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冰費力的將手伸進了沙發下邊,模出了手機,然後撥通了楚炎的電話,「喂?阿炎,我是冰兒……」
「恩,」電話里傳來楚炎不咸不淡的聲音。
白如冰的心中瞬間閃過失望,但是他這樣的態度也已經不是這一日了。她從未間斷去想辦法去打動他,但是卻一直束手無策。此時她能做的,只是裝作不在意。
于是,她聲音繼續保持她以為的溫柔婉轉,「阿炎,我們見面的時間改成下午,行麼?上午公司要開一個會,我爸爸說一定要我出席。」
電話另一邊的楚炎心中冷笑,白家公司內部的一舉一動,哪一樣能逃過他?她是否說謊,他一听便知。約他的人是她,爽約的人也是她。也不知道又在玩什麼把戲,不過,他到是沒心情去了解她要耍什麼花樣。他中午可是約了以陌的,下午自然也是和以陌在一起。于是,他果斷的拒絕,「下午我沒有空,改天吧。」
「可是……」
白如冰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听見電話里傳來了滴滴的掛斷聲。她憤恨的舉起電話想摔掉,但是又似突然想起了什麼,舉起來的手在空中停頓了片刻,她又收回了手。
她迅速的翻著電話簿,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對方剛一接通,她就直接進入主題,「喂,是我。今天幫我盯著一個人……楚家二少,楚炎……晚上將他的行蹤報給我。注意離他遠一些,寧可跟丟了,也不能讓他發現。」
掛掉電話後,她眸子微轉。片刻後,她正準備放下電話,悄悄的潛回臥室。卻不曾想,剛一轉身,就看見和她同樣果體的方子銘,正站在不遠處,冷眼看著她。
她身子一僵,向後退了半步,然後微微的扯動嘴角,「你……你怎麼出來了,不再多睡一會?」
方子銘沒有回答,依舊定定的看著她。
白如冰心中有些慌張,方子銘不是沒有警告過她不能打楚炎的主意。她以為他知道楚炎是她曾經愛慕的人,所以是吃醋了。因此,她也曾經有一段時間沒敢再和別的男人一起廝混。即便有時她忍不住偷偷去找楚炎,也都是趁方子銘無暇顧及她的時候。
但是近一年來,她逐漸的開始和其他男人交往,方子銘也有知道,並沒有說過什麼。她便稍稍的放開了膽子,越來玩的越火。甚至有幾次,她還和拉著他一起,方子銘倒還是蠻享受的。于是,她便覺得楚炎的事情,他或許也不會在管她了,便又開始……但是,看見他此時的臉色,她心頓時沒底,慌張起來。
不過片刻後,她又揚起了她招牌式浪蕩的笑臉,扭著她自以為婀娜的身姿貼了過去,「子銘,我不過是玩玩,你不介意的哈?」
方子銘伸出右手用力掐著她的下巴,聲音卻是極為溫潤,「我早就和你說過了,你和誰玩都可以,但惟獨楚炎不行。」
白如冰呆愣的看著他,心驚又不解的問道,「為什麼嗎?為什麼只是他不行?我愛慕他都是小時候的事了,我現在不過是因為一直沒得到他,想和他玩玩罷了。你不要生氣……」
方子銘沒有耐心听她繼續說下去,冷聲打斷,「不行就是不行!哪來那麼多廢話?!」他掐著她下巴的手更加的用力,「若是被我發現,你可別怪我把你做過的事暴露出去……那可是謀殺,你想……」
「我知道,我以後會和他保持距離的,」白如冰驚慌的打斷了方子銘的話,敷衍又撒嬌的說,「子銘~你松開手啦,人家好疼~」
