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不安 第二十章、純潔

作者 ︰ 舒卷

輝煌、上海本埠頗有名的一家馬術場。浪客中文網文字首發

年假幾天生意看上去人頭涌動,可實利並沒有多少。直到初五這天,齊家三少爺一票砸下來包場,經理頓時笑眯了眼。侍候這幫二爺爺們其實最是舒服,人頭少,票子厚,而且幾乎場場都有熱鬧看。下午的場二點開門,半個小時,門口的停車場就停了二十多輛豪車。幾乎本埠一線的少爺女乃女乃們全部打盡。不過有點奇怪的,今天帶的全都是正經老婆,沒看見一個小蜜二女乃或者小明星之類的。

難道這幫子二爺爺們全都改吃素了?

約的時候是兩點半,可都過了十分鐘了,還沒見湛明。打電話過去也沒人接,齊磊和莫曉東這個納悶,出事了?林伊也納罕,湛明不是輕率的人,答應過就一定來,而且齊磊今天這麼干,可是給他撐臉子的,湛明不可能玩失蹤,這小子也沒干過那事啊。倒是林肆玩了半天手機後,偷笑了出來。容悅走過去一看,居然是gps?

「你鎖了誰的號?」

林肆沖大嫂 牙一笑,放在了鎖定目標。是滿庭閣?而那個號碼容悅不認得,但肯定不是湛明的。那就是恍恍的了?這個時候還不出門,說明了什麼問題?容悅扶著林肆的肩膀咬了一陣耳朵後,兩個人全笑了出來。

「別哭了。恍恍?」

本來是想嚇唬她,順道幫忙換衣服的,卻不想拉鏈一拉下來,湛明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內衣的牌子,恍恍就哭了。不是假哭,是真哭。先開始還是想極力忍著來的,可後來越哭越厲害。湛明倒了,趕緊往回哄,可不管怎麼哄,恍恍就是趴在床上哭個沒完了。湛明這個頭痛,他不怕恍恍和他來硬的,死磕更沒關系,耍脾氣最和湛明心意。從小到大,他還沒見過恍恍發脾氣,瞧了幾回那裝模作樣的小潑婦模樣,比看葛優還可樂。

可是……

哭、就不好了。而且听得出來,她哭得很傷心。一直哭一直哭,哭得過了三點還停不下來,湛明只好給齊磊打電話,說晚上寶格金麗見。電話那頭隱約傳來的哭聲听得齊磊真發懵,轉到沒人地方才悄問︰「你不會是?」

「說什麼呢?」湛明讓恍恍哭得本就冒火了,這個齊磊還胡猜,他是那種人麼?

掛斷電話,轉回臥室,卻見床上沒了人。浴室的門卻關了,里面嘩啦嘩啦的流水聲。想是哭累了!過了一會兒,恍恍出來了。眼楮紅的小白兔似的,眼皮兒都腫了。這還怎麼見人啊?趕緊從冰箱里拿了冰塊出來,裹在毛巾里給她遞過去。這次恍恍倒是接了,可拿著冰毛巾捂著眼,一會兒卻仍是抽抽噎噎起來了。

湛明這個心煩,他媽不哭,余娜基本上也很少哭,他家保姆阿姨也沒見過哭過。所以湛明愁這玩意兒,尤其在這事上,本是他不對的,所以更加煩燥。掐了煙頭,坐到了恍恍身邊。可這小丫頭竟是往旁邊躲,而且不是躲一點,是直接躲到另外一張沙發上去。湛明先是失笑,然後起了趣味,壞心追過去。恍恍又跑,直追得轉回原來的位置後,緊緊摟住,這才不跑了。可是一冰袋又砸了過來。湛明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扔到了一邊,然後翻身就是把恍恍壓在了身下。

本是為了壓制而用的,這個恍恍動起手來雖然不及湛明,可冷不防讓她撓一下,可就沒臉出門的。作此般真無別意,卻只這恍恍身上穿的這件浴袍過于不爭氣,一翻打鬧間腰帶竟是松開了,露出了大半的肩頭和半只雪胸。湛明是個男人,而且是個很長時間沒有抒解過的男人。況現在他身下壓著的是他合法的妻子,他喜歡的小姑娘。不覺得眼色深了。

林篁初時沒反應過來,可湛明變了的眼神一直盯在一個地方卻是明白的,低頭一看,頰色頓時便羞紅了。趕緊掙扎,可兩只手卻被湛明緊緊的壓在了頭頂,越是掙扎那衣襟散得越開。窘到極至,便顧不得了,羞罵︰「放開我。」

湛明笑了,支起身來放開了恍恍的雙手。一得自由,林篁趕緊就是掩自己的衣襟。慌亂羞窘的模樣比之剛才更令湛明心折,他的傻姑娘。

「你起開啊!」掩好衣服,卻見湛明還坐在自已腿上,林篁窘了。「還不快起開?」

又說了一聲,還不見湛明動作,林篁惱羞成怒,揮拳便要揍他。湛明一把抓住了,卻沒動作。林篁抬頭看他,就見湛明一臉溫柔笑意,正看著恍恍揍過去的拳頭,像是看心愛之物一般,眼中皆是喜愛。林篁十分的不自在,她不熟悉這樣的湛明,那樣的眼神也讓林篁不舒服。抽回自己的手來,然後咬住了嘴唇。想了半天才又好聲好氣的說︰「你起來好不好?」

這什麼事啊?林篁簡直窘透了。為什麼湛明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次湛明動了,讓開站到了一邊。才閃開就見恍恍象只兔子似的竄進了臥室,而且 的一下把門鎖住了?

