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惜晴站在門內,看得是既心疼,又欣慰,就像是一個看著蹣跚學步的孩子的母親一樣,她也看到了四小狼在這一次一次摔倒又再爬起的過程中,鍛煉出來的意志和毅力、還有那不顧一切的勇氣。
相信顧鎮北的這一次教,會讓他們記憶深刻,且能受益終身,也會永遠記得,曾有這麼一天,曾有這麼一個男人,曾經這麼用心地對待過他們!
紀惜晴笑著伸手抹了抹眼,在他們還沒進屋之時,又悄悄地進了廚房,繼續當廚娘做飯。
等她將飯菜端上桌的時候,陸以寧他們幾個也都回屋了,一個個橫七豎八地癱在廳里的沙發上,衣服髒髒,看起來有些狼狽不堪,精神也蔫蔫的了。
顧鎮北瞄了一眼桌,便走進了廚房,自顧自地把里面的菜給端了出來,然後朝那幾只小狼仔像是訓自家孩子似地吼了一聲,「都去洗手,過來吃飯!」
紀惜晴有些傻愣愣地看著他,敢情他把自己當成這兒的男主人了?這廝轉變角色的適應能力也太強了吧?
那幾只小狼也面面相覷,面對如此強大的情敵,他們還真有點束手無策,論身手不如人家,四對一還打不過,論身份地位也不如人家,最最重要的是,他還得到了紀惜晴的親口承認,說他是她的男朋友了。
而他們呢?還什麼都不是!充其量,說得好听點,就是好朋友而已。
這一刻的四小狼,被打擊的不僅是*,還有心靈。
在沒有踫上顧鎮北這個硬骨頭的時候,他們一直是非常具有優越感的,感覺在這安城的一畝三分地里,他們還是有點份量的。
可是,一踫上顧鎮北,和他這麼一比較,他們就覺得,自己還真的什麼都不是,如今所謂的能耐,也不過是靠父母的庇蔭,哪比得上顧鎮北這條過江猛龍。
蔫了,蔫了……打擊大了,這會是啥勁都沒有了!
紀惜晴一見那四只小狼沒了平時那股子精神勁,趁著顧鎮北進去廚房拿碗的時候,跟了進去,扯了扯他衣袖,「噯,你是不是把他們給整得太狠了?咋全都蔫了?」
顧鎮北瞄了一眼她的手,紀惜晴順著他的視線一看,自己這正拽著人家的衣服呢,臉上一熱,趕緊撒了手,嘿嘿干笑了兩聲,「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顧鎮北挑了挑眉,「不是故意的?那你就是故意的!我說媳婦兒……」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只軟軟的小手給捂住,「你給我閉嘴!誰是你的媳婦兒?再胡說八道,我趕你出去了。」
看著她那燒紅的臉蛋,還有那璀璨的星眸,顧鎮北鐵臂一張,就將她抵在那梳理台上,拉下她的手,托起她的頭,狠狠地吻了下去,用力地吸吮著她軟糯的香唇。
好香……好甜……好軟……
她就像毒品一樣,沾上了,就不想再放開。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這一次,顧鎮北的技術大有進步,已經懂得撬開城門,入內攻擊了。
感覺著他那溫熱的雙唇不斷地在自己的唇腔內肆虐,那麼急切地吻著,像是饑渴了很久,恨不得把她給吞下去一樣,紀惜晴只感覺整個腦袋都暈暈乎乎的,整個身子都軟在了他的懷里。
紀惜晴的全身都像是剛從桑拿房里蒸過一般,細女敕雪白的皮膚上浮著一層水靈的紅潤,眼波迷離,蕩漾著勾魂攝魄的波光,呼吸像是被堵住了,只能從鼻孔里發出悶悶的撩人至極的輕哼聲。
這可要不得了,顧鎮北听著了,真生生地要他的命,下方的劍已高高舉起,就期待著那一刻化身為勇士,可以沖上去砍殺一番。
兩個人的神智都昏沉了,迷失了……
直至廚房門口響起幾聲重重的咳嗽,紀惜晴這才猛地清醒過來。
她瞪大眼晴看了一眼站在廚房門口的四小狼,用力地一把推開了顧鎮北,心虛地垂下頭,不敢再看站在門口黑著張俊臉的四小狼一眼。
倒是顧鎮北大大方方地攬住了紀惜晴的腰,無視她掐在腰上的手,看了四只震驚又憤恨的小狼仔一眼,自顧自地說,「走!出去吃飯。」
這一餐飯,明明紀惜晴做的菜很好吃,可一個個卻食不知味,味同嚼蠟。
吃完了飯,顧大少也沒有走的意思,還幫著收拾碗筷,順帶還把碗給洗了,把個紀惜晴給震得一愣一愣的。
這一會功夫,人家已經完全進入角色了。
四小狼也賴著不走,對著客廳的那部舊電視,搖來搖去地換台,眼神卻緊盯著顧鎮北的一舉一動,大有顧鎮北不走,他們也不走的意思。
紀惜晴頭痛了!
