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口味腹黑小蘿莉 46思(念)春(天)

作者 ︰ 風若羽

上午10點,XX郊區,某居民小區的一個破舊的房間內。

安以諾坐在悶熱沒有空調的屋內,翻著手機里的電話簿,然後撥通了她通過特殊渠道獲得的電話號碼。

這麼多年來,她雖然什麼都依靠安啟文,如今逃跑更是勢單力薄。但是,並不是說她一個自己的人,自己的實力都沒有。只是,在和安啟文對抗起來顯得有些微不足道罷了。但是,要查一個號碼,還是很容易的。

而她查到並撥打的號碼,自然是楚炎的。

XXX研究所,xxx實驗室。

今天是周六,楚炎依舊在實驗室里忙著手里的工作。他是想盡快的完成對祁妖顏承諾,然後從此退出那小人兒的世界,回歸到他從前,那個心里只有安以陌的生活。

可是,這一天他卻沒辦法靜下心來。因為在醫院看到的那一幕幕,會不停的跳進他的腦海,困擾著他正常思考問題的能力。他懊惱的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不同的糾結情感已然在他心上東拉西扯,讓他早已疲憊的心有被撕裂得支離破碎的危險。

他難受的想要找個地方抽根煙,可是就這個時候,他的電話突然在這安靜的實驗室里響起。實驗室里沉默工作的人,不覺得都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手里的工作。他伸手去掏正響的手機,卻拿出手機的同時,將兜里的煙帶出,掉到了上。他沒看電話,隨手掛掉。他抬頭掃視了一眼實驗室了沉默工作的人,然後才彎下腰,將地上的煙撿起,拿著電話走出了實驗室。

電話另一邊的安以諾,听見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掛斷,心中一愣。因為處境而精神高度緊張的她,此時變得更加的緊張了起來。她努力思索,卻仍舊弄不明白,楚炎為什麼掛她電話。僅僅是因為處境不方便,還是因為有什麼別的原因?若是有別的原因,會不會對她的處境有威脅?

正當她蹙著眉焦慮的思考著的時候,她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了。她拿起電話一看,竟然是回撥過來的楚炎。這下子,原本就精神緊張的她,心中更是不能淡定了。她緊張的看著手里的電話,心里卻是遲遲猶豫,她到底要不要接?

她猶豫且糾結了一會後,電話鈴聲顯然沒有等她的習慣,悄然的停止了。悶熱的破舊的房間,再一次的恢復了之前的安靜,卻和安以諾的心成了對比。

片刻後,她開始有些鄙視自己,貌似她太過于杞人憂天了。因為有事情,將電話掛斷,然後找到安靜的地方,再撥打回來,這樣其實是很平常的事。想著,她深呼吸一口氣,又將將電話撥打了回去。

這一次,電話只是響了兩聲,對方就將電話接起,並傳來了那個不熟悉,但是卻熟知的聲音,「喂?哪位?」

安以諾心中一顫,的確是他。

隨即,她似想要抓救命稻草似得,有些急切的張嘴,想和他說她是安以陌的妹妹安以諾。想立刻告訴他,她知道他在調查她姐姐的死因,若是他肯提供給她幫助,她可以告訴他,她姐姐死的內幕。但是,她張合了兩下嘴,卻沒能發出任何聲音。因為她突然覺得︰是交易,就會分成利弊的雙方。而她,需要掌握這次交易的主動權,所以不能表現得太急切。

這樣一想,她勾起嘴角,緩緩的開口,「請問,你是楚炎嗎?」

楚炎沒有意外,電話是打給他的,能知道他名字,純屬正常行為範疇。于是,他應了一聲,「恩,我是。」

安以諾的這句話,其實是個開場白。于是,在這一句的後面,她又輕聲說道,「我是誰並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想要知道的事情的內幕。」

