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妖顏小心翼翼的向祁冥的床邊模索過去,她就是要听听,究竟誰有那麼大的魅力,竟然可以讓他打那麼久的電話。她心里不停的自我催眠,自己只是好奇,對方是誰都和她沒關系。
她盡力讓呼吸變得均勻輕緩,讓心髒跳動也保持的平穩。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每當她向前邁進一步,她的心跳就會加速幾拍。而且,還很沒出息的,手心里竟然還有冷汗。
會又是他妹妹陳芯蕊嗎?還是他媽媽陳天怡?還是他公司的助理,霍思雨?亦或者是,他認識了別的女人?
想到這,她心里似有東西在翻滾。她咬著牙在心里暗罵,該死的祁冥,交了新女朋友竟然都不告訴她。既然如此,等那女的來祁家,她可是要好好的慰問慰問。她要讓他們知道,她這個小姑子可是不擺設。
這樣一想,她心里似乎勉強的好受一些。但是,卻是有更多酸酸的東西涌了出來。迫使她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快速的向床邊模去。
房間內很黑,但是還是能勉強看見床有一個人,似乎是蒙著被子。祁妖顏撅起嘴,不就是打個破電話麼,用得著蒙在被子里麼?越想越氣的她,惡劣的伸出小手,想要將那被子一把掀開……
然而,她手剛接觸到被子,卻被一個大力抓住,一把將她擄到了床上。瞬間,一個強壯有力的身軀控制著力度壓了過來。
祁妖顏腦袋嗡的一下,心髒更加快速的跳動。她大腦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完全沒弄得清狀況。又加上屋內的黑暗,她根本看不清壓在她身上人的臉,但是那讓她一度安定的氣息卻撲面而來。
夏天,她習慣了只穿一條小內內,然後果著上身,穿那絲質的輕薄的睡裙。今日的她,當然也沒有例外。可是,這樣的結果直接導致,她日趨豐滿的嬌女敕很難為情的與他的火熱的胸膛緊緊相貼。
她來不及思考,臉頰就已經開始變得火熱。室內的黑暗,掩飾住了她的羞澀,可是卻瞞不過臉頰緊緊與她臉頰緊緊相貼的他。
他的微涼的臉,緊緊的貼著她火熱的臉頰,薄唇輕觸嬌女敕的耳根,壓低了的嗓音,低磁而帶著妖孽般的蠱惑,「小妖精,你終于舍得出來了。」
頃刻間,祁妖顏仿若被電擊,一股異樣的酥癢迅速由她的耳根蔓延到她的全身,讓她身體出現了短暫的顫栗。潛意識下,她似要擺月兌的輕輕的扭動了一下。可是,她卻忘了,她與他正面對面緊緊相貼。因為這嬌柔的扭動,他們之間便產生了更加曖昧的互動,尤其是……讓她竟不受控制的嚶嚀了一聲。
這一聲就好似導火索,霎時將他點燃,他的身體被迫又主動的迅速升溫。
他身上傳來的灼人的熱度,猛的讓她驚醒。此時的她已然能明白自己的處境,理智告訴她,她必須推開他。她伸出小手,去用力推他,卻在踫到他火熱的胸膛時,觸電一樣立刻收回。
因為在踫到他的那一刻,她才知道,他上身沒有穿睡衣。她模到的是,他火熱又結實的胸膛。
「哥哥,」她的聲音帶著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飄渺,「快起來。」
祁冥感受到身下她的緊張,臉從她耳邊抬起,改成與她面對面,彼此的鼻尖相踫。他伸出右手,安撫著她的額頭和臉頰。而低磁的聲音在繼續的輕柔的蠱惑,「你怎麼舍得出來了?」
他的呼吸輕吹在她臉上,癢癢的難耐,而這個癢似乎可以傳染,並且傳染到她的全身,乃至心肝,五髒六腑。她難耐的繼續在他身下扭動,聲音嬌女敕又婉轉的求饒,「好哥哥,快起來嘛。」
「偏不。」
明明的淡淡似帶著命令的語氣,卻帶著孩子氣的倔強。
她忍無可忍的再一次的伸出小手,去推他火熱的胸膛,「哥哥~妖妖喘不過來氣了,快起來。」
祁冥輕輕的抬起一些身子,但是相貼的身體卻依舊沒能分開。他輕捧她嬌女敕的臉頰,有些無賴通知她,「為了懲罰你把我關在門外,今天晚就這樣睡了。」
祁妖顏的大腦立刻充血,嬌羞不已的她掙扎著抗議,「不要,不要,不要!哥哥壞,妖妖不要和哥哥一起睡。」
祁冥低笑,鼻尖與她鼻尖輕蹭了兩下,「那妖妖就說說,哥哥怎麼壞了?」
祁妖顏一時語塞,隨即想到他剛剛和別人打了那麼久電話的事。撅著嘴說,「你說會打電話給我的,卻和別人講那麼久電話,騙我~」
祁冥勾起嘴角,然後拿來手機將屏幕上的通話記錄翻給她看。
祁妖顏的臉頓時黑了,他竟然給她挖了個坑?他為了騙她出來,竟然用他自己一個手機,給另外的一個手機打電話?