果然是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幾尊佛,她要怎麼趕啊?
正在愁的時候,冷寒出聲了,「晴晴,忙完了嗎?」
紀惜晴一愣,趕緊應道,「哦,忙完了!怎麼了?」
冷寒的唇角微微揚起,「你不是要補課嗎?我們開始吧!」
昨天冷寒已經把書送過來了,恰好昨天紀惜晴也忙著收拾屋子,沒空理他,冷寒幫著她收拾了一下,放下書,很快就走了。
這會一听他說要幫她補課,正好解了她現在的愁啊。
她趕緊點頭,「好啊!你跟我進屋來!」
在另外四雙眼楮的瞪視下,冷寒就這麼搶得了這個單獨相處的先機。
顧大少眯起了眼,盯著房間的方向,也不知道在琢磨些什麼。
而陸以寧、戰天和鳳嘯,同樣也盯著房間的方向,一掃之前的悶鈍,眸底精光閃閃,也不知道在算計著什麼。
顧大少此時想的是,怎麼樣才能讓這個小女人點頭答應他的求婚,就算不答應他的求婚,至少,他也得先讓她真正的、打心眼里先認可了他這個準老公再說。
這四個在他的眼里還是毛頭小伙的小狼仔,雖然他還沒怎麼放在眼里,但可怕的就是,他們有的是時間。
有時候,他部隊里一接到任務,就得馬上走,短的幾天,長的十天半個月那是常事,甚至還有半年不出現在她面前的可能。
他們這幾個小家伙,完全可以趁他不在的時候,跟她磨,跟她纏,如果他此時沒有入了她的心,那麼,完全有可能被其中一個攻陷陣地。
越想下去,顧大少越覺得搞定這個小女人是勢在必行。
只是,紀惜晴是個非常冷靜又有主見的女人,別看她長得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可骨子里的韌勁,卻是強悍得很。
要怎麼才能打得動她,要怎麼才能讓她下定決心和他在一起呢?
唯一讓顧鎮北慶幸的是,這四只小狼仔不是一個人,而是四個,他們也在互相爭鋒,互相使絆子,他們互相制衡,所以,一時之間,也誰都討不了好。
如果等他們幾個反應過來,一致對敵,那他的壓力可就大了。
陸以寧、戰天和鳳嘯他們仨也正在思考著這些問題。
顧鎮北雖然已經得到了紀惜晴的「承認」,可是,他們不甘心,不服輸,在他們還沒有進入結婚禮堂的時候,他們就還有機會一爭。
再說了,結了婚的人還可以離婚呢,他們若是不傾盡全力爭一爭,博一博,那一輩子也不會甘心,如果傾盡全力一搏,依然還是輸了,那他們至少也能死心了,自己努力過了,只是老天爺不睜眼罷了。
如今,顧鎮北這個情敵的能力和來頭太大,他們若是分開對敵,絕對會被他逐個擊破,那他們四個誰都不會有機會。
只有他們四個人擰在一塊,同心同力,才有可能爭取到機會。
想來想去,他們的心里都浮起了一個念頭,先一致對外,再來商談內部怎麼解決的事。
在他們幾個在廳里魂游天外的時候,紀惜晴和冷寒在屋里上了一小時的課。
紀惜晴決定明天再上的時候,想了想,對冷寒說,「冷寒,我剛才仔細考慮了一下,也不敢確定我那東西對你是不是真的有用,我看那參王你還是先別拿回去,不如你就來這我里,我給你試試用食療的辦法,如果真的根除了你的病,到時你再跟你爸媽說這事,好不好?」
這樣做,確實是穩妥一些。
冷寒一想晴晴要給他做食療,那他不就是可以天天來她這里蹭飯吃了?心里一喜,馬上說,「好!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冷寒的乖巧懂事,又讓紀惜晴心里一軟,想要伸手模他的頭,卻被冷寒一瞪眼給縮了回去。
想想也是,她的心理年齡是大,可這會的她比他們幾個還小一點,整天像老太婆一樣的把他們當乖孩子看,也是不妥。
可有時候又控制不住這個反應,就是心疼的想表現出來的肢體反應。
待紀惜晴和冷寒走出來,陸以寧站起來說,「晴晴,學校的事,你明天準備一下,我星期一帶你過去筆試。」
好歹人家交大附中也是安城一流的重點中學,雖說是通過關系把晴晴塞進去的,但人家面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一做,模模這個學生的底,看到底是什麼料,也要看是什麼料下什麼菜啊!
