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其實要想得到她很容易的,」郁瑾風的助理彎著腰在他的耳邊悄聲說,「只要少爺狠下心來,將這些照片放出去,他們就永遠不可能在一起……那麼……」
「啪」的一巴掌,郁瑾風的助理說了大半部分的話被迫打斷,他捂著迅速向後側退了兩步。他怯怯的低著頭看著郁瑾風,自知說錯話的他再也不敢發一言。
包間內,頓時所有的聲音再一次的停止,就連之前沒有停下來的音樂伴奏也在延緩些許時間後停止。包間見內的其他人,兩分鐘內,都迅速的消失。只剩下坐著的郁瑾風,和站在他面前的助理。
郁瑾風掃了一眼緊閉的包間門,之後在冷然警告道,「我不會做任何傷害到她的事情,以後若是你再敢說這樣的話,我的手段你清楚的!」
「是,少爺,」郁瑾風的助理立刻恭敬的點頭,「我再也不會說這樣的話了。」
「想也不行!」
郁瑾風的助理頓時又是一身冷汗,「明白。」
……
第二天,祁冥臥室。
當晨光透過窗紗,柔和的灑進臥室時,軟若無骨的祁妖顏正八爪魚一樣吸附在仰臥的祁冥身上。她那柔順亮滑的發絲,傾灑而下,恰有那麼幾縷淘氣如她的,竟從她的後背逃了下來,曖昧的纏綿在他緊實的胸口。他似她的抱枕,更似鋪床的軟墊,所以她微瘦卻也圓潤上半身幾乎是全趴在他的身上。而她那對日漸嬌挺的玲瓏恰如她嬌女敕的臉頰,毫不避嫌的與他胸膛壓揉相貼著。
她的睡相一向不好,睡覺也向來不安分。而今日,小內內外僅穿一件他的輕薄襯衫的她,幾粒扣子已經在昨夜亂動中被迫扭開。可是,熟睡的她卻對這一切卻全然不知曉。當然她更是不知曉,正是因為那幾粒扣子的罷工,他們肌膚已經代替了它們的主人曖昧輕吻。
更不安分是,她一條白女敕的胳膊緊摟在他的腰間,可是與那胳膊同側的那條修長的美腿,卻極為引人遐想的騎跨在他的身上。罷工了的襯衫,再也難以遮掩住她黑色淘氣的蕾絲小內內,香艷的露出她圓潤白女敕的腿根。
不知過了多久,似乎由于太久沒有換姿勢,她慵懶的哼唧了一聲,然後極不情願的緩緩睜開了她迷離魅惑的雙眼。她習慣性的,在還半眯著雙眼的時候,在他胸口處吸吸鼻子。霎時,屬于他的氣息頓時被她吸入肺中,沁入心田。
似乎得到了滿足,貓一樣無骨的趴在他身上的她,微微動了動僵硬的頭。可是……瞬時她就尷尬發現了一件讓她極為窘迫的事——她口水竟不知何時流了下來,滴淌在他火熱的胸口上。
她微微抬起的頭頓時一僵,濃濃的囧意迅速的燒紅了她羞澀的臉頰。她尷尬又呆愣的定格幾秒,之後迅速又極為小心翼翼的躺了回了原處。小偷一樣的她,心跳也跟著她小心翼翼而加快了速度。她心中暗自慶幸,還好他沒有醒,否則若是被他發現,真是會被羞死的。
小眉頭已經皺成囧字的她,尷尬的咬著嘴唇躺在他胸口,久久未敢再動。她忍不住在心里撓牆︰真是好丟臉的說,花痴也就算了,可是……流口水卻是太……內個了點吧?嗚嗚嗚……木有臉見人了,有木有~
她在心里第n次淚奔後,終于小心翼翼的放下了被卷起的襯衫袖口。她調整心跳與呼吸,然後秉著氣,更為小心翼翼的滑動了一下臉的方向,用後腦斜對他。見他依舊沒有反應,她這才深吸了一口氣。幾次換氣後,她覺得似乎已經穩妥了,她這才將頭微微抬起,然後用放下來的襯衫袖口去擦自己的嘴角,和他留有濕跡的胸口。
當終于做完這一切後,她心中立即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他還沒醒。她勾起嘴角,佯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又如貓一樣在他的懷里伸了一個懶腰,聲音也極為慵懶的哼唧,「恩——哥哥~」
「恩,」祁冥立刻清朗答應。
祁妖顏猛然一驚,伸懶腰的胳膊也瞬時僵住。他……他醒了?