這下子,她更加的惱了。更加賣力的掙扎,用小拳頭捶打他,「壞人,壞人!又騙我,我討厭你……壞人!」
又?祁冥的心一緊,他的寶貝真是很敏感啊,昨天他說了那個慌,她竟然察覺了。他就說嘛,她怎麼會突然間小貓爪子變得鋒利了呢。
他雙腿夾住她作亂的腿,一手將她兩個手的手腕抓住,按在她頭頂的床上。他聲音擔憂的解釋,「寶貝,昨天早上其實……」
「我不听,我不听,」她拼命的搖著腦袋,「你是壞蛋,大壞蛋!」
「是,哥哥是壞蛋,哥哥不該騙你,」祁冥內疚又自責的說,「以後再也不會了,哥哥發誓,若是在騙寶貝就……」
「誰稀罕你發誓啊,」祁妖顏當即打斷道,「只是你做什麼最好想清楚,你怎麼樣對我,我就會怎麼樣對你。」
祁冥心一痛的,不過片刻後他換上了他不為人知的賴皮的一面。他將薄唇再一次的貼近她的耳根,調戲似的輕聲問她,「當真我怎麼樣對寶貝,寶貝就會怎麼對我?」
「是!」祁妖顏厲聲道,「別指望我原諒,我只會用同樣的待遇還給你。」
祁冥輕咬她女敕白的耳根,「那哥哥要是吻你呢?你是不是也要吻回來?」
祁妖顏耳根再一次傳來酥麻,憤恨的想要罵他無恥,但是忽而她又情緒一轉,眼里閃著狡黠的她,改成撒嬌嗔罵,「哥哥壞~哥哥壞~妖妖以後都不要和哥哥睡了~」
祁冥心一緊,目光暗沉了許多,聲音也不復剛剛的輕佻,而是嚴肅認真的命令,「不行。」
「就行!就行!」祁妖顏變本加厲的撒嬌,「你是壞蛋,你是!我還這麼小,你就這樣對我……嗚嗚……」
祁冥面色一囧,有些尷尬辯解,「你不小了,你兩世的年齡加一起,應該……」
這回換成祁妖顏窘迫了,她憤怒的反駁,「可是我身體才13歲啊!哪有十三歲就被吃的?!」
說完,她當即就後悔了,人家什麼時候說吃她了?