原本因心中煩躁,精神顯得有些無力的楚炎,立刻一驚。隨即,他變立即會意,這個人百分之八十是安以諾。她終于出現了嗎?不過,他需要慢慢引導,切不能把她嚇走。

于是,他聲音似疑惑,似故意搪塞的說,「我不明白你再說什麼,我沒有什麼想要知道的內幕。」

安以諾心中一緊,怎麼會?據她對他的了解和簡單的調查,他應該一直對她姐姐的死放不開的啊?他應該是一直在調查她姐姐的死因的啊?……哦,她明白了。他之所以這麼說,應該是調查也是隱秘進行,害怕對敵人打草驚蛇吧?所以,他才會如此的說。

這樣一想,她便繼續的拋開誘餌道,「是嗎?那麼就真可惜了。這個安氏千金安以陌當初被綁架,撕票的內幕……我還是告訴別人好了。我相信,會有人有興趣的。」

「等等,」楚炎立刻叫停道,「我想,我們可以談談。」

安以諾得逞的勾起了嘴角,「哦?你不是沒有興趣麼?」

楚炎心里暗笑已經走投無路的安以諾的裝腔作勢,但是卻還是極為配合的說,「是,剛剛是沒興趣,不過,我現在又有興趣了。」

安以諾立刻趁勝追擊的說,「僅僅是興趣啊?那可真浪費了這個消息的資源了。我看還是算了的吧……我可是要找到一個合適的買家,賣一個好的價錢。」

楚炎心中冷笑,這個安以諾真有夠厚顏無恥的了。從那個白如冰給他的視頻的細節分析行來看,安以諾在以陌被綁架前,一定是知情的。她姐姐有事,她非但沒有提醒和保護,反而是在她姐姐死了的六年後,拿出那個袖手旁觀的內幕,企圖去交易。

雖然心中鄙夷,但是楚炎卻不得不隱藏內心的真實想法,佯作很緊張很焦急的說,「你想要什麼條件?是要錢?」

「錢?」安以諾輕笑,「提錢多俗啊。」

「那你想要什麼?」楚炎接著開門見山的問道,「你想用什麼什麼條件來交換?」

安以諾當即心中竊喜,但是卻是繼續吊胃口的說,「這個麼,我還沒有想好。」

楚炎已然失去了和她拉鋸的耐心,直奔主題的說道,「我覺的,我們應該找一個時間談談。」

「好啊,」安以諾心想,這正和她意。有些事情,電話里根本解決不了。但是,她嘴上卻是繼續的吊胃口,「不過,我現在很忙,等我有時間了,我會去主動聯系你的。」

「See—you~」還未等楚炎說話,安以諾又歡快的說了一句告別的話,然後將電話掛斷。

听見電話里傳來的滴滴掛斷聲,楚炎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的希望的笑意。如今安以諾已經走投無路,剛剛的電話里的氣場不過是硬撐而已。距離知道真相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

XXX醫院附近的小公園。

祁冥和祁妖顏坐在公園里的長椅上休息,微笑的回應著時不時看過來的好奇的目光。

「哥哥,」在又一個人看過來,又收回了視線後,祁妖顏撅著嘴問道,「我現在的樣子很奇怪嗎?」

祁冥心中又是一軟,同時又是泛起了一絲內疚的酸澀,然後搖了搖頭。他將她輕摟在懷里,笑著安慰,「他們之不過是好奇,好奇為何我的寶貝明明是生病了,卻還有這樣無憂無慮又純真的笑容。」

听見他這麼一說,她心里頓時舒坦了不少。她笑著從他的懷里仰頭看著他好看的側臉,「哥哥,我發現你很有安慰人的本事啊。」

祁冥輕笑的用摟著她的左手揉玩著她嬌女敕的小耳朵,「是嗎?我只不過說了事實而已,那些叫做‘安慰’的輔助效果,純屬巧合。」

祁妖顏看著假謙虛真驕傲的他吐了一下小舌頭,隨即又說,「哥哥,有沒有人說過,你臉皮很厚?」

祁冥接著輕輕揉捏她的小耳朵,然後調笑道,「厚麼?我覺得我很謙虛的啊。」

祁妖顏很享受的依偎在他的懷里,更享受著他像對待小貓一樣對她的撫模,「你還謙虛?我看,都能有這麼厚了。」說完,她還用她嬌女敕的小手食指和拇指,在他眼前比劃一個大約有一厘米寬的厚度。

