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的金牌寵後 第八十八章

作者 ︰ 南湖微風

「沒用的東西,這麼快就昏倒過去了,來人啊,用冷水將她潑醒!」

軒轅祁淵心里已經明白了*分,臉上鐵青一片,眼楮里流露出了厭惡至極的神色,冷聲喝道。

這些卑賤的奴婢竟然也敢在他的面前睜眼說瞎話,簡直是找死。

一直守候在門外的太監很快就打來了一大桶水,嘩啦一聲全部倒在柔月的身上,刺骨的寒冷襲來,剛剛昏迷過去的柔月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戰,猛的咳嗽了起來,整個人幽幽的睜開了眼楮爬起來。

軒轅祁淵銳利的眼神像是要殺人一樣,惡狠狠的瞪著柔月,「你剛才所說的那些話要是有半句謊話,你就等著吧。」

柔月嚇得全身如置冰窖,雙腿止不住的顫抖,嘴唇蒼白得沒有一點血色,漫天的恐懼將她包圍,再加上良心受著強烈的折磨,差點把她逼瘋了。

她痛苦得只想哭,人群中有一道陰狠惡毒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更是讓她承受著滔天烈火般的恐懼。

「奴婢沒有撒謊,之前所說的一切都是奴婢知道的。」

她沒有退路了,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哪怕是粉身碎骨。誰讓她只是皇宮里最為卑微的奴婢呢,主子們想要捏死她就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小順子何在?」

「奴才在。」

一個低眉順目的小太監戰戰兢兢的走了上來,頭垂得低低的注視著地板,甕聲甕氣的說道,心突突的直打鼓,不知道皇上召集他和他的同伴過來到底有什麼事情。

「你今天有沒有從宮外幫一位年輕貌美的女人傳信到柔芳閣去給這個宮女?」

軒轅祁淵指著眼前的少女,沉聲問道。

小順子轉過頭去看了柔月一眼,臉上盡是困惑的表情,老老實實的搖了搖頭,「奴才今天早上根本就沒有傳什麼信給這位姑娘,奴才也不認識這位姑娘。」

軒轅祁淵听到小順子的話,全身籠罩著冰冷的寒霜,凜冽嗜血的眸光像淬了毒的利箭一樣射出去,恨不得將柔月給剁成千萬塊碎片,陰冷充滿殺氣的聲音飄散開來,就連空氣似乎都停止了流動,「混賬東西,竟敢欺騙朕,來人啊,將她拉下去凌遲處死!」眼楮通紅得差點滴出血的皇上聲嘶力竭的咆哮道,胸口一起一伏的,臉色鐵青籠罩著怒氣,像來自地獄的殺神。平生他最恨的就是別人的欺騙和背叛。

「皇上,奴婢所說的都是真的,並無半句虛言,請皇上明察啊。」

柔月眼淚滾滾落下,心里害怕得要死,卻死死咬定了是小順子把信交給她的,堅決不松口。

「皇上你先別生氣,不能單憑一面之詞就定了這個宮女的罪,再問問看這些跟著他一起采買的小太監不就知道了嗎?」

太後悠然的坐在鳳榻上,手中捧著瑩白細膩的青花瓷杯,漫不經心的撥弄著,淡淡的說道。一雙深邃的眸子里飛快的掠過晦暗不明的光芒,唇角也泛起了陰森詭異的冷笑。

軒轅語澈覺得他這樣做就贏了嗎,她們沒有辦法把消息傳出去,同樣能夠在這里殺人于無形之中。

「你們說說,小順子今天早上有沒有送一封信到這個女人的手上。」

怒氣沖天的軒轅祁淵五髒六腑差點燃燒起來,咬著牙恨聲說道。

那些跟隨著小順子前來的太監正要說話的,所有人緊張的視線都落在那些太監的身上,就在這時,幾個小太監臉色烏青,五官痛苦的扭曲在一起,嘴里吐出嫣紅的血來,咚的一聲倒在了地上,沒有了氣息。