「夢見好吃的了,還是夢見哥哥了?」祁冥極不善解人意,聲音又極為正經的問她。
祁妖顏機械抬頭頭,囧迫又羞澀的用一只眼看他,聲音有些吞吐和尷尬,「哈?……哥哥你夢見吃的啦?」
祁冥伸出手去輕撫她的嘴角,更是不給面子的調侃她,「寶貝,你夢里是對吃的流口水,還是對哥哥?」
見事情果然敗露,羞囧到了極點的小人兒揮起粉女敕的小拳頭去輕捶他結實的胸口,「討厭!討厭,討厭!」
祁冥輕笑著抓住她舞動的小手,聲音低磁卻魅惑無賴,「真的討厭嗎?~是夢里沒吃成哥哥,所以才會討厭吧?」
祁妖顏已經漲紅了的臉變得更加的紅潤,就連被他握住的手,指尖也泛起了粉女敕。她不甘示若的忍著心頭的悸動與他對視,「非也,非也~我是吃到了,是味道太不好,所以才吐了口水。」
味道不好?祁冥的臉色頓時暗了些許,可是隨即他卻更加無賴的笑道,「味道不好?我看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
祁妖顏頓時語塞,恨恨的呲牙咧嘴的瞪著他。片刻後,她忽然勾起嘴角,迷離的雙眼又泛起了魅惑,「吃不到葡萄?那哥哥~妖妖吃給你看,可好?」
祁冥心頭頓時一顫,小妖精又要耍什麼花招?可是,還不到兩秒,他瞬間明白了她的意圖。她再一次低頭,卻並未用嬌女敕的臉頰去貼他的胸口。而是,真的如她說那樣,伸出丁香小舌,去輕輕撩撥和品嘗那葡萄的相像。
剎那間,他仿若被電擊,身體都不受控制的顫栗。他悶哼了一聲,迅速將她向上拽起。她卻佯作不屑的輕撇了一下嘴角,「味道,果真……不怎麼……」
「小東西!」祁冥咬著牙將她輕翻,壓在身下。然而,出乎兩人的預料,更為尷尬火熱的一幕瞬時上演。
她襯衫的扣子早已罷工,由于她之前都是輕趴著許久,所以兩人都沒有發現破綻。但是,此時已經翻身仰躺的她卻是不同。僅僅扣著一粒扣子的襯衫向她兩邊身側掀開了衣角,迅速壓在她身上的他的胸口與她的第一次如此坦誠的相貼。
頓時,羞澀再一次的染紅了兩人的耳根,快速的蔓延到他們的臉頰,全身。她極為沒臉的迅速閉上了眼,雙手卻是怕他離開而暴露她,讓她陷入更為尷尬的境地,而不由自主的環摟住他的後背。「寶貝~」祁冥聲音沙啞的呼喚,「你是我的寶貝~」
祁妖顏臉色已經像煮熟的大蝦,但是受到了他的輕喚,她仍舊不受控制睜開了迷離的眼。她緊摟著他不敢亂動,因為此時失去理智的他是她從未見過的。
他低下頭,想要去輕吻她的紅唇,但是卻在印她唇瓣的那一刻定格。許久後,他緩緩又忍忍的抬起頭,聲音沙啞又無奈,「老婆,你總這樣誘惑我,你老公遲早會……」
祁妖顏腦袋翁的一聲,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這樣親昵的稱呼,這麼多年以來是第一次。
祁冥翻身側躺,伸手溫柔的幫她扣好扣子。然後才將她輕摟在懷,但是卻身下卻有意的和她保持距離,以免讓她更為尷尬羞澀。
「寶貝,叫一聲老公,好不好?」祁冥語氣低磁而蠱惑。
祁妖顏的腦袋依舊呆愣,老公?她前世也沒有叫過。這是一個什麼樣的詞匯,她已經沒有了思考分辨的能力。許久後,她才緩緩低喚,「哥哥~你去洗澡吧。」
祁冥臉上染上些許的失望,他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起身,「寶貝,今天和哥哥去公司,好不好?」
祁妖顏木然的點了點頭,「好吧……」說完,方才想起,她和楚炎還有約,隨即補充道,「可是,我和阿炎有約啊……他要和我講他對付白如冰的事。」
「你們約的是幾點?」祁冥邊下床邊問道,「上午還是下午?」
「中午啦,」祁妖顏也從床上坐起,「我說請他吃飯來著……必定,他是為我報仇。」
「那寶貝上午和哥哥去公司,正好哥哥和你商量一下,這一季秀場的事。然後,中午我們回家做飯,等阿炎來,」祁冥與小人商量道,「這樣好不好?」
一听到「秀場」,祁妖顏頓時興趣大增,立刻連連點頭,「好~」
祁冥這才向浴室走去。祁妖顏看著他背影,可腦海里卻依然回蕩著說的那句「老公」與「老婆」的話。好溫馨的詞匯啊,可是為什麼她心里隱隱的覺得,那離她那麼遙遠?遠到她根本看不見盡頭。
她輕嘆了一下,自己安慰自己,或許自己想得多了。如今媽咪和爹地還有爺爺,都已經同意他們在一起了,他們又彼此相愛,前方應該沒有什麼可以阻塞他們的東西了。一定是她最近太過于幸福了,所以才會不安吧?