「哦?是嗎?」祁冥佯作吃驚的問道,「寶貝是怎麼知道的?……胡亂猜,是可恥的。」

祁妖顏貓一樣的伏在他的胸口,撅著嘴,「誰猜了?我這麼說,自然是量過的。」

祁冥勾起嘴角,不畏懼一個經過的人投過了的好奇又羨慕的目光,頭向她的耳邊傾側過去,薄唇在她耳根處輕啟,「寶貝是怎麼量的?尺子肯定是不行了……難道是用……」

耳根傳來的微癢的酥麻讓祁妖顏不安的在他懷里扭動了一下,在找到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後,她仰著頭,看著他問道,「用什麼?」

祁冥輕抬起頭,用手指輕點她的鼻尖,調笑道,「我想來想去,只有一個辦法了。」

祁妖顏雖然知道他是再調侃她,但是對于能測出臉皮厚度的方法,她還是真的很好奇,他究竟會說出個什麼來。臉皮厚度不能用尺量,因為沒有你找了皮膚表層的起點,卻找不到里層的終點。

于是,她興趣十分的濃的追問他,「快說啊,用什麼方法。」

祁冥看見她焦急,卻是更加的賣關子了,「寶貝,難道你沒听說過一個測量方法,讓兩未知寬度的終點相接,你量出兩個起點的距離,然後除以二?」

祁妖顏了然,他的意思是說,把皮膚提起,量出雙塊重疊皮膚厚度,然後除以二。當然,這里面有肉的厚度,因為是玩笑,所以忽略不計了。

看著思索又似懵懂的小人兒,祁冥勾了勾手指,示意他有悄悄話要說。于是,她貓一樣的在他懷里爬起身子,將小耳朵乖巧的送到了他嘴邊。

祁冥勾起嘴角,在她沒注意的角度,鳳眸中染上了一絲邪魅,「所以,我不記得寶貝有提起我臉的皮膚……除了……那個時候。」

祁妖顏一愣,轉過頭,茫然的看著他。那個時候?那個時候是什麼時候?

看著小人兒再一次的茫然,祁冥微眯著的鳳眸將略有深意的視線定格在了小人兒的櫻桃般鮮女敕的紅唇上,玩味的打量。

祁妖顏順著他視線,想去……騰的一下,她臉再一次的被燒得紅透。他怎麼可以這麼無恥?她立刻從他的懷里掙月兌了出來,聲音屯吐的狡辯,「我……我沒有……沒有那樣過!」

祁冥掃視了一下,周圍間歇經過的路人投過來的短暫好奇的目光,確定未有別有居心,拿著手機或相機照過來的。然後放心的低聲繼續逗弄著小人兒,「有的,你忘記了。」

祁妖顏腦袋嗡的一下,有?她哪里有那麼……那麼……一定是他記錯了。她又向椅子一邊挪了挪,底氣不足的和他爭辯,「沒有!一定是你記錯了。」

「為什麼是我記錯,不是你記錯?」祁冥表情似有些委屈的問道,「要不,你再試試,重新找一下感覺,你一定會想起來的。」

☉﹏☉b汗,祁妖顏簡直想暈死過去了。他竟然如此厚顏無恥的,大庭廣眾之下,向她索吻,還是那樣的吻。暈!他不要臉了,她還要呢好吧?