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這大家的面子問題才能顧全啊。
「好!那就這樣定了!星期一你陪我去。」
紀惜晴也沒意見,人家好心給你找著學校了,你也不能老是這麼扭扭捏捏著拖著不去辦入學手續啊,夜長夢多,還是趕緊落實了好。
顧大少又給晾上了,他不滿了,站起身,走到她身邊,一把攬住了她的腰,湊到她耳邊,親昵地說,「我說媳婦兒,這事該由你家老公來做吧,你老麻煩外人,那多不好啊!那個交大附中的校長我也認識,還是我帶你去吧!」
一听到顧鎮北這話,那幾只小狼仔的毛都豎了起來,在心里暗罵,你丫的專來搶食,你怎麼不去死啊?
但就算是心里再氣憤,他們也不敢當著紀惜晴的面把這話給罵出聲,只能憤恨的陰毒地盯著這顧鎮北,恨不得把他往死里整。
這幾個娃遇上這麼個對手,現在心里可真是憋屈啊!對付顧鎮北,他們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好一個個把那眼巴巴的可憐眼神投到紀惜晴的身上。
陸以寧淡淡地說,「晴晴,這事已經都說好了,沒必要再去欠人人情。」
他這麼一說,紀惜晴想著也對,畢竟,顧鎮北只是她請來演戲的,也只是為了打消這幾個小子的念頭,哪能讓他事事操心,事必親躬啊。
于是,她轉頭看向顧鎮北,「首長,有以寧陪我去就行了,這入學的事也不算大,您若是一去,搞得陣仗太大,到時我都不好意思在學校里抬頭做人了。」
顧鎮北想著也是,這一次就不跟這些小子爭了,但心里還是氣不過這個小女人不吃自己這一套,醋意一起,低頭便在她的耳垂上重重地咬了一個牙印,疼得紀惜晴「啊」地尖叫一聲,雙眸疼得蒙上一層淚光,怒瞪著顧鎮北低吼,「顧鎮北,你有病啊?好端端的你咬我干什麼?」
鳳嘯毒舌地諷道,「晴晴,有人要做狗,你還能阻止不成?」
戰天也加入戰局,「晴晴,趕緊去打疫苗,別給這瘋狗傳染上了什麼病才好。」
陸以寧卻淡笑不語,他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什麼時候該閉嘴,而現在這個時候,還是別惹她為妙。
果然,听到鳳嘯和戰天那話,紀惜晴就把火燒到他們的身上了,「你們一個個都是來給我添堵的是不?都給我出去,出去,以後不要再來了!」
最先出去的是冷寒。
緊跟著出去,是陸以寧。
鳳嘯和戰天見紀惜晴真的氣得眼圈紅紅,淚水在眼里打轉,急得雙雙湊前去,一個勁地道歉,「晴晴,對不起!是我們說錯話了,對不起!」
「晴晴,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我保證,下次再也不在你面前說這些話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看著他們那哀求著的眼巴巴的可憐樣,紀惜晴深呼吸了一口氣,她這是怎麼了?幾十歲的人了,還跟幾個孩子計較,真是的!
