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安以諾私宅。/中文/
穿著紅色殘破又盡是褶皺裙子的安以諾,已經在車里的時候就將那頭讓她引以為傲如今又粘膩不堪的卷發束起馬尾。她費力的抬起右手去開門,可是因為昨夜運動過度所造成的肌肉酸痛,使得她拿著鑰匙的右手不停的顫抖,鑰匙遲遲插不進鑰匙的孔。
焦急煩躁的她幾次想要將那鑰匙丟掉,可是當她想著,這里或許是唯一還能讓她溫暖的地方,她就咬著牙堅持著。又過了一會,她終于成功的將鑰匙插入,出乎意料的,她心中竟然因此泛出喜悅。以前的她做夢也沒想過,有一她會因為打開一個門而覺得幸福。
也許,在此時的她心里,她打開不不僅僅是一門。
她打開門後,托著疲憊不堪的身子走進了屋。她想,她要立刻上樓洗個澡,然後好好的睡上一覺。至于其他事情,等她睡醒後,在逐一找他們算回去。
她回手將門合上,踢掉了腳上那又高有沉重的高跟鞋。她正想找一個拖鞋換上,卻突然發現門口竟然有一個女士高跟鞋,那鞋的款式酷似她的風格,但是她卻可以確定,那是不是她的鞋。
那鞋她也有一雙,是白如冰送給她的,但是她一直都沒有穿過。因為她向來都討厭和別人穿一樣的,她的東西雖然不能一定到達獨一無二,但是至少和身邊的人不能相同。
她腦袋嗡的一下,心中似有水壩瞬間崩潰,各種復雜情緒似洪水決堤而來,將已經溺水的她淹沒。她手捂著胸口,癱軟的身體向後倒退了幾步,貼靠在門上。那已經打翻了的五味雜陳,在她心底恣意翻滾。
其實,她之前不是不知道方子銘在外面有女人,但是同樣風騷的她,只要是沒被她當面看見,她到也無所謂。但是,她和方子銘說過,他有女人她可以不管,但是卻不能找她身邊的人。那樣,她會很沒面子。況且,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她用手按壓著胸口,深呼吸。她告訴自己,里面的人不會是白如冰。即使是白如冰來了,也是來找她的,她和方子銘之間一定沒什麼的。
她就這樣,自我欺騙,自我安慰著。然後鎮定了一下心神,托著緊張又沉重的步伐向樓上走去。
剛一走完樓梯,到了二樓,就看見更加刺激她已經殘破的心的東西。女人的衣服,混著男人的衣服亂扔在地上,直接指向她的臥室的門口。她腳下頓時一滑,若是不是她扶著牆壁,她都險些從樓梯上摔下去。
帶她捂著胸口,穩定了身子後。她扶著牆壁,托著沉重的步子向臥室的門口移動過去。可是,還未走到門口,一陣纏綿又刺耳的聲音直接穿透了她殘敗的靈魂,讓她幾乎痛不欲生。
臥室的門並未關嚴,留出一條小縫。可是,任那小縫隙在小,卻都攔不住那熱烈又沉重的纏綿喘息聲。門外的安以諾,任她在恍惚,她也能听出那里面的人是誰。她曾經和白如冰一起和一個中美混血一起high過,白如冰high時候的聲音,她是一清二楚。而另一沉重有滿足的男聲,是她既熟悉有陌生的。熟悉的是,那男的聲音是方子銘沒有錯。陌生的是,他和她在一起的時候,聲音竟沒有這樣的興奮過。
多重刺激下的她,再也耐受不住,用力將臥室的門推開。瞬間,而更為刺激她的一幕霎時呈現在了她的眼前。那兩條紅果果的身體相擁坐在床上,女上男下的快速起伏,同時伴隨著這那對狗男女興奮的shen吟。
看見她進來,那兩人卻顯然是一愣,但是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想受了刺激一樣,越戰越勇。
「你們!」安以諾顫抖的用手指指著床上兩個不知道羞恥的人,瘋了似的吼叫,「狗男女!」
「裝什麼純啊……你又不是沒這樣過,」方子銘邊和安以諾對話,便掌握著性感豐滿的白如冰的節奏,「寶貝,快一點。」
安以諾瘋了似的沖到了床邊,用力將運動中的白如冰拽了下來,又推了她一把,「你怎麼可以這樣?他是我男朋友啊!」
欲求不滿的白如冰臉上堆滿了空虛,她看著安以諾輕蔑的笑了一下,「咱倆又不是沒一起上過一個男人,你這時候裝什麼啊?!」
安以諾頓時啞然,片刻後吼道,「那怎麼能一樣,那不過是玩玩!子銘他可是我男朋友啊,你還是我朋友嗎?」
白如冰輕蔑的上下的打量了一下這平日里只知道和她指手畫腳的,如今慘敗不堪的千金小姐,「你男朋友?呵呵,你可知道,我才是他第一個女人。他的第一次給了我,我的也是給了他。」
安以諾腦袋轟的一下,不能思考了。他們竟然那麼早就已經……他們竟然暗度陳倉了那麼多年?