她惱羞瞪著他,隨後又緊張的看著周圍,生怕他們這樣會被別人看去,拍去。她可不想成為新聞的頭條,更是不想給爹地和爺爺蒙羞。

祁冥見狀,向小人兒的身邊挪了過來。在小人兒要躲開之前,將她輕樓在懷里,低聲安撫道,「放心吧,附近我有安排了人。若是有不懷好意的,就是蒼蠅也不能帶著他拍下的東西,走出這個公園的。」

祁妖顏這才放心下來,但是剛剛被他捉弄的惱怒卻爆發了出來。她揮起她粉女敕的小拳頭,在他的胸口胡亂的捶打,「你無恥啦!你無恥!」

祁冥輕笑的用他修長的手指輕撫她的果凍般濡軟又彈性的紅唇,繼續調侃她,「無恥?你不是數過麼,一顆都不少。」

數過?牙齒?祁妖顏的臉再一次紅透,可是她的丁香小舌卻不自主的在她自己的牙齒上輕舌忝,做出「數」的動作。

不過,瞬間後,祁妖顏卻完全能控制住她面色上的羞囧。雖然如今她以小孩子自居,對于某些方面也很羞澀,但是她內心卻也是蠻強大的,某些時候絲毫不迅速與祁冥。于是,控制住囧意的她與他直視,「祁冥啊,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這麼無恥?」

祁冥?不是哥哥。祁冥眉頭微挑,她終于能夠把他當成哥哥以往的男人看待了嗎?于是,他更加厚顏無恥的說,「寶貝,叫‘冥’。」

祁妖顏當即想要暈倒,這廝今天是怎麼了?她四處看了看,然後皺著小眉,扳著臉色諷刺道,「你今天怎麼了嘛?夏天正過,就‘想春天’了?」

祁冥調笑的臉頓時黑了一黑,嘴角不自覺的抽搐兩下。小東西竟敢罵他思春了,真是愈發的膽子大了。

看著祁冥黑了的臉色,祁妖顏突然心情大好。依偎在他胸口,小貓一樣的她伸出她的小貓爪子抓上了他的兩臉頰,輕輕的揉捏輕扯,「笑一個嘛~乖,笑一個。」

祁冥無奈的伸手拂去她的兩個小貓爪,將她禁錮得安分後,他才緩緩的,帶著期許的說,「寶貝,多麼想這樣摟著你,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大家的面前啊……不過,我想,這樣的日子不會太遙遠了。」

祁妖顏這才了然,他今天為何如此的反常。原來,他是想帶著她逐漸的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他還說,光明正大的日子不會太遙遠……難道是,「你要和爹地坦白了?」

祁冥雖然沒想主動提起,但是卻也沒想要去瞞她。于是,很自然的點頭,「恩,下午我會去找爸爸。我已經給小姿打過電話了,下午她會來陪你。」

祁妖顏心里升起了隱隱的擔憂,「哥哥啊,你真的一定要說嗎?」

「當然要說,」祁冥點頭,但是他心中的擔憂卻不比小人兒少,「放心啦,即便是爸爸不同意,也不會做出什麼的。至多我們還是保持原來的現狀。」

「會嗎?」祁妖顏有些不信,「爸爸知道後,還能保持原來的現狀?」

祁冥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因為在他眼里,你才十三歲啊,什麼都不懂,情竇未開。他會以為,都是我一廂情願。所以,他倒是怕你知道,會想多,從此心里有陰影呢。」

祁妖顏瞬間想到,沒錯啊,她身體年齡如今僅有十三耶。于是,她很不厚道的在祁冥擔憂的時候,調侃他,「爹地想的沒錯,我的確是什麼都不懂呢。都是你這個小流氓蠱惑我~O(n_n)O哈哈~哥哥,祝你好運哦!小心點,別讓爹地把你給打了,到時候,我會心疼的。」

祁冥當即咬著牙嗔怒道,「你這個小沒良心的!」

祁妖顏水俏的雙眼,頓時換上委屈又霧蒙蒙的神色,嘟著小嘴看著他,嬌滴滴的說,「哥哥,你沒良心哦~人家明明是說,爹地打你,人家會心疼。你還……」

「小妖精,」祁冥低嗔的打斷了她的抱怨,「你下一次裝委屈的時候,先收起你眼底的那絲狡黠,效果會更好。」

被揭穿了祁妖顏的委屈神色頓時定格了幾秒,隨後嫵媚的調笑道,「小妖精?哥哥,你見過真的妖精嗎?」

祁冥鳳眸又幽深幾許,「怎麼,寶貝終于想要我見你的真實面目了嗎?」

祁妖顏扭頭掃視了一下四周,見果真沒有人經過的時候,才眼里含著魅惑的轉回了頭,語氣嬌媚惑人,「哥哥,我十八歲之前,你想要招惹我,最好要慎重。別忘記你答應我的……別到時候,苦了你自己。」