祁冥一愣,隨即眼里染上了曖昧的笑意,他的薄唇再一次的附在了她的耳邊,「那妖妖,想什麼時候被哥哥吃?」
祁妖顏當即傻掉了,想挑逗他是不假,但是也沒開放到這麼直白的討論這樣的話題啊。但是心里好強,與他杠上了的她,絕不甘心這樣輕易的認輸。
她調整了一下呼吸,閉上眼楮平穩了一下心跳。她的嘴同樣在他的耳邊,媚惑的嬌聲細語,「怎麼,哥哥很急色?」
祁冥呼吸一窒,忍不住低咒一句,「小妖精。」
祁妖顏更加嬌媚的笑了,反嗔了一句,「妖孽。」
祁冥腦袋轟的一下,似有煙花瞬間綻放。忍忍了六年的情感瞬間噴薄而出,感性驅逐了理智,再一次的佔領了他整個大腦。他呼吸急促的放開她被禁錮在頭頂的手,雙手捧著她的臉頰,情不自禁的輕吻她的額頭,眼瞼,鼻尖,耳根……
祁妖顏卻是沒掙扎,任由他的熱情包裹著她。直到,他從她的脖頸深情不能自拔的吻到了她的鎖骨,她才聲音婉轉的嘲諷,「哥哥,你果然很急色~對一個未成年的妹妹下手,是不是……很刺激?」她拉長了尾音,媚惑的聲音里帶著悲傷的嘲諷。祁冥的心跳頓時停了半拍,理智瞬間重回大腦。他立刻停下了自己無理的動作,稍稍抬起身,伸手打開了床頭燈。
幽暗的燈光下,她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了點點的櫻花。那紅潤的櫻花美得驚艷,但卻是無聲的宣告著他的罪行。她嬌女敕的小臉上還帶著潮紅,但是眼里卻是不加掩飾的諷刺。
他坐起身將她從床上抱起,讓她騎坐在他腿上與他面對面。他雙手捧著她的臉頰,「妖妖,我愛你。」
祁妖顏仍舊看著他深情的鳳眸,嘲諷的笑,「那就是你表達愛的方式?在我還未成年的時候,就……」
他內疚的緊緊抱著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哥哥答應你,以後絕對不會強迫你。」
祁妖顏眼里的狡黠一閃而過,聲音似帶懷疑的問他,「你能忍住?」
祁冥忍忍了一下,堅定的答應道,「恩。」
此時祁妖顏心里承認自己有些變態,明明是自己勾引了他,還強迫人家只可以心里回應,卻不能行為的回應。可是,誰讓他以前欺負她來著?她就是要他挑動他的熱情,卻只能忍忍不能發。還有……還有,他既然說愛她,那麼哪怕她不愛他,她也不會把他讓給別人。她就是要他時時刻刻心里只有她,分分秒秒的看著她,卻得不到她。
說她變態也好,說她自私也罷。誰讓他,每次在她最信任他的時候,都會將她推向谷底?況且,是他最先企圖誘捕她的,她反誘捕他一回,又有什麼不可以?反正他說過,她不用考慮太多,想怎麼就怎麼樣。
想著,她突然推開用著她的他,在他驚愕中,嬌女敕的小手捧上了他的臉頰,櫻桃般的紅唇吻上了他性感的薄唇。
祁冥的腦袋里的煙花再一次的綻放,開出絢麗有耀眼的花。他木然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明明是拒絕了他的親熱,怎麼會又突然的主動熱情?他心中悸動,正常男人的他面對自己深愛小女人的熱情,又一次燥熱難安。可是,他答應了她……極度糾結的他,只能保持著呆滯的狀態,努力的壓抑著那隨時可能噴薄而出的情感。
她半閉著迷離的雙眼,床頭燈的幽暗燈光下,她蝶翼一般輕顫的睫毛,在她下眼瞼處投出好看的陰影。她的鼻子小巧而堅挺,她果凍般的櫻唇濡軟而濕潤。而她那柔軟靈動的丁香小舌,更像似一個淘氣的孩子,一下一下的撩撥著他心弦,但卻不真正的去深入彈唱。