所有的事情只是在短短的一瞬之間,所有人都驚呆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人怎麼都死了?」

眼看真相就要說出來了,誰能想得到在這個節骨眼上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軒轅祁淵原本就憤怒至極,現在快要瘋了,雷霆大怒,惡狠狠的將桌子上的茶壺茶杯揮倒在地上,咬牙徹齒的怒道,「誰干的,究竟是誰干的?」

軒轅語澈眸光異常深邃,緊緊的握住江南的手,嘴唇緊抿,全身散發出冰冷肅殺之氣,果然幕後凶手就藏在這壽和宮里,真是手段狠毒啊,都到這個時候還能讓死人閉嘴,厲害。

洛江南心里閃過驚濤駭浪,瞪著那些死狀猙獰的太監,驚異的是那些烏青的皮膚慢慢的變紫變紅,最後又漸漸的轉化成沒有顏色,就連嘴角的鮮血都詭異的消失不見了,整個人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她太陽穴突突的跳著,差點驚呼出聲來,這是生長在草原之巔的劇毒暗香沉,珍稀無比,只需要沾上一點點的量就足以斃命。

是誰會有這麼高深的手段,竟然能夠在皇上的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人?原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柔月臉色漸漸的恢復紅潤,不再像之前那麼心神不寧的樣子,咬著唇卑微的跪在地上,害怕得瑟瑟發抖,只是現在的害怕和之前面臨死亡的害怕很不一樣了,因為她這次的害怕是裝出來的。

「還用問嗎?誰是擄走閔柔的凶手就是誰干的唄,殺人滅口,棄車保帥。只要死無對證了,再加上某人巧舌如簧,想要躲過這一劫不是最簡單不過的事情嗎?小順子的話不能算數,柔芳閣這個大宮女的話自然也不算數,這件事情只能不了了之了。只是哀家可憐的孫女現在被藏在什麼地方,受著怎樣的苦根本沒人在乎啊。」

太後輕蔑的冷笑一聲,幽幽的聲音傳進了每個人的耳朵里。

「你說我們所有的人都被控制住了,還有誰能夠殺人滅口,倒是某些人先前恐怕早就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就等待這一刻人證暴斃而亡了,既能夠洗清楚了自己的嫌疑,又能夠封口,真是一箭雙雕啊。」

意有所指的話,讓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軒轅語澈和江南的身上,包括至高無上的皇上,眼神變得很冰冷,好像軒轅語澈很讓他失望。

軒轅祁淵瞪著柔月,瞪著洛江南,一時之間覺得所有的事情撲朔迷離,分不清楚到底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再想到女兒被人抓走了,心像被人放在油鍋里煎熬一樣,疼得鮮血淋灕。

「夠了,來人啊,將洛江南和柔月押到天牢里去嚴刑拷打,要是不肯說出閔柔公主的下落給朕往死里打!其他的人在京城內全力搜查,一定要把公主安然無恙的帶回來,否則你們就等著腦袋搬家吧。」

凌厲嗜血的聲音,讓人心驚肉跳,空氣中似乎都彌漫了一股血腥味。

「慢著!」

軒轅語澈厲聲喝道,毫不畏懼的對上皇上殘忍嗜血的眸光,嘴角還勾起了一絲淺淺的笑容,「父皇,兒臣有話要說。」

洛江南鎮定自若,沒有絲毫的慌張,「皇上,民女有把握將幕後凶手給揪出來,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呢。」

「既然如此,最好快點。如果不是你抓了閔柔,今天的事情朕自然不會計較,如果真是你,你休想活過明天,哪怕語澈恨朕一輩子都無所謂。」

軒轅祁淵幽寒的視線有陰森森的殺氣冒了出來,咬著牙恨聲說道。

「自然。」

江南朗聲說道,「這些太監中的毒叫做暗香沉,是草原之巔的無解之毒,只需要一點點沾在人的皮膚之上,就能夠將人置之于死地。暗香沉還有個特點,那就是不能長時間暴露在空氣中,否則就會變質融化成毒液腐蝕人的肌膚。這種毒沾上肌膚立刻讓人斃命,絕對不可能是事先讓人下毒。所以下毒的人肯定就在這壽和宮里,而不是在外面。」