祁冥鳳眸微眯,小家伙開始威脅他了?他是有答應她,在她成年之前,不會……她這是警告他,別玩火*?呵呵,有意思,這是他祁冥,第一次被人警告呢。

「不信?」祁妖顏撩起魅惑眼,迷離的看著他,聲音嫵媚兒婉轉。

不信?他怎麼會不信,他多少次都險些*,最後只能沖冷水澡熄火。不過,飛蛾撲火,向來都是情難自已。更何況是,這樣愛著她的他呢?

他看著小妖精此時嫵媚惑人,心中不覺得暗嘆︰這小東西,時而嬌羞呆萌,時而嬌媚妖嬈,著實讓人琢磨不透,但是卻又深陷其中。就連和她朝夕相處的他,如今也猜不透,哪個她才是真的她?不對,其實都是真的她。只是不同狀態下,表現出的不同風情而已。

他忽然的勾起了嘴角,「寶貝的提醒,是因為心疼哥哥嗎?」

祁妖顏並沒有像以往那樣,立刻露出囧意,而是魅惑的反問他,「你猜?」

祁冥心中一顫,一種熟悉的燥熱從心底升起。他又一次的掃視了一下周圍,雖然和想和她繼續的調侃下去,但是處境的關系和小人兒提醒的關系,他不得不就此打住。

他聲音有些暗啞,鳳眸也幽深了幾許,「寶貝,這次哥哥投降,我們先回去吧。」

……

祁妖顏和祁冥回到病房後,東方姿已經來了,而且來的也不僅僅是她,還有喬振宇和安樂樂,郁瑾風。似乎,唯獨少了楚炎。

看見病房里的人,祁妖顏心里升起了內疚。明明大家都是來看她的,她卻和祁冥早上就溜了出去,也不知道大家等了她多久了。

在她內疚還沒來得及表達的時候,安樂樂已經開口質問道,「我說小唐僧,可真有你的!我有游戲都沒得玩來看你,你卻偷跑出去。你丫的,對得起我們嗎?」

祁妖顏臉上的內疚更甚,嬌聲道歉,「對不起啊……大家不要和我計較,我是真的在這里悶快發毛了,想要出去曬曬太陽嘛~」

听她這麼一說,等待許久的眾人心中也是蠻理解的。她住的這半個多月,基本都沒有出去過。如今,看著早晨的天氣尚好,想要出去呼吸呼吸新鮮的空氣也是正常。

「妖妖,」祁冥在小人兒說完,突然插進來一句,「現在也要到午飯的時間了,不如我們請大家吃飯吧?」

祁妖顏一愣,「吃飯?在這里?」

祁冥無奈的用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揉了揉她嬌女敕的耳尖,「當然不是了,我們出去吃。」

祁妖顏眼楮瞬間興奮的睜大,貓一樣的抓著祁冥的胳膊,似確定的問道,「真的嗎?我也可以去嗎?」

祁冥有些心疼的用彎曲的手指輕刮了一下她的臉頰,「當然可以了……之前不讓你出去,是因為你太調皮了,傷口還沒愈合……這幾天看在你還算老實的份上,獎勵你出去一次。」

祁妖顏歡快想要,像只有他們兩人的時候,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上輕啄一口。但是,腳跟剛有提起的趨勢,她立刻反應到,現在的情況不允許。

于是,她松開了他的手臂,走過去,去摟站在她不遠處,身穿白色T恤,正在雙手插兜的安樂樂。

安樂樂立即嫌棄的抽出手臂,用更為嫌棄的眼神看著她,「有話就說,別動手動腳的。」

祁妖顏對她的反應卻全然不在意,她不是第一天知道安樂樂的個性了。但是,她越是討厭別人墨跡,她就越是想和她墨跡;她越是討厭別人摟著她,她越是想摟著她。于是,她再一次的緊緊的粘了上去,嬌滴滴的說,「安安姐,你說你想吃什麼?你救了我一命,給我一個回報你的機會唄?」