方子銘猶豫了一下,然後松開了手。他眉頭微蹙,瞬時想起了兩年前,祁妖顏打給他的那個威脅的電話。他有把柄落在了她的手里,他不得不替她看好白如冰。不過,想到祁妖顏,他心里立刻升起了陣陣癢意。那小丫頭如今真是越來出落的越好了,可不是他身邊這些胭脂俗粉能比的。若是有機會能嘗嘗她的味道,然後錄下來……那可是非但能換出她對他的要挾,更是……光是想,他的身心同時升起了一絲燥熱。
「討厭~」和方子銘相貼的白如冰第一時間的感受到了他突起悸動,立刻嬌嗔了一句。
方子銘拉回思緒,滿月復的激情在看見那已經看夠了臉時,瞬間猶如被潑了冷水,熱情下降了幾度。他用眼前的人和腦海里的小人兒做了個對比,心中的更是覺得那小人兒的風韻誘人,想要佔有品嘗的願望又多了幾層。不過,那小丫頭有祁冥寸步不離的保護著,他要想品嘗,絕非易事。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而現在,還是瀉火要緊。
在他還在想著祁妖顏的時候,白如冰浪蕩的手已經開始在他身上熟練點火。她邊用她豐滿的身子貼蹭他,邊大腦飛速的想著辦法,她一定要想辦法知道放子銘為何不讓她和楚炎交往。
方子銘身體剛剛升起的火被她點的更旺,他忍無可忍的用力推了她一把,將她按在了沙發的靠背上。看不見她的臉,他就可以在心里把她假設成祁妖顏那個小妖精。雖然是假的,但是全當是預演,在心里享受一下。
……
祁冥公寓。
吃過早飯後,祁妖顏和祁冥一起出門,準備去祁家的公司。
往外走的時候,祁冥如以往一樣,很自然的伸手去拉小人兒。可是,祁妖顏卻立刻躲開,將手背到了身後。
祁冥伸出的手一頓,但是隨後他覺得小東西一定是又在耍小脾氣撒嬌,只要哄哄就好了。于是,他笑著伸出胳膊去樓她。然而,她的動作卻再一次的出乎他的意料。
她迅速的向旁邊撤了兩步,躲開了他伸過來的手臂。祁冥的身子頓時一僵,心里升起了不安。他收回手臂,看著她盡量讓聲音放軟,「寶貝,怎麼了?在和哥哥生氣?」
「沒有,」祁妖顏搖頭,她並沒有和他生氣。只是,她開始就明白他在給她編織一個網。她貪婪他的溫暖和照顧,所以盡管她時而在網眼中來回穿梭,但並沒有抗拒被他網住。可是今天,她卻突然恐慌了。
「老公」與「老婆」,是一個她從未想過的詞匯。她愛他,是想要和他在一起。但是,她卻沒有幻想過婚姻,甚至還有些莫名的恐慌。起床的時候她還不明白,她為何恐慌。可是,吃過早飯後,她突然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前世今生,她所經歷和所見過婚姻中,基本都是充滿了欺騙的。第一個例子,就是她媽媽顧顏夕。她和安啟文的婚姻,最初很可能就是一場陰謀。而且非但如此,安啟文在所有人看來,都是那麼愛她。可是事實呢?事實在她還在世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了外遇,就連私生子都有了。更甚至,那場車禍,或許都和安啟文有著月兌不開的關系。
第二個例子,她今生的爹地,祁冥的父母。原本也是一對讓人羨慕的一對璧人,可結果呢?結果,陳天怡非但與野男人鬼混,更是骯髒的在祁家生下她和別的男人的野種,企圖魚目混珠。
第三個例子,她今生生父,有那麼讓人羨慕的一個家庭,可是事實呢?……事實上她都是一場骯髒的產物。
第四個例子,前世她和方子銘,雖然沒有舉行婚禮,但是卻也就要步入婚姻。而結果,那根本就是更加骯髒的騙局。
還有方子珊那一家,白如冰那一家……