在那樣帶著蝕骨幽香的撩撥下,他內心的陣地似要失守,情難自已的輕啟薄唇。霎時,她眼角勾起一絲媚惑,那淘氣孩子一樣的小舌終于……重重的彈動一下他期待已久的心弦。然而,就在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回應的時候,那調皮的小舌卻迅速撤離。櫻桃一般的紅唇也迅速離開他的薄唇,媚眼如絲的看著他那木然又意猶未盡的神情。
祁妖顏似回味的輕舌忝一下她自己比往日更加嬌艷的紅唇,然後在他呆愣又火熱的目光中嬌笑的說出讓他險些內傷的話,「定力還可以,姑且相信你了。睡覺。」
祁冥無奈苦笑,任他定力再好也受不了她這樣玩火的挑逗啊。若是其他女人,就是在他面前月兌光他也不會有任何反應,可她是他的寶貝啊。只需一個動作就能撩撥他的心弦,更何況……他看了看已經躺在床上的閉目休息的小人兒,然後起身下床,直奔浴室。
祁妖顏听見浴室傳來的嘩嘩流水聲,用被子蒙在臉上,掩蓋著她的羞澀。天知道她剛剛心跳有多快,天知道她剛剛有多硬撐,不過,能看見這樣狼狽的他,也值了。
祁冥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吹干了頭發才上床。此時的小人兒已經熟睡,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他目光忍忍的看著她,卻再也不敢像往日那樣抱著她睡,雖然他心里極想。
可是,小人兒的鼻子就好似一個微型的雷達,在他躺下後的不久就迅速的捕捉到了他的氣息。夢里的對他完全放下戒備的她,再一次的像小魚一樣的游了過來。在模到他後,習慣性,似確定的吸吸鼻子,然後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也不顧及左腳上的傷,八爪魚一樣的纏上他。
他來不及思考其他,害怕踫到她的傷口而不敢亂動,任由著她惹火的貼近。他重重的吸了一口氣,低聲嘆氣道,「妖妖,你讓哥哥拿你怎麼辦?」
「真是磨人的小妖精。」
這一夜,又注定又是一個不眠的夜。
……
陳家,陳芯蕊臥室。
陳天怡終于哄睡了陳芯蕊的後,反復的回憶著自己女兒的話,心中的憤然卻難以平息。
她看了看時間,已經很晚了,但是還猶豫了一下,撥通了她男人的電話。電話通了以後,未說太多,只是言簡意賅的和他商量,女兒今年上大一的事情。
因為陳芯蕊沒有參加高考,所以並沒有報名任何大學。去任何一個學校,都需要托人找關系。但是,這對他們來說,並沒有什麼難的。
原本,她就是服裝設計學院畢業的,她自然也希望自己的女兒去讀,將來和她從事一樣的職業。到時候,即使不能繼承她,她能教教她也不錯。
如今,在得知女兒受傷的真相後,她就愈加的下定決心讓她去讀那服裝設計,因為祁家那個領養的小野種就在讀。若是成為了同學,就不愁沒有辦法接近她,就不愁沒有辦法對付她。
她就不信,她那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兒子,還能時時刻刻的跟在那小野種上學不成?
……
第二日。
祁妖顏睜開眼的時候,她正以十分不雅的姿勢纏在他身上。而他,正目光深情又疲憊的看著她。
她以為自己看錯了,一向精力充沛的他眼里怎麼會有疲憊?依舊貓一樣的粘在他身上,用小手揉了揉雙眼,仰頭看著他,「恩?哥哥,你很累?」
祁冥心里暗自叫苦,他連續兩天兩夜沒有睡過了,能不累嗎?然而他卻什麼都沒有說,用手幫她理了理睡亂的碎發,「妖妖睡的好嗎?」
祁妖顏在她懷里伸了一個懶腰,然後點點頭,「還可以。」隨即,她又想起了昨夜他的狼狽,于是,挑逗他的心思再一次的蠢蠢欲動。
她把修長的美腿從他的腿上拿來下來,然後在他的懷里半趴著向上拱了拱,達到她滿意的位置後,她對他嬉笑道,「哥哥~」