正在她不安的思考著的時候,她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她迅速的爬向床頭櫃,拿起電話。然而,在看見來電顯示的時候,她遲疑了。隨即,心中又泛起了隱隱的痛。
她接通電話,盡量讓聲音歡快喜悅,「喂?瑾風,這麼早~」
「恩,有事情想和你說。你起床了嗎?」一夜未睡的郁瑾風,聲音有些沙啞。
祁妖顏立刻听出了他聲音的異常,擔憂的詢問,「瑾風,你生病了嗎?」
郁瑾風殘破的心中頓時升起了一陣暖意,她還是關心他的。只要他等下去,也許就有她回頭發現他的那一刻。他嘴角泛起了笑意,隨口搪塞,「還好,有點輕微傷寒。」
「哈?傷寒?」祁妖顏頓時詫異了,「夏天你還得傷寒?my—god~你該不會是吹空調睡覺的吧?」
郁瑾風自然不會告訴她,因為看見她和祁冥曖昧的照片,他一夜未睡才會如此聲音。而現在,她為他找好了理由,他反而是更加輕松一些,「恩。」
「你怎麼這麼不會照顧自己呢?」祁妖顏生氣的教訓道,「哎……你要好好的照顧好自己哦,不然阿姨她會擔心你的。」
郁瑾風心中泛起了一絲失望,他極想反問她,只是他媽媽會擔心嗎?他更是想問問她,她還會擔心嗎?可是,他卻不敢說。他害怕,若是說的過于親近了,她會退離的更遠。
于是,他迅速轉移了令他心酸的話題,「妖,起床了吧,我沒打擾你休息吧?」
「沒有,起來來了呢,」祁妖顏如實的說道,隨即又疑惑的問,「瑾風,是有什麼事情嗎?」
「恩,」郁瑾風應一聲,隨後問著他準備了一晚上的話題,「听說這一季的秀場,祁家的時裝秀,你有參與?」
「恩恩,」祁妖顏立刻開心的回應他。前世今生,她都沒有參加過實戰,這一次祁冥給她的機會,雖然不是要她服裝設計,但是走秀和幫祁冥設計出場場次安排,也是不錯的呢。她首次參與呢,心中有些興奮。
「哦,那先恭喜你了……我還在想,若是祁家的你沒參加的話,」郁瑾風有些欣喜又有些遺憾的說,「可以過來幫我的忙。」
「我哪里行啊,」祁妖顏十分不好意思的說,「若是設計我勉強能參與一下……可是走秀,我並不是專業……我哥哥這一次,可是堵上了祁家下一季銷量呢。」
「祁家可以的,郁自然也是可以的。況且,」郁瑾風聲音比起以前的清澈稍稍多了一份成熟,「有我們的小妖出場,銷量一定是暴漲的,何來賭之說?若非要說是賭,那也一定會贏。」
祁妖顏臉上泛起了羞澀,雖然大家都有和她說鼓勵的話,但是听見他這麼說,她還是極為開心的,「但願,但願我不會讓你們大家失望。」
「妖,」郁瑾風繼續拋出橄欖枝,「郁家的走秀和祁家的隔了好幾場,不如……你也過來幫我一把?我們家的這一季的時裝,很適合你的風格呢……就連我媽媽,也覺得會很適合你呢。」祁妖顏愣了一下,想要多深入了解些這一行的她心中微喜。但是,隨即她腦海里想起昨天晚上她答應祁冥的話。她雖然當他是最好的朋友,但是為了不讓祁冥那個小心眼胡思亂想,她也是覺得適當的保持距離才好。
于是,她頗為委婉的拒絕道,「可是我最近有些忙,走秀很累呢。」
郁瑾風心中又一次的升起了失望,但是他卻不欲逼她。若是想要她幫忙,只要當天和她說,模特突然有事,其他模特拿捏不準,她就一定來幫忙的。他最後失望的嘆息了一聲,「好吧……那,改天,一起吃個飯?我好久沒見你了呢。」
「哪有?」祁妖顏輕聲笑道,「上周不是還見過嗎?你最近果真是太忙了,記憶力都不好了。」
「恩,是太忙了,」郁瑾風應道,卻不敢真的告訴她,比起祁冥,他真的好久見她了呢。