「冰兒,快來,你想害死我嗎?」熱情未能得到釋放的方子銘忍忍的吼叫道,「快點!」
白如冰本來也是未能得到滿足,身心都空虛得很,極度渴望能夠重新坐在他身上,繼續運動。可是,她心里已經產生了一個更加惡劣的想法,所以她寧願忍忍住那強烈的空虛之感。
她嬌柔的扭動著她性感果體,柔聲有善解人意的對床上的方子銘說,「銘,小諾看起來好傷心啊,要不,你就先疼愛疼愛她吧。我一會接著來……」
若是平時,方子銘一定樂意。可是,此時……他一如白如冰一樣,輕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安以諾,立刻咒罵道,「看看你那鬼樣子,鬼混玩也不知道洗洗澡,髒死了……冰兒,快點乖乖過來,否則,讓我抓到你,有你好看。」
「不要,偏不!」白如冰看著安以諾紫青的臉,仍覺的不夠過癮。她就是要她看看,方子銘其實有多需要她。而她安以諾,不過是小丑,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在她面前指手畫腳。
方子銘一怒,立刻床上跳了下來,果體去追滿屋子亂跑,嘴里嬌嗔不斷的白如冰。而白如冰嬌羞的亂跑,欲拒還迎,更加刺激到他亢奮的神經。他恨不得立刻將她按到在身下,好好的蹂躪一番,卻完全無視了屋子內,還有一個他正牌的女友。
終于,在沙發的旁邊,欲擒故縱的白如冰被他成功的抓到了。可是她嘴里依舊曖昧的喊著,「不要,不要,你是小諾的,不是我的。你別踫我~」
方子銘惡劣的拉著白如冰的手帶到他自己的身上,「好冰兒,別鬧了!你在鬧下去,以後都沒發給你幸福了。」
安以諾看著眼前的情景,本就受了刺激的她更加的崩潰。用盡她全身的力氣沖到那兩人的面前,發瘋了似的亂打一氣。方子銘看著瘋子一樣的安以諾,抬腿就一腳,正好踢在她的肚子上。
各種打擊下,早已疲憊不堪的安以諾,被方子銘那用足了力的一腳踹出了近一米遠,重重的趴在地上。強了的疼痛和撞擊讓她險些一口氣沒上來,就此死了過去。正在這時,她又听見方子銘說了句將地獄里的她再一次打像更深地獄的話,「要不是你爸爸和我大伯說,一定要我娶你,我都懶得看你一眼。哪個女人不是圍著我轉,就你明明是個見人,還在小爺面前裝*。」
安以諾腦地又轟的一下,難道方子銘當初追她,都是她爸爸和方子銘他大伯的意思?他們為什麼那麼做?……她雖然想不明白她爸爸為什麼那麼做,但是她心里卻是再一次將他狠狠的恨上了一番。若不是因為和方子銘交往,受到方子銘的蠱惑,她也不會變得如此的不堪。
白如冰看著安以諾悲慘的樣子,心里涌起了興奮。她這輩子最討厭的幾個人,其中有兩個是姓安。一個是安以諾,總是擺著一副善良的樣子,事事都壓著她一等。另一個就是安以諾,明明什麼資本都沒有,一的還只知道趾高氣昂。活該她們姐妹都沒有好的下場!