祁妖顏痛苦的閉上眼。婚姻到底是多麼齷蹉的存在,她不敢再去想象。從前他不提那兩個稱呼還好,可是一但提了,她卻本能想要退縮。
祁冥緊張拉過小人兒,緊抱在懷里,「寶貝,你到底怎麼了?告訴哥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祁妖顏睜開眼,用力想要掙月兌他,「放開我啦!我沒事,真的沒事。」
她越是如此,祁冥就越加的確定她的確是有事。但是,為了不惹怒她,他還是放開了她。他擔憂的看著她,用商量的口氣問他,「寶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起床的時候你還是好好的,難道是那個電話?是郁瑾風和你說了什麼?」
祁妖顏心中一緊,萬萬不能將瑾風牽連進來。她立刻搖頭否認,「不是的,不是的……我真的沒事,我只是……只是不想……」
「不想什麼?」祁冥雙手扶著她的肩膀,不解的追問。
祁妖顏看著他緊張的神情,頓時又想起了這麼多年他為她所付出的。如今他們終于歷盡艱辛走到今天,若是他知道她再一次的想要退縮的話,他會怎麼樣?她不敢想象。
她想了想,最後終于找一個還算合理的借口搪塞他,「不想處處被你管制啦……人家都15歲了,可是你總把人家當成七歲時候一個樣子,很煩耶。」
祁冥心中一痛,他對她的呵護,她已經嫌煩?可是他仍舊不是十分的相信她的話,「可是你從前從未說過。」
祁妖顏心中一頓,隨後又搪塞又似述說著心中的積怨,「那因為你以前沒現在霸道。你知不知道你越來越霸道了?……振宇哥哥是我的親哥哥,我只不過嘴上說和他親近一下,你臉色就那樣的難看……」
見他沒有反駁,她繼續抱怨,「這樣下去,是不是以後我和除了你之外的男人說話,你都會生氣?」
祁冥語塞,他的確會生氣。現在也如此,只不過為了她,他一直在控制自己的情緒。對于她的質問,他無力反駁。最後,他只能選擇讓她去換位思考,「妖妖,若是哥哥和你一樣,有其他的女性朋友,你會怎麼樣?」
祁妖顏的臉頓時黑了下來,她幾乎想也想的月兌口而出,「你敢?!」
你敢?這個向來不都是他的詞匯和語氣嗎?不知道何時,她已經學會了,而且那樣還運用自如,氣場絲毫不輸于他。
祁冥看著小人兒如此有氣勢的呵斥他,他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是剛剛慌亂不安的心,隱隱的升起了一絲安定和暖意。
看著他柔和笑容,和她此時凌厲的狀態截然相反。她心中一頓,所有的氣勢頓時也軟了下來。可是她咬著嘴唇看著他,卻固執的堅定自己的想法,絕不妥協。
「寶貝,你知道不知道,你其實比哥哥還霸道呢?」祁冥伸手掐了一下小人兒的臉頰說,「你不許哥哥管你交友,卻又不允許哥哥……」
「就霸道!」祁妖顏緊擰著眉毛,微微揚著她倔強的下巴,「我就是要自由,還就是不許你接近其他女人!」
祁冥看著倔強的小人兒,心中又甜蜜又無奈。他嘆了一口氣,繼續和她商量道,「寶貝,這樣好不公平……哥哥不想要哪個女人接近哥哥,會和所有女人都保持距離……那,寶貝也對哥哥公平一點,好不好?」
祁妖顏自然也知道這樣是不公平的。但是,她就是如此的想,所以她也如此的和他說,「好啊,那就公平點。你不管我,我也不管你……我的喜好已經說清楚了,你想做什麼都隨你。」
祁抽抽嘴角。她就吃定了,她即便是不管他,他也不會讓任何除她外的女人接近他?她還吃定了,在她的感受面前,無論他如何的不願意,他都會妥協?