她抹了抹眼,笑了笑說,「我不生氣了,你們也回去吧,我今天有點累了,改天再請你們過來坐!」
鳳嘯和戰天看了一眼顧鎮北,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暗暗握了握拳,最後,還是無奈地轉身出門。
紀惜晴轉身看向顧鎮北,淡淡地說,「戲演完了,你也該走了!」
顧鎮北眸底閃過一層火光,上前一步將她緊箍在懷里,捏著她的下巴,對著她一字一句地說,「紀惜晴,你給我听好了,小爺我沒那麼多時間陪你演戲,小爺今天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沒有一句戲言,我說了,我是拿你當媳婦看的,你最好給我記住了!」
說完,又重重地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還沒等紀惜晴反應過來,他便放開了她,毅然出了門。
不一會,听到汽車的引擎聲響起,紀惜晴才如夢初醒。
瞧瞧他那語氣,顧鎮北,你就是個混蛋!惡霸!你就會欺負人!
氣悶了半天,紀惜晴這才起身收拾了一下屋子,轉頭又想到了冷寒的病,她馬上進入空間,找到了那本《藥王記》,開始細細地研讀起來。
冷寒的病,讓她更加迫切地想要看看藥膳和食療的效果,而對癥下藥的關鍵,便是要熟知每一種中草藥材的藥性和用法用量,更要知道怎麼樣調配才能達到平和陰陽、調養生機的效用。
這些可都不是一日就能成就的,而是需要長時間的日積月累和試驗才行。
如今就有冷寒這麼一個絕佳的病例在她的面前,如果她真的能用這種藥膳食療的方法治好冷寒的不治之癥,那麼,對于她將來的藥膳和食療事業,肯定也會事半功倍,而她的信心也會更足。
紀惜晴孜孜不倦地看著,看累了,就倒在空間的床上睡一覺,渴了就喝空間的水,餓了就吃上幾粒朱果,就這樣,整個周末她就耗在了空間里。
眨個眼,就到了周一早上。
紀惜晴一听到門鈴聲響,想到和陸以寧約好的今天要到交大附中去報到,她趕緊從空間里閃了出來。
一打開門,她才發現,不但陸以寧來了,其他四小狼也都來齊了。
她訝異地問,「你們怎麼都來了?都不用上課了?」
陸以寧撇了撇嘴,「這些家伙都瞎鬧,正好今天都沒事,嫌沒事干,非得要跟著來!」
紀惜晴看著他們四個俊臉上的笑容,無奈地笑了笑,「那先進來坐會吧!你們等我一下,我才剛起來,收拾一下就跟你們走。」
待他們進了屋,紀惜晴才發現,四小狼的後面,還跟著一個人,就是方正。
她這才想起,他們原先說好的,從星期一開始裝修。
方正見到紀惜晴,朝她揮了揮手,「紀小姐,我今天帶人過來開工,方便吧?」
紀惜晴趕緊說,「方便,方便!你們隨便弄!」
方正從包里掏出幾張圖紙,「您看看,這是裝修的效果圖,如果您沒有意見,我們就按這個規格裝修了。」
紀惜晴一看,不得不贊嘆方正的眼力和準確的執行力,這個效果圖,和她當初口述給他的,基本無異。
這方正的能力果然不錯,不負後世之盛名。
她當即拍了板,「行,就按這個裝修吧!方先生,要不,您也進來喝杯茶?」
方正呵呵一笑,「不了,不了,我只是過來跟您確定一下,確實好了,這不馬上要去召人過來開工,您忙吧,我就先走了!」
「那您慢走!」
紀惜晴看著方正走遠,轉頭讓陸以寧他們幾個自己招呼自己,她則去浴室洗涮了一番,然後換上一套休閑的運動服,這才跟著他們出了門。
五個人坐上公交車,她住的地離那交大附中也就兩站路,眨眼就到了。
已經提前接到電話通知的刑校長,知道他們九點半要過來,一大早連例行早會也不開了,就領著副校長、教導主任、還有年級組長一起守在了校門口那門衛室里,焦急地等著陸以寧他們的到來。
若不是陸以寧一再交待他要低調,他就直接領著眾人站在校門口列隊歡迎了。
但即使如此,紀惜晴一看到從那門衛室蜂蛹而出的這些校領導們,心里還是咯 地跳了一下,眼角瞄向陸以寧,意思你這譜也擺得太大了。
陸以寧一臉冤枉,我已經叫他們不要下來迎接了,他們非得這樣,我能怎麼辦啊?
