熟女人的味道都沒有,又怎麼能征服那個男人?你難道不知道,男人喜歡性感的女人?」

靠!這女人真夠囂張的,勾引她的男人還敢說她沒有女人味?好吧,女人味是吧?她倒要看看,尹晟睿是不是真的如尤娜說的那麼庸俗。

扔下尤娜,她顛顛的跑去找尹晟睿,錯過了尤娜臉上的苦笑。她在做什麼呢?跟一個還為長大的孩子置氣?

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壞女人,她不貪圖尹晟睿的錢,她只是想要征服他,可是現在竟然把自己弄到這個境地,這都是那個男人害得啊。

……

竹林里,曾經的露天泳池,此時已經生起了玻璃幕牆,里面氤氳的水汽在在玻璃上留下一層均勻的哈氣,影影綽綽的可以看到一個男人模糊的身影,在水里面游著。

小心翼翼的推開玻璃門,一股熱浪鋪面而來,讓她看不清楚周圍的歡迎。稍稍適應,她才睜開眼楮。看著他健碩的身體,她竟然入了迷,

「你來做什麼?」水霧繚繞的泳池著,矯健的男人冒出頭來,抹了把臉上的水漬,他略帶慍怒的瞪著她,

蕭以寒裂開嘴︰「嘿嘿。」笑嘻嘻的蹲在池邊,她毫無防備的看著他,笑著說︰「我問你啊,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眉峰一挑,他冷睇她︰「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對,就是……大概意思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讓你欲罷不能」

就是她。

若是之前,他一定會曖昧的笑著,告訴她,世界上只有她能讓他欲罷不能,但是現在不同。看著她毫無戒心的天真面孔,尤其那雙清澈的眸子,他再次心念一動。

他厭惡自己在這個時候還為她心動,他陰鶩著雙眸,猛得伸出手,一把把她拉進池水。

「咳咳。」嗆了一口水,她本能摟緊他的脖子,幾乎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他的身上,她緊張的大叫︰「你可千萬不要放手啊。」

「哈哈……」低沉粗獷的聲音緩緩逸出,卻帶著一絲寒意,當她顫抖著轉向那個男人,看到那詭譎的嘴角,頓時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的,她想要逃離,「對不起,我待會再問你好了。」

「來了還想走?」扯掉她環在頸上的小手,他一邊把她的頭按在水下,一邊邪佞的低吼︰「我喜歡能陪我果泳的女人。」

沉入水下的瞬間,他的話語被水波散開,但是她還是听清楚了他的話。

她可以學習游泳,可是他要給他時間才行啊。他拼命的按住她的頭,源源不斷的溫水嗆入了喉嚨,窒息的感覺須臾間就將她吞噬。她拼命的掙扎,卻最終都被無情的水魔吞沒。

他似乎是想要置他于死地。

她的動作越來越緩慢,就在她以為自己可能被淹死的時候,他又無情的把她提起來,他冷酷的嘴角有絲殘忍的嗜血,幽魅的眸子里也盛滿了嘲諷,不見一絲心疼。

蕭以寒大口大口的踹著粗氣,意識恢復之後,她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為自己報仇。

「啪!」揚起的縴手狠狠的落在男人俊美的臉頰,撿起幾顆晶瑩的水珠,掌心又痛,她緊緊的攥拳,赤紅著小臉,怒道︰「你變態。」

「啪!」更加洪亮的的一聲,他無情的手掌打落在她因為氣氛而赤紅的小臉,一個鮮艷紅腫掌印赫然出現。他卻沒有絲毫的心疼,咬牙怒道︰「我說過,沒有女人可以打我。」

她的頭因為他強有力的巴掌而偏向一邊,嘴角滲出了血跡。她輕輕的舌忝了舌忝,血染的唇邊漫開溢滿詭譎的笑意,她的一只手還掛在他的脖子上,而另外一只手卻挑釁的搖了搖手指,「no,這是我甩給你的第三個巴掌。」

她話音剛落,又是覺得一陣眩暈,她再次被男人無情的按入水下。似是有所準備,她努力的憋著氣,也不去掙扎,直到受不住,才嗆了幾口水,手舞足蹈的撲騰開,稍後她再次被男人提了上去。

抹去溫水,她努力的扯出一抹笑容,說了一句話︰「你先告訴我,你有沒有在水里尿尿?我可不想喝你的尿。」

「撲通!」

尹晟睿盛怒倍增,他三次把她按下水下,浮在水上的一張俊臉無比陰沉,渀若暗夜的魔鬼。在她頻頻挑釁,努力的強顏歡笑之後,他心中一股殺氣油然而生,他渀若自己置身紐約黑街,對面這個女人就是與他刀槍相向的敵人,他只有一個念頭——殺!

殺氣騰騰得的他,大腦已經不受控制,他的心被仇恨蒙蔽,所以他狠狠的按著她的腦袋,絲毫沒有撒手,更加沒有發現她那個小小的身體已經不在掙扎。

這時候,一道尖銳的女生喚醒了他︰「睿!」

鸀衣沖過來,一個猛子扎進水里,將那個已經昏過去的小女人撈起來,甩開木訥的尹晟睿,她艱難的爬上岸。

尹晟睿這時候也回過神來,驚覺自己做了可怕的事,而那個女人已經面如死灰,死氣沉沉的躺在地上,他慌了神,也顧不上自己渾身**,就爬出泳池。

鸀衣別過臉,把浴巾遞給他,他卻不接。雙手按在蕭以寒的胸上,大力的按壓,一邊按,一邊揪著她的小嘴,給她做人工呼吸,而那個女人卻是死一般的沉寂。

他的手鋪在那,另外一只手發狂的砸向自己的手,巨大的力量經過手掌的傳遞,讓蕭以寒的身體也跟著一顫一顫。他腥紅著黑眸,嘴里不斷的低吼︰「你給我醒來,你不能死,我的仇還沒有報,你不能死。」

仇?究竟是身麼樣的仇恨讓他如此對待蕭以寒?鸀衣不解。

這時候,那個在鬼門關饒了一圈又回來的女人終于咳嗽兩聲,胸腔的水咳出之後,她緩緩睜開眼楮。

大腦短暫停擺之後,看了眼周圍,蕭以寒說的第一句話是︰「我敢……保證,你……絕對……在里面……撒尿了,水……不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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