鏗鏘有力的話語落下,所有人都變了臉色,懷疑的目光都落在除了自己以外的人身上,害怕自己什麼時候被人害死了還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軒轅語澈護著江南,嘲諷的目光看著軒轅祁淵,「父皇可要小心了,可不能讓別人毒害了您啊,雲國的江山社稷還在你的手里呢。」

「皇上如果不信,可以讓御醫來檢查一遍。」

洛江南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容,幾乎能夠洞察人心的目光落在各位妃嬪的身上,微微眯起了眼楮,最後落在了皇後和太後的身上,這兩個女人是最可疑的。

軒轅祁淵哪里敢不相信,這個女人當初治好了語澈身上所中的劇毒,顯然識毒的眼力是一流的,她說是肯定就是了。

「沒想到洛小姐倒是精通醫術,不過是不是也能從側面證明了洛小姐對這種毒很熟悉,說不定毒素就藏在你的身上呢。」

太後的脊背有些發涼,掌心里滲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唇角的笑意更加寒冷,惡毒的目光恨不得把江南撕碎了,真是可惡。

「我是識毒,可是我倒是不敢將那麼恐怖的毒藥放在身上,我膽小得很,害怕一不小心自己把自己給弄死了。」

江南嘲諷的說道,她現在對這個太後恨死了,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老太婆,她可以不喜歡自己,可是也犯不著每句話都把自己往死路上推吧,她哪里礙著高高在上的太後了。

「父皇,先不說究竟是誰殺了那些小太監了,更重要的是找到閔柔。」

軒轅語澈淡然的看了隱藏不住害怕的皇上,將眼神落在柔月的身上,「到底是不是小順子把信給你的,本王現在不知道。但是,閔柔公主若是出現在你的面前,你說她會怎麼對你?」

輕飄飄的話語,卻讓柔月的瞳孔睜得大大的,盡管努力的掩飾著,眸子深處的恐懼還是源源不斷的溢了出來,喉嚨像被人掐住了一樣,差點喘不過氣來。

「奴婢也想快點找到公主。」

柔月低下頭去,甕聲甕氣的說道。

「但願你說的是真的。」

軒轅語澈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深刻了,深邃如海的眸子里卻冷颼颼的,殺意蔓延開來,憤怒得想要殺人。

「語澈,你們說這些話能夠證明什麼,抓走閔柔的不是洛江南,就是這個女人背後的主子,你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妹妹陷入危險之中而不顧吧?別再廢話了。」

軒轅祁淵不耐煩的說道,現在還在說這些沒用的話干嘛,閔柔現在的情況還不知道是怎麼樣的,這些人還不想辦法,難道是想要閔柔死了才開心嗎?

「父皇你急什麼,凶手就在這里,一會肯定能夠揪出來,閔柔也會平平安安的回來的。時候還沒到,等幕後凶手現形,相信你的表情一定會很精彩。你說那麼惡毒的人,要是讓她失去一切,從尊貴的位置上摔下來嘗盡人間苦楚,她會不會後悔。」

軒轅語澈臉上明明是帶著笑容,渾身卻有陰森嗜血的殺氣凌厲的冒了出來,那原本就心虛的人更是握緊了茶杯,手背上青筋暴漲。

「柔月,不管你是為了什麼原因出賣閔柔公主,為了什麼原因陷害我,你背後的主子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識相的話就快點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不然就連死,你都不得安寧。」