紀惜晴心里也清楚,這就是華夏國的人情關系啊,官大一級壓死人呢,這副市長的公子降臨就不得了了,再看到其他那幾個同樣卓爾不凡的小青年,刑校長他們就在心里猜,恐怕這些小青年他們的老子那身份地位也和陸副市長差不多,刑校長他們更是覺得自己下來接人是來得對,來得好。
他恭恭敬敬地將陸以寧他們五個引領到了校長的大辦公室,又給陸以寧他們介紹了一下各位校領導。
陸以寧也淡淡地說了一下他們的名字,除了他的身份公開,對于惜晴他們,他像是沒看到刑校長他們那急欲知道的眼神,沒有說清楚那是誰家的孩子。
刑校長自然知趣,人家不說,那就只要以他為主就好。
他吩咐助理上了茶之後,便對那個高三年級組長牛三立老師說,「牛老師,你拿試卷給這位紀同學過過筆,我陪陸公子他們坐一會。」
牛老師依令而行,將紀惜晴帶到一邊的小辦公室,將已經準備好的幾張試卷拿到紀惜晴的面前,「紀同學,你先看看這些試卷,哪些會做的就先做,不會做的就先放著,你別緊張啊,慢慢做,做好做壞都沒關系,這只是例行公事。」
牛老師嘴上是這麼說,可心里卻還是打著小鼓,心想著,若真是這個孩子的成績不好,塞到哪一班,哪一班的班主任都會怨他啊!但願,這個小祖宗的成績能稍好一些,至少,不要讓人難以接受才好。
可只過了十分鐘,牛三立老師的近視眼便瞪得大大的了!
他就這麼傻傻地看著紀惜晴下筆如神,一道一道的題目,紀惜晴似乎是想也不用想,就刷刷地做過去了。
牛三立不敢相信啊,又走到紀惜晴的後面,看看她做得這麼快,到底做對了沒有。
結果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嚇了他一大跳,原本他還擔憂著她的成績不好,他也不好安排,結果現在倒好,人家這成績不但不差,還太好了!
看看這這一張高三上半年的數學試卷,她做的全對!全對啊!牛三立的嘴都快笑歪了,他們高三年紀又要多一個尖子出來了,這是天大的好事啊!
最最重要的,這個小祖宗還是有來頭的,這小祖宗的成績一好,家長就會高興,家長高興,校長也會高興,校長高興了,那他這個年紀組長的考核,當然能順理成章的加分,這是其一。
其二,如果這個小祖宗真的是值得培養的苗子,那麼,萬一不小心得了個高考狀元什麼的,那他的職稱和資格什麼的,不都好解決了嗎?哇哈哈,只要一想到這個小祖宗有可能給自己帶來美好的前程,牛三立的心髒都快要興奮得跳出來了。
而測試下來的結果,簡直讓老牛激動得快要內牛滿面了!
一張數學試卷,僅錯了一題。
一張語文試卷,就作文扣了小半分。
一張英語試卷,竟然全對!全對啊!
這絕對是一個頂優生!這學生,一定得放到他的班里去,高三(一)班,重點中學的尖子班!
