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不安 第十九章、動手

作者 ︰ 舒卷

湛明的決心自此徹底定下。文字首發

他從來便是個確定目標就一定要努力成功的人。從決意不上軍校走政法,從跳開外交部扎根農業部,他從來不會輕易訂目標,但一旦定下就是必樣的決心。所以家里人在知道他和余娜在一起後,從來便是拖字訣,提出各樣嚴苛的條件逼余娜辦到,卻不承諾。湛明知道這是個難關,所以他扎扎實實的走每一步,督促余娜進步,增加自己實力。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並一定確立目標,不惜付出任何代價。哪怕當初爺爺他們突然襲擊,給自己和恍恍領了結婚證也一樣。他要達到的目標,就一定會想方設法走下去。

而恍恍的那些小姑娘的意氣手段,從來不在他的懼怕範圍內。

哪怕昨夜沒有睡好,第二天湛明仍然是八點起床。今天上午,他約了林肆談事。兩年的時間已經足夠湛明模清治下的大概脈絡,而要政績民利民生民願,三者缺一不可。z縣雖臨江,卻有不少山頭環繞,盛產竹,卻因無人領頭,各自散開。收益不高,更不要說什麼前景將來。本來這次到滬是專意為了和恍恍培養一下二人世界的。可從她昨天的反抗來看,大概此時親近毫無助益。既如此,不妨把時間花在別的事上。

林肆有個姨表弟,姓江的,去年從日本留學歸來,辦了一家銷日外貿公司,專司向日本精營竹炭原料。雖說國內干這個的已經不在少數,可江恆一卻有些特別,他的女朋友是日本人,來歷不俗。眼下看著公司不大,可前景卻是不可小覷的。約了林肆出來,談的就是這樁買賣。林肆雖然干的是古董行,可商行鼻子千尺長,一聞就知道利頭如何?一通電話就把江恆一叫了過來。兩下商談,熱切熟路,很快就模上了門道。江恆一負責到z縣考察,湛明會組織力量給他絕對的利便。

然後……

林伊下晌就出面了︰「只銷原料賺頭太小,竹炭這二年已經不只是日本流行了,台灣東南亞,中國的市場都開漸熱。既要開這個頭,那麼想著如何做大,爭到第一,才是上策。」言下之意就是這買賣林家要分一杯羹。江恆一低頭微笑,林肆臉色不佳卻也不說話。這事湛明是主角,他的決斷才重要。而湛明早在來以前就料到這種情況。林肆在林家說不上話,林伊才是未來林家的掌舵人。他自因故退下來後,就轉戰到了商場。初初伊始,地盤劃拉下來還遠比不上他老婆容悅。此時有機會在眼前,怎麼會放手?

林伊要加入,對湛明來說只有好處。不過有幾點卻是要說清楚的︰「名字要打恆一的,原料采購和對外輸出這塊是江先生負責。大哥要加一手,不妨在加工上動動腦子。」湛明知道林伊手底下新並購了兩家服裝廠,要走時裝這條路並不容易,可如果轉行做別的,就簡單多了。林伊滿意點頭,江恆一微笑,林肆也出了一口氣。

湛明連著三天,早上林篁還睡的時候就出門,沒有再說去哪里,也沒有說要邀林篁一起亮相。這讓林篁意外,而林家沒有人再來‘騷擾’她的安靜,更讓林篁覺得味道不對。她模不清湛明的路數,所以不會輕易出招。可一直呆在屋子里,委實無趣。便滿上海的書店串,一坐便是一天,第一天看得過了勁,回來時已經過了十二點。卻不想,一開門,湛明沒有睡,仍坐在沙發里等她。

這種感覺讓林篁不適,她不習慣有人等她,而這種場景則無時無刻不在撩撥林篁心中最敏感的那根神經。幾乎是咬著牙瞪他,然後氣蹬蹬的去換衣服洗漱。梳頭發揪斷了無數,可出來後,床頭竟然有一杯溫牛女乃等著她。林篁幾乎是使勁了全身的力氣和自制,才控制著自己沒把那杯女乃砸到湛明臉上。狠狠瞪他,可靠在床頭上看報紙的湛明感覺到後,卻只是回了林篁一個溫和而又從容的微笑。摘掉他的眼鏡放在床頭,折好報紙,然後在躺進枕頭前,對林篁說︰「牛女乃有助于睡眠。前半夜不睡耗心血。」

狀似的體貼,氣得林篁甩臉抱上枕頭去了客廳。不知道收費多少的住處,家具無一件不精致又舒適。沙發很大很軟,睡一個身量縴瘦的林篁根本不是問題。噢,當然,只有枕頭沒有被子是不能在正月的滬夜睡覺的。哪怕屋子里開的空調,如室春夏也一樣。林篁想了幾想,決定還是回去拿被子。卻不想,進到臥室里,卻見湛明已經把他的枕頭和被子都折好了?