洛江南臉上冷若冰霜,咬著牙沉聲說道。

「我沒有撒謊,那封信就是你寫的,你到現在還不承認。」

柔月眼楮里有一閃而逝的痛楚,堅決不松口。

軒轅語澈忽然听到外面傳來清越熟悉的笛聲,眼楮里迸射出了奇異的光芒,嘴角勾起了詭異的笑容。

江南的目光不著痕跡的落在那些妃嬪的身上,藏在袖子下面的拳頭漸漸的收攏,尖銳的指甲掐得掌心里生疼,血液里的憤怒和恨意卻咆哮著,差點要沖破血管。

「父皇,閔柔已經被安然無恙的救了下來,你放心吧。柔月,到底你剛才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一會就能見分曉。誰陷害了閔柔,誰居心叵測,等待她的將會是死無全尸的下場。」

軒轅語澈話音落下,某些人的臉色劇變,眸子里閃過了強烈的驚恐和不可置信,差點將手中的茶杯捏碎了。

「閔柔真的安然無恙的回來了嗎?語澈你別騙父皇。」

軒轅祁淵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激動得語無倫次,眼眶微紅,太好了,只要閔柔安然無恙比什麼都重要。

「只要閔柔到場,幕後凶手就浮出水面了,究竟是不是江南擄走了閔柔,還是某些別有用心的人為了某些目的想要謀害公主,一會就能一目了然。」

軒轅語澈今天真的憋了太多的惡氣,尤其是江南被這些人用惡毒的話語攻擊,差點要被押入天牢嚴刑拷打,他就恨得想要殺人。

不管是誰想要陷害江南,都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洛江南的眼神一直落在在場的那些妃嬪和太後的身上,將眾人的表情一一看在了眼底,腦子也飛快的轉動分析了剛才暗處凶手下毒的手段。

既然凶手沒有很大的動作就能夠悄無聲息的將幾個采買的太監置之于死地,那就說明暗香沉不是藏在身上,而是在手上。

如果是在手上,那些瑰麗無比的甲套就是最好的隱藏毒藥的工具,只要在護甲的尾部打一個小洞,將毒藥藏進去,又堵死另一頭,就能夠既不觸及自己的肌膚,又能將毒藥散出去悄無聲息的殺人。

她越想越覺得是這個可能,忍不住附在軒轅語澈的耳邊低低的說了幾句。

只要能夠將那些妃嬪的甲套拿到手,仔細的檢查一遍,就能夠知道究竟是誰殺了那些采買的小太監,同理也能夠將幕後凶手給找出來嚴加懲罰。

反正軒轅語澈身體內有烈焰火蓮的藥效在,能夠百毒不侵,就算被毒藥沾上肌膚也能安然無恙,這簡直是給他們最好的機會。

「閔柔在哪里,快點將她帶到這里來啊。朕要問清楚到底是誰綁架了她。」

軒轅祁淵急切的說道,也不知道閔柔哪里受傷了沒有,如果閔柔受到了傷害,他絕對不會放過那個綁架閔柔的凶手!

「閔柔很快就到了,父皇放心吧。」

軒轅語澈露出了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難得的和顏悅色讓軒轅祁淵一時之間竟然怔在了那里。

就在這時,清貴幽雅的年輕王爺勢如閃電的飛出去,在幾位妃嬪和太後的眼前一一掠過,那些妃嬪嚇得尖叫連連,還沒反應過來,手上戴著的甲套已經全部落在了軒轅語澈的手中。

「語澈,你在干什麼?」

軒轅祁淵回過神來就看到自己兒子做的荒唐事,厲聲喝道。

空氣中不知道從那幾個角落里飛出幾枚泛著藍色寒芒的銀針,勢如破竹般的朝著軒轅祁淵,軒轅語澈和洛江南飛過去,透著詭異殘忍的殺氣。

「軒轅語澈小心暗器!」

江南尖聲吼了起來,心髒差點停止了跳動,整個人沒有閑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軒轅祁淵沖過去,動作迅速又凌厲的拔下頭上的朱釵,對準那根有著劇毒的銀針扔出去,大殿內傳來叮的一聲巨響,銀針和朱釵同時倒在地上。