「好了,」祁妖顏不欲在這個話題上在繼續糾結,「你再不走,去公司就遲到了。」
祁冥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再一次的伸出手,但是卻沒有去拉她,而是放在她眼前。這是他對她的妥協,不是強迫和霸道,是征詢。他相信她會看得懂。
祁妖顏一愣,她側過頭看了看他,隨後彎起了嘴角,將她的手放到他的手心。
他笑著握緊她的手,「寶貝說的話,哥哥會考慮,但是……給哥哥一點時間。」
祁妖顏有些心虛,他又一次的為她不合理的要求退步了。那麼,她不想結婚的事情,如何和他說?她糾結了許久,最後選擇性逃避的她覺得,她才十五歲,考慮那件事還尚早。也許,到了那個時候,她能夠想通了也不一定呢。
但是,自由是一定要爭取來的。籠子金絲雀的生活,她從前還是很享受,如今真是有些厭倦了。她猶豫的抬頭看著他,「哥哥,我今天真的要去外公那里住。」
祁冥腳步一頓,隨即想到剛剛小人兒要的自由,心中十分不願的去妥協,「好,晚上哥哥送你去。」
「我自己坐地鐵去,」祁妖顏已經下定決心自立,便是想徹底的自立。
「不行!」祁冥立刻否定,然後他又放軟了語氣,「妖妖,你要是不想哥哥送你去,哥哥讓司機送你也好。就不要坐地鐵了,人太多了。」
「可是,」祁妖顏仍舊有不甘心,繼續說道,「可是別人都能坐,為什麼我就不能做?」
「妖妖,」祁冥語重心長的和她解釋,「自立和自由不是從坐車上來體現的。何況,我們現在的仇人還不少,你自己一個人,哥哥不放心。」
祁妖顏腦海里瞬間想到了當初的陳芯蕊,頓時脊背冒出了些冷汗。陳天怡還沒死呢,雖然如今還不知道去向,但是不用想也知道她一定恨透了她的。有祁冥在身邊,她還不能把她怎麼樣,若是她獨自一個人的話……
「哥哥,」祁妖顏立刻聲音變得乖巧嬌女敕,「還是你送我吧,妖妖不喜歡坐別人的車。」
祁冥心中松了一口氣,然後笑著點頭,「好。」
兩人來到了車庫,祁冥遠遠的按開車鎖。然後有意的松開了小人兒的手,去掏出兜里的手機。然後,他停止腳步,去翻閱電話。
祁妖顏也詫異的停止腳步等他,疑惑的問,「怎麼了哥哥?」
「寶貝先過去,我發一個短信,就過去,」祁冥笑著撫了一下她的頭發說道。
祁妖顏仍舊心中疑惑,但是卻也沒追究。她走到車的跟前,猶豫了一下,才伸手去開車門。
祁冥一直在偷偷觀察她,她車門前那極為短暫的遲疑,絲毫沒有逃出他的鳳眸。他看見她上了車,他才走過去上車。上了車後,他瞥了一眼她的安全帶,然後傾身幫她系上,這才發動車子。
剛剛那一切,原本就是祁冥在試探小人兒,而答案,他心中已經了然。她想要自立,如今連最基礎的自己開車門,她都遲疑一下,安全帶卻全然沒有主動系的意識。到不是說這點下小事她做不了。而是,她沒有主動去想做,潛意識的依賴還是沒有變。那麼,剛剛她說自立,也不過就是一時興起。不過,她不想他管她那麼多,卻是有的。但是,真正的問題的源頭,絕不是在這里。
他仔細思考她變化的前後,與往日不同的只有郁瑾風的電話,和他們之間似乎更親密了一點,還有他對她的那親昵的稱呼這三樣。至于她是那種原因,他會去查。而對小人兒,如今他能做的,就是先盡量順從她。等找到真正問題的源頭,然後立刻解決。
「哥哥?」祁妖顏眉頭緊蹙的看著正思索中的祁冥,「你有心事?」
祁冥側頭看了小人一眼,心中猶豫,他若是和她直接說她剛剛說的那些他沒有信,她會怎麼樣?大發雷霆,惱羞成怒?可是搪塞她,又是他不想……那麼試探,讓她換位思考道的可以的。
于是,他搖了搖頭說,「沒有。」
「騙人,」祁妖顏眉頭擰的更緊了,「不想說就算了,何必如此?」
祁冥心一緊,小人兒利爪有成長的趨勢了。他聲音和緩的對她反問,「恩,哥哥不過是故意深思給你看,故意說沒有給你听……相信寶貝應該能理解哥哥的苦心。」
祁妖顏心中一跳,他是想說,她剛剛對他也如此嗎?