安安姐?這個稱呼極大程度的取悅了安樂樂,因為在喬家,她一再聲明她姓安,叫安安,可是大家都是選擇性的忽視。听見她這麼一叫,她倒是沒有將她甩開。但是也是極為嫌棄的看著她,「小唐僧,我求你離我遠點行不行?丫的,我就不明白了,你怎麼這麼粘呢?」

眾人看著貼在安樂樂身上的小人兒,心中也都驚詫了。若是單看著眼前的人,倒是和安樂樂說的沒太大出入。但是,這卻完全的打破了大家對小人兒的認識了。沒有人看過她這樣的一面,似乎連祁冥也沒見過。

「快說嘛,」懷了壞心眼的祁妖顏更加惡心她,更加嬌嗲嗲的說,「人家都餓了呢~」

安樂樂頓時大了個冷戰,這回可是絲毫沒給面子的將她扒開。然後立刻將她旁邊的東方姿推給了小人兒,然後她第一次的對東方姿投向了一個很崇拜的眼神,「小妞,我開始有點佩服你了……你竟然能和她相處那麼融洽。」

東方姿呆愣,小妖從來沒這樣粘過她。

「好了,妖妖,別在鬧了,」祁冥見狀適時制止了小人兒的胡鬧,「凌前段時間在附近發現一個餐館不錯,我們今天可以去試試,順便鑒定一下凌的品味。」

安樂樂一听說是東方凌,立刻想諷刺,卻見東方姿正一臉怒容的看著她,分明的猜出她心思的樣子。于是,她想她安樂樂那里能讓她猜到心思啊,所以她已經微張開的嘴,立刻轉移了話頭,「好,我同意。」

說完,她還不忘挑釁的看了一眼驚詫的東方姿。東方姿當即了然,回瞪了她一眼,然後不再理她。

就在要出發的時候,祁冥卻接到了他爸爸祁昱程電話。電話里,祁昱程說他下午要出差,兩人的談話要麼改在中午,要麼改到3天後,他出差回來。

祁冥眉頭緊蹙,權衡了一下利弊後,最後將小人兒交給了喬振宇,並告訴他餐廳的地址。說是讓他們先去吃,他晚一些時候到。

于是,六人的隊伍,在有人失望有人欣喜中,變成了五人。

然而,當他們到了餐廳後,上帝又一次的和他們開了一個「無巧不成書」的玩笑,讓她們剛減小的隊伍又壯大。只是不過,面對不速之客,很少有人能欣喜得起來。

……

祁家XX茶室,某高級雅間內。

雅間內,裝修別致,擺設雅韻古樸。祁昱程與祁冥父子,在這份古韻中相對而坐。桌子上,茶香裊裊,空氣中,「漁樵問答」的古琴曲悠揚的在這裊裊的的茶香自由的中穿梭,恣意的流淌。

若是此時,大家單看整體的氛圍,單看祁冥為自己父親倒茶的動作,倒是一幅優美又和諧的畫面。但是,若是你仔細看祁冥和祁昱程二人緊蹙的眉頭,和那眉宇間的神色,就可以猜到,他們與這幽靜氣氛截然不同的心境。

……

XXX精神病院,XXX病房。

當陳芯蕊又一次睜開疲憊的雙眼時候,她看到只有白色的棚頂,旁邊沒在有許許多窺視她的腦袋。她心中升起了一絲竊喜,她終于死了嗎?她終于離開那個可怕的地方了吧?