所以,看見方子銘將安以諾踹趴在地上後,她心里便產生更更惡劣的想法。就是她要和方子銘就在她眼前做,她要她看見,她安以諾的男人,在別的女人身上的亢奮遠遠大于在她身上的。于是,……
方子銘看著白如冰的動作,就知道她想要干什麼。一向喜歡刺激的他,此時心底里的興奮比白如冰更甚。
……
安以諾閉上了眼,她已經沒有力氣從地上爬起來了,連恨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現在覺得,活著好辛苦,好累啊。她好像那個對她百般寵愛的媽媽,和那個對她無微不至照顧的姐姐。若是現在姐姐在的話,白如冰一定不能猖狂。向來,在姐姐面前,她都是個連提鞋都不配的。
想著想著,在那兩人纏綿的叫聲中,她竟然昏睡了過去。
……
祁家,私人小島。
臥室。
祁冥坐在沙發上,腿上放著一個dell戴爾xps14的銀灰色超級本。祁妖顏坐在沙發上,他的右側,倚靠在他身上,將頭探向電腦。
祁冥沒有搜索安以諾的視頻,他可不想她的小人看見別的男人的果體,更不想他的小人兒看到那麼不堪的情景。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倒是每個成年人都會經歷的。正常情況下,那是浪漫美好的。只是骯髒的人會將那件事丑化,若是小人兒此時看見那丑化的一幕,難免不會在她心里留下陰影。
他為她找出來的是關于安以諾的網絡新聞,新聞大致就是說,安氏千金酒吧衛生間內火熱縱情,男方疑安氏旁系親屬。兩人是叔叔和佷女的可能性極大。
祁妖顏看到新聞後,心中猛地一緊。她原本的計劃是,安以諾知道安啟文外面有女人和私生子,然後她就會想盡辦法對付你私生子和那野女人。而同時,她和安啟文關系也會因此崩裂。完全沒有,酒吧內縱情這件事。
她不清楚她心中那一緊是因為看安以諾如今的下場,而感到可憐,還是因為其他。總之,她可以十分的肯定,自此以後,安以諾算是毀了。恐怕,就連方子銘都不會要她了吧?
想到方子銘,祁妖顏緊蹙起了眉頭。前世,她死前那一幕,讓她以為方子銘是喜歡安以諾,或者說,他是喜歡刺激,想要她們姐妹共伺一夫,所以才幫安以諾的。可是,今生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後,她發現事實或許不是那樣的。
方子銘若是想要刺激,但並不一定非得要幫安以諾去謀害她的財產的。只要對她隱瞞住了他和安以諾的關系,那麼她這邊若是不知道,仍然會和他結婚。而安以諾那邊,以方子銘的手段,要馴服她其實不是難事。
可是,為什麼他還會對安以諾言听計從呢?還是說,前世謀劃她的財產,根本就是他方子銘的陰謀?或者說,是安以諾和安啟文的陰謀,但是正中方子銘,不,方家下懷?