他激動得抖著手將試卷拿到了刑校長的面前,「校長,您看看,紀同學的成績非學好,我建議,將紀同學放到一班,咱們進行重點培養!」
看到紀惜晴的測試成績,刑校長也有些意外,又看了一眼那個站在牛老師身後淡淡淺笑的女孩,贊賞地點了點頭,「行!老牛,紀同學就放到你們一班,可要給我盯好了,紀同學要是有什麼問題,我可唯你是問。」
牛三立把腰桿一挺,「是!保證完成任務。」
他又回過頭對紀惜晴說,「紀同學,帶身份證了嗎?」
紀惜晴點了點頭,牛三立又說,「那你把身份證給我,我去給你辦校卡和領校服,你在這里坐一下,喝杯茶,我很快就來。」
紀惜晴見他這麼熱情,還真有點不好意思,將身份證遞給他,真誠地說,「那就謝謝牛老師了。」
「不客氣,不客氣。」
陸以寧端坐在沙發上,那股子優雅勁,什麼時候都是那麼美好,他笑著朝紀惜晴招了招手,「晴晴,過來坐吧!」
刑校長看著坐在一起的陸以寧和紀惜晴,男的俊女的美,且都是高智商的人才,他在心里輕嘆一聲,咋人家就這麼會養孩子呢,不但人長得好,連這腦子都長得比別人好,想到自己家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刑校長在心里輕嘆一聲。
牛三立的效率可真是高,紀惜晴這一杯茶還沒喝完,他就拿著校卡和校服回來了。
陸以寧和紀惜晴又跟他們寒喧了一會,定了明天就開始正式上課,拒絕了刑校長留下用餐的挽留,他們直接告辭走人。
事情順利得超乎紀惜晴的想像,她禁不住在心里暗嘆一聲,有權真好!有權,人家把你當祖宗一樣地侍候著,沒權,你連這個門都別想進來。
不管怎麼說,今天這事還真要感謝陸以寧,出了校門,眼見著快中午了,紀惜晴笑著對他們說,「今天我請客,你們想吃什麼,盡管說!」
看到她臉上那陽光燦爛的笑容,陸以寧他們的心就軟了,只要能和她在一塊,就算是吃路邊攤,他們也覺得比那鮑魚燕窩要好吃得多。
最後,還是紀惜晴做了主,去了著名的安城飯莊。
她點了滿滿的一桌子菜,還要了一瓶紅酒,在服務員給眾人倒齊了酒之後,紀惜晴揮退了服務員。
她站了起身,對陸以寧、冷寒、戰天和鳳嘯舉起了酒杯,一臉認真地說,「以寧、冷寒、戰天、鳳嘯,我真的很高興能認識你們,從今以後,我紀惜晴願意和各位哥哥們一起同甘共苦,一起奮斗,一起攜手共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來,我們干了這一杯!」
此時的四小狼,尚不知道,紀惜晴的這個承諾代表著什麼,多年以後,他們才知道,她這一席話,代表的就是,他們的榮華富貴和飛黃騰達。
她給他們打造了一個堅固的王國,而這個王國里面,有她對他們的極致用心的寵愛!
如同——姐姐對弟弟,那一份包容的、大度的、善良的、溫柔的愛,讓他們縱然沒能和她相依相守,卻也以另外一種更加溫暖的方式,讓他們對她的感情,得以延續。
人們不是常說嘛,愛情也許像曇花一樣美好,但卻可能短暫,而友情親情,卻可以像鑽石一樣,恆久長遠。
他們剛吃完飯,紀惜晴就接到了彭師長的電話,「小晴,你現在能不能到軍醫大的西京醫院來一下,顧鎮北受傷了,我們那現在任務急,抽調不出人手,你能不能先過來照看他一天?」
彭師長有令,紀惜晴哪能不從,她馬上說,「我這就過去!」
她也不知道心里閃過的一絲慌亂代表著什麼,掛了電話,對四小狼丟下一句,「我有點急事,先走了!你們自己照顧自己哈!」
看著紀惜晴這急急忙忙地沖了出去,待幾個小狼追出去,她已經攔了一部的士走了。
留下的四小狼只能無奈嘆氣,對視一眼,得,她有事忙,他們幾個還是乖乖回學校吧!
紀惜晴到了西京醫院,才發現剛才好像沒問病房號,又拿出手機回撥給彭師長,「彭大哥,我到醫院了,你們現在在哪呢?」
彭師長宏亮的聲音響起,「我們在急診部的獨立觀察室這里,就是那相大觀察旁邊的那個小房間。」
紀惜晴掛了電話,看著急診室那大大的字樣走了過去,一走到走廊上,就看到彭師長和一個警衛員正站在走廊的尾巴那,朝紀惜晴使勁地揮著手,還生怕她看不見一樣,大聲喊著,「小晴,在這,這里……」
紀惜晴小跑著沖了過去,「彭大哥,他怎麼樣了?」
彭師長一臉感激地說,「小晴,你來了就太好了,今天就辛苦辛苦你了,你快進去看看吧!我得先走了,部隊里還有領導來視察,我們在搞演習呢,我不能把他們晾下太久,我得趕緊回去,有什麼事你再給我打電話,行嗎?」
紀惜晴點了點頭,「行!我會照顧好他的,彭大哥,你放心吧!」
哎喲喂,這姑娘,可不正是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嘛!嘿嘿嘿……