「真是個壞丫頭。」親膩的在林篁頰上捏了一下,就抱著東西出去了?

林篁氣得簡直想大叫,可自制讓她不能放縱。湛明在外頭等了一會兒沒見恍恍出來,好笑的拿了她的枕頭進去,卻見金紅提絲貢緞的軟床上,雪色睡衣的恍恍,撲在上面,把頭埋在雙臂里。身體有些發抖,听不到哭聲,可湛明嘆息了。把恍恍的枕頭給她擺在床頭正中央後,無奈的坐在了一邊︰「搶你的沙發就讓你這麼不高興?」

散了一床的長發下、螓首左扭,一言不發。湛明眼中閃過笑意,卻故做了老誠無奈︰「雖說你喜歡,讓你也無妨。可是出來進去的,吵醒你就不好了。你不是愛睡懶覺麼?」

竟又象是他在故意體貼了?

林篁氣得坐起身來,眼眶微紅,卻看不到淚意。只是水汪汪的,並帶著十分的厭惡瞪過來。湛明收眼落眉,卻在眼神向下時,看到了氣得一起一伏的心口。心中壞意,著故盯看。林篁初時沒反應過來,可待明白過來後,卻氣得再忍不住︰「你渾蛋。」

破口大罵,臉色這次氣成了漲紅。湛明挑彎嘴角,靠在了床頭,捏起煙盒來,抽了一根出來。而後想想,笑了︰「要來一根麼?」

遞向林篁的手沒有絲毫的猶豫,仿佛遞的不是煙,只是一顆糖一樣。

林篁咬緊了嘴唇,雙拳握得緊緊。湛明卻好象看不懂般的閑適,自己點了,吸了一口後,輕松喟嘆︰「這個東西我怕是戒不了了。你能接受、正好。省得我在家里還得忍著。」

不要臉!

林篁在心里這般定義,閉眼深呼吸,極力調整自己的情緒。林篁、你不能失控。你要生氣就上了他的當了。不就是幾句不閑不淡的調皮話麼,這些年在外頭你還听得少了怎樣?回思一些往日困窘難堪的畫面,林篁漸自平靜了。睜眼,卻迎上一雙黑幽幽的眸子。沒有調笑、只有審視和仿佛偵查。林篁縮了一下,卻很快笑了。也不說話,只是到浴室重新梳整齊了頭發。出來見湛明還睡在床邊,便把枕頭往另一邊移了移,然後窩進被子里,側身睡覺。

第二天再起來時,湛明發現,恍恍重新恢復了以前的態度。沉默、漠視,然後不對湛明任何的作為發表意見,自顧自做她自己的事。湛明看之幾乎挑眉,不可否認的,恍恍的這種事不關已的態度是她所有防御里最難攻克的一個。因為輕不得重不得,分寸很難拿捏。這次恍恍找對了方向!而湛明喜歡有挑戰性的事,所以他放縱了恍恍的這種得意。

湛明的不作為和繼續不接招,令林篁意外。不過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了初五,改變了。

各自歸家的‘二爺’們終于月兌假,得知湛明不回家,帶恍恍在上海‘玩’後,幾乎是不約而合的打爆了湛明的手機。而這次湛明沒有再讓恍恍駐內,親自上手挑了一身衣服遞給恍恍。林篁才不受這種威脅,她不去就是不去。想要她在人前承認和湛明的關系,絕對不可能。

「真的不換?」看了一下表,還有兩個小時。拋去路上可能有的阻車現象,唔,剩下的時間還足夠豐富。

湛明高高在上的那種頤指氣使樣,更令林篁反感。別過臉去,一句話不說。湛明眼中閃過一絲捉俠的笑意,然後一抖手里的繩帶,忽的一下便是欺了上去。突然襲擊,等到林篁反應過來時,右腕已經被一個繩套圈在了里面。臉頓時紅了,說不上氣的還是羞的,直拳便是揮了上去。上次湛明讓她了,可這次卻休想。不到三下,兩個人就正經打在了一起。林篁的防身術是和accon學的,純正的跆拳道,可湛明卻是當兵時在武警部隊學的擒擊拳。一個漂亮好看,一個卻是正規實用。雖然湛明承認,恍恍的這幾手防身術練得有鼻子有眼,可到底還是︰「花架子。」

把兩只亂蹬人的腳捆在一起後,湛明非常非常結實的把它們綁在了床柱上。壓在身下的恍恍仍然試圖反抗,卻到底敵不過湛明的壓制。想動根本動不了。而湛明也不打算浪費任何的時間,直接哧啦一聲,拉開了恍恍連身裙後背的拉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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