「寶貝,對不起,」祁冥看著呆愣的小人兒,決定主動道歉,爭取坦白從寬。
祁妖顏剛剛思索的思緒突然被他的話打斷了,她有些不甘心,再想去深思的時候,卻發現剛剛心底里萌生出的那些疑惑又消散得無影無蹤。唯獨剩下,毫無依據的質疑。而這種質疑,就因為沒有依據,讓她想說,卻有不知道從何說起。
祁妖顏緩了緩她呆滯的心神,覺定暫時還是不要和祁冥說了吧。片刻後,她淡淡道,「你,都哪兒對不起我了?」
祁冥听著小人兒嬌滴滴的聲音卻有著老佛爺一樣的口氣,心里想笑,可是又怕她生氣。最後,他臉上保持著以往淡然,將小人兒向自己摟摟,「不該不顧及你的感受,就私自的加大力度的去懲罰她。畢竟是你妹妹……」
祁妖顏對安以諾的感情其實蠻復雜的,前世那麼多年姐妹相處的記憶並不能因為她的重生,而說沒就沒。可是,就是因為以往的感情太過于深,她自己太過于用情,所以她才會被傷得那麼狠,所以此時她看見安以諾的悲慘後,心底竟然依舊有著難以熄滅的恨意。
她永遠忘記不了,那日她加班多日,終于可以提前一點時間回家時,還不忘記去安以諾最愛吃的糕點店為她甜點。而當她進家門後,竟然讓她撞破那樣不堪一幕。最讓她悲痛的是,安以諾踢爛了她辛苦買來的甜點,還告訴她,她從來就沒喜歡過,她不過是喜歡想耍猴子一樣耍她玩。
更甚至,她還做了一件,讓她生生世世都不會原諒她的事——害死她外公。
若是沒有她媽媽死前的遺言,她其實是想給安以諾一個痛快,讓她發生點什麼意外就去了,也算是為外公報仇了。可是,偏偏她媽媽的遺言是,要她活著。
要她活著到是可以,但是那些死了才能夠消失的仇恨,便都要強加到她那個活人身上。至少,她要要悲慘過前世外公的死。可是,她卻也沒想過,讓安以諾悲慘到如今的樣子。
祁妖顏沒有心痛,但是這種事,要她做,她還真的做不出來。當然,若是把安以諾換成另外一人,比如,白如冰,她也能做出來。安以諾啊,到底是和她留著一半相同血液的人……
「寶貝?」祁冥再一次的呼喚著深思的小人兒,「你如若是不想,我有辦法幫她澄清。」
「澄清?」祁妖顏詫異的問,「視頻都出來了,你還有辦法澄清?」
祁冥微微點頭,「找到一個和她體型相近的女孩,說服那女孩承認就可以了。」
祁妖顏立刻連連搖頭抗議,「不要,不要!你別去用金錢誘惑,那樣又會毀掉一個好女孩的!安以諾如今都是她自找的,不能為了這樣骯髒的她,又搭上了一個女孩的未來。」
祁冥勾起不易察覺的嘴角,他的小人兒看起來心狠,其實不過是一個小紙老虎罷了。若是他不用別的女孩兒來威脅她,現在光看新聞到是沒什麼,恐怕出了這個島,讓她真真切切的看到安以諾的悲催後,她又會心軟的。
安以諾前世今生那樣的對付過小人兒,如今的下場也是她應得的。雖然說是悲慘了點,但是若是她有點腦子,或者她潔身自好不一個人去酒吧酗酒,她也不會如此。他並不覺得她可憐。
祁妖顏見祁冥沉默不語,而且嘴角還有微微上揚的趨勢,她心里有些慌了。她扯著他的手,決定使用殺手 ,聲音嬌女敕的哄著他,「好哥哥,我真沒有心疼安以諾。我不怪你心狠手辣就是了,你別再去毀另一個女孩的未來。」
祁冥听見她終于說出來他想要听的話,微笑的點頭,「好,從現在開始,我什麼都不做了。事態將要如何的發展,都由他們去吧。」
祁妖顏點頭,她也覺得,現在即便什麼都不做,安家也不會再有安寧了。
……
安氏集團。
安啟文早上神清氣爽的來公司上班時候,剛一進公司,生性多疑的他就發現了氣氛的異常。
他發現,那些員工看向他的目光不再是敬畏,而是有些同情探究,甚至有的還竊竊私語。而當他薄怒的回頭冷視的時候,那些人又立刻低下頭,好似極其認真的做手里的事。
他煩躁的蹙眉走進了ceo專用電梯,直到電梯到了他辦公室所在的樓層,他心里仍舊煩躁不安。
當他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卻發現已經有人在里面了。不過,他並沒有太過于詫異,因為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或者說,幾乎每都是。