「恩——」祁妖顏想了想,「我一會去問問哥哥,都什麼時間去練習走場,等我一有空,就打電話給你,然後一起去吃飯。」
郁瑾風心中一喜,說了這麼久,他終于听到了他預先要知道的答案。他這麼早打電話給她,無非在試探,看看這麼早,祁冥會在她旁邊麼?若是在,或許他們已經……而剛剛,她說,「一會去問問哥哥」。那就間接的說明,祁冥並沒有在她的身邊。
頓時間,他又覺得自己是真是想多了。小人兒今年不過才十五歲,他們怎麼會住在一起呢?
心中喜悅的他,立即笑著調侃小人兒,「那你可不許忘了,沒準我派個間諜去你們祁家公司呢。到時候,你什麼時間有空,我都是知道的。」
祁妖顏全當他在說笑,「恩恩,知道了。」
「對了,」郁瑾風仍不欲掛電話,能多听一會她的聲音,他也會覺得很高興,「你送的香水就要用沒了,能在幫我做一瓶嗎?」
「好啊,」祁妖顏立刻開心的應到。她送是一回事,對方用又是一回事。她是有覺得,別人用完她調配的香水,其實的對她的肯定,「不過,要晚幾天,我最近真的有點忙……」
「恩,沒關系的,等你有閑暇時間的,」電話另一邊的郁瑾風方下了還剩三分之二的香水瓶子,他一直沒有用,並非是他沒有對她肯定,而是他舍不得用。
「對了瑾風,我還沒有告訴你,其實我是想開一個服裝小店,」祁妖顏想了想,然後說,「然後,里面賣的都是我自己設計的衣服。」
郁瑾風對于她的話,並沒有意外。他早就同過他的方式,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但是,他還佯作十分的驚訝的樣子,「真的嗎?那你賣都是女裝嗎?會有難做嗎?」
「當然會有,」祁妖顏嬉笑,「我主要是想實戰一下,了解一下市場的反應。」
「哦,這樣啊,等你開業的時候,我可要去參觀參觀。也許能淘到幾件衣……」
「妖妖,該你去洗……哦,你在將電話啊?」祁冥的一聲呼喊頓時讓電話另一邊的郁瑾風剩下的話吞進了肚子里。之前心中升起的小小慶幸頓時被打擊得,搖搖欲墜。
坐在床上的祁妖顏歪頭看了一下祁冥,見他臉上沒有不悅,繼續對電話另一的郁瑾風說道,「瑾風啊,我要去洗臉了,有時間我再打電話給你,好不好?」
「好,」郁瑾風有氣無力的回答,因為不知道除了這一個字,他還能說什麼。
祁妖顏再一次心中泛起了一絲疼,小時候,是她勾引了他。他今天如此,到底是因為她。沉默片刻後,她終于再一次的說告別的話,「那,拜拜~」
「恩,拜拜。」
祁妖顏掛掉電話後,將手機隨手扔到了床上。而她自己快速的跳下床,迅速的跑向不遠處的祁冥,跳到了他的身上。她一手摟著他的脖子,一手扳著他的肩膀,修長的美腿盤在他的腰間。她般眯著眼,聲音嬌女敕和他撒嬌,「哥哥~你抱我去吧。」
祁冥自然是知道小人兒為何如此,無非是怕他見她和郁瑾風打電話生氣,所以想盡辦法親近。他伸出一只手輕托著她,故意聲音冷漠些的說,「你自己去。」
祁妖顏心一緊,他真的生氣了嗎?她探究的看向他,可是他淡然的臉卻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于是,她加大力氣撒嬌,「好哥哥~人家就想你抱麼~」
祁冥依舊冷著臉,沉默不語,片刻後才緩緩的說,「抱你去也不是不可以……叫一聲老公,就抱你去。」
祁妖顏的身子一僵,然後匆忙的將放開盤在他腰間的腿,想要立即從他身上下來。可是,他拖著她小pp的手卻緊緊的扣進她,另一只胳膊還緊緊圈著她的背,任她如何掙扎,也下不去。