軒轅祁淵根本沒想到在他的眼皮底下竟然有人這樣刺殺他,氣得差點瘋了,全身的殺氣像洶涌澎湃的洪水,差點將一切都淹沒了,憤怒的吼道,「來人啊,有刺客!」

一直守候在門外的大內高手听到皇上的咆哮聲頓時一個激靈,飛快的跑進來,如臨大敵般的把皇上護在身後,鋒利的長劍迸射出陰冷的寒光。

「將她們團團圍住,不許任何人輕舉妄動。」

軒轅祁淵又是憤怒又是難堪,何曾遭到這樣的屈辱過,恨得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惡狠狠的吼道。

原本他以為洛江南是擄走閔柔的凶手,現在看來卻是他的女人或者是太後操縱這一切,而他差點就被幕後人給利用了。

長劍出鞘,腳步聲急促的響起來,人群涌動間,所有在場的妃嬪和太後都被大內高手包圍著,長劍指向喉嚨和心髒,等待著至高無上的帝皇的命令。

軒轅語澈面無表情的將那些指套用帕子包著,走到江南的身邊,眸子迸射出駭人的暗芒,嘲諷譏誚的瞪著軒轅祁淵,一字一頓的說道,「現在你知道江南不是凶手了吧,那個人就藏就在這群女人當中,小心那條惡毒的蛇什麼時候一口把你咬死了你還不知道。」

這樣的男人直到現在還敢對江南指手畫腳,真是可笑。

軒轅祁淵還有些後怕,厭惡的瞪著早就縮著躲在角落里的柔月,厲聲喝道,「混賬東西,竟然敢欺下瞞上,來人啊,將這個女人拉下去凌遲處死,誅九族!」

連最基本的忠誠都沒有辦法做到,還留著這種人做什麼,對于賣主求榮的小人他絕對不會放過,尤其還綁架了他最疼愛的女兒,他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一聲令下,立刻有凶神惡煞的嬤嬤走上來毫不客氣的拽住柔月的胳膊,像拖小狗一樣往外面拖。

柔月臉色劇變,腦子嗡的一聲,差點昏死過去,短暫的呆滯之後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皇上饒命啊,奴婢不是有意的,都是太後,是她抓了奴婢的家人威脅奴婢,奴婢只好照她的意思辦啊。奴婢也是身不由己,若是奴婢不去做她就殺了奴婢的家人。」

卑微的少女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強烈的恐懼包圍著她,差點將她淹沒了,真的被誅了九族,她要怎麼面對她家列祖列宗。

她也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麼嚴峻,原以為只是把公主藏起來幾天,只要等到洛江南被除去了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怎麼會敗露了呢。

軒轅祁淵听到柔月的話,瞳孔睜得大大的,眼珠子差點爆出來,不可置信的瞪著太後,全身惡毒的怨氣散發出來,差點將她生吞活剝了,沒想到竟然是太後。

其他妃嬪也是驚駭得說不出話來,原本以為是洛江南綁架了軒轅閔柔,事實的真相說出來竟然是太後,這個世界未免也太過瘋狂了吧。

「真是朕親封的好太後啊,竟然連自己的孫女都不放過。」

胸口氣得一起一伏的,皇上額頭上的青筋暴漲,差點將人生吞活剝了,早知道這個老妖婆竟然想要對他和他的女兒痛下殺手,當初無論如何都要將她弄死,省得到現在禍害他。

「一個卑賤的宮女的話你都敢听,哀家只能說皇上真是很傻很天真。」

被那麼多侍衛包圍的太後臉上一點驚駭的神色都沒有,嘴角噙著輕蔑的笑容。

「朕相信自己的判斷,看來太後真的是覺得日子太過安逸了啊,安逸得你都忘了究竟是誰給你這麼多的榮華富貴。」

軒轅祁淵胸腔的怒火蹭蹭的竄了上來,有一種想要殺人的沖動,厲聲喝道,「來人啊,請太後回慈寧宮,明日發配皇陵為先皇守陵。」

「理由,罪名?皇上該不會是暴君吧,沒有任何理由就想要將哀家發配到不毛之地去,也不看看哀家同不同意,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同不同意,天下的黎民百姓同不同意。要知道就算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不能隨意的處置哀家,除非拿出強有力的證據來,鐵證如山哀家自然無話可說,若是皇上一意孤行,為了一己私欲不惜除去哀家,只怕未必能如你的意。」