「寶貝,」祁冥接著聲音和緩的和她講道理,「兩個人相處,最重要的是彼此坦誠。這個道理,哥哥懂……」
祁妖顏頭微微低下,他是說她不夠坦誠嗎?可是,那件事她如何能說得出口?他為她付出那麼多,難道讓她告訴他,她後悔了?告訴他,她根本就沒想過和他會結婚,更是想想都害怕。
「寶貝,每對情侶或者夫妻之間都會出現問題的,」祁冥繼續循序漸進的誘導,「一對戀人,是否能走到最後,並是看他們出現的問題有多少。而是,看他們有沒有解決問題的能力。」
祁妖顏開始有些心虛,他說的這個道理她又何嘗不懂?只是,她依舊是不想說。
祁冥看著小人兒越來越低的頭,加大了勸說的砝碼,「哥哥從來不敢設想,有那麼一天,我們之間會出現問題。可是哥哥又覺得,以你我這樣的相愛的程度,和彼此包容的程度,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是解決不了的。那樣想,哥哥到是安心了不少。」
「可是,寶貝我剛剛又有了一個假設,」祁冥邊余光觀察小人兒的反應,邊深入誘導,「假設我們之我出現了問題,我自以為替你著想的不告訴你。可是,你也一定會因為擔心我,不停的去推測,我為何如此。久而久之,我想,猜疑也不就是那麼回事。」
祁妖顏咬著嘴唇,終于抬頭看向他。她就那樣猶豫又艱難的看著他,許久後她才緩緩的說,「可是,我怕說了傷害到你。」
祁冥呼吸一窒,事情很嚴重了嗎?難道是她不想和他親近了?他盡量語氣保持剛剛的語速和淡然,「可是寶貝不說,就沒有傷害了嗎?」
祁妖顏更加緊的咬著嘴唇,許久之後她才緩緩的說出,讓祁冥震驚又心痛的話,「我不想結婚。」
祁換右手扶著方向盤,左手按壓著自己的胸口,「寶貝是說和誰都不想結婚,還是不想和哥哥結婚了?」
「誰都不想。」
祁冥心中松了一口氣,左手重新放回了放向盤。他語氣淡然的安慰她,「沒事,你還小,現在說那個還早。」
「恩恩,」祁妖顏的心終于松了一口氣,他能如此便好。
「可是寶貝,」祁冥擔憂不解的追問道,「能不能告訴哥哥,為什麼?」
祁妖顏沒有回答,而是跳開話題,並側過身抓他沒扶方向盤的右手,「哥哥,不如我們不結婚……一直這樣,好不好?」
「好是好,但是那樣,以後我們的小baby沒有名正言順的爸爸了,」祁冥有意嚇她,「哥哥也會是個有實無名的。」
祁妖顏臉一紅,「人家才十五,你就說小baby。」
祁冥輕笑右手回握她,「哥哥不過暢想一下麼,不過,現在說這個,的確是有點早……現在首要的問題是,解決寶貝的心里障礙。不過寶貝不用又壓力,你才十五,我們有都是時間。」
祁妖顏不語,而是淘氣的開始把玩他的手指。他也說她還小,那麼解決那件事的時間還有都是。只要他沒被她嚇到,傷到就好。
祁冥看著小人兒恢復生機的樣子,心中喜悅。但是,卻仍舊沒有放棄尋求問題的根源。他繼續試探的問她,「寶貝,你前世的傷口,現在還在嗎?」
祁妖顏把玩他手指的手一頓,隨後她也仔細的想想,然後才說,「不知道。」
剛一說完,她立即後悔了。然後連忙補充道,「哥哥,我不是搪塞你,是真的不知道。」
祁冥心中一痛,不知道,就是沒好。那個傷究竟是有多痛,他是清楚的。
「哥哥,你不用再試探了,」祁妖顏又何嘗不知道他什麼意思,「我都和你說便是。但是,你好好開車,到你公司在和你說。」
祁冥點頭,「好。」
……
方子銘公寓。
方子銘果身趴在客廳的沙發上假眠,白如冰則拖著殘破的身子為他做全身的按摩。
她多年前就已經和方子銘在一起了,但是他卻從未如今天這樣勇猛過。她身體疲憊疼痛的同時,也似得到了滿足,短暫的忘記了她苦苦追求和愛慕的楚炎。
「子銘,你今天真棒,」白如冰邊為他按摩著後背,邊羞澀的回想剛剛那情景。更是覺得,一定是她自己最近保養和修煉得好,魅力更勝從前了,所以才他才會那樣的情動。
事後女人虔誠的夸贊對男人很受用,更何況此時的他還是如此的享受著她的服務呢?于是乎,本就花言巧語的方子銘更是不吝嗇言辭的夸贊她,「冰兒也很棒,身子更軟了,皮膚也更好了,就連叫聲也更加的浪了。」
白如冰青紫一片的身子頓時又染上了紅潤,配合那青紫煞是詭異。但是她自己,卻全然不知。而在他的甜言蜜語里,去暢想其他。
她為了得到楚炎,已經謀劃了一個圈套。可是,藥力再好,也是短暫的。楚炎能中招一次,絕對不會再中第二次。她想,若是真正想要得到楚炎,就必須讓他喜歡上她的身體。于是,為了那個計劃,她近半年來一直在抽出時間去保養鍛煉。單單為了練習柔韌性,她連從前最不喜歡的瑜伽,也是天天練習一個小時以上。如今被方子銘夸贊她的成果,她如何能不高興?