湛明幾乎看得失笑,這麼可愛的恍恍他可是十歲以後就再沒有見過了。象個小姑娘一樣的羞怯!不過……這樣最好。湛明看著門把手,無比愉悅。默數了三十下後,從兜里拿出了早準備好的鑰匙,輕輕的放進去,而後忽然擰動,一下子推開了門。一聲氣叫,然後 里啪啦一堆東西砸了出來。湛明笑得肚子疼,直到恍恍把床上的東西都扔沒了,才笑眯眯的過來。林篁衣服才套了一半,兩只胳膊才套進袖子里湛明就闖進來了,沒頭沒腦的扔了一堆東西過去,抓緊時間穿衣服,可是這該死的扣子怎麼也不听話。然後……湛明走到了跟前……

穿了一半的襯衣,扣子只系了兩粒,而一雙修長的**還自果著。站在金紅色的床品邊,那樣的色澤令人沉醉。湛明一步步往過走,恍恍一步步的退,直到靠到牆邊,避無可避。

這幾天真是林篁這輩子最倒霉的日子,湛明沒有任何征兆的變身讓她應付吃力。她不曾見過這樣的湛明。有些傷心,更多的則是惶恐。

垂著頭,趕緊扣好了上衣,可是褲子卻已然離了林篁很遠。湛明一步步的逼,直到恍恍緊貼著牆壁,而身前只有他。

「恍恍?」

「恍恍?」

叫一聲沒答應,叫兩聲還沒有。在恍恍低頭看不見的地方,湛明悶笑,然後十分正經的從身後拎出一條長褲來,卻不等說話,恍恍就搶了過去,趕緊往身上套。抬起的腿兒更顯縴長,湛明不適的動了動腿,卻唬得恍恍著急得一緊張,把褲頭上的飾物扯掉了。

窘死!

湛明卻再也忍不住的笑了出來。林篁氣得推他,卻讓一把扯進了懷里,再也沒有猶豫的吻住。林篁氣得要打他,卻……「你要是喜歡捆綁式,我也接受。」試過兩次,林篁已經知道打不過他,可是……

一抽一抽的,眼淚又掉出來了。

湛明這個無奈,側身讓開些。避開那處,恍恍的哭聲小了,可臉卻全羞紅了。捂著臉不看人的小模樣,實在招人愛。湛明把這個傻姑娘摟在了懷里,有些無奈卻又好笑憐惜︰「至于麼?」

林篁別頭,不想理他,兩只手還自捂在臉上,卻已然不哭。湛明也不去掰她的手,讓她自己捂著,不過這因為沒了腰扣而半褪下的褲子……湛明是‘好意’幫她提提的,卻引得恍恍大驚,推開湛明趕緊提好這該死的褲子,可那腰扣卻是已經掉了。急氣得滿臉窘色,可偏生這屋子里什麼都有,就是沒有針線之類的東西。可總這麼拎著算怎麼回事?

一條適才湛明挑好的小禮服,再度送到了面前。

林篁抬頭瞪了湛明一眼,卻還是接下,進了浴室。

半個小時後,浴室的門開了。

湛明靠在窗邊正在抽煙,眼望北方,听音回頭,而後眼前一亮。

他的傻姑娘,穿著那件鵝黃色的織絲短裙,斜肩晚擺,沒有花飾,只有一條兩四寸寬的雪白蕾紗自左肩而下,飄搖裙擺。半露楚腰,隱約可見修長的**,肌白勝雪。長長的頭發利落的梳成馬尾,卻挑落耳後兩樓風情。身無華飾,卻清新甜美。是的,恍恍今年也是三十了,卻仍是清新,一抹嬌黃更趁如是。

湛明心中那股懷疑不由更大,卻體味甘美。靠在窗台吸了兩口煙後,才掐滅行了過去。執起恍恍的手,放在了唇邊,輕輕吻下,然後展臂把他的傻姑娘攬在了懷里。

幾無脂粉,只有淡淡的浴液香氣。象少女的芬芳,自然而又純真。

湛明心跳得無數瘋快,真想問她一句,卻話到嘴邊咽了回去。他還沒有取得恍恍的信任,而那些置留在恍恍心中的秘密,目前無法分享。他不知恍恍心中那個人是誰,更無法猜測為何經歷過情愛的恍恍,這般生澀。

他莫名得到的,也莫名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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