他秘書,此時正坐在他的辦公椅子上,一臉曖昧的看著他,「姐夫,今遲到了哦~」
這一聲嬌滴滴的呼叫,頓時都讓他的骨頭都酥軟了幾分。但是,他習慣了在他面前高高在上,猶如帝王。所以,他忍住了心底了涌出的火熱,扳著臉冷嗔道,「還不快起來?!現在是上班時間!」
那一身半裙正裝的干練小女人立刻從椅子上起來,卻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看了一眼已經關好的門,立刻向他撲了過來,「姐夫,我姐姐早上是不是太粘你了?恩?怎麼這麼晚才來?」
安啟文故作深沉的將她推開,「你就不怕你姐姐知道?」
「切~」小秘書不屑的一聲,「知道又如何?她都有了你的種了,還想怎樣?」
說著,她又一次的粘了上來,「姐夫,咱們又不是沒有過,你用得著每次都裝得這麼……正經麼?」
安啟文體內早上剛熄滅的火又一次的被她點燃了,他惡狠狠的將這個小秘書壓在了辦公桌上。正想再一次的體會一下,這個他家里的那個小女人的親妹妹,究竟和她姐姐到底有多少不同的美妙。
可是這是,那小秘書卻啊的一下,仿若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大叫了一聲,「啊!姐夫,先等等。」
安啟文臉上立刻不悅,用他的手指使勁的在她體內攪動了幾下,咬著牙說,「怎麼,小賤人,你是想耍我?」
小秘書申吟了幾聲,然後媚惑的看著他,嬌聲說,「我怎麼敢呢?我親愛的姐夫。我是有好東西給你看,咱們照著那個做。」
安啟文疑惑的收回了手,等著那小秘書走到電腦前,打開一個網絡視頻。然後再一次的盤到他身上,「開始吧,姐夫~人家都想死你了……」
安啟文本是氣血上涌的和小秘書一起學視頻里的動作,可是剛做一半,就發現異常。他震驚的看著那視頻的主角,雙目泛紅。他用力抬手,將貼在他身上的女人用力推了出去。
小秘書頭磕到了桌角,「啊——」的一聲尖叫後,摔到了低上。
安啟文整理褲子,然後惡狠狠的呵斥道,「滾出去!」
小秘書縮了一下脖子,然後慌慌張張又膽怯不已的從地上爬起,跑到了門口。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快速的跑了出去。
安啟文關掉了視頻,上網上收索起來相關的新聞。兩分鐘後,他用力的將電腦的顯示器摔到了地上,又將手邊能砸的東西都砸了,惡狠狠的發泄。
許久後,他打通了安以諾私人司機的電話,「她在哪?!」
……
安啟文的小秘書從安啟文的辦公室跑出來後,迅速鑽進了一個沒有人的小會議室,然後將門從里面鎖好。
她迅速的撥通了她姐姐電話,「喂?姐,‘小公主’的事,他已經知道了。」
昨夜,小秘書加班處理文件,中途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凌晨三點,她再次的醒了過來。為了緩解困意,她上網閑逛。沒想到,竟然讓她發現那「小公主」的丑聞。于是,她算好了時間,將電話打給她應該正在廚房為那男人做早餐的姐姐。
而剛剛辦公室上演的那一幕,又是她們姐妹算計好了的。
「恩,你要小心,」電話另一邊,安啟文私宅里的女人說,「他疑心極大,雖然這件事不是我們做的,但是應付不好,他會懷疑到我們的。」
小秘書立刻應道,「知道了,知道了,姐,你別一總是那麼謹慎。‘小公主’這回估計沒有翻身余地了,那樣安家的財產,還不是都是……」
……
安以諾,私宅。
安以諾再一次的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黑。房間內沒有開燈,她依舊是躺在地上。而那對狗男女已經不見了蹤影。
她托著疲憊又疼痛的身子,走進了浴室,將浴缸內放滿了溫熱水。她費力的月兌上那件殘破的裙子後,躺進浴缸中。