然而,正當她得意的時候,一個身穿白色大褂的,陌生的醫生突然出現在她的視野。她心中頓時升起了猶如被潑冷水的驚詫,她緊張又吞吐,聲音沙啞的問道,「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里?」

醫生一愣,隨即解釋說,「我是你的外科醫生,過來是幫你做循例檢查。」

陳芯蕊的腦袋轟的一下,驚詫的問道,「我還沒死嗎?」

在醫生的心里,沒有人的真的想死的,所以,很自然的以為她是因為獲救而高興。于是他笑著安慰道,「沒死,沒死,而且手術也很成功,不久你能恢復正常了。但是,最近最好情緒不要……」

陳芯蕊想要立即坐起身質問他,去發現她根本虛弱的沒有坐起來的力氣了。于是只能躺著,有氣無力的罵他,「為什麼不讓我去死?!為什麼你要多管閑事?!你知不知道,這樣活著其實生不如死?!……」

醫生被陳芯蕊一連串喊叫嚇呆了,他是精神病院里最近才請來的,負責搶救的外科醫生。所以,他對待精神病人根本沒有應對方法,只能電話給負責這個精神病的主治醫生求救。

大約3分鐘後,就陳芯蕊還在病床上瘋狂的,聲力衰竭的繼續罵的時候,她的精神病主治醫生就到了。這個醫生陳芯蕊是見過的,就是她上次醒來,看見的那個中年醫生。

陳芯蕊看見了他,突然暫停罵聲,而是變得央求,「你放了我好不好?你其實是知道,我沒有精神病,對不對?」

外科醫生對精神病院的情況並不是很了解,听見陳芯蕊這麼一說,當即一驚,詫異的轉頭看向那個主治精神病的醫生。

主治精神病的中年醫生當即笑著在那外科醫生耳邊低語,「這里就沒有一個病人認為自己是有精神病的。」

外科醫生當即了然,隨後也是無奈的笑了笑說,「那我先出去了,等她情緒穩定了,我再來給她檢查。」

精神病的主治醫生微笑了一下說,「好。」然後看著外科醫生離開病房後,才轉過頭對陳芯蕊說,「你這輩子都出不去了,你就死了那條心吧。」

這輩子?陳芯蕊心中驚悚了,「為什麼是這輩子都出不去?」

中年醫生只是笑了一下,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繼續安慰道,「所以啊,你要快點適應這里的生活,不要再想著離開,更是不要再想尋死。」

陳芯蕊並沒有去听醫生後來的安慰的話,而是反復的思索,為什麼她這輩子都出不去了。想著,她猛然驚醒,似乎忽然明白那日倉庫里,她媽媽為何突然報警了。

她知道,她被關在這里一定是祁冥月兌不了干系。她媽媽一定的猜到,若是她落在祁冥的手里,還不如被關進監獄。監獄里,的確是比這里好的太多了。

想著,強烈的內疚和悔恨染上了她不再猙獰,已經暗淡下來的眸子。她那天,捅了她媽媽兩刀,也不知道搶救過來沒有。此時的她,仿佛又看見她在將刀插進她媽媽的腰的時候,她回過頭驚恐又不可自信的看著她的表情了。

「嗚嗚嗚……」她開始低聲的嗚咽,悔恨的淚水似泉涌一樣涌出,順著鬢角流淌,浸濕枕頭。片刻後,她哽咽的問站在她床邊的中年醫生,「我媽媽怎麼樣了?……她……她還活著嗎?」

中年醫生一愣,她問的情況他並不清楚,于是如實的說,「對不起,我不清楚。」

「啊——」她嘶啞無力的喊了一聲,「祁冥,你真是好狠啊!」

片刻後,她深吸一口氣,又央求的說,「醫生,可不可以把你的電話借給我一下?我想給我媽媽打一個電話。」

醫生一愣,這是從來沒有過的先例。面對著這個先是想要硬闖出精神病院,再後來又自殺的病人,他想不明白,她是在又耍什麼花招。是將電話偷偷打給別人,是通過他不知道的暗語求救?當然,也許是她是真的想打電話給她媽媽。但是,他卻不敢賭這一局。

一來,若是真的是她的花招,那麼他就會給自己找來太多的麻煩。二來,這病人,是院長有特殊交代,一定要看好,不能讓跑,不能讓自殺的對象。所以,他真的不願意做任何和工作無關的多余的事。