「恩,我在。」
徹夜未眠的他聲音有些暗啞,但是疲累卻換上了滿足的欣慰。
經歷了昨晚,她不想在他面前掩飾什麼,況且,即便是掩飾了,他也一樣能看出。于是她嬉笑著用手指輕輕點著自己的臉頰,眼底的狡黠的挑逗神情盡顯,「Good—Morning—Kiss。」
祁冥微笑,鳳眸彎彎,輕輕在她嬌女敕的臉頰上印了一個無痕的唇印。
她這才滿意的從床上爬起,眼里絲毫沒有內疚的看著他,「哥哥,和我在一起,你會不會覺得累?」
祁冥立刻從床坐起,用手揉了揉她的頭,「怎麼會覺得累?」
「那就好,」祁妖顏勾起嘴角,摟著他的脖子撲進他的懷里,「哥哥,你可知道,我真的很恨你。可是,我覺得報復你,著實沒意思。那就罰你……」
祁冥伸手回應似的環抱著她,在她耳邊寵溺的說,「寶貝想罰哥哥什麼?只要哥哥能做到的,都會做,今生做不完,來生也繼續做。」
「(*^__^*)嘻嘻……」她听見他的話,便在他耳邊嬉戲式的歡笑,「就罰你,這輩子只能心里有我一個人,即便是我不愛你,你也只能是喜歡我一個人。」
祁冥微笑,這對他來說根本不是懲罰好不好?即便她不說,他也是這樣的。于是,他淡然的補充到,「不只是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是。」
而在他心里卻還一句未說,「我也是不會給你喜歡上別人的機會的,這輩子,下輩子,你喜歡的也只能是我。」
祁妖顏一愣,若是他竟然將下幾輩子也賭給了她。她心里泛起了短暫的內疚,「冥,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太殘忍了?」
「沒有,」祁冥一手擁著她的後背,一手由上至下的安撫著她的頭,「哥哥願意。」听見他這麼說,她心底的那個小小的內疚也一掃而空了。于是,繼續訴說著她惡劣的報復,「還有……我未成年之前,即便我愛上你,你也不許吃我。」
祁冥的臉瞬間一沉,帶著疑惑的問道,「若是你喜歡上我,也不可以嗎?」
祁妖顏嬉笑道,「那也不行,不讓你受夠折磨,怎麼對得起我之前受過的苦?」
「那若是你到時候求著我呢?」祁冥勾起嘴角,眼里竟然染上了一絲邪惡,「我該怎麼辦?」
祁妖顏頓時惱羞,推開他,篤定的說,「絕對不會的!」
祁冥挑眉,「你確定?」
祁妖顏看著他欠扁的表情,用力推了他一把,「確定,確定!你先有能力讓我喜歡你在說吧……你比我大那麼多,優質小帥哥有都是,我怎麼會喜歡你呢?」
祁冥的臉頓時冷了下來,鳳眸微眯,眼神深邃而銳利。
祁妖顏繼續提醒道,「而且,你別忘了,我們在一起,那是禁忌戀,是不倫。」
「我會幫你找親生父母的,」祁冥目光里帶著傷痛,「那樣就不是。」
祁妖顏一愣,親生父母?她自從來了之後,她只是想著查前世的生父,卻未想過,她今生的父母。可是,要查豈是易事?于是,她嘴角勾出冷笑,「能查到,你還不查嗎?現在都沒有結果,就證明查不到嘍。」
「一定會查到的,」祁冥語氣堅定的說,即便查不到,他最後也可以給她挑一個家族清白的家的。也許,家世不及祁家,但是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最後還是要回祁家的。
祁妖顏正想反駁,卻听見門突然被敲響了。她頓時一驚,立刻拽了被子鑽了進去。待她慌忙鑽進去,她才想到,這樣也會被看出來的。于是,她又立刻手忙腳亂的從被子里鑽了出來。
她蹦下床,撩起床單看了看那床底,撇了一下嘴,又跑向了沙發的後面。可是,她又覺得,沙發後面也不安全,萬一是爹地找祁冥聊工作,那樣會不會坐到沙發上來。于是,她又想往陽台上跑。
