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她睡不著,睜著眼楮,想了許久。
她其實並不想去看他,她明白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演給她看的手段。她了解他,以前這樣的招術不止一次的用過。她告訴自己堅決不能再上他的當。閉上眼楮,強迫自己繼續睡覺,沒過多久,還是輕輕地下了床,打開房門。
夜很深,她沒有開走廊的燈,模著黑來到樓梯處,扶著樓梯扶手,一步步往上走。
到了三樓,她憑著感覺走到了她曾經無比熟悉的房間,拿出福媽的鑰匙開了門。
屋子里很黑,黑得不見五指。她伸出手在自己的眼前晃了晃,時光似乎又回到了一年前。那時候每一次醒來,她都會做這個動作,想借此證明自己還能看見。
她模了模牆壁上的燈,燈光驟亮,她看到了他。
他沒有看她,而是閉著眼楮,仿佛睡著了。她往前走了幾步,環顧四周的擺設,與一年多前並無變化。兩面的窗戶被他用黑色的膠帶給封上了。窗簾亦是厚重的黑色,她知道,如果不開燈,他絕對看不到任何東西。她曾經在這樣的黑暗中待了三個月。
他沒有穿衣服,身上只蓋了層薄被,左腳的腳果處用一條細細的鐵鏈套住,鏈子的另一頭連接著悍接在牆壁上的鐵環。他真的在還原以前的場景,一絲一毫都沒有出錯。
「你在做什麼?」她問他。
他閉著眼楮沒有回答。
夏唯一冷笑︰「我知道你醒著,你讓福媽來求我,不就是想讓我知道這一切嗎?別裝了,沈希成。」
他依然不說話,夏唯一更加的失望。她站在那里看著他,他的表情很安詳亦很無辜,仿佛是的真睡著了。可是,他不可能睡著。她很了解他。他的警惕性很高,一點點的小動靜都能讓他從睡夢中驚醒。
「我知道你醒著。」她再一次開口,語氣已有些惱怒︰「你到底想要什麼?沈希成,沒有用的。你做再多也沒有用的。你懂不懂?我想要的不是你的愧疚,也不是你的補償,更不是你那該死的愛情。我要的是沒有你的生活,沒有沈希成的生活,才是我真正想要的。」
他終于睜開眼楮,依然是那雙冰冷無溫度的眸子。夏唯一亦在看她,眼神堅定而倔強。
他動了動,然後坐起來,露出胸口的紗布,背靠著床頭,低低的說︰「我不會放你走。沒你我活不下去。」
他從來沒有說過這般服軟的話,這是第一次說這樣的話。
夏唯一往後退了一步︰「你別幼稚了,這世界,誰離了誰不是活。」
「我不行。」他深深地看著她,臉色發白,突然咳嗽了兩聲,繼續說︰「我們必須永遠在一起。必須。」最後兩個字,他咬得特別重,有些咬牙切齒的意思。
她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她不愛他,她對他沒有那種感情,想必他自己也知道。她沒有必要不停的跟他解釋這點,他不是小孩子,他明白這些。可是,他的冷血霸道不允許她的人生有另一種選擇。
他下了地,腳踝處的鏈子發著叮叮的聲音,她抬頭看他,而他正一步步朝著她走過來。他身上什麼都沒有穿,她眼楮都不知道該往哪放。
他走到她身邊,拉住她的手,把她往床上帶。他的手很燙,有些灼人的溫度。
「唯一,我會對你好。我發誓。」
她並不說話,他應該知道她要說什麼。
「怎麼辦?我堅持不下去。我原本想堅持三個月的。可是,我不能沒有你。你不來看我,我受不了。」他抱著她,臉貼近她的頸窩。
她很想推開她,可是手在踫到他的身體時,嚇了一跳。
「你在發燒?」她驚呼。
PS:那個,有點卡。今天可能只更兩章了。明天休息天,我努力三更吧。那個下一章得十點四十左右才能出來中。感覺有點不對勁,可能是美劇看多了。碼字的時候,經常出來美國式的那種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