太後脊梁挺得筆直,神聖不可侵犯,就像威風凜凜的戰神,帶著睥睨天下的氣勢,就連皇上都有些頭皮發麻,可是想到差點死在這個老妖婆的手上,滿腔的恨意在胸腔里蔓延開來,恨意像洶涌的海嘯帶著摧毀萬物的力量。

「這幾根帶著劇毒的銀針就是證據,你還想不承認嗎?」

軒轅祁淵恨聲說道,額頭上的青筋暴漲,惡狠狠的搶過旁邊侍衛的劍指著太後,只有稍微用力,鋒利的刀刃就能夠穿透這個老妖婆的心髒。

「真是好笑,這麼普通的銀針誰都有,憑什麼就說是哀家的?你去找朝臣理論,看看他們會不會覺得是真的。哀家勸皇上有空的時候還是快點去找閔柔吧,誰知道是不是真的找到了,還是某些人為了欺瞞你而撒謊呢。真是好笑,哀家心心念念的是閔柔的安危,想要撬開這個女人的嘴得到閔柔被關在哪里,從而把閔柔救出來。你們倒好,不但沒有抓住凶手,還要污蔑到哀家的身上。既然這樣哀家也沒必要趟這趟渾水,還不如回慈寧宮去睡大覺呢。」

太後的威嚴的聲音撞擊著每個人的耳膜,幽寒凌厲的目光掃著將她包圍住的大內高手,繼續說道,「讓開,哀家要回慈寧宮了,不想死的話快滾。」

壽和宮外面的笛音變得激進亢奮,軒轅語澈不由得握緊了江南的手,眸光凜冽嗜血,幾乎可以摧毀一切,邪魅陰冷的聲音帶著十足的殺意,「誰說沒有證據?父皇,太後的甲套里隱藏了劇毒暗香沉,剛才殺了這幾個小太監的凶手就是她。不信可以讓御醫來看。」

太後身體不自然的緊繃了一下,脊背涼颼颼的,寒意從腳底涌上來差點將她的四肢百骸都沖散了,心劇烈的跳動了起來,強烈的恐懼涌向全身。

可是即使已經那麼害怕了,她的臉上依舊是維持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絲毫沒有看出任何的害怕,「真是笑話,如果真是暗香沉,你早就被那些毒藥給毒死了,還能夠在這里說話嗎?軒轅語澈。別把所有人都當成傻瓜。」

洛江南不由得驚嘆了,不愧是宮廷爭斗中最後的勝利者,都已經到了這麼危急緊要的關頭,還能夠條理清晰的反問。

可是她同樣下定決心了,不管如何,都要狠狠的拔了太後這顆毒瘤,連同劉家連根拔起。

軒轅語澈冷笑一聲,足尖輕輕一躍,轉眼就到了嚇得瑟瑟發抖的柔月面前,將藏有暗香沉的甲套輕輕一揚,少許的毒藥抖落在柔月的脖子上,梨花帶雨般的女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嘴里已經吐出了鮮紅的血來,臉色烏青的死去,不多時那張臉呈現著不同的顏色,和那些小太監的死狀一模一樣。

那麼慘烈的死法又是讓所有的妃嬪忍不住驚呼起來,嚇得花容失色。

「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軒轅語澈瞪著太後,眼神寒冷沒有一點溫度,他再也不會對她有一絲心軟。

「太後你別說這是他掉包了,毒藥是他下的。王爺可沒有那麼狠的手段,他之所以沒事是因為五年前他服用了烈焰火蓮,百毒不侵。你別再狡辯了,綁架閔柔公主的幕後凶手就是你。」

江南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沒錯,綁架閔柔公主的幕後凶手就是太後。」

門口一道清朗又帶著憤怒的聲音傳來,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去。只見軒轅德楚臉色陰沉的站在壽和宮的門口,眼楮里有著說不出的失望,而他的身後,則是讓宮女們攙扶著的軒轅閔柔。