于是,他很決然的拒絕了,「對不起,不可以。」

「你是冷血的嗎?!」陳芯蕊歇斯底里的,用盡了她並沒有多少力氣的全力朝著醫生吼道,「你還能不能有點人性?!」

醫生不欲與她爭辯,而是拿出自己帶過來的藥與針管,沉默不語的將兩小玻璃瓶藥打開,然後用針管吸出里面的藥。

陳芯蕊驚詫的看著他的動作,驚恐的問道,「你要干什麼?!你要給我打什麼藥?!」

醫生並沒有立即回答她,而是拿著吸好藥的針管走過來來,按住她無力又不停掙扎的手臂,猛然的將針頭刺進她的肩臂處,快速的將藥推進她的肌膚。

做完這一切後,醫生才緩緩的解釋道,「為了不讓你再有機會自殺,只能給你打這個。」

陳芯蕊瞬間感到身體更加的軟弱無力,比剛剛睜開眼楮時候的疲累更甚。她張了張嘴想罵他,去發現張嘴說話都是極為費力的,「你這個……變態……給我……打的……是什麼?」

「自然是讓你沒力氣自殺,好好活著的東西,」醫生為她做最後的解釋,「你省點力氣吧,打了這個以後,你應該也沒大喊大鬧的力氣了。」

「既然已經不能離開,你最好快點適應這的生活,」醫生再一次的安慰說,「等你精神狀態好些了,也許可以考慮不給再你打這個藥……我現在就幫你叫外科醫生過來給你做檢查。」

陳芯蕊憤恨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卻沒有了任何力氣去叫住他。

大約5分鐘後,外科醫生過來為陳芯蕊做檢查。這次來,看著已經安靜下來的陳芯蕊,外科醫生還在心里暗嘆,果然對付精神病人,還是需要專業的醫生。若是他,真是有些應付不來呢。

檢查完畢後,他面帶笑容的說,「你身體狀況很好,應該恢復也會很快。今天你就好好的休息,晚上我讓值班護士來給你做檢查。」

說完,外科醫生也離開了病房。

陳芯蕊卻是沒再看他一眼,而是目光帶著的看著棚頂。連喊的力氣都沒有,那麼自殺的力氣不是更是沒有?她心中苦笑,這里是不是傳說中的人間地獄?想生不能生,想死不能死。

她想著,眼里再一次的涌出悔恨的淚水。那個時候,她為什麼不能理解她媽媽的苦心呢?若是能理解,她應該現在在監獄吧?在監獄,也會好過這里吧?若是她好好的表現,是不是也有提前出去的希望?可是在這里,她都不知道什麼叫做希望了。

想著,她又突然想起,她明明已經被關進監獄了,那麼她為什麼還會淪落到這里?一定是祁冥耍了手段,說是她有精神病,所以將她弄到這里來的。可是,若是犯人有精神病,也是需要監護人提出看管的,而她的監護人自然是她媽媽,那麼她又是怎麼落到祁冥的手里的呢?

她努力的在她已經疼痛欲裂的腦袋里思索著,猜想著。是她媽媽已經被她殺死了,所以監護權落到祁冥手里?還是,她媽媽已經對她失望,再也不管她,所以,將她交給了祁冥懲罰她?

這樣猜想著,她便又在沒有「希望」的痛苦中,又加上了一條比沒有希望更痛苦的東西,叫未知的「絕望」。

因為無論哪條猜想是事實,那都是讓她無力承受的絕望。

她呆滯的看著棚頂,已然失去了所有的抵抗的力氣。在無窮無盡的人間煉獄里,她沒有了掙扎的勇氣,有的,只是祈望,祈望這一切早點結束。

然而,這樣的她其實並不知的,這不過是才開始而已。不過,她很快就知道的了。

大約半個小時後,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輕輕的打開,然後有人輕輕的走了進來,又將門反鎖。而呆滯中的陳芯蕊卻全然不覺,直到那個惡心的形象出現在她的視野。

她心中猛然一驚,頓時驚慌的想要大叫求救,但是卻發出底氣還不如正常人說話的輕聲貓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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