心情愉悅的她,似乎忘記了身體傷痛,更加賣力的為方子銘按摩。可是她卻不知道,閉著眼楮的方子銘腦中所想。從前,祁妖顏還小,即便長得不錯,也不過是一個小丫頭而已。可是如今,只是15歲,就已經出落了這麼好了。從前未想過不要緊,如今一想,方子銘心癢難耐。不過,這麼一想,他又開始暗罵自己愚笨,竟然因為一個激情視頻被那小丫頭拿捏。他讓視頻的主角也有她不就好了?那樣看她還敢不敢威脅他了?
這樣想的方子銘心中頓時升起了得意,但是想要引那小狐狸上鉤,可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用強的嘛,只需尋找她不在祁冥身邊的空隙就好。但是,用強只是一時之娛,有些可惜了。若是能勾引過來,長久享用的話,那才是樂事。想到樂事,方子銘心中又癢了起來,雖然沒體驗過,但是他猜也知道小狐狸會的不會少。
那小狐狸在外面一本正經,裝傻賣萌,也許連她那個自以為是的哥哥祁冥,都不知道她騷的本性。唯獨他知道,小狐狸七歲就偷拍他床戲,還給他發那種學習的視頻。後來,更是從島國弄來一些新奇的玩意給他。如今,盡管他還沒嘗到她的滋味,但是想也會比他以往天天吃的那些味道要鮮女敕。
剛想到這,他剛剛釋放掉的激情竟然又一次的燃起。他一翻身,手臂一拉,將白如冰重新按趴在剛剛的戰場上。他不欲看著她的臉,卻咬著她的耳根低嗔,「小狐狸,讓子銘哥哥好好疼疼你~」
白如冰殘破的身子立刻顫栗,因為疼痛想要拒絕的她,心中卻升起更大的滿足。她趴在沙發上勾起嘴角,楚炎,只要你應約,你這輩子都跑不掉了。
此時的方子銘滿腦子都是祁妖顏的嬌媚身影,色胚子的他根本不顧及他身下人是誰,想要的只是自己的滿足。他絲毫沒控制自己的咬著白如冰的耳根,繼續他的胡言亂語,「小兒,你逃不掉的……」
……
「阿欠……」剛一走進電梯的祁妖顏重重的打了一個噴嚏。
祁冥立刻伸出手去模了模小人兒的額頭,「感冒了嗎?是不是晚上穿的太少了?」
祁妖顏的臉頓時漲紅,一把拍開他的手,「你討厭啦!明天我穿棉衣睡。」
祁冥用手指輕刮了她一下她小鼻子,「發面啊?~」
祁妖顏緊緊鼻子,摟著他胳膊小聲的警告他,「小冥子,有監控便宜你了。等去你辦公室的……」
祁冥挑眉,心情愉悅又極為淡然的說,「好,歡迎你送福利來。」
祁妖顏頓時咬牙,抬起右腳用力的踩到他的腳上,還擰了兩下,從嗓子眼擠出極低的聲音,「福利哈?這個福利怎麼樣?」
祁冥還沒有說話,「叮」的一聲,電梯就到了。祁妖顏立刻將腳收了回來,一副很乖巧的樣子,挽著他的手臂向外走。
祁冥心中暗嘆,這小東西的變臉速度越發的快了。
進了辦公室後,後走進來的祁妖顏立刻將辦公室的門反鎖。祁冥一愣,隨即也明白,從今早開始,這小東西就想盡辦法來挑戰他,想爬到他頭上來。剛剛電梯里,若是從前,她一定嬌羞的撒嬌,可是剛剛卻是開始反抗,甚至反撲。這不,又開始伸出小魔爪躍躍欲試了。
祁冥心中雖暗笑,不過他還是為了避免她揮舞她的小魔爪,立即轉移她的視線,直接進入主題,「寶貝,現在該和哥哥說說,你為什麼不想結婚了吧?」