「閔柔公主被太後宮里的人擄去了,還差點將她勒死在密道里,若不是本王及時趕到,閔柔現在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尸體了。太後你何其狠心,閔柔是你的孫女,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讓你竟然不顧念骨肉親情也要將她除去。你或許可以否認,但是你宮里的太監,宮女和嬤嬤都已經招了,就算你再掙扎也沒用。」

壽和宮里所有的人看到虛弱得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的公主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只見閔柔白皙的肌膚上一陣陣觸目驚心的紅色勒痕,可想而知之前她受了多少苦頭。

「太後,本公主和你無冤無仇,為什麼你這麼喪心病狂的想要將我除去?我哪里礙到你了,讓你不惜設計殺我還要陷害給江南姐姐?」

軒轅閔柔的臉上充滿了憤怒,恨恨的質問道。

她雖然不喜歡太後,甚至可以說是討厭這個處處喜歡干涉別人的老妖婆,可是也從來沒有得罪過她,從來沒有傷害她,為什麼要將她置之于死地?

「直到現在你還問哀家為什麼?哀家告訴你,誰讓你長了一張那麼賤的臉,誰讓你設計陷害芳兒,讓她不能成為翼親王妃,誰讓你和洛江南那麼好,而對我的芳兒厭惡至極,一點都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你們該死!」

太後眼楮里迸射出血海深仇般的仇恨,指著軒轅閔柔怒罵道,「你和你娘一樣犯賤,這輩子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將太後拿下!」

事情真相大白,軒轅祁淵對太後恨之入骨,氣急敗壞的怒吼道,「拿下她!」

「你覺得你有這個本事能夠拿得住我嗎?是哀家又如何,他們害得哀家的芳兒生不如死,哀家怎麼可能放過她們。」

太後見大勢已去,也不再掩飾什麼,猙獰的大笑了起來,陰狠惡毒的眼神好不掩飾的落在江南和軒轅閔柔的身上,「哀家只可惜這群廢物沒有及時將你的女兒殺了,還讓你們活那麼長時間。」

雍容華貴的太後頓了頓,又詭異的笑了起來,大拇指和食指放在唇邊響亮的吹了口哨,得意的瞪著軒轅祁淵,「你想要殺了哀家是嗎?那就過來啊。」

那些侍衛將太後包圍得越來越緊,長劍幾乎能夠劃破她的身體,太後卻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甚至還配合著那些侍衛的腳步往外面走去。

可是她說出來的那些話倒是讓皇上毛骨悚然,似乎還有什麼後招一樣,倒是不太敢輕舉妄動了。

「皇上別害怕嘛,哀家現在是你們的手下敗將呢,你想要殺了哀家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不過啊,有件事情必須要告訴閔柔,你說是嗎?」

太後笑得愈加的燦爛,眼底深處閃動著惡毒的光芒,帶著毀滅一切的力量,「軒轅閔柔,你知道你的母妃到底是怎麼死的嗎?」

「你閉嘴!」

軒轅語澈和軒轅祁淵臉色劇變,強烈的驚恐浮上來,震耳欲聾的暴怒聲讓不知道的人都嚇了一跳。

尤其是前者,衣袖間的暗器猶如天女散花般的朝著太後的身上飛去,想要讓她永遠的閉上嘴巴,可是一向養尊處優的太後忽然騰空躍起,身姿靈活得像蒼鷹一樣在空中翻滾出很多的弧度,躲過了所有的暗器,長長的裙擺被灌注了內力,頓時變成了堅硬的鐵片,將所有的暗器都打在了包圍住她的大內高手身上,只听見一陣劇烈的慘叫,十幾個大內高手在同一時間見血封喉,再也呼吸不到下一刻的空氣。