祁冥好笑的看著慌慌張張的小人,輕咳了一聲,然後指了指浴室。祁妖顏當即會意,立刻想轉身向去浴室跑去。卻不料,轉身的時候,左腳絆到了沙發。強烈的痛意立刻來襲,她疼的呲牙咧嘴,卻不敢發出聲音。
祁冥心立刻一痛,趕緊從床上蹦了下去,跑到她身邊,幫她查看。可是,這時候的敲門聲還在繼續,祁妖顏緊張的忍著腳痛,制止了他查看,想要忍痛繼續跑向浴室。
祁冥心疼的一把將她抱起,信步走向浴室。
她看著他的不緊不慢,立刻壓低聲音說,「快點吧,昨天我進來的時候,忘記鎖門了。萬一是爹地,直接推門進了怎麼辦?」
祁冥也學她的樣子,聲音極輕的說,「我後來洗完澡的時候,已經鎖了。」
祁妖顏這才長吁一口氣,伏在他耳邊囑咐道,「以後,你可都要記得鎖門啊……哎,過兩天回去就好了,不用害怕了。」
「恩,回去就沒人打擾了。」
祁妖顏一愣,這話讓他說的怎麼這麼曖昧?可是,她現在卻不是糾正的時候。當即,選擇性的忽略了。
祁冥將她抱進浴室的時候,小心的將她放下。然後,才關上浴室的門,走到門口開門。
小人兒猜的沒錯,的確是爸爸。是過來和他要一份他昨天晚上處理的文件。他回房將那文件取回來,然後遞給了他爸爸。
祁昱程在接過文件後,也沒多想,轉身就離開了。
祁冥重新將門反鎖,然後立刻去浴室看小人兒,「可以說話了,爸爸走了。」
祁妖顏委屈的撅著嘴,單腿跳起掛到了他身上,「嗚嗚……好疼,抱我回床上……嗚嗚……」
祁冥心疼的將她抱回床上,小心的為她檢查傷口。包裹傷口的紗布,果然有點點紅色的血跡滲出。他緊張的抬頭看著她,「我去給你叫家庭醫生。」
「先不要,」祁妖顏撒嬌的拉住他的胳膊,「知道嚴重了,爺爺因為擔心,更不會放我們走啦。吃過飯後,你帶我出去看。」
「能忍住嗎?」祁冥不忍心她痛,「多住幾天就住幾天吧,疼不能忍著啊。」
祁妖顏一時語塞,她也說不清楚,她為什麼急著回去。最後卻還是堅持,「好哥哥,妖妖現在不疼。吃過飯,你帶我出去,順便我和你去公司玩一天。」
「真的能行?」祁冥疑惑的問道,眸子里盡是擔憂。
祁妖顏點頭,「行啦,我又不傻,疼可不好玩。」
祁冥扯扯嘴角,當初不打麻藥的人也不知道是誰。
……
吃過早飯後,兩人和祁老爺子說了一聲,然後一起出了門。
祁冥先帶小人兒去了醫院。到了醫院,祁冥全程都是抱著她走。而她似乎也習慣了,對于周圍人投來的驚羨的目光不以為然。而且,她還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惡劣的作弄他。比如,手在他胸口處作亂。看著他越來越黑的鳳眸,和他那強保持鎮定淡然的臉,她心情大好。
終于,在醫生為她檢查包扎,並說無大礙後,他抱著她出來。然後,忍無可忍的抱她走到消防通道的樓梯間。他迫使她從公主抱,改成雙腿盤在他腰間,並把她抵在牆上,眼神銳利的看著她,「妖妖,好玩嗎?」
祁妖顏看著他銳利的眼神,絲毫沒有害怕,而是嬌滴滴輕聲的回應,「好玩啊~」
「那我們玩更好玩的怎麼樣?」祁冥褪下銳利,神情變得既妖孽又有些無賴。
祁妖顏當即心里一跳,卻還是繼續挑戰他極限的點頭,「好啊,但是哥哥別忘了你答應我的。」
祁冥對她的話仿若未聞,微眯著鳳眸,目光深情的看著她,臉緩緩的向她貼近,薄唇也向她了櫻唇靠近過來。他的氣息輕撫在她嬌女敕的面頰,她看著他深情的目光與動作,心很不爭氣的加快了跳動的速度。
她緊張的抓緊了他衣襟,她告訴自己,不可以的,這里是醫院的樓梯間,在這里不可以。可是手除了揪著他的衣襟,卻是使不上其他的力氣去推開她。看著他灼灼的視線,她情不自禁的閉上了雙眼,可是心跳的頻率卻沒有因此恢復正常,反而是更加快的跳動。