「那個,」祁妖顏吞吐的妥協,「哥哥抱著妖妖,會覺得累的。妖妖自己去就好。」
祁冥更牢的抱緊慌亂的她,伏在她耳邊,蠱惑的說,「老婆,叫一聲老公,很難嗎?」
祁妖顏的臉瞬間紅透,她心里隱隱的升起了一絲她不清楚的異樣。她軟若無骨的軟在他的懷里,身體似忽然間失去了所有力氣。
祁冥感受到了她身體的變化,淺淺的勾起嘴角。即便,她已經說了愛他,但是兩人還不能結婚,直到結婚後,或許他才會覺得真正的穩妥。如今她尚小,還不能去承擔起妻子的角色。但是,他是要在生活中潛移默化的將那個角色的東西滲透給她,讓她去習慣。久而久之,她潛意識下,也會將那個角色當成了必然。這樣一來,他們之間的關系,就會更加的鞏固和穩妥。
「哥哥~」軟在他懷里的祁妖顏突然嬌呼,「給我點時間,好不好?妖妖心里有些緊張。」
祁冥本就沒想過要她這麼快適應,只是在逐漸的讓她去習慣。听見她這麼說,自然是同意的,「恩……可是妖妖,你為什麼要緊張?」
祁妖顏一頓,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她不敢和說出她沒有來源的緊張與擔憂,于是吞吐的搪塞,「是人家還小嘛,十五歲就老公老婆的叫著,會很顯老呢。」
祁冥輕咬了一下小人嬌挺的鼻尖,「借口。」
祁妖顏嘻嘻一笑,賴皮的抬著下巴,眯著眼楮看著他,「不過,那個叫不成,卻有個稱呼蠻適合你的。」
祁冥饒有興趣的挑眉,「說來听听。」
祁妖顏勾著嘴角,用櫻唇去請帖他的耳根,聲音曖昧而婉轉,「大—叔——」
祁冥的臉頓時一黑,他才比她大八歲好不好?如何就成了大叔了呢?這個小東西,真是越來越壞了。他懲罰似得用他拖著她小pp的手,用力的掐了一下她,「壞丫頭!」
「啊——」祁妖顏尖銳婉轉的嬌呼了一聲,身體因為那那疼痛瞬間繃緊,她整個人也是躲他的手一樣,向上一挺。可是尷尬,第n次的上演。
他的鼻尖被迫輕觸她身上的襯衫扣子,那是一粒領口以下,扣著的第一一粒扣子。屬于她的清香瞬時闖進了他的鼻腔,屬于她的溫度與柔軟,也瞬時從隔著襯衫輕薄的上好的面料,傳入他燒紅的臉頰。
她立刻意識到了尷尬,用力的推了他肩膀一把,從他身上跳了下來。他也是因為尷尬,手臂沒有再緊緊的禁錮她,讓她如小魚一樣滑順的從他的懷里逃月兌。
祁妖顏蹦到地上後,漲紅了臉怒視他,「以後不許再掐那里!」
尷尬迅速退去的祁冥上下打量了一下怒氣匆匆的小人,然後很無賴的挑眉,「哪里?」
祁妖顏看著他不安分上下游走視線,頓時又氣的得要爆發,她用羞得粉女敕的手指指著他,「你,你現在怎麼這麼無恥?!」
祁冥勾起嘴角,稍稍彎子與她平視,「對自己老婆無恥,那算無恥嗎?~」
祁妖顏一時語塞,但是不甘心的她正想破口大罵,卻听見他又說,「況且,你都對我無恥那麼多年了,就不許哥哥反擊一回?」
祁妖顏頓時氣得咬牙切齒,她憤恨的看著他近距離的臉,卻無可奈何。于是,她猛的沖了過去,抓起他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上去。
祁冥沒有動,看著恨恨的小人兒,頓時又想起了八年前電梯里,她似吸血鬼一樣,在他脖子上咬了下去。他到此時都清晰的記得他那時候的心跳,也許,那個時候已經愛上她了吧?或許更早……
「這次警告你一下,」祁妖顏的嘴放開了他的手臂,收起了小小的獠牙,「下次可沒這麼容易了。」