剛一躺下,她就看見了浴缸旁邊的儲物架上的角落上,放著一瓶沒開封的精油。那精油是她死去的姐姐曾經送給她的,那時候她還小,也一直不屑于用。
本來那精油一直都是放在安宅的的角落里的,等那野種死了後,她本想將那精油仍了。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忘記仍了。再後來,方子銘說要幫她做精油按摩,她就買了一些,又想起了家里的角落里還有一瓶那野種送的。那野種是芳香師,對精油研究勝過于她。所以,她就翻了出來,拿到了這,可是卻一直沒有用過。
想著往事,她心里開始泛酸。她從浴缸里走了出來,拿來那精油,滴了幾滴到浴缸內。然後,她重新在這滿是香氣的溫水中仰躺著。
不知不覺中,她竟然又睡著了。
她剛閉上眼,接二連三的夢,就侵襲而來。
夢里,她好似她的那個野種姐姐14歲那年並沒有死。
夢里,那個野種順利的出國留學了,知道她媽媽的去世,她才回來。
夢里,那個野種在她嫉妒的目光中,開始去顧氏工作,外公臭老頭赫然把她當做未來繼承人來培養。
夢里,她和她爸爸安啟文一起設下圈套,並找來白如冰幫忙,將方子銘介紹給那個野種姐姐。
夢里,她和她爸爸害死她外公,又在那個野種結婚之前和方子銘在家里鬼混。最後,被晚歸的野種解解發現。最後氣得那野種姐姐當場噴血,濃烈的鮮血都噴灑到了她的臉上。
……
「啊——」安以諾大叫了一聲,從浴缸中驚坐起。
她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里涌上了千百種不只的情緒。
……
祁家私人小島。
晚上。
吃過晚飯後,兩人再一次一起坐在露台上看著星星。
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兩人各自的蓋著一個小薄毯,身子間又一小小的空隙,可是影子卻是比主人熱情,緊緊的相依在一起。
「哥哥,」祁妖顏仰頭問道,「開學前,我的腳會好嗎?」
祁冥心疼的將小人兒的腳捧到自己的腿上,「不好也沒關系,我送你上學,送你到教室。」
祁妖顏白了他一眼,「我要住學校的。」
祁冥身子一頓,然後認真的誘導道,「妖妖,你們學校的寢室我派人去了解過了,是好幾個人住一個房間。」
「恩,」祁妖顏眼里隱隱的有些小興奮,「那樣更好啊,那樣我還能多交點朋友。現在朋友就阿姿一個,和前世比起來,今生真的孤獨了不少。」
孤單?祁冥心里又泛起了吃味,有他在,她還會覺得孤獨?冷情慣了的他,還不是很明白,其實友情和愛情同樣的重要。在他的意識里,友情有東方凌一個就夠了。多了,他嫌麻煩,更沒有精力和心情去經營。
同樣,愛情對于他來說也是如此。有他寶貝一人就夠了,今生是她,來生是她,生生世世都會是她。他心一旦給了出去,他便不會收回來,可不會中途轉送給別人。
「妖妖,」祁冥的聲音有些受傷,又試圖接著誘導,「可是,你腳上這樣的情況,去住校,只會給大家添麻煩的。」
祁妖顏咬著嘴唇,微蹙著眉,「不會吧,我也不是不能走……只是踮腳了點而已。」
「那要不這樣,你和阿姿先在家住一個月。等你腳好了,我在幫你辦理學習的入住手續怎麼樣?」祁冥佯作讓步,試探的誘導。
祁妖顏仔細思索了一下,他的建議還算不錯,但是吃過虧的她這次留了一個小心眼,故意吊著他的胃口說,「我考慮考慮吧,等回去以後,我和阿姿在商量一下。」
祁冥寵溺的點了點頭,心理卻是想,得讓凌想辦法收買一下他妹妹了。
祁妖顏見他點頭,也不欲在這件事上繼續糾纏下去。而是心里想著回去要做的事。
也不只是無聊,還是這個島上她根本找不到第二個人傾述,還是因為其他,她竟然逐一的和他說起,「回去後,咱們先回家,我想爺爺和爹地了。」
祁冥笑著點頭,先回祁家是毋庸置疑的。家里那兩位,早就有吃了他的心了,他回去第一件是就是將小人兒交回去,然後接受那兩人的批斗。
「然後,我要去看外公,」祁妖顏側過頭對祁冥得意又挑釁的說,「你敢和我一起去嗎?」