「不行,」祁妖顏撅著嘴,坐到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小冥子,我渴了~」
「好,」祁冥應了一聲,又問道,「那餓嗎?」
祁妖顏眉頭緊蹙,冷聲道,「不餓~」
祁冥坐到辦公桌處位置上,剛要按電話讓秘書送水過來,卻被跑過來的小丫頭一把按住手,「不用了,我又不渴了。」
祁冥挑眉,他早知道如此。
祁妖顏一手按著他的手,一邊貓一樣的爬到了他辦公桌上,並伸出另一只手揪著他的領帶,與他對視,「小冥子,我要給你下戰書!」
祁冥看著小貓一樣弓著身子,揪著他領帶與他對視的她,鳳眸又變得幽深。他聲音又一次的低磁暗啞,「好啊,寶貝要比什麼?」
她更加用力揪著他的領帶,按壓他胳膊的手拿上來輕捏他的臉頰,「姐前世也是一個管制別人的人,如今處處被你壓制,我不服!」
祁冥挑眉,他不是沒想過她有反抗的一天。她從前借著她身體的年齡,去尋找她前世童年的缺失。可是一旦長大,又補回童年的她,也適時該逐漸的召回一些她前世的本性了。
看著她和楚炎的相處就知道,小東西一直都是一個蠻強勢的人。這樣的她也許會有一天受不了他的處處為她安排而反抗,可是他卻沒有想到這一天來得這樣快,而且是突然發作沒有逐漸遞進的預兆。
「那寶貝想怎麼樣?」祁冥挑眉反問,「哥哥已經答應你,以後不在管你那麼多了。」
祁妖顏語塞了一下,並不只是他管制的問題。而是,他平時說話,也是處處佔上風。但是,若是她如此的說他,他定然會說,以後讓著她而少說話,那似乎也不是她要的。霎時,她自己想要什麼,她自己卻也不清楚了。
她突然松開了他的領帶,用力推了他一把,然後從他辦公桌上退了下去,「算了。」
祁冥被她推的一把,仰靠到椅背上。看著她喪氣的樣子,他心中暗想,原來小東西還是在掙扎階段,如今她想要什麼,恐怕她自己也不清楚吧?
祁妖顏坐到他辦公桌的對面,賭氣似的交叉疊著胳膊趴在桌上,「以前什麼樣,以後還什麼樣吧。」
「那寶貝,今天晚上還去外公家住嗎?」祁冥試探的問道。
「去,」祁妖顏抬起下巴,倔強的說,「當然去。」
祁冥絲毫不意外,接著問,「好,那寶貝想呆幾天呢?」
呆幾天?祁妖顏沒了概念,「看情況吧,我呆夠了再回家。」
家?祁冥心中一暖,隨她鬧吧。手握的越緊,沙子流出的越快。他一直明白這個道理,卻是不以為然。但是,此時若是他在不調解心態的話,會將她推遠的。
「好,」祁冥點頭同意,「那就依寶貝的,但是,在去之前,你得告訴我,剛剛車里說要告訴我的事。」
……
方子銘公寓。
白如冰看著方子銘走去回臥室,準備去洗澡的身影,心中升起了無邊的憤恨。她用盡全力握緊已經疲憊無力的手,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祁——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