祁冥看著手臂上那兩排牙印,卻沒有血跡。他心里竟然隱隱的出現一絲失望,少了一絲快感。于是,尋找另一種快感的去逗她,「這一次為什麼你會嘴軟?是因為哥哥成了是你老公了,就舍不得了嗎?」
「啊——」祁妖顏忍無可忍的推了他一把,然後迅速跑去浴室洗漱。她覺得,他們最近的關系似乎太密切了點,或許有必要分居兩天。
……
早上7點10分。
餐廳內,只有祁冥和祁妖顏兩個人。
東方姿去念了軍校,假期雖然有放假,但是听說是她由于成績優秀,被選去了集訓。而東方凌,近幾天回了C市,所以這個家,除了家政阿姨外,就剩下了祁冥和祁妖顏兩個人。
祁妖顏已經在心里決定和祁冥保持距離,所以有意的沒有和他挨著坐,卻是坐到了他的對面,以往東方凌的位置。飯還沒開始吃,她就很鄭重的和他談判,「小冥子,我覺得我們最近有點……我們這幾天,適當的保持些距離吧。」
祁冥挑眉,沒絲毫猶豫的答應,「好啊。」
祁妖顏心中頓時升起了一絲失望,他竟然這麼快就答應了?于是,她補充道,「今天晚上開始,我去外公家住,過幾天再回來。」
「不行!」祁冥剛剛在心里維持的淡定瞬間被瓦解,隨後他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點大,于是又放軟了口氣和小人兒商量,「寶貝,你晚上亂踹被子……一個人睡怎麼行?」
祁妖顏見他如此,心里終于得到了滿足。她心里有些得意去反駁他,「你不是還要把我送走的嗎?那樣不也是自己住,如今去先去適應適應到是好。」
祁冥心中微疼,一想到她的身世和她的短暫離開,他都會比她自己更加的心痛。他將聲音放得更軟,「寶貝,那個不用適應……況且,你只是短暫的回去,名義上的回去。哥哥會接你回來住的。」
「切~」祁妖顏不屑的反諷他,「那還不是依然要在他們家住?你現在不讓我適應,難道要我到時候去和振宇一起……」
「妖妖!」祁冥及時制止住小人兒的胡言亂語,「別胡說。」
祁妖顏稍稍狹長魅惑的眼角微微上挑,「那可是我親哥哥啊,怎麼就胡說了?」
祁冥臉色頓時黑了下來,「親哥哥也不行。」
「偏不听你的!」祁妖顏呲牙咧嘴的反抗,「這八年,天天听你的,等我離開後,我憑什麼還听你的?」
祁冥的臉越來越黑,小東西翅膀長硬了,似乎要反抗了。不過,若是不考慮她重生的因素,她這個年齡也到了叛逆期了。對于叛逆期的孩子,越是說她,她反抗能力越是強。于是,他決定轉移話題,「寶貝,阿炎有沒有和你說他怎麼對付白如冰的?」
「有啊,」祁妖顏雖然知道他是故意轉移話題,但是她也不欲在之前的話題糾纏,「他說要扶持白如雪上位,並在幫持的過程中,在白家安插他的人,逐漸的瓦解白家。」
「你信?」祁冥挑眉,饒有興趣的問小人兒。
祁妖顏拿著筷子的手一頓,隨即堅定的說,「當然,阿炎從不騙我。」
「我又沒說他騙你,」祁冥剛剛黑了的臉色逐漸好轉,「我是說,你信他會那麼簡單報復?」
祁妖顏心里似乎松了一口氣,隨後說道,「他今天就是來和我將後面的具體細節的。」
「不只是後面,」祁冥繼續說道,「他前期並不只是做了幫助白如雪排擠白如冰。若是如此,他也無需大費兩年的周折。」
這個問題雖然祁妖顏也有懷疑過,阿炎那麼想要幫她報仇,為何要托了兩年?可是,由于她對這件事采取完全放任楚炎去處理的狀態,自身事情已經夠繁多的她,就沒有多騰出時間去想。祁冥這麼一問,她心中也是疑惑了。
沉默思考片刻後,她疑惑的問祁冥,「你知道他還做了什麼?」