祁冥一愣,她竟然肯讓他和她一起去見她外公?怎麼有點見家長的味道呢?這是他求之不得的啊,「當然。」
祁妖顏得意更甚,「不知道你前幾日用什麼收買了外公,等回去,我就讓你看看,你再怎麼收買都沒用。我外公就是我的,你別白費費心機了。」
祁冥挑眉,「那我倒是真想看看,你如何能毀掉我的心機,打消我的念頭的。」
「恩,」祁妖顏依舊得意的說,「不光是外公,就是爺爺,也是我的陣地的。回去了,我就讓你看看,除了中立的爹地外,你就孤家寡人一個。」
祁冥笑而不語,她想收買就收買吧,她都是他,她的自然也是他的。
「不對,」祁妖顏佯作懵懂的叫了一聲,「其實你也不是孤家寡人的……你還有……」
祁冥豎起耳朵仔細听,他到是也想知道,究竟是誰,能被她劃到和他一個陣營。
祁妖顏狡黠的笑道,「你還有東方凌。」
祁冥心里贊同,凌無論在什麼時候,一定都是無條件站在他這邊的。
祁妖顏看著他臉上的得意,故作思考狀,「回去我得和阿姿研究研究,她哥哥都喜歡什麼。看看怎麼把他……」
「妖妖!」祁冥有些慌張的叫道,「我其實不屑和他一個陣地的,你不用去收買他。有那時間,你還不如想想你都喜歡什麼。」
「也是,」祁妖顏看著他臉上的緊張,心里有著她自己都不明白的舒暢。于是,繼續用撒嬌的姿態調侃他,「我喜歡什麼,哥哥你都會滿足我嗎?」
祁冥認真而又鄭重的點頭,「只要這世上有的。」
祁妖顏眼里狡黠的光芒瞬間綻放,「(*^__^*)嘻嘻……哥哥,我喜歡阿炎和瑾風……」
祁冥的臉頓時黑了下來,雖然心里知道她是故意的,但是他的心就是控制不住的冒出濃濃的酸意來。
他跳開話題,看著小人兒認真的問道,「妖妖~你大學畢業,我送你去非洲留學吧?」
祁妖顏頓時凌亂了,「哈?非洲?」
「恩,」祁冥很認真的說,「你現在太白女敕的了,去那留學回來,曬成個小麥肌膚,多健康,多好看?」
祁妖顏頓時滿臉黑線,「→_→哥哥,你應該和我一起去念一下設計,順便糾正一下你的審美。」
祁冥對她的諷刺不以為然,繼續說道,「寶貝,黑人多好看啊,比白人好看多了,你不覺得嗎?」
祁妖顏瞬時覺得頭頂有烏鴉盤旋,嘎嘎的亂叫。她伸出小手,去模了模他的額頭,「你沒發燒吧?」
祁冥很認真的說,「我沒開玩笑,我很認真的在和你說。」
祁妖顏嘆了一口氣,苦口婆心的幫著他糾正審美,「其實黑人的確是有漂亮的,但是咱們黃皮膚的華夏人漂亮的更多的呢。反正,我是不喜歡黑皮膚的。才不要去曬黑……」
「哦,」祁冥仿佛恍然大悟,「那寶貝你就別喜歡楚炎了,他太黑了。」
祁妖顏,「@_@|||||」
祁冥對她的無奈仿若不知,又認真而又鄭重的問道,「寶貝……」
……
第三日。
清晨吃過早飯後,祁冥就帶著祁妖顏上了祁家的私人機,一起回去京城。
大約中午,兩人才安全的回到了祁家。
進了祁家的大門後,祁妖顏拒絕了祁冥的懷抱,固執要自己走。看著踮著腳,一蹦一跳的小人兒,祁冥心中又泛起了疼。
而泛起疼的又豈止是他一人?就是出門來迎接的管家,還有看門的門衛,看著之前活蹦亂跳,又乖巧可人的小人兒,如今竟然因為有腳傷,被迫踮著腳走路,心中都隱隱的有些心疼。
祁妖顏感受著大家心疼的目光,心里暗自偷笑,臭祁冥,等一會進屋看見爺爺,有你好果子吃。
祁冥沉默的跟在小人兒的後面,隨著她的一蹦一蹦,控制好步伐的的頻率,與她一同走進了門口。
管家為他們二人打開門後,祁妖顏就歡喜的帶著委屈的蹦進了屋內,「爺爺——爹地,我回來了~」
她的話音一落,還未听到祁老爺子的回應,就見一個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從客廳內,迅速的向她走了過來。
她當即有些呆住了,聲音帶著驚喜和疑惑,「瑾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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