閉著眼,呼吸有急促的她,感受到了他的氣息越來越近。直到近到似乎馬上就要印上她紅唇的時候,她因緊張的用力握緊的手心有汗水滲出。可是,他的氣息卻突然在那個無限接近的距離定格了幾秒,在她睜開迷離雙眼去看他的時候,他的薄唇卻突然滑到了她白女敕的耳根,發出低磁又蠱惑的聲音,「寶貝乖,這里不可以,回家就給你。」
剎那間,祁妖顏的面頰瞬時羞紅囧透,一股惱怒染上了她的眉宇。她正要發火,卻見他安撫似的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輕聲說道,「寶貝乖,不要在這里鬧,小心成了明天的頭條。」
祁妖顏的氣焰霎時忍忍了下來,將羞澀窘迫的臉埋在了他的胸口。他勾起嘴角,眉毛輕揚,然後將她又重新改成公主抱的姿勢,抱她出樓梯間。
由這個樓梯間,到停車場,這一路祁妖顏都一直埋在他胸口,沒有抬起過。直到,他打開副駕駛是車門,將她放上去。
她皺著小眉,眼神銳利的看著正在為自己系安全帶的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報復他剛剛戲弄。
祁冥為她系安全帶後,近距離的看著她輕聲低笑,「寶貝不要著急,慢慢想。從現在到晚上回家,還有將近10個小時,一定能想出來。」
祁妖顏一听,心中的氣焰頓時暫停熄火,覺得也是,還有那麼長時間的,不愁想不出來。于是,撇嘴硬裝作嚴肅的冷聲道,「還不上車?身為副總裁,卻天天遲到,我都跟著你丟人。」
祁冥抽抽嘴角,他天天遲到也不知道是因為誰。
……
兩人到了公司後,祁冥沒在抱她,因為場合實在不合適。祁妖顏也到算乖,十分注意自己的行為舉止,除了……除了,她走出電梯後就開始的左顧右盼。而這個「左顧右盼」直到進了祁冥的辦公室,才算停了下來。
祁冥將辦公室的門關上,然後回頭看著她認真的說,「她已經調到分公司了,不在這里樓里辦公。」
祁妖顏心一虛,「哥哥說的是誰?」
「你剛剛想找誰,說的就是誰。」
「沒有啦,」祁妖顏尷尬的笑了一下,「我就是有段時間沒來了,好奇麼,對,好奇。」
祁冥挑眉,卻不繼續點破。有些話,只要她能懂就好,沒必要和她爭辯下去。他的寶貝是用來寵的,不是用來做辯論對手的。
「寶貝,想喝點什麼?」祁冥轉移話題的問道,「或者吃點什麼,這里沒有的,我也叫人去買。」
祁妖顏坐到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一副老佛爺的架勢與音腔,「什麼都不想吃。小冥子,你要記住,這里是工作地方,不是享受的地方。吃吃喝喝的,成什麼樣子。」
祁冥當即嘴角抽搐,「小冥子」,怎麼听都是太監的名。小妖精,竟敢這樣說他。終于一日,他會好好的懲罰她,讓她後悔說過這句話。
「咳咳,」祁妖顏看著他逐漸幽暗的目光,忍不住輕咳了兩下,「開玩笑啦,工作累了,喝點東西卻是可以提神……給我來一杯咖啡吧。」
「不行。」
祁妖顏癟了癟嘴,他限制了她一年喝咖啡的量,如今已經讓她提前用完了,想不到他還記得。
「那,玫瑰花茶吧,」祁妖顏無奈的說,「要加……」
「加半勺蜂蜜,」祁冥補充到,「你最喜歡的那小甜點還要嗎?」
「不要了,這附近也買不到,」祁妖顏實在不想給他助理找太多的麻煩。
「好吧,」祁冥明白小人兒的心思,淡淡的應了。可是在心中卻暗暗的記下,下次來在公司采購的前,把小人兒愛吃的零食的清單遞給他們。
祁妖顏想了想,然後說,「那,在給我幾份報紙,我隨便看看。你工作吧,當我不存在就好啦。」
祁冥心里暗嘆,他怎麼可能當她不存在?