「我不知道,」祁冥如實的回答,他已經答應小人兒不去插手這件事,就不會去調查楚炎做過什麼事。但是,卻不妨礙他知道白家的消息。于是,他又補充的說,「不過,我到時听說,白如冰她媽媽最近和她的一個表叔關系不出。有人還看見他們一前一後的出入一個私家會所……後來听說,那個是楚家的地盤。」
祁妖顏愕然,隨即幾乎是肯定的說,「是阿炎搞的鬼啦,雖然他還沒和我說,但是我也猜到他想干什麼。」
祁冥心中對小人兒和楚炎之間相互了解有些泛酸,但是他強制的讓自己去忽略這種感覺,語氣依舊十分淡然的問她,「說說看,他想干嘛?」
祁妖顏並沒有回答祁冥的話,而是問祁冥,「這一次的秀場舉辦地,是在安家?」
「恩,」祁冥淡淡的應道。
祁妖顏眼楮立刻一亮,隨即十分興奮的說,「哥哥,有好戲看了……這回,白如冰非但要身敗名裂了,就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
祁冥雖然不如小人兒對楚炎的了解,但是心中也有了幾分猜想,也是大致猜出白如冰下場的。但是,他還是很滿足小人兒心里的問道,「難道阿炎是和安以諾合作了?」
「恩,看情況應該是,」祁妖顏興趣十足的為祁冥解釋,「阿炎沒和我說,應該是想給我個驚喜來著……但是,他那天有說漏了嘴,說那場秀會有好戲上演。」
「你是說白如冰媽媽的丑聞,會在那一天,在媒體前面曝光?」祁冥又頗為有耐心的繼續問道。
祁妖顏搖了搖頭,「非也~有更大的好戲……不過,是連鎖的。」
祁冥短暫的呆愣了一下,然後心中猛然想起了另一種可能。此時的他覺得,他似乎低估了楚炎。發起狠來,的確是不比那虛偽的郁瑾風差呢。
「哥哥,你也想到了?」祁妖顏看著祁冥的表情,就知道他也知道答案了。
祁冥微微點頭,「才想到,看了我之前還是低估了他,並沒有往深做想。」
「不是你低估了他,是你被他陽光的個性給騙了,」祁妖顏很開心的數落著楚炎,「那家伙,對朋友陽光,對敵人陰損著呢……不過,似乎和你比起來,還差那麼一點。」
祁冥嘴角抽搐,他有很陰損嗎?
祁妖顏笑著補充,「不過這也難怪,阿炎是被我帶壞的。可是作為他師父的我即便壞,在你的無恥面前,還是得讓賢,更何況是阿炎了呢?」
無恥?祁冥的臉又黑了幾黑。于是,他打擊她的說道,「妖妖,以後不要再這樣的說哥哥……若是被別人听到,難免會想歪。」
祁妖顏,「噗……」
……
方子銘公寓。
白如冰睜開疲憊的眼,看了著旁邊摟著一手摟著她,另一手摟著另一個女人的方子銘,她的腦海里突然出現了楚炎陽光帥氣的臉。瞬時,她在看向方子銘的時候,心中升起了陣陣的惡心。
她小心翼翼的從床上坐起,悄悄的下床。又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兩個讓此時的她覺得惡心的人,然後輕輕腳的出了臥室,果著身體去了客廳。
她在客廳地上那些凌亂的,男女的衣服中翻找她掉落的手機。但是找了許久,卻依舊不見蹤跡。于是,她彎來輕趴著地板去看沙發的下邊,可是卻未想到,這樣的動作觸動了她紅腫的疼痛。
她心中懊悔,今天本是她和楚炎約好見面的日子,她已經將一切都算計好了,就連下藥的方式,她都已經演練了許多次了。而昨天卻……看來,只能想辦法將楚炎灌醉後在下藥了,讓他誤以為她身上的痕跡是他的杰作……
她費力的將手伸進了沙發下邊,模出了手機,然後撥通了楚炎的電話,「喂?阿炎,我是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