太後張狂的大笑了起來,一邊躲避著眾人的攻擊,更加飛快的說道,「她可不是生你的時候難產死的,而是被人剖卡肚子把你拿出來的,然後她血流了一地,死不瞑目了。那個人就是皇後啊,而你的父皇明明知道皇後的所作所為,可是當時因為需要韓家的支持,默許了皇後的一切。害你母妃的殺人凶手其實就是最疼愛你的父皇,哈哈。」

「你胡說八道什麼,閉嘴!快點將她拿下,不管是死是活,快啊。」

軒轅祁淵隱藏多年的秘密浮上來水面,眼楮里有著強烈的痛苦和害怕,氣急敗壞的沖著那些大內高手吼道。

「閔柔,別听她胡說八道,她是想要挑撥我們父女之間的關系,事情的真相不是這樣的。語澈,你快點告訴閔柔啊,是太後這個老巫婆胡說八道對不對?」

軒轅語澈眼楮通紅一片,嗜血的恨意 里啪啦的燃燒了起來,直勾勾的瞪著軒轅祁淵,一言不發。太後說的都是真的,他能夠說什麼?

軒轅閔柔身子想被雷劈中了一樣,腦袋嗡嗡的,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寒意從腳底涌上來,順著血液流遍了全身,冷得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動彈,慘白的臉沒有一絲血色,干涸的嘴唇蠕動著,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眼角的淚水滾滾落下。心宛若有千萬根針扎在上面,挑出了不計其數的傷口,鮮血汨汨的流了出來,讓她幾乎要窒息了。

這就是皇兄這些年那麼痛恨父皇的原因是嗎?原來她的娘親不是難產而死,而是被皇後那個賤人給害死的,可是為什麼這麼多年來皇兄不肯告訴她?

「殺了她!給朕殺了她!」

軒轅祁淵看到女兒幾乎丟了魂魄的模樣,恨得差點瘋狂了,再也顧不得其他,大聲的吼了起來。這個老妖婆想要讓他和閔柔反目成仇,他就讓她去死。

就在這時,地面忽然轟隆一聲破了好大的一個洞,數十名武功出神入化的殺手喘著金黃色的盔甲涌了上來,對準屋內的人瘋狂的砍了起來。

「將這些孽障統統殺了!殺了狗皇帝和軒轅語澈,哀家賜他高官厚祿,良田千頃黃金萬兩!」

太後尖利的聲音傳遍了整座宮殿,寒意森森,宛若從地獄里傳來一般。

更加猛烈的廝殺在壽和宮的正殿內進行著,養尊處優的妃嬪們嚇得花容失色,四處亂竄,驚恐的抱著頭躲在角落里,生怕這些殺人狂魔真的把她們殺了。

「黃金甲?」

軒轅祁淵睜大了眼楮,沒想到傳說中的黃金甲竟然在太後的手上,驚駭得雙腿顫抖,差點一坐在地上。

黃金甲是雲國皇家最為神秘的軍隊,那些人個個身懷絕技,武功登峰造極,以一當十,現在忽然冒出了這麼多的黃金甲戰士和他對著干,他怎麼能夠不害怕?

軒轅語澈同樣臉色劇變,厲聲喝道,「羽墨,羽書,先帶著閔柔到安全的地方。江南,你跟著閔柔一起走!」說完一把推著江南到壽和宮的外面。

「所有侍衛听令,不惜一切代價誅殺太後和黃金甲!」

軒轅語澈抽出腰間的長劍,灌注內力,和黃金甲激烈的打了起來,刀光劍影閃過,人影在半空中晃過來換過去,都看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只听見耳邊叮叮當當的兵器撞擊的聲音。

「羽墨,羽書,你們帶著閔柔走,我留下來幫助軒轅語澈。」

江南勇敢的說道,飛快的從身上掏出劇毒,重新又沖進了壽和宮里,大聲的吼道,「軒轅語澈,接著!」

珍貴的毒藥準確無誤的落在了軒轅語澈的手中,男人擰開了瓷瓶的蓋子,將手中的毒藥飛快的灑在武功出神入化的黃金甲侍衛的臉上,慘烈的哀嚎聲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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