……
京城,郊區的某處破舊的住宅樓的某戶。
安以諾坐在破舊的床上,看著早上帶著口罩買了的晨報。
由于這個剛租來房子還沒有網,更是沒有電腦。而且,她卡都不敢用,身上帶的現金並不多。所以,為了獲得外界的信息,只能出去買報紙。
今天晨報的頭條,毫無例外,又是關于她的報道。
報上說,通過多方證實,那個視頻上的女主角,並非是安家千金,而是和安家千金身材體貌十分相似的女人。那女人是一個剛出道的女敕模,想要出名,所以才會如此放蕩。
很顯然,是安啟文為了公司名譽,開始行動了。
安以諾又翻看了其它幾本小報和雜志,那上面說的,卻是與晨報的不同。基本上都是在質疑,和抨擊安氏。說是安氏總裁安啟文為了女兒,而找了替身承擔了污點。
安以諾冷笑,他可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安氏的聲譽和股票。但是,如今看來,他這個方法卻不是最可行的。因為依舊有質疑聲。
要想先減小這些質疑聲,要麼傾盡財力的買通各個媒體,在控制網絡傳播。要麼就是,和她月兌離關系。而此時,這兩點顯然都是安啟文不願意去做的。
其一,所說的傾盡財力去收買媒體,若是對顧家,祁家,郁家這樣的世家來說,根本無需這樣,有時候一個電話就能擺平不少事情。但是,對于相差很多的安家來說,雖然不及「傾盡」那麼嚴重,但是卻也很大很大的開銷。而她,通過這段時間的反思與回憶,她發現安啟文最看重的其實就是錢。他怎麼會舍得花那麼大的財力,去平息這件事呢?
其二,便是月兌離關系。之所以說,安啟文現在也不願和她月兌離關系,並不是因為他有多愛他這個女兒,而是,她知道他很多事情。並且,雖然她外公顧老爺子不待見她,這件事也沒有出面,但是她卻是和他有血緣的人,唯一活著的。所以,安啟文在控制不了她的時候,並不會和她月兌離關系。
但是,若是當初她被他抓回去的話,他一定會軟禁並控制她,那樣事態可就說不準了。
而如今,她只要在事情平息前,不再出現,他就不會當她是棄子。等到該平息的已經平息了,付出的也已經付出完了的時候,那麼安啟文為了長遠打算,他會將之前那一頁揭過去,繼續扮演他的好爸爸。這樣,她依舊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到那個時候,她會讓那些欠過她的,欠過她媽媽的人,全部得到報應!
……
祁冥辦公室。
祁冥打了公司的內部電話,讓新來的助理送過來一杯玫瑰花茶和一些最新的報紙和雜志。可是,還未等助理送過來,祁妖顏的電話卻突然響了。
祁妖顏看著電話顯示的號碼,潛意識的將翹起的二郎腿放了下來,然後對向她看過來的祁冥做了一個口型,「外公」,然後接听了電話。
電話里,顧老爺子主要就是說了昨天下午他和楚炎見面的事。和她說,楚炎給了他一段讓他震驚的視頻。他是想問小丫頭,什麼時候有時間過去一趟,看看那視頻。
雖說,前世和今生發生的有些事情不是一樣,尤其是那綁架事件,但是畢竟她是當事人,或許能看出什麼線索也不一定呢。
電話里,無論祁妖顏如何追問,顧老爺都沒有說視頻的內容,只是說了那是一個讓他震驚的視頻。
掛掉電話後,她和祁冥說了大致情況。之後祁冥未加思索的安排了一下手頭的工作,然後便開著車,帶著她去了顧宅。
此時認為前世和今生不盡相同的祁妖顏不知道,當她看到那視頻後,赫然想